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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撞 曉春 未知 6311 字 2021-01-19

「噢,是和你深情熱吻的那位啊?」看我即將開火他連忙投降,「我說我說!」

我有很不好的預感了。他朝我無賴地眨眨眼揭曉答案:「就是你最想碰面的人啊。喂,見面禮夠不夠勁爆!」

「鄭耀揚?」

「鄭哥提前回來了,今天下午到的,連芳姐都不知道鄭哥會直飛香港。」

「可你知道。」

「哎,跟你開個玩笑,大人有大量。」語氣是一派輕松,全因為他不是剛剛表演與同性接吻的那個倒霉鬼。

「你們老大腦子有問題還是生理有問題?他想整我也不必用這種方法……」

「哎,陳碩,你別在我面前侮辱鄭哥,他這人不過是比較隨性,不按理出牌,說起身上的問題,你放心吧陳碩,我向你保證我們老大喜歡女人,而且是要絕對的女人,你以後不必怕被吃豆腐。」

「去你的張冀雲!」

一下子熱絡起來不是好現象,仿佛宙風的人都不再是敵人而是一些似友非友的人,這是個危險的信號,因為我一向不是個容易討好的人。

至少,我被姓鄭的耍了一次,我會記得。

想起那雙發亮的深黑的眼睛,突然間,我很想看看那個面具下隱藏的是怎樣一副尊容,怎樣一個不可測的陷阱。

等開車回到海景別墅,曾偉祺和廖京都已經在客廳等我。

「你們知道了?」

阿祺點點頭:「聽說你和他見過了。」

「一小時前。」這個細節我可不想再談。

「剛才他來這兒和我們打了個招呼,看來──不是個小角色。」

「當然,否則張守輝不必派你我來。」沈吟片刻我說,「明天,明天我就去跟他談,我就不信我們進不了宙風總部大樓。」

廖京摩拳擦掌:「這段日子悶得慌,毫無疑問,姓鄭的一直在擺譜!」

阿祺嘿嘿一笑:「說話小心點兒,我們是來協助他的,不是來拆他台的,現在站的也是他的別墅、他的塊盤。」

「不錯。」我心領神會地一笑。

那一夜,我幾乎失眠,反復想著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的招數,那段毫無必要的吻戲。羞辱,我首先想到的是羞辱,但後來又推翻了,因為他並沒有占到多大便宜。只能說,他如果真是個沒有章法的男人,又怎能掌控好大局呢?他不簡單。

直到第二天我在宙風集團董事長辦公室見到鄭耀揚的真面目,才真的感覺到視覺的強烈振盪。面具下的真面目:不超過三十,翩翩風度、成穩氣質、成熟外表、健碩身材和醒目五官足以使人注目,對男人來說過於精致優雅的下巴和過於幽深的眼神,都在提醒著我他的善變。

他站起身向我走過來,那是一對令人不能的灼灼雙瞳,此刻平視著我的眼睛,講出了我們之間的第一句對話:「我跟你有過一分五十秒的交情,可不算短,所以你有任何要求盡管提出來,能做到的,我一定會配合。哼,那老頭又使什麽招了。」他的嘴角掩不住那股淡諷和蔑視,「這一次,他出王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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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一字一句地告訴他:「讓我參加董事局會議。」

他竟然笑了:「外公派來的人當中,沒有一個會當著我面提這樣苛刻的要求,董事局會議討論的一向是宙風最高機密,你不覺得這個要求提高了嗎?」

我目光堅定:「如果是得到你的應允,一個外人要加入宙風董事會應該不是難事。比如張冀雲,我想他也很希望你能有位新特助幫忙分擔。」

全無防備間,後頸猛地被他略涼的手制住。我瞪住他,很不喜歡別人粗暴的偷襲,更遑論是同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

常年習武的本能反應,一個反身欲擋開他突如奇來的右手,可那手紋絲不動,他的身子也進一步緊貼上來。突然間,我簡直覺得快要重復昨天的那一幕,只不過此刻旁邊沒有觀眾。

再鎮定也不禁有些惱怒:「你想怎麽樣?」

他整個人散發著邪氣,眼色更沈了些:「不是我想怎樣,而是你准備怎樣?陳碩,你用什麽來跟我交換,嗯?如果這勉強也算一場交易的話。」

「你要什麽?我的命?」他的話讓我有壓迫感。

「如今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不過這得看是誰的命。你的,可能會很值錢。」

「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靠上來,將頭湊近我右肩,有股淡淡的肥皂香味鑽入鼻腔,他大概是個極愛干凈的男人。

看我按兵不動,他接著放肆的朝我耳根吹了口熱氣,煽情至極地輕語:「陪我睡一覺,換你在宙風董事局一個月。」

如雷打電擊,一霎那,我完全沒了反應,怔怔的覺得是不是聽覺出了毛病或是別的什麽,總之總有地方出了錯。

陪他睡覺!這是我聽過的最不好笑的笑話。

恢復神智說:「雖然低級,但如果它只是另一個惡作劇,我可以忽略不計。」

「很遺憾,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麽高尚。」

我冷靜下來:「鄭先生,這完全沒有必要。」

「我覺得有。因為現在,是你想跟我談條件。你能接受昨天那個游戲,為什麽今天卻不能接受另一個?還是說──有個面具、有人觀賞,你才會比較興奮。」

對於我的痛處,他盡可能用辛辣的話刺激,本來我定會第一時間賞對手一組泰拳,但眼前這個顯然不是曼哈頓暗街區的混混,他是鄭耀揚,可以侮辱任何一個人,完全不需要理由。

看我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一臉平靜,他低沈的嗓音透著股玩世不恭:「要是你有更好的建議,我可以采納。對了,你也可以選擇回美國,也許外公真的喜歡你,要繼續留你當秘書也不是不可能,但你記住:成業不會要一個無能的人。」

「外面有的是男人女人讓你玩,你不過想整我,我懂規矩,沒有平白無故的道理。但如果以前來的那些人就是你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趕走的,我真要對鄭先生你刮目相看了,這次──是你錯了,我跟他們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我倒想見識一下,光憑你這張臉,我很難相信你的話。那些人,根本不需要我費干戈,你也太小瞧宙風了。」對於言語上的沖撞,他似乎並不在意,右手終於松開我,「給你三小時考慮,否則,我不會再給任何機會。行就行,不行就走人。」

「我向你保證,你不會喜歡一個大男人在你床上的。」

「未償不可呢,我有嘗試精神。」

「不用三小時,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如果你覺得這個辦法好,我沒有異議。」

他眼內的精光忽然閃了閃,有些錯愕,我看得出。理智使我識破他的詭計,我知道他真的在試我,當然不會有男人會「榮幸」的上宙風首領的床,如果他會,他肯定會有麻煩,不利於自己的事情他不會做,否則就不算是一個完美的領導者。

果然,他若有所思地轉身走向落地窗,從那兒可以看見整個維多利亞港。

他悠悠開口:「如果你肯定,今晚十一點到麗月宮十樓305套間,我想,這回不必請人幫你帶路了吧。」

「好。」

談判結束,沒有必要再廢話,轉身離開。

我在賭,我一直在賭這個結局。如果此次無功而返回美國,張守輝會派人做掉我,鄭耀揚很了解他的外公,成業不留無用的人,成大事者不可以心軟,我記著他的話。

還是不相信姓鄭的有興趣上個男人,如果他敢,我奉陪,畢竟比起死,被別人玩一次也沒什麽了。在困境中就必須通過受辱超生,我向來能屈能伸,否則我不會活那麽久。

如果剛才接受那三小時考慮的建議,我會寧願去死!所以我選擇不選擇。這世道早就不由人控制了,去他媽的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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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從宙風大樓出來,開著車到九龍去撒撒悶氣,一路狂飆,不久,有交通警跟上來抄牌。這時,接到曾偉祺的電話。

「陳碩,你跟鄭耀揚怎麽說的,他竟然立即答應給我和廖京安排──張冀雲剛剛來通知的,還說會讓你直接進董事局,他怎麽突然間這麽合作了?」

阿祺是聰明人,太順利的事往往是古怪含y謀的,鄭耀揚的前科作為讓人很難相信他會輕易妥協。別說阿祺,我也是完全沒意料到,剛轉身出來,他這兒就落實承諾。

沒有兌現就讓你吃喝,這顯然不正常。

原想,可能他也退縮了,跟個男人睡覺沒有他想像中那麽容易吧,但在沒肯定之前不能再去驚動他,現在主動權在他那兒,我沒資格提前樂觀,步步為營最要緊。

只能用謊言安撫搭當了:「姓鄭的讓我去接幾條宙風棘手的業務線,政府當局可能已經派人盯上他們了,保不定什麽時候出事,運氣不好要我來扛黑鍋,宙風正好找不著替死鬼呢。我想,既是雙方各求所需,也是很公平的交易。」

「原來如此,我想呢他會這麽老實!陳碩,這事兒還是我上吧。」阿祺平時嬉皮笑臉,正經事上很有義氣。

「鄭耀陽只答應我一個人進董事局,這種事沒什麽好爭的,什麽不需要冒險?說不准這宙風也是空架子,真得盯牢些,別讓張董損失。做好份內事,叫廖京言語上謹慎些,如果辦砸了,你我都不用回曼哈頓了。」

「這我明白,萬事小心點兒。」

「呃,今晚……不必等我回來商議了,還有些事要辦,明天我們再碰頭。」

「成。我和廖京去做些准備。」

收線,遲遲沒有動作。第一次,覺得有些茫然,第一次,我摸不透對手。真的,真有點服他了,一次次耍著我玩兒。

以為可以不必再去赴那個無聊的約了,但直到十一點差五分,仍沒有收到任何鄭耀揚取消見面的電話。來到305豪華套間的那兩扇桃木門前,生平頭一回明白「猶疑」是什麽意思。

十一點正,我按響門鈴。鄭耀揚親自開的門,一臉似笑非笑,讓人很不爽。

他懶懶地說:「你真是准時。」宣布白天的口頭協定並沒有取消。

此時,他披了件黑色浴袍,半l著結實的胸膛,深色的皮膚在暈黃的燈光下反s著一種詭異的光,這是個精壯強悍的男人。他沒再看我,回身隨意攤坐在客廳中央的巨型沙發上,拾起一把小口徑的槍擺弄著,我想,這東西暫時應該不會是對付我的。

接著,大概有一分鍾的時間,我們就這樣僵持著,只是他坐著,我站著。他沒看我,我也沒看他。

終於他又開口道:「你,去洗個澡,我在房里。」我想,如果此刻對著的是一個妓女,他也會這麽說,但我並沒有惱火發作,只是靜靜看著他收起槍回了卧室。

就這麽一個人立在客廳,扼制住心煩意亂,一向冷靜的陳碩並不想就這麽徹底的被姓鄭的毀了。那藏槍的抽屜,我看見並未上鎖,要不是沒上膛,真有種沖動就這麽轟了自己,但窩囊的事情,是男人就不會干。

進浴室,應該說是浴場。那家夥可真是會享受,百來平米都是用來洗澡的。青色地板磚溫熱剔透,這麽個有潔癖的人怎麽有興趣上男人,腦子有病。算了,也不是沒見過世面、沒嘗過大風大浪,沒什麽好窮緊張的,大不了一條命。

踏入按摩浴缸起碼洗了一個鍾頭,熱氣蒸得連腦子都蒙了,撿條白浴巾圍著腰,暈頭轉向地出去,找到那個房間。出乎意料,他不在里面。

嗖一聲,涼風從西邊灌進來,落地門半開,純白的紗窗慢慢揚起又溫順地直垂地板,我馬上意識到這個房間還連著一個陽台。

緩緩走過去,停在落地窗邊上,將一只胳膊搭上門框半倚著身子,朝鄭耀揚看過去,幾乎在同時,他就察覺了,但他沒有動,正靠著欄桿抽煙。今天天氣很好,夜色下他的輪廓還是一般的分明,過一會兒,他回過頭來看我一眼。

「怎麽,要脫三層皮才出來哪,又不是豬。」這人不開口的時候還沒顯得那麽可惡。

我上前去,到他旁邊:「有煙嗎?」

他隨手摸了摸浴袍的口袋,空了。

「最後一根。」他輕笑,順勢將這支吸了一半的煙遞到我嘴邊,煙霧繚繞隨風散布,氛圍一下子怪異了些,我重重吸了一口。從來只有女人給我點過煙,從來沒抽過別人抽過的煙。

現在這樣算什麽,下面真的要……我盡量忽略內心的感覺,專注的享受著那半支香煙,身體慢慢放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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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我也靠上那雕花的鐵欄干,靜默兩分鍾,等吸完那半支煙才看向鄭揚耀;聲音有些暗啞:「到底要怎樣才讓我入董事會?」

他微挑眉頗不以為然:「我已經在為你准備歡迎儀式了,那個曾偉祺沒告訴你嗎?還想怎樣?」

「就這麽簡單?」我不會相信眼前這個人。

「那你說,想怎麽將過程復雜化?化簡為繁的功夫看來你很拿手了?」說著,人已經向屋里走,「那好,你進來,我們來試著把問題搞復雜。」

「喂!」我喝住他,「你根本沒有誠意跟我談。」再好的涵養面對這種人也要崩潰,腳步自動跟上去。

就在踏入房間的那一瞬間,鄭耀揚又一次毫無預兆的整個人裘過來,!一聲將我狠狠壓在落地門窗上,他用手肘抵住我的胸口,很使勁,緊緊壓迫著,我咬緊牙關,這樣赤手空拳制住我,第幾次了?

「老爺子又想怎麽對付我?你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他舍得派你來,肯定是吃定我了,你跟他這麽久不會不知道他有多不好打發吧。」他的語氣漸漸y冷,暴露出殘忍的本性,「老爺子手下有不少忠狗,你不是第一條,也不會是最後一條,以前那些都被我擺平了。一向聽說成業有個陳碩,身手不凡、心氣高傲,我本來是信的,等見到你本人我還是信的,直到今天早晨,那個為了成業的利益情願賣身的陳碩讓我開始不信了。你的目的決非探測宙風實力回去向老爺子稟報那麽簡單!你老實說了吧,我鄭耀揚可不想跟你撕破臉面,否則,大家都不好看。」

「現在,我說什麽你都不會信的。」穩定情緒,迎視著那對識破一切的眼睛。

「你可以有時間考慮,這次不會只有三小時,我給你三十天,這是看老爺子的面子。要是中途發現你瞞著我有什麽舉動,你自己知道結果!兩邊都是死的感覺很過癮吧?」

他放下了手,帶警告意味地指指我:「為張守輝賣命的沒幾個好下場,你以為自己有多好命?笑話!」

費力地吸進幾口新鮮空氣:「我……還有其他人的確都不重要,他覺得重要的值得花代價的人只有一個,就是你。」

「那老頭子是瘋子,真有你們這幫傻子會跟他去瘋!」

「你說會不會有遺傳?」

「什麽?」目光冷冷掃過來。

我朝他呲牙咧嘴地一笑,「不可否認,你體內流著他的血。」

他的眼神愈冷了些,像兩柄箭一樣s來,但隨即他又笑了,像想起了很可笑的事,止不住笑著坐到了床沿上。

等靜下來,他說:「我知道你的優點了,就是不怕死。」

「你錯了,我不怕死今晚就不會來了。」嘲弄自己,「我唯一的過人之處就是不知好歹,鄭哥都已經給我鋪好路走了,我還不曉得保重。」

「你的確是不知好歹,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更了解自己。」他挑釁地向我招招手,「過來,不是說要陪我睡覺嗎?鼎鼎大名的陳特助應該不會食言吧?」

他知道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但他不會料到我這樣堅決。

走上前去,我用力地一把扯掉纏在自己腰間的浴巾,對於我的干脆和無顧忌,鄭耀揚的表情微微一愕,這使我很暢快。

居高臨下斜著眼睨他:「鄭哥,想怎麽玩兒?」

總有三秒鍾的時間他沒言語,後來哼笑出聲:「陳碩,有時候你還真叫我驚訝。」

「我們這種人,命都不是自己的,給人耍著玩兒慣了。」我作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你不就他媽想看我出洋相嗎?索性主動做一出給你,看你還演不演得下去!

「可有時候你又太天真了。」他的話鋒一轉,顯其惡劣本質,「你真以為我不會碰你。」

就在同時,他的手撫上我的大腿,又在臀部停住,那手心居然是火熱的,在記憶中這家夥的手一直有些涼,帶著殘忍的試探,總使人打寒噤。沒有動,怕他玩真的,可能剛才激得太厲害,玩笑開得過火。

他猛地站起來,我倆平視時星火四濺,火葯味劇增……

9

他突然惡狠狠:「你以為這是拍電影?這是現實!沒有救世主,沒有瑪麗雅,也沒那麽多驚險刺激的情節可供你發揮,和你那些夥計安份點那是最好,有些話我不想重復第二遍。」簡直想扒我的皮。

「剛才那種程度的威脅──如果當真出現在電影里,也未必會有多少觀眾捧場。我來這里就沒打算要過好日子,這里不是美國,這里沒有好萊塢,這我比你更清楚,所以現在是什麽樣的現實,我認得清。」這時候露出大無畏本色來顯然不是時候。

「好,陳碩,我倒要看看你的命到底有沒有你的嘴硬。」

說完,緩緩將頭靠近我,我們彼此凝視著,不是仇視而是對抗,猛地,他用嘴堵上我的,手臂緊緊箍住我的脖子,又像要碾碎我一樣重重吮吸我的唇。一股本能的恐懼裘上心頭,那熟悉的玩弄,那花費兩人全部精力和意識的深吻,無休止的頑固的拉鋸,勢均力敵的抗衡,不知他是想折磨我還是想折磨他自己,因為那時我們都不覺得好受。我感覺到有只手,無情地隨著我的背脊撫弄著,熱情似火。

因急怒,我整個人像被惹毛的獅子,毫不留情地噬咬他久久逗留不去的唇舌,漸漸,我嘗到舌尖的血腥味,不是太濃,但心寒。

直到渾身的血y沖到腦袋上,直到無法順暢呼吸順暢思考,直到我們像兩頭斗架的困獸一般使力掙脫對方……幾分鍾了。

血紅的唇,血紅的眼。

「怎麽樣……我最隆重的……見面禮。」跌坐在床上,鄭揚耀邊喘氣邊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跡,用毒辣而危險的眼光緊緊鎖住我,「想不到……感覺還是那麽刺激。」

我也粗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