第 7 部分(2 / 2)

狂情 未知 6132 字 2021-01-19

童話真的住手了,放開了涅世的身子。

咦?這死丫頭怎么突然那么聽話了?涅世轉過身體好奇地向她看去。

童話呆呆地看著手中r鱗亂飛、已是慘不忍睹的魚屍,眼眶紅紅的,隱隱有著淚光閃動,「阿奇,四不像,我……是不是很笨?連個魚鱗……都刮不好。我……我明明有測試過,智商是二百五十的,我……我……」聲音越發沮喪,甚至哽咽起來,一顆顆透明的眼淚在晨光的折s下微微泛紅,像淡粉色的珍珠滾落在糜爛的魚屍上。

原來這死丫頭還真是個天生的二百五,難怪有時侯蠢到了極點。不過,看到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心怎么莫名地糾痛起來?一旁的戰麒早已俯下身,伸出舌頭輕輕地溫柔地舔著她的淚水,無言地安慰著她了。那他又該做些什么呢?只有武器形體的他該怎樣安慰小童話呢?

……

狠狠心,涅世飄到童眼前,y森森的語氣竟也帶上了幾許柔情,「小童話乖,不哭。你只要退到邊上瞧我的就行了。」他示意戰麒把童話拖到一邊。

童話揉著淚水迷蒙的眼睛,看向涅世。

「小童話,張大眼睛看好了。武器涅世的不傳秘笈──魚鱗狂舞!」隨著涅世話音一落,眼前突然失去了他的身形,只看見一道道黑影交織晃動,感受到一股股輕風拂過臉頰。

眨眼間,黑影不見了,輕風也停止了,涅世顯出了身形,「小童話,看看地上。」

地上的六條魚條條宛似新剝的j蛋,渾身光滑無比,且條條都已經開膛破肚,里面的五臟六腑收拾得干干凈凈了。

這──這,童話使勁又揉揉眼睛,驚喜地看向涅世:「四不像,這是你做的?!」

「那當然,還不耐吧。」涅世y森森的聲音里融進了驕傲與得意。

「哇,四不像,你真是太太能干了!真不愧是宇宙第一的武器,連魚都收拾得這么干凈漂亮!」童話發出由衷的贊嘆,興奮地一把抓過他,「來,親一個!啵啵啵!」她抱著涅世也不管眼睛鼻子嘴巴地狂親了好幾口。

第一次被小童話稱贊,第一次被小童話親吻,涅世的心里像吃了蜜一般甜。至此,兩萬年前的絕世武器──涅世,走上了一條與眾不同的非主流的墮落的武器不歸路!

在童話溫暖馨香的懷中,涅世有些羞澀地閉上眼睛,他不敢看小童話,也怕看到戰麒眼中浮上的笑意。幸好他生來漆黑一團,否則童話肯定會在懷中看到一根渾身通紅的四不像武器。

魚鱗狂舞么?他記得兩萬年前,涅世……是有這么一個絕招,不過那時的名字好像是「冥血狂舞」,看來從今以後,涅世所有的招式都面臨著更名的結局,戰麒眼中的笑意更深。

在與涅世一起戰斗的歲月里,雖然他無心無情,但在經過無數次的合體戰斗後,身體的每個細胞早已視涅世為自身的一部分了。整整兩萬年,以涅世的性子居然甘願陪著自己一起被封印到原始的宇宙空間里,他──果然已是他的一部分了啊。

他希望,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也能像他一樣給予童最大的保護!尤其是在他還沒有取回力量前,童,絕對不能在這婆娑宇宙中受到任何傷害!否則──,金碧色的眼中剎那間充滿嗜血的暴虐與冷酷。

「阿奇,回去了。」激動完的童話揚起手中清潔光溜的一串魚在前方不遠處喊著,涅世已經乖乖地回到了她的腰間。

暴虐冷酷的金碧色眸子又瞬間盪漾出層層疊疊的溫柔,一圈圈向前方蹦跳的纖細身影圍去。

第三十三章屋漏偏逢連夜雨(上)

這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馬蹄偶爾踏在水窪里發出很響的聲音,旁邊的草叢中驚起幾只灰撲撲的水鳥,笨拙地從這頭飛掠到另一片草叢。無邊無際的荒草原上正奔馳著一支小小的商隊。

童話人小、嘴甜,逢人就熱情地打上聲招呼;個兒小、力卻大,輕輕松松就能拎起笨重的貨物,抬出不慎陷進泥濘的馬車,再加上日益精進的語言能力,沒兩天功夫便在商隊中混得如魚得水。大叔們把她當自家孩子關愛,小伙子們也把她當成家里的妹妹般照顧。這不,此時,她正愜意地坐在塔恩大叔身邊一邊看他趕車,一邊愉快地閑聊著。

「小泵娘,你的騎獸可真是百里挑一的能干啊!」塔恩眯著眼欣羨地看著在商隊最前方奔跑的怪獸。自打知道了他們是因為遇上罕見的濃霧才不慎迷失在這片沼澤地中後,這小泵娘就自告奮勇地提出由她的騎獸帶路。剛開始,他們還都提著心,可半天下來,愣是沒碰上一個泥潭後,棧鏍半信半疑才轉為完全的信任和佩服。

「啪」塔恩在空中甩出一聲鞭響,催促著馬兒加快速度,有了這騎獸帶路,商隊的行程也加快了不少,「連見多識廣的荷拉老爺子都說從來沒見過這等極具靈性的騎獸,小泵娘,說不定你這騎獸還能和那獨角靈獸比上一比呢。」

「切,那種獨角獸哪能和我的阿奇相提並論?還有,阿奇是我的老公,塔恩大叔,拜托你不要張口騎獸,閉口騎獸的說個不停好不好?」童話腹語著,不過沒膽量說出來,引起s亂是小,要是嚇死人可就不好了,這點子公德心她還是具備的。嘿嘿嘿的賠上一陣傻笑,她轉開頭欣賞起周圍的景色來了。

馬車跑得比較快,除了清楚地感受到p股下面的顛簸外,眼前只看見一簇簇綠色不停地掠過。雖然看不清楚,但她的心情還是很高興,摸摸一直靜靜躺在脖子上的碧綠小蛋,心里悄悄地說道:「寶寶,媽媽給你唱歌聽好不好?」

清清嗓子,她笑著對塔恩道:「塔恩大叔,我給大家唱首家鄉的歌兒吧?」

「喲──嘿──小泵娘要唱歌啦──」塔恩放開嗓門拉長聲音向前後的同伴宣布著。

「好啊,唱啊,小泵娘!」「聽著呢,小泵娘。」渾厚的聲音前前後後地響起。

商隊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叫童話,但個個仍然喜歡喚她小泵娘,她不但不覺生疏,反而倍感溫暖親切。童話甜甜地抿嘴一笑,嘹亮清脆的歌聲在沼澤地上空響起,一層層向四面八方飛揚散去。

「藍藍的天空,碧綠的草地……」

在悅耳盪漾的歌聲中,明媚的天色漸漸昏暗下來,不知何時,燦亮的太陽悄悄收斂起身上的光芒,躲進了一團烏雲中,只在烏雲邊緣鑲上一圈淡淡的金邊,眨眼間,這道金邊也轉瞬逝去。

「不好,暴風雨要來了!跋快原地停下扎帳篷、馬帳!」荷拉老爺子一聲暴喝,整支商隊立刻停止了前進,就近選擇幾處干燥、地勢較高的地方行動起來,從商人們迅捷而有條不紊地熟練動作中可以看出他們並非是第一次面對這種突發情況了。

童話的歌聲嘎然而止,下了車,她愣愣地抬頭看看天,藍白的天空已變成灰黑,越來越多的烏雲從天邊疾飛過來。後面,大片黑色的濃雲更是源源而至,布滿了整個天空,這些黑雲像洶涌的海濤翻滾著、旋轉著,變幻出種種恐怖的景象。一陣陣大風不知從哪兒吹來,草地上的野草被吹得東倒西歪,起伏不定。大風逐漸變成狂風,攜帶著尖利的呼嘯聲,在黑沉沉的大地上盤旋肆虐。這──就是草原上暴風雨的前奏?!童話被這從未見過的大自然現象震撼了。

「伙計們,樁子打扎實,繩子捆緊點,這次的風可大著呢!」福迪特在狂風中大吼著,聲音被呼嘯的狂風吹得凌散不堪。

對了,我怎么能在關鍵時刻發呆?!童話有些羞愧,趕緊也加入到帳篷的搭建之中。她力氣大,基本上是樁子拿在手上隨意往地上一戳,要多深就有多深,極大地提高了搭建速度,保證了搭建質量。

「小泵娘,快點過來這邊幫忙。」正在為馬匹搭建簡易棚帳的兩個伙計高聲招呼著,「也把這些樁子下深點。」

「看我的。」童話走過去,「砰、砰、砰」數聲立馬解決問題,不過捆綁之類的技術活,她就愛莫能助了。帶著戰麒又到處轉了一圈,發現確實沒啥需要她幫忙的了,這才將目光重新投回到天上去。

此刻,天空已完全變成了烏黑色。忽然,那黑色的幔帳裂了一條縫,像有一只巨人的手拿著明晃晃的大刀在幔上劃過,緊接著,一閃一閃滿天空劃過大刀的光亮。轟隆隆,黑色的幔帳外隱隱傳來巨人低沉憤怒的咆哮。

「阿奇,看樣子還要扯閃電打雷呢。」童話收回視線,看著即將完工的帳篷和馬帳,有些憂心忡忡地道:「空曠的原野中就算這樣搭建起來了,也是很危險的啊。」

戰麒低嗥一聲,用頭拱了拱她的身體,似在叫她別擔心。

「嘻嘻,我不擔心,有阿奇在呢。」童話轉頭嘻嘻一笑,趴在阿奇的頭頸上,使勁用頭蹭著他青黑色的毛發。

劈啦──一道藍白的光芒劃過黑色的長空,慘白的光照亮漆黑的大地,轟隆隆──巨人的怒吼終於沖破幔帳的阻隔,追著閃電震顫著整個大地。

「快!快把馬趕進馬帳!快進帳篷!」在福迪特聲嘶力竭的吼聲中,豆大的雨點開始劈里啪啦地從天上砸下。

轟隆隆,又一道劃割著心臟的閃電劈閃在馬帳邊。引起一陣陣馬嘶,一匹還來不及趕進馬帳的馬兒竟在電閃雷鳴中沖了出去。

「糟了,那匹馬受驚了!」

「我去追!」童話想都沒想,放開阿奇,撒開腳丫子就向驚馬追去。目前只有她最閑,這追馬的任務責無旁貸。

「喂,別去──」福迪特話還沒喊完,眼前已沒有了童話和她那匹騎獸的身影。「糟糕,這太危險了!」他急得直跺腳。

「頭兒,我去追!」雷斯立刻趕上前道。

「不行,多去一個人多一分危險。」福迪特冷靜道,「小泵娘身旁有那匹騎獸跟著,應該不會出大問題的。真正的暴風雨馬上就來了,趕快完成好最後的工作!」

「唉,小泵娘,你可要小心點啊。」塔恩擔憂地看著黑沉沉的雨幕,「我先進帳篷燒點芝葉湯和熱水,小泵娘回來好用。」

「去吧!」福迪特揮揮手,也揪心地看了一眼小泵娘消失的方向,暗自祈禱著,「千萬要平安回來啊!」

……

「等等,等等,小童話,麒已經追去了。」奔出一段距離後,涅世借著風雷聲的掩蓋,在童話腰間喊道,「太危險了,你不准去追!」

戰麒早在童話拔腿的一剎那間,如離弦的箭般奔s了出去。

「可是……可是,我都把話放出去,人都跑出來了,折回去……是不是太沒面子了?」童話放慢了腳步,猶豫著,「再不然,我走慢點,等阿奇轉回──啊──」話未說完,突然一聲尖叫,大半個身子陷入了渾濁的泥塘里。

暴雨像一片巨大的瀑布,鋪天蓋地地傾瀉下來;炸雷在黑壓壓的雲層中間轟響著,震得大地嗡嗡地轟鳴;閃電,時而用它那耀眼的藍光,劃破黑沉沉的天空,照出了在暴風雨中狂亂的搖擺著的野草,照出了在一個不起眼的但絕對危險的泥潭里不停掙扎的小小身影。

童話恐慌地拼命撲打著身下的泥漿,可除了掀起漫天的淤泥外,身體仍是無法遏制地一點一滴地直往下沉,泥漿漸漸地從腰腹間漫上胸口,漫上肩膀,眼看著即將漫上脖頸。「阿奇──」驚恐的嚎叫從口中迸出,卻被一陣陣響雷炸得悄無聲息。

她──會死在這兒嗎?!童話絕望地看著已漫到脖頸處的淤泥,恐懼的淚水混著滂沱的大雨汩汩而下。對了,四不像呢?他不是一直c在她腰間的嗎?「嗚嗚,四不像,你在哪兒?快救救我,嗚嗚……」她嗚咽著,尋求著最後的希望。

「別哭別哭,小童話,你陷得可真夠深的。」一旁的淤泥突然盪起一個深深的漩渦,一道黑黑的影子從漩渦中直沖而起。

「四不像,你出來啦!」看到漂浮在眼前的涅世,童話的一絲希望頓時明亮起來,她歡欣地喊著。

「出來啦,差點被你弄得活埋。」涅世y森森的聲音此刻聽來如同天籟,「乖乖小童話,抓住我,我帶你上去。」

童話頗惱怒地瞪他一眼,沒好氣道:「我渾身都陷在泥巴里,怎么抓?」

「嘿嘿,一時不察失言了,失言了。」涅世訕笑著,這時,遠處傳來一聲焦躁不安的怒吼,「壞了,麒要回來了,我得趕快行動。」涅世語調一變,「小童話,閉上眼睛。」

見童話乖乖地閉上眼睛後,涅世漆黑的身體繞著童話飛速旋轉起來,一道絲毫不遜荒原狂風的黑色旋風在她周圍盪出一個巨大的泥窩。泥窩中心,童話的身體完全顯露出來,「起!」隨著一聲y沉的冷喝,他挑著童話腰間的獸筋帶著她飛出了泥塘,平安降落在草地上。也恰在此時,戰麒威壓著驚馬趕到了現場。

「阿奇──」一身泥漿,狼狽不堪的童話一看見戰麒,猛地撲了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脖子,眼淚嘩啦啦直流,「阿奇阿奇阿奇,我怕死了!我怕死了!」

戰麒本是充滿狂暴憤怒的眼神瞬間轉為滿滿的心痛,低嗥著,頭輕輕一甩,腳爪一揚,把童話馱在了背上。

「小童話,乖乖坐好,咱們回去了。」涅世飄在她身邊安慰著,只是帶著柔情的y森語調在這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的氛圍中怎么聽都像是在恐嚇人。

「嗚嗚,還要──」童話嗚咽著,一手緊緊抓住戰麒的尖角,一手往空中一抓,把涅世緊緊摟在懷中,慌亂害怕的心這才略微平定了一些。她還不知道,現在的她潛意識中已對涅世也產生了安全感。

第三十四章屋漏偏逢連夜雨(下,中辣)

當守侯在帳篷內的商人們借著慘白的電光看到漆黑的風雨中終於走來的一人一獸一馬時,高懸的心才算是放下了。雖然這人一身泥漿,從頭到腳都在流水,狼狽無比,但畢竟是平安回來了。

「小泵娘,馬丟了就丟了,人才是最重要的。」塔恩大叔和福迪特披著厚厚的蓑衣趕緊走出了帳篷。

「真是的,跑那么快,喊都來不及了。」福迪特也絮絮叨叨地抱怨著,「要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

嘮叨擔心的話語穿透密密的風雨聲流竄進耳朵,在童話心里激起一陣陣暖流,再看到守侯在帳篷門邊的那一張張充滿驚喜的年輕的男人臉龐和一張皺菊般的老臉時,被暴風雨沖刷得冰涼的身體也開始轉暖了,這就是人世間最質朴的關切么?真的是好暖和。她慌亂的心在溫暖中完完全全地平靜了,小臉上盪起甜甜的微笑。

「小泵娘,快回帳篷喝碗芝葉湯驅寒,你的帳篷里我已經放上了個火盆,上面溫著一鍋熱水,喝完湯趕緊去洗洗。,看把你淋的。」塔恩心疼地看著從騎獸身上下來的渾身濕透的小女孩。

「啥事都不用管了,吃了飯裹上氈子好好睡一覺。」福迪特上前一步補充道。

兩位大叔離自己只有幾步遠了,臉上那份關心是那樣的真切誠摯,「好的,頭兒,塔恩大叔。」童話笑著,左手抱著涅世,右手調皮地舉到額前,行了個軍禮。

劈啪──轟隆隆──,突然,一道格外刺眼的閃電噴著火舌,挾著炸雷劃開幾人頭頂的天幕。

那啥,舉凡是有點常識的現代人都知道,在野外碰上雷雨天氣,一不能在大樹下躲著;二不能掏出手機打個不停;三不能靠近高壓線。除此外,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絕對不能攜帶金屬導電體在電閃雷鳴中傻啦吧唧地亂晃!畢竟不是人人都像發明避雷針的富蘭克林那般具有勇於犧牲奉獻的精神,再去搞個什么著名的風箏實驗。

但很不幸的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包括童話自己也沒留意到懷中的涅世本質上是一塊玄鐵,是一塊絕佳的導電體!只見刺眼的閃電蛇一般迅猛地把她從頭纏到腳,發出嗶嗶啵啵的電流聲。

於是,在眾目睽睽下,童話抱著那根玄鐵武器,小小的身體在嗤啦嗤啦的藍白電流中如突發羊癲瘋的病人一樣狂顫著。

一時間,在場所有的生物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異況給鎮住了。

「吼──」戰麒最先清醒過來,在不傷到人的前提下,咆哮著舉腳踹出霉催人兒懷中的玄鐵。那塊玄鐵在空中翻了個跟斗,結結實實地牢牢地穩穩地c在了離帳篷不遠處的草地上。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一道道閃電和炸雷仿佛終於找到了最親密的愛人,道道都直奔矗立在草地上的玄鐵,藍白色的電光貪婪地纏繞著玄鐵漆黑的身軀,電火花活力十足地四處飛濺。

終於停住顫抖的童話頭上捆發的獸筋早已在電流中化為灰燼,好不容易長到背部的棕黑長發宛似做了最高級的電離燙,根根彎彎曲曲,像是方便面條,身上的獸皮衣也變成黑乎乎的顏色,散發出陣陣毛發的焦臭味。蒼白的皮膚倒是被電得白里透紅,活像經過了最佳的血y大循環。她神色茫然地看著不遠處雷電劈鐵的異象,喃喃著,「這……是原始的避雷針嗎?」

隨後清醒過來的塔恩上前幾步仔細打量了她一番,連連慶幸,「還好還好,小泵娘沒什么大礙,快進帳篷去歇著。」

「是啊是啊,原來那把奇怪的武器還有吸引雷電的作用,真是比術法還神奇,這下我們可以安心休息了。」不知何時也出了帳篷的荷拉老爺子瞧著前方的狂劈亂炸嘖嘖稱奇。

「還說呢,小泵娘都差點給電傻了。」福迪特瞪他一眼,連忙和塔恩一起拉著傻愣愣的童話走進帳篷。

「呵呵,這小泵娘也不一般啊,換作旁人早就在那道電光中化成一具焦炭了!」荷拉老爺子拈著山羊胡,眯著眼對著前方的身影笑了笑,也跟著進了帳篷。

剩下的戰麒看了看c在地上的涅世,想了想,對著沒人理會的驚馬低吼一聲,馬兒渾身一顫,火燒p股般自動鑽進了馬帳。戰麒這才獨自走進了童的帳篷。

喝完湯,吃完飯,童話終於真正回過了神,向大家的關心一一道了謝,捧著福迪特大叔塞給她的本是給大嫂買的新衣服,在眾人的催促聲中回到了自己的專屬帳篷。

一進帳篷,迎面撲來的是火的溫暖,阿奇正悠閑地躺在火盆邊假寐著。

「阿奇,把涅世放在外面沒問題嗎?」她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怎么說人家也救過她一命,雖然害得她被狠狠地電擊過,但她也不能那么忘恩負義不是?

戰麒睜開眼睛,金碧色眼中充滿了溫柔,沖她搖搖頭,示意不用擔心。涅世本就有聚集雷電的力量,丟他在外面,對他來說正是積蓄能量的好機會。倒是童,他忽略了童並沒有完全得到自己不懼雷電的能力,不知剛才有沒有對她造成傷害。

站起身,他走向童話,擔心地看著她。

「沒事的,就是身體止不住狂顫,還有──」童話苦惱地摸著卷曲的發絲,「頭發變成了這樣,是不是很難看?阿奇。」

戰麒的眸中融入了笑意,低低嗥著,甩甩尾巴。大嘴一張,「哧啦」一聲,童話身上焦黑的獸皮被盡數撕落,白里透紅的赤l身體上印著一道道黑灰色的泥漿。

「阿奇。」童話小聲地輕喚一聲,一時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吼吼!」戰麒低吼兩聲,示意她坐在小凳子上,一只腳爪居然自溫在火盆上的鍋里撈出一塊濕布搭在了童話肩上。

「呀,我自己來!」童話丟掉了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