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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拿小姐 未知 6272 字 2021-01-19

「咳!你這是想到哪兒去了!」姚綱對阿華這孩子般的話真是哭笑不得,「她是我的秘書,又不是我老婆,你對她有什么戒心呢?」

「她那么漂亮,每天在你身邊,你能不喜歡她嗎?」

阿華有她的道理,她經常聽人議論一些老板與女秘書之間的風流韻事,而且差不多所有小說和電影上也都是那么講的。據說每個大老板身邊都會有一個風情萬種的女秘書、那些老板對他們的女秘書比對他們的老婆還要疼愛得多。在國外以及在他們這些開放的城市里,「女秘書」其實就是「情人」的代名詞。

「你根本就不知道,馬小姐看上去年輕,其實結婚好幾年了;老公是個很不錯的香港人,孩子都兩歲了。你說,我跟她能什么特別的關系呢!再說,我們公司是國營企業,與私營公司不同,與國外的公司更不同,同事之間是不允許有太多私人關系的。」

姚綱說的基本是實話,他們這個公司里人事關系比較敏感,男女同事之間稍有些密切的來往很快便可成為人們茶余飯後的話題,常常傳來傳去便走了樣變了型,把當事人搞得狼狽不堪,心眼小的跳樓上吊都有可能。所以,男女同事之間的來往都十分謹慎,大家寧可到外面尋花問柳也不在公司里惹事生非。就連談戀愛的青年人,一旦到了難舍難分的地步也會有一個辭職離去,免得在一起時間多了讓別人看著不舒服。他們從京城里帶來的這一優良傳統,使許多本地雇員接受不了,干了一段時間便氣哼哼地走了。姚綱為留不住本地人才的事大傷過腦筋,但至今也未找到有效的解決辦法。

「那……那……」阿華本想說那公關台的兩位小姐也很漂亮嘛,誰能保證你不會喜歡上她們中的哪個,但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她自己也覺得這種話說出來太沒水平,人家是公司又不是和尚廟,怎么能計較人家有幾個漂亮女人呢!再說,這年頭連和尚廟也不是全都那么純凈了。他們「紫薔薇」的幾名常客就是「先富裕起來」的和尚,是她們幾個小姐到廟里燒香拜神時偶爾認出來的。那幾位「活菩薩」

每次來桑拿浴時都穿著便裝,跟平常人沒有什么差別,而且專找最開放的小姐「做鍾」,據說還很厲害的呢!

「可是,那個吳律師就是對你很好,我看得出來。」說來說去,阿華又繞了回來。

「就算她對我好,可不等於我也對她好呀!是不是先別走了,我們回辦公室去,要不就回家里去,好好談談嘛。」

「那……讓我再想想吧。」

車到了。阿華有些猶豫不決。但當車門快關上時,她還是一步跨了上去。

第16章客人受累小姐輕松

那技術完全是她靠自己的靈感發明的……除非是已經得道成佛的神仙,或者不小心丟了生命根的太監,否則任何男人在純子的手指下都會很快被撩拔得激動不已……

姚綱一連幾日見不到阿華,心里十分苦悶。白天公司里有成堆的工作,有一個接一個來訪的客人和來請示工作的下屬,姚綱在緊張和忙亂中尚不覺得日子有多難過。但是一到晚上,當他走進自己那個空盪盪的大房子後,寂寞和悵惘便馬上潮水般向他襲來,頃刻間使他陷入沒頂之災,使他胸悶氣堵,思維停滯,只能在混混噩噩的狀態中無力地掙扎。當他胡亂地吃點東酉,用冷水沖一沖身體,使自己稍微沉靜一些後,他又會感到自己似乎是走進了一片漫無邊際的原始森林,這里剛剛遭受空前的劫難,一切生命都已銷聲匿跡,剩下的只有枯黃的草木,l露的岩石和連一點水汽也沒有的干巴巴的土地。他知道自己已是這荒漠的林中唯一的生命了,但巨大的令人難以忍受的孤獨寂寞使他不能就此甘休,他仍然心存一線希望,雖然這希望已是如此地微弱。他l露著身子在枯萎的林中行走,腰上連一片遮掩的樹葉也不用掛了,文明社會的一切繁文縟節在這里都已經毫無必要了。他漫無目標地走著,心里渴望著能夠有另一個生命奇跡般地出現在眼前,哪怕是一條小蟲子,彼此也可以相依為命,使他們不會在這寂寞與孤獨中窒息和干枯。但是,他最終卻什么也沒能找到,只得把赤l的身體放倒在干澀但卻松軟的土地上,仰望著連一顆星星也沒有的天空,無奈地熬著沒有鍾表計算的時光。

姚綱平時就很少看電視。他看的較多的電視節目是中央電視台的新聞聯播和香港兩家電視台的新聞節目,但他每天從公司里回來時,這些新聞節目的播放時間差不多都已經過了。他在北京時喜歡看京劇和地方戲曲,但南方人大多對京劇一無所知,對他們本地的戲曲也興趣不大,因而這里的電視台是極少播送戲曲節目的。其他的電視節目姚綱大多不愛看,所以他的電視機差不多總是關著,僅此一項大概就給他節省了不少電費。

書房的牆上吊著一把漂亮的吉它,書櫃上一個精致的琴盒里睡著一支昂貴的薩克斯,那都是姚綱年輕時十分著迷的樂器,每天不演奏一會兒便覺得手癢。後來工作忙,家務多,百~萬\小!說的時間都覺得不夠,樂器便很少再摸了。這次到南方來,姚綱特意將這兩件笨重的東西帶上,他以為它們可以在他孤獨寂寞的單身生活中幫助他調節情緒,驅逐煩惱。現在就是他感最孤獨寂寞的時候,是他煩惱最多的時候。但它們一點也幫不上忙。姚綱看了它們好一會兒,但他最終也沒有去摸一下它們,他此時完全沒有這種情趣。

姚綱百無聊賴,屋里坐不住便到街上閑逛。在這個城市里,人們晚上似乎比白天還忙,至少有那么相當一批人是白天躲在家里睡覺,到了晚上才出來工作的。在酒吧、咖啡廳、歌舞廳甚至電影院門口,到處都可以見到他們辛勤的身影。嶺南花園出門後幾步遠就有一家電影院。說是電影院,其實一年到頭也放不了幾場電影,每天放的部是一些劣質的盜版錄像帶。節目不怎么樣,票價也不便宜,生意卻似乎十分興隆。一到晚上電影院門口便聚集著成群的年輕女子,有男人路過時她們當中必會有人過來熱情地邀請他看電影。不過,聽說雖是女孩子邀請男人看電影,但電影票卻要由男人來買,這邀請者與被邀請者職責顛倒恐怕是世界上少有的道理。不僅如此,據說看完電影後,被邀請者還要付給邀請者一筆「小費」,這「小費」的數目則要視被邀請者看電影的認真程度而定。如果被邀請者由始至終一直專注於銀幕上迷人的故事,他所付的「小費」可能就少些;反之,如果他看電影時心不在焉經常走神兒,除去看電影外還順便做點別的事,那么最後他可能就需要多付些「小費」。這個道理似乎也不大合乎情理。但這里的規矩就是這樣,多少年來大家都遵守得好好的,沒見有誰提出過異議。

姚綱一走過來便馬上有三四位小姐迎上前來,笑容可掬地邀請他看電影。人家是那么熱情而誠懇。姚綱覺得謝絕人家的邀請幾乎就是對不起人家。但今日姚綱心情不好,看那種胡編濫造的港台錄像實在沒有興趣,幾個人一起過來盛情相邀更使他有些不耐煩。姚綱請別人吃飯或者別人請他吃飯,都是一個人邀請幾個人,從未見過幾個人邀清一個人的。他想,看電影大概也應該是這個道理,幾個人邀請一個人,接受其中一個人的邀請就得拒絕其他人的邀請,這多不好意思!這不是成心讓人看不成嗎!

再說,這幾位小姐也確實有點看不順眼,一個個塗抹得跟巫婆似的,根本不能同阿華相比。阿華很少化妝,最多就是塗一點口紅和眼影,連指甲也不染。阿華天生就是個美人坯子,臉蛋兒紅紅的如五月的桃花,比別人塗了粉還亮麗。阿華那一身白嫩的皮膚,離著很遠就能聞到一股清香,可阿華從來不用香水,好像她的身上就出產香水,比工廠里的質量還好。還有阿華那對眼睛,總是那么明亮,那么柔情,那么迷人,看過之後便永生難忘,再看什么都不覺得美了,再看什么也不會動心了。可是阿華卻找不到了,不知她到哪里去了。

姚綱打開手提電話撥到了「紫薔薇」桑拿浴。他已打了好幾次阿華的傳呼機,但一直接不到阿華復機。姚綱相信阿華是故意躲避她,不讓他找到她,就是再「呼」

她一百次也是白費精力。姚綱唯一的辦法就是往「紫薔薇」打電話了,如果阿華在那里,又不知道是誰打來的,她就可能去接聽電話。即使她正在「做鍾」不能接聽電話,只要知道她在那里也就可以有辦法找到她了。所以姚綱打電話時並不報自己的真實姓名,而是在「百家姓」里隨便揀一個便用。他接通電話後剛講了一句找陳曉華,電話那端便響起了一串熱情洋溢的銀鈴聲:「是姚總吧?姚綱姚大哥姚老板老姚同志,阿華不在,你快過來『做鍾』吧。我今天晚上閑著沒事難受死了,你快過來吧,馬上就來!好想你呀!」

姚綱聽出來說話的是那個快活開朗的東北女孩許清純,於是一下想起了蒲德威請客那天晚上純子摟著自己大笑的情景,不覺心里怦然而動。他轉身快步向著銀海大酒店走去。

今日又逢周末,桑拿浴的客人似不是很多。姚綱到了「紫薔薇」後便讓迎賓小姐帶他直接上了五樓,進了一間貴賓房,並告訴小姐找「36號」過來就可以了,不必驚動周慧慧周主任。迎賓小姐出去不久,裹著一身火紅衫褲的純子便邁著輕盈的步伐進來了。

純子不愧為專業舞蹈演員出身,那一條婀娜的身材勻稱而有活力,靜立時如一道安詳的彩虹,移動時似一束跳躍的火焰,引人遐想,令人陶醉,使人心靈躁動,讓人想入非非。純子一進來,姚綱便愣愣地看著她,好像不認識似的。這桑拿小姐的工作服不知道是何方任才設計的,竟比那昂貴的進口時裝更能映襯出女孩子天然的美來。同那天吃晚飯時相比,純子好像又年輕了許多,又漂亮了許多,更加楚楚動人了。阿華身上有一種純凈的天使般的氣息,使人除去愛憐之外別無他想。純子不同,她身上有一股火辣辣的氣息,面對她你會有一種輕飄飄熱乎乎心亂神迷的感覺。姚綱忽然覺得純子也同阿華一樣的可愛,雖然她們是那樣的不同。

其實,男人看女人時的感覺是受著許多主客觀因素影響的。當他同時面對兩個陌生的漂亮女人時,他常常無法判斷她們當中哪個更美些;但當他喜歡上其中的一個後,他就會覺得這個是最美的,別的女人都比不上她;而當他喜歡的女人離他而去,另一個女人卻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又可能覺得其實這個女人也不差,甚至比前一個女人更美麗動人。

姚綱面對的就是這樣一種情況。如果阿華在他身邊,他一定不會對純子產生太大的興趣;但現在阿華走了,找不到了,純子卻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純子的美麗、熱情以及嬌嗔中帶點狂野的神態都使他心動起來。

但純子太大方了,太無拘無束了,她面對僅有過一次交往的姚綱,卻像面對相處多年的戀人,這使姚綱感到有一種壓力,有些心神不定和害羞的感覺。純子卻完全不理會姚綱是怎么想的,跑上前來就把姚綱抱住了。姚綱像被人綁架了似的,機械地站在那一動也不動,不知是不敢動還是不知道怎樣動。純子見姚綱那副傻俊的愣愣的神情,開心地大笑起來。姚綱真怕這毫無約束的笑聲被別人聽了去,做賊似地伸長脖子向房門那邊看,但那里絕無一個人影。

純子邊笑邊如柔道健將般把姚綱放倒在按摩床上,姚綱只得趴在那里,像舊時衙門里等著挨板子的罪犯,老老實實地不敢亂動。純子先執去他的上衣,然後趁姚綱不注意又一下子扯掉了他的短褲。姚綱有些驚惶失措,回過頭來以一雙惶惑的目光看著純子。

純子格格地笑著說:「姚大哥,不要那么一本正經的樣子嘛!男人們嘛,沒進桑拿浴時都裝成正人君子,進了桑拿浴就都是歪人小子了。按摩床上人人平等,沒有君子和小人之分,您也就不必顧及自己的光輝形象了。既然已經上了賊船,何必還穿著那些遮遮掩掩的東西,裝出道貌岸然的樣子,怎么痛快怎么做不更好嗎?」

姚綱聽著純子的話總覺得不大順耳似的,但一時又想不出那話里有什么毛病,想來想去又覺得似乎也有它的道理。比如說自己吧,到桑拿浴干什么來了?總不會是修身養性提高革命覺悟來的吧?自己還不是禁不住純子的誘惑,到這里來找那種心醉神迷的感覺來的。自己只要往這里一躺或一趴,上比那些權重位顯之輩,下比那些織席販履之徒,大家還不是全都半斤八兩平起平坐了。也許這里真沒有什么君子與小人之分,秦孝川那種人到桑拿浴里仗勢欺人胡作非為固然卑劣,但自己到了這里似乎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大家只是卑劣的程度有所不同而已。古人雲「衣冠禽獸」,其實既然是禽獸這衣冠要不要倒也無所謂了。這樣一想,姚綱反倒覺得精神上輕松起來,心理上不再有什么防線,頭一埋,眼一閉,完全任憑純子去擺布了。

純子並沒有馬上為姚綱按摩,而是用她那纖細的手指在姚綱的身上東摸一下,西挑一下,好像在為他找虱子,可姚綱知道他身上從來就沒長過虱子,怎么找也是白費勁。

「姚大哥,剛才我一拿起電話就聽出是你來了。」純子邊找虱子邊同姚綱說話,「你有沒有馬上聽出我的聲音來呀?」

「當然聽出來了。」姚綱俯卧著身體把頭埋在臂上,說話有些瓮聲瓮氣的。

「暫時算你是個有情人吧。可是,如果我們很久不見,比如說三十年不見吧,你還能認出我來嗎?」

「不知道,恐怕認不出來了吧。」姚綱搞不清純子問這話的用意,但他是個習慣講實話的人,怎么想也便怎么說了。

「哼,說來說去還是虛情假意。你不用心去記當然就認不出來了。要是我,不要說三十年,就是四十年、五十年以後還是能一下就認出你來。」爽朗的純子忽然變得嬌滴滴黏糊糊。的,讓人莫名其妙,卻也頗讓人感動。

「不可能的。幾十年以後我老得像揉成一團兒的干牛皮,你眼力再好也認不出來了。」

「那可不見得。你以為我是認你的臉呢,我是認你永生不變的標記。」

「什么標記?」姚綱真的被她搞糊塗了。

「哈哈,就是這一邊一顆美人痣。」純子原形畢露,邊得意地大笑邊在姚綱兩爿光溜溜的p股上各拍了一掌。姚綱被她怕得心里發毛,臀部的肌r猛地抽動了一下,有點像兒童時在醫院里被舉著粗大針管的護士往p股上塗碘酒的那種感覺。

純子放肆地笑完,卻又俯在姚綱的臉旁裝出一副神秘的樣子說:「喂,姚大哥,你要是認我呀也得用同樣的方法。不過,我的標記不在後面,在前面。」純子說完馬上又狂笑起來。

「不信是嗎?那我給你看看。想不想看?」

姚綱被她搞得十分尷尬,說什么都覺得不好,只得無可奈何地干笑著。

「不想看是嗎?那好吧。什么時候想看說一聲就是了。我們開始工作吧。」純子說完果然便熟練地在姚綱的身上按摩起來。

純子的按摩手法真是奇怪得很,她的手指特別柔軟,但卻很有力量,她不是用手掌在姚綱的背上按揉,而是以十指在姚綱的全身忽慢忽快地滾動,像是用鋼琴演奏一首忽而舒緩柔情忽而熱烈奔放的樂曲;隨著手指的移動,她的全身也在以變幻不定的節奏跳躍舞動著,像是在跳一曲介於迪斯科與某種表現勞動場面的民族舞之間的舞蹈;隨著身體的舞動,她的嘴里也在哼著什么曲調,似乎是介於巫婆的咒語與東北民歌之間的某種曲調……

純子的工作十分見效,姚綱開始時感到渾身發冷起j皮疙瘩,一會兒又渾身燥熱直冒虛汗,不明真相的人會以為他在發瘧疾,或者會以為他在以堅強的革命意志忍受著莫大的痛苦。其實,姚綱周身的每一根觸覺神經都在作出同一個反應:舒服,從未體驗過的舒服,莫名其妙的舒服,讓人欲死欲活的舒服,讓人分辨不出到底是舒服還是不舒服的舒服!

姚綱真不明白,身旁這個艷麗的少女到底是哪個寶盒里放出來的魔鬼……

純子出生在常白山下一座美麗的邊城,父親是滿族人,母親是朝鮮族人,但純子的履歷表里卻始終寫的自己是漢族人。純子既不從父姓也不從母姓,她因何姓許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純子的父母年輕時都曾是部隊文工團的團員,參加過抗美援朝的慰問演出;立過功,受過獎,到北京受過中央首長的親切接見,年歲稍大後則轉業到地方做行政管理工作了。

純子受父母的影響,自幼就能歌愛舞,十幾歲對被當地的一個歌舞團招收為學生團員,開始接受正規的專業化訓練。到了十六七歲的年齡,純子已是團里主要的女演員之一,經常在一些歌舞節目中擔任獨舞或領舞的角色。在台上演出或在台下練習時,與純子配舞的幾位男演員都是比她年長且經驗豐富的尖子演員。

舞蹈演員感情豐富,演出和練習時身體接觸又多,時間一久了男女演員之間難免產生感情和沖動。雖然團里嚴格規定青年演員二十五歲以下不得談戀愛,但實際上純子他們這些演員戀愛比普通人還要早,還要熱情奔放。純子十七歲時便墜入了愛河,並且她是同時愛上了身邊的兩個男人,對其他幾個追求她的男演員也懷有不同程度的好感。後來,純子莫名其妙地懷了孕,糊里糊塗地生了孩子,不得不匆匆忙忙地嫁給了一個比他大六歲的男人。純子到此時也不能確定這孩子的父親是誰,慶幸的是純子的丈夫始終相信孩子是他自己的,因而夫妻倆從未因為孩子的事發生爭吵,家庭生活瑣碎而平和,卻也有不少的樂趣。但這孩子的身世始終是純子心頭的一個負擔,因為她後來聽人傳言,說他們歌舞團的醫生曾發誓般地對人說過,他丈夫根本就不具備生殖能力。可能正是由於這個原因,純子對自己的丈夫敬愛如賓,對自己的孩子憐愛有加,以至為照顧丈夫和撫養孩子而耽誤了不少練功的時間。

純子的舞技下降不能擔當重任,由頭牌演員降到了預備演員的位置,登台的機會大為減少,純子心中充滿失落感。這一時期,全國各地都在爭先恐後地粗制濫造所謂電視連續劇,純子所在城市的電視台也搜羅了幾位地方大師級的人物,以只爭朝夕的精神趕寫了幾個劇本,並正在大張旗鼓地招收演員進行拍攝。純子應邀參加了其中兩部戲的演出,並很快在電視台播放了,這使純子有了新的滿足感。

但好景不長,這些戲在本地電視台播放了一遍後也就壽終正寢了,賣給外地電視台人家不買,白送給人家播放人家也不愛放,說除非他們能以自費出版學術專著的當代學者為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