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穿越高山河流(2 / 2)

楊急忙取出葯品給我包扎:你也太冒失了,人命要緊還是裝備要緊裝備沒了,大不了就讓雮塵珠在獻王墓中多存幾日,性命丟了可不是兒戲。

我對楊和胖子說道:這點小傷算什么,我今天要是再不表現表現胡某人的手段,那美國顧問團可又要說我們無能了,對不對小胖

胖子笑道:老胡你這兩下子算得什么本事,偷雞不成反丟把米,自己讓魚給啃了一大口。咱們大將壓後陣,等會兒到了獻王墓里,你就全看胖爺的本領,讓你們開開眼,知道什么是山外有山。

楊先用雲南白葯給我的手背止住了血,又用止血膠在外邊糊了一層,然後再用防水膠帶包住傷口,以免進水感染發炎,最後還要給我打一針青霉素。

我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輕傷不下火線,而且還有點暈針,這種抗生素咱們本來就沒帶多少,還是先留著吧。

楊不由分說,讓胖子把我按倒在地,強行打了一針才算罷休。測定了一下方位,見河道邊上勉強可以通行,便背上裝備,准備開11號,沿著這條地下運河走出去。

我們沿河道而行,見這條為修建王墓開鑿的水路規模不凡。原以為獻王是從古滇國中分離出來的一代草頭天子,他的陵墓規模也不會太大,但是僅從穿山而過的運河來看,這位擅長巫毒醯南淄醯閉媸僑ㄊ蒲歟屏孕〔渙耍親拊l;水龍暈中的王墓規模,也應該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

在漆黑的山洞中越走越深,又步行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河道邊突然出現了一段坍塌,碎石一踩便紛紛滑進水中,根本不能立足,看來這條路無法再繼續前進了。

只得找到另一個山洞,從中穿過,走不多時,便聽山壁對面水聲隆隆,但是明明聽見水流聲響,卻是無路可繞,我們便舉了狼眼,四下里尋路,這地方是山體中的天然溶岩地貌,大塊的山岩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窟窿。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容一人鑽過去的石孔,便用登山繩把背包拖在身後,按順序鑽了過去,終於見到了山中的一個巨大瀑布。我們從石窟中鑽出來的位置,正好在瀑布下方,另有一條水流,從對面匯進瀑布下的河道,順著水流方向看去,遠遠的有些光亮,好像出口就在那邊。

楊對我說:這條匯進瀑布的水系,大概才是當地人采石過程中發現的水路,看這附近的河床地貌,不會超過幾十年。否則有這條水路,修獻王墓時也不用在遮龍山中加工運河了。

我對楊說道:此類地貌就是常年被水沖刷形成的,我以前做工程兵的時候,多少了解一些,像這樣的地方,整個山底下早都被瀾滄江的無數條支流沖成篩子了,有些地方積水深度甚至超過數百米。河水在山洞中改道是常有的事,反正是越流越低,把岩石沖倒了一塊,就多出來一條支流,照這么下去,這座遮龍山早晚得塌。

三人邊說邊行,尋著那片有光亮的地方走過去,半路看到高處山壁上有些岩洞,排列得頗為有序,很像是人工開鑿的,山壁下方有明顯的石階,地面上不時可以見到一具具朽爛的人類枯骨,還有些兵器鎧甲,都已經爛得不成樣子。

這里的場景非常符合先前在彩雲客棧中老板娘的描述,應該是當年的一些亂民以此為據點對抗官軍。由於物品在潮濕的環境中難以保存,幾乎都已經腐朽不堪,也不太容易辨認究竟是哪朝哪代的,看那些屍骨腐爛的程度,還有兵器盔甲的造型,只能判斷有可能是清初時期。

我們進山倒斗,向來是步行,不嫌跋涉,更兼可以行止自如,雖然在遮龍山下棄船步行,每人背負著許多沉重的裝備,卻並未覺得艱苦,但是這一路多歷險惡,都想早些鑽出這山洞,於是便不再去理會那些遺跡,匆匆趕路。

順著水流走到盡頭處,那河水仍然向前流淌,但卻是流入了地下。這山洞要比山外的地平面低窪一塊,所以在外邊見不到這條山中的大河,我們又往上爬了一段山岩堆積的斜坡,眼前一亮,終於算是成功地穿過了遮龍山。

來到外邊,回首觀看,正是身處遮龍山的峻壁危峰之下,頭頂最高處,雲層厚重。

再看前面,四周全是群山,中間則越來越低,全是大片的原始森林,莽莽蒼蒼,有很多根本叫不出名目的奇花異木,其中更散布著無數溝壑深谷,溪流險潭。有些深谷在陽光下清晰地能看見里面的一草一花,然而越看越覺得深不可測,幽深欲絕使人目為之眩,而有些地方則是雲封霧鎖,一派朦朧而又神秘的景色。

我取出人皮地圖,確認進入蟲谷的路徑。

胖子舉起望遠鏡觀看下面的叢林,看著看著突然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把望遠鏡塞到我手中:甭翻地圖了,你瞅那邊有許多金色大蝴蝶,那條山谷肯定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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