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2 / 2)

桑拿小姐 未知 6297 字 2021-01-19

阿童想大聲咒罵,激怒這群魔鬼讓他們打死自己算了,但她終於沒有這樣做。

今日的阿童已非昔日的阿童,她已有近百萬的財產,是她用自己的青春和血淚換來的,她不能棄它們而去;她這幾年在桑拿浴內外結識的人多了,見識的事多了,她深刻體會到那些惡人凶狠殘暴的本性,像她這種遠離家門孤單無助的女孩子在他們手中如同螞蟻一般,根本無力與他們抗爭。

幾個道貌岸然的家伙坐在阿童的對面,津津有味地喝著飲料,津津有味地看著赤l著身子被吊在窗上的阿童,對著她指指點點,談笑風生,有人還不時走近前來在她身上摸上一把。這些人確實不同於社會上那些淺薄的流氓,那些人只會打打殺殺,恃強凌弱,面對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赤l女人他們一定會野獸般撲上來把她蹂躪至半死。但這些人對阿童沒有絲毫粗野的表現,只是像對待一件藝術品那樣進行觀賞和評論,就連他們在阿童身上胡亂摸索時也像是帶著為科學和藝術獻身的精神,在進行某種崇高的研究和探索而已。

阿童的腦子亂極了,心里頭已不知道是一種什么滋味,r體上已不知道是一種什么感覺。當那幾只冰涼的魔爪在她身上摸索時,她最初還能作出被蛇咬了似的反應,到後來卻幾乎麻木了,沒有任何反應了。

有個白凈面孔戴副眼鏡的家伙,不知怎么就心血來潮了,他搬來紙筆,伏在會議桌上給阿童畫起像來。他歪著頭端詳阿童一會兒,便低下頭畫上幾筆,然後再抬起頭看上幾眼,再低下頭畫上幾筆,神態十分認真而得意。幾個伙伴圍在他周圍指指點點,品頭評足,儼然都是行家的樣子。有人覺得光動嘴指點還不夠,拿起刷子來要幫「眼鏡」添上幾筆,「眼鏡」擋住他的胳膊,瞪了他一眼,那人只好識趣地退到了一邊。隨著「眼鏡」麻利的動作,一個豐姿冶麗的東方美女已躍然紙上,竟與阿童的形象相差無幾,可謂惟妙惟肖了,待到塗上油彩,或許可以拿到拍賣行去拍賣,或者送到美術館去收藏呢!

「眼鏡」畫完了,其他人也看膩了,幾個人哄笑著把畫兒吊在牆上便散去了。

阿童被吊在窗子上,沒有人再理睬她了。阿童己近乎昏厥過去,她恍惚聽到樓梯上不斷有人在走動,走進了各個不同的房間,接著那些房間里便傳出男人和女人狂野的笑聲、喊叫聲和其他亂七八糟的聲響。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是那個頭目。他面無表情地看了阿童一會兒,然後便解開了吊在阿童臂上的繩索。阿童像斷了掛鉤的窗簾滑落到地上,癱倒在牆角。她想去穿上自己的衣服,但麻木的四肢一點不聽使喚,似乎已脫離了她的軀干。

「童小姐,不記得我了吧?」他身上濃重的酒氣隨著沉悶的說話聲一起向阿童擲來。阿童驚駭地抬起頭來看著他,但實在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了。

「你不是只給你的那個狗局長『做鍾』,不樂意伺候我嗎?」

「你……」阿童似乎想起了一些。她模模糊糊記得有一次那個局長同幾個陌生人一起去「紫薔薇」桑拿浴,其中一人不知出於何意也提出讓阿童給他「做鍾」。

局長不樂意,說這要由童小姐自己選擇。阿童自然要照顧老朋友,何況這老朋友有權有勢得罪不得的。難道這就是那個男人?難道就是那一次給局長「做鍾」埋下了孽根?阿童好像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她的腦子又暈又漲,隱隱有些作痛。

「你不會跟到地獄里去伺候他吧?」他的聲音變得y狠狠的,「那就伺候伺候老子吧。」頭目邊說話邊脫去外衣,躺在「榻榻米」上,招呼阿童過來。

阿童艱難地把身體挪動過來,她的雙臂仍有些麻木,頭痛得更厲害了。

阿童吃力地伏在頭目的身邊,伸出雙手去按摩他的肩部。她被他身上的酒氣嗆得直想嘔吐,頭沉沉的好像就要暈倒過去,酸痛麻木的雙手觸在他的身上像是隔著一層木板,一點真實的感覺也沒有。

「給你那個局長也是這樣做嗎?做下邊去!」頭目惡狠狠地命令著。

阿童用雙膝撐著身體往後退了退,把他的短褲褪至膝蓋,在那里輕輕揉搓著。

「你他媽的不是老桑拿了嗎,怎么連這點事也不會做?你是他媽真不會還是裝糊塗哇?看不上老子是不是?還在想你那個狗局長是不是?」頭目的語氣越來越凶狠,阿童嚇得渾身顫抖起來。「你的嘴巴是干什么的?還想留著給那老東西舔p股是不是?」

阿童在桑拿浴做了好幾年,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骯臟的事,她的一雙巧手已足可應付任何情況。可是,此時在這個惡魔般男人的y威下她已被得毫無退路,只得強忍淚水按他的要求做了。那小子不知是不是幾天沒洗過澡了,一股惡臭直撲阿童的鼻孔,阿童只覺腹內酸熱難忍,「哇」的一聲嘔吐出來,把一堆又熱又黏的穢物傾瀉在那小子身上。

「臭婊子,給臉不要,找死呀!」頭目嘴里罵著,抬起腳對著阿童的面部狠狠踹了過去。阿童尖叫一聲,身子向後仰倒頭重重地撞在了牆上……

阿童覺得自己被人推進了一個可怕的世界,那里有成群的妖魔鬼怪張著血盆大口,舞著鋼叉似的魔爪,正在四處捕捉吞噬著一個個弱小的生靈。它們回頭看到了阿童,便一起向她撲來。阿童回頭一看發現自己已無路可逃,只有拼死一戰了。這么一想,她反而立刻便不覺得害怕了,身上立刻增添了無窮的勇氣和力量。阿童與它們奮力廝殺起來,它們咬掉阿童的一截手指,阿童便吞下它們的一條手臂。阿童越戰越勇,最後也變成了魔鬼,比所有魔鬼都更加凶猛殘暴,誰也抵擋不住她的攻擊。她吃魔鬼,吃人,吃動物,吃樹木,吃石頭,什么都吃,直到吃累了,睡著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童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坐在一輛舒適的汽車里,左右各坐著一名衣冠楚楚的後生仔。阿童覺得他們有些面熟,可是想不起來他們是誰,但肯定是自己的好朋友,不然怎么會同自己坐在一起呢?阿童想同他們說話,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於是便沖著他們傻笑。他們並不理睬阿童,在一條僻靜的街上停下車,將阿童扶下車來,然後開起車子一溜煙跑了,連聲「再見」也沒說。

阿童想不起這是什么地方,她好像幾百年前來過這里,但現在什么都記不清了,東南西北也辨不出來了。於是,阿童便沿著馬路漫無目標地走下去,但沒走幾步便覺得走不動了,肚子里咕嚕咕嚕直叫。阿童靠著牆根坐下來想休息一下,手一按地卻抓到了一枚粘乎乎的東西,拿到眼前一看,卻是一枚黃澄澄的橙子。啊呀,是誰把這么好的橙子丟到這里來了?阿童捧起橙子便往嘴里送。她覺得那橙子好吃極了,吃完了之後還想再吃。於是,阿童站起身來,「撲騰」一下坐在地上,希望再接到一枚橙子上。但當她把手拿到眼前看時,手里空空的,什么也沒抓到,可她卻怎么也站不起來了。

阿童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待再一次醒來時,她感到身體十分無力而難受,但腦子卻清醒了許多。阿童發現自己就呆在離家不遠的地方,拐進那條小巷就是她的住處了。阿童回到住所門前,卻怎么也想不起房門鑰匙丟在哪里了。阿童去敲房東的門,向她再要一套鑰匙。房東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阿童半天,但最後還是把鑰匙給了她。

一連幾日,阿童都是這樣一陣清醒,一陣迷糊。清醒時便覺心里難受,真想一死了之;迷糊時便覺輕松愉快,感到這世界竟是如此美好,人生竟是如此美妙……

第29章小姐的身價

「原來我們也以為至少能賣五千元以上。可那里的人一聽說她是桑拿小姐,便說什么也不要了,白給都不要!他們還罵我們隨便就把什么爛女人弄過去給他們做老婆,也太看不起他們了!……」

黃海這位精明能干的年輕所長,這段時間可謂忙得頭暈腦漲,精疲力竭。先是局里布置下來整頓警風警紀的任務。黃海除去要嚴格檢查自身執行法紀的情況,寫出報告向上級交差外,還要督促和指導全所的干警進行對照檢查,每天找人談話,循循善誘地啟發人家認識自己的缺點錯誤,苦口婆心地勸導人家注意遵紀守法的重要性,把一個個生龍活虎的大男人像哄孩子似地哄來哄去,可也真夠不容易的。

接下來管片內發生的幾件大大小小的案件,又要他分出許多時間去處理,使他恨不得自己能有分身術,能夠不吃不睡日夜工作才好。他和妻子的感情本來很好,彼此十分信任,可這段時間,她妻子對他天天很晚回家甚至有時徹夜不歸的表現也開始流露出不滿來。從她的神色和言談話語來看,黃海甚至懷疑她開始對自己在外面的行為是否檢點產生了疑心。唉,這個城市里的男人也真是不大好做,每天早早回家看電視人家說你碌碌無為,在外面忙碌吧人家又懷疑你去拈花惹草摸狗偷j去了。黃海有時真希望自己是生活在一個世外桃源里,人們沒有誘惑也沒有欲望,世上沒有違法也沒有犯罪。可是如果那樣,要他這個當警察的還有什么用呢?

就在黃海下狠心准備擱置一下手中的工作,回家好好陪伴老婆孩子一晚上時,一件綁架人質勒索錢財的要案又報到了他的案頭。根據上級的命令,他同分局刑警隊的一名副隊長帶上幾個人便連夜出發辦案去了。

被綁架的不是別人,正是「紫薔薇」桑拿浴里被稱為兩朵牡丹花的阿芳和阿玲姐妹倆。黃海拿著兩個人的一張合影,看著照片上兩個單純中帶著土氣的小丫頭,怎么也想不通綁匪為什么會選中她們兩個下手。「綁票」案過去這一帶也曾發生過幾起,但每次綁架的都是港台或內地有錢的老板,要么就是這些人的近親屬,其目的無非是勒索錢財。兩個桑拿浴的女孩子能有多少油水可撈,也值得綁匪這么興師動眾?是這些綁匪缺心眼還是另有內情?

黃海問手下的人有沒有了解這兩個女孩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一位姓林的年輕人吞吞吐吐地講了一些情況。他說:那照片可能是幾年前的舊照片,這兩個女孩子現在可不是那個樣子,洋氣得很了。其實,在「紫薔薇」桑拿浴里面,她們兩個也算是很有些名氣的了,做事開放大膽,為人刁鑽潑辣,聽說已在桑拿浴干了好幾年了,估計身上的錢不會太少。所以,綁匪選中她們下手也還是有些道理的。

不就是桑拿浴的按摩小姐嗎?把她們的收入算高點,每月算一萬塊吧。一萬塊不算少了吧?那是我們四個人工資的總和呀!減去房租水電伙食費這些日常開支,再減去高檔服裝高檔化妝品等一大堆無底d似的開支,也就剩不下多少了,幾年的積蓄加在一起再多也不過十萬二十萬而已。黃海有些不以為然。

手下人都笑了,說所長你是裝傻呀還是真不知道呀?那些女孩子們要是放開了做,每月的收入何止是一萬兩萬,說不定零頭都比這多。再說,聽說那兩個女孩子都有男人當「二奶」養著,所有花費都用不著她們自己掏錢的。

「是嗎?你們怎么知道?」

「我們……我們也是聽人家說的。」年輕人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真是這樣,那說明這兩個女孩子已經墮落得不可救葯。我費這么大勁救她們干什么!黃海心里這么想可並沒有說出來。即便說出來也沒用,他還是要去辦這個案子的。此時他就像是戰場的士兵,只能按照命令去做,至於這仗該打不該打已不是他要考慮的問題。不過,這些情況確實有點影響他的積極性。他希望這案子能順順利利地快點辦完,不要占去他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否則就太不值得了。

但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卻與他的願望完全相反。他們按照所獲情報趕到預定地點後,卻什么也沒能找到,估計是來得太晚了,綁匪已改變了計劃,轉移了地點。他們到當地的公安部門尋求協助,可那里的公安也是剛剛從他們這邊得知的這一情況,並不比他們了解得更多。

多虧在這個時候,家里那邊負責調查這個案子的人反饋過來一個新的情報,說是案發那天夜里,有人看到發案地點停過一輛黑色的「尼桑」轎車,由於車很漂亮又是外地車牌,有人便多看了幾眼,留下了一些印象,車牌號碼記不完整了,但好像至少有兩個「8」字。

於是在當地警方的協助下,他們對這一帶所有的「尼桑」轎車進行了調查,重點是車牌中有「8」字的黑色轎車,看哪輛車案發那天曾出過遠門。查來查去,所有被重點調查的車輛最後全都被解除了懷疑,線索又斷了。

就在黃海他們灰心喪氣准備返回的時候,當地警方卻通知他們馬上到一家小旅店去認人,說那里剛剛破獲了一個賣y的黑窩,其中一名女子自稱是前幾天被人從黃海他們那個城市綁架來的人質,要黃海他們過去看看是否與他們要查的綁架案有關,井順便把人帶回去。

那女人面容憔悴,神情呆滯,與照片上的女孩相差很大,但黃海憑借其敏銳的職業目光,仍一眼就斷定她就是照片上那個叫阿芳的女孩。手下人有見過阿芳的,也都點頭稱是。可黃海不明白,自己接到的報案明明是說有人被「綁了票」,被勒索上百萬錢財,怎么到了這里又成了賣y案呢?

卻說這阿芳和阿玲從家鄉來到這個城市後,在桑拿浴做了幾年,很快便各自積累了一筆可觀的錢財。這數目是她們在家鄉打工時做夢也想不到的。本來按照她們最初的想法,她們來這邊不擇手段地賺上一筆,便回到家鄉去過安逸的生活,這段不願示人的經歷也就被遺棄在遙遠的他鄉,永遠不會再有人提起了。她們手中的錢早已超出了她們當初的期待,但兩個人卻不再提回去的事,越來越變本加厲地靠出賣自己的青春去賺取每一分可能賺取的錢財。

說也奇怪,一些在經濟條件寬裕的家庭中出來的孩子,對錢反而不那么看重,最後混得身無分文成為敗家子的也不在少數。一些出身貧苦的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