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1 / 2)

沖撞 曉春 未知 6290 字 2021-01-19

瘋狂的交歡,沒有一點喘息的機會,潤濕的雙眼,曖昧的呼氣,低沈的傾訴,對方的每個動作都能引燃彼此的熱情,心在一點一點地沈淪,這一次,我們都異常主動地把自己獻出去,身體更貼近,汗水濡濕了懷抱。

不知是什麽瞬間占據了彼此,他緊緊摟住我,我親吻他的額頭眉眼,重重撞擊著我,興奮地根本無法控制力道,狂暴地一次次將我頂得驚喘。我很想干他,狠狠地干他,比他對待我的更粗暴狂野,可是已經知道力氣都差不多消耗盡了,但我還是想干他。

「啊……嗯──啊!」

再也沒有自制這種東西,我們喊出聲。

「再來──啊,再來……」我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麽,不斷地索求著鄭耀揚的深入。神魂俱喪地沈醉在這場激情當中,浪般的沖擊,體內再也承載不了更多的激盪,所有的血y開來,高c似海水般咆哮著向我們涌來……

「啊……陳碩,你真棒──」鄭耀揚也興奮到極點,無法自持,無法克制地邁向頂點。我欣賞著他臨近高c的迷亂神情,急速地在腰部使力,口里拼命喊著無意思的痴迷:「我不行了……啊……c……」

不斷出口的穢語讓鄭耀揚更加發狂,他驟然加劇速度和力量,更瘋狂地在我體內猛烈沖刺。「啊……」他低吼著綳緊身體,手指重重掐住我的手臂,他激s而出,到達極樂的頂峰,濃稠的熾熱的y體毫無顧忌地沖破最後一道禁忌──我並沒有停下,還瘋了一樣吻住他,手指潛入他後方,鄭耀揚從高c中猛地驚醒,不置信地瞪著我,有些不甘地漸漸流露出妥協的表情……

房間終始沒有靜下來,急促的喘息聲在空氣里久久不散,腥膻的性a味道帶著余韻不斷擴散出去。

癱軟在床上卻根本無法入睡,身心獲得巨大滿足,鄭耀揚頻頻與我濕吻,這一種性a能達到的瘋狂程度真是無法言喻。

我戲問:「你有多久沒做了?」

「我倒想問你呢。」

就這麽躺著,雙方都不再開口。快要入睡前我說:「你怪不怪我破壞了秩序,破壞了你的秩序。」

「人生本就不該有秩序,別給我突然搞出什麽負罪感來,我還真不習慣你謙虛。」

「你這家夥不知好歹。」我搖頭輕笑,「你知道我不會跟你一輩子這樣,我們算是暫時打破了游戲規則,總要一天要回正軌。」

「如果我想一直這樣下去呢?」他坐起來,認真地盯著我。

「你的確切意思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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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秒鍾後,他說:「我不想結婚了。」

「這跟你我之間的事有沖突嗎?」

「沒有?你覺得沒有?」看我沒接茬,他冷哼,「這可是你說的,我會記著。」

他的嘲諷令我突然煩躁難擋,我沖他吼:「難道你打算現在去跟秀芳攤牌?准備給她個什麽理由?我?她今天在試婚紗,就在我面前。媽的!媽的全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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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起來與他平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婚姻又不是兒戲,說結就結說散就散,如果不是了解你,我還真會懷疑,你自己不要婚姻拿我將擋劍牌用呢。老實說,我從不對你鄭耀揚抱有不切實際的想法,這你知道。」

「不用一再提醒我你堅定的立場,你──以為我是在玩?」他的聲音陡然提升,火勢又蔓延開來,「我要玩,我他媽不會找女人、找撲街仔玩!我偏偏犯賤來惹你陳碩!」

「你認為我們這樣會長久、會開心?這是哪兒?香港!香港你知道這代表什麽!就算是舊金山、加拿大,我們照樣不會公開關系。」我也放開說了,「我告訴你,我不是縮首縮尾,也不是假清高假道德!我陳碩現在就是被人當面指著鼻子罵都不在乎,我早就不在乎啦,但是你不一樣,你鄭耀揚是什麽人物!香港商界的精英,多少人等著看你出紕漏出洋相,你以為自己過得了關?我在你鄭耀揚身上,盡力了──這一次,我他媽把全部的熱情用盡了!你還想我怎樣?」

「如果不是我自作多情,你剛才的那番言論能否理解為──」他黑漆幽深的眼眸突然沈靜地盯著我,一字一句說,「你在為我擔心,為我著想?」

「別把別人都當傻子,並不只有你一個人曉得感情。」我的語氣生硬,但還是說了,表情有些尷尬。

他輕聲笑了:「有你這句話,我覺得都值了。」

「我就是事先告訴你,別把事情搞僵了,有時候,人要學著妥協。」

「從你嘴巴里聽到妥協兩個字,真令人驚訝。」

「這世界沒有絕對的事──」我突然情不自禁地湊上去吻他,然後輕咬他的耳鼻眼,越來越猛,他的手在我腰間撫摸,濃重的吸呼使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不尋常的曖昧與狂熱……

可能是出於一種本能的回饋與補償,我一時也無法秀芳的誠意相邀,隔一天就被拖去室內攝影棚拍攝雜志c頁,以示對秀芳事業鼎力支持。

秀芳後來臨時被人叫走,所以我基本上是在一群陌生人的眼皮子底下表演悶s男,可能是沒表情,被攝影師不斷叫停。中場休息,受不住無聊,打電話找秀芳算賬。

「我看來是誤上賊船。」

「放心,成不了千古恨,現在的海盜都很文明。」秀芳毫無反省之意。

「文明?不見得吧,他們准備把我脫皮生吞。」

「哈哈……」她大笑,「有多少人對你虎視眈眈?艾米還是約翰,他們一向很自制的,你別污蔑我的員工。」

「可你沒說過要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脫掉上衣長褲抹上橄欖油,成為夏威夷熱帶雨林的野人。」我無奈地低頭看看自己,「就差要我表演爬樹。」

她笑得更響:「藝術家總是從藝術角度出發來判定模特的價值所在,你要諒解。」

「現在的藝術還真不敢恭維。」我笑著掛掉電話。

兩天後照片經無數道工序洗出來,四天後成千上萬印制成冊,散發到市民手中,市民包括張冀雲,他一向是秀芳雜志社的忠誠讀者。

他紆尊絳貴從高樓層移步到我的小辦公室,把一本樣刊瀟灑地丟到辦公桌上蓋住文件夾,我的眼睛差一點脫眶。

按住太陽x,無限感慨:「簡直慘不忍睹。」

「芳姐把你賣了。」¤自由¤自在¤整理¤

「你這樣說都是客氣的。」我看著封面上的半l男,再多說一句都嫌累。

「我現在幾乎能認定陳碩你能文能武,十項全能。」張冀雲此刻幸災樂禍,樂得嘴都歪了,「喂,我是特地來告訴你一聲,本公司不允許員工不經上報就開創副業。」

「喬安娜。」朝對講機發命令,「給張先生來杯咖啡,別加糖,他需要閉嘴休息會兒。」

張冀雲還在那兒瘋:「要不要我把全香港的雜志全打包吃下?省得因為你一個人衣不蔽體而有損宙風嚴謹的企業形象。」

喬安娜進來甜美地一笑,把袋泡咖啡擺在張冀雲面前,深明我意。但不出三秒也隨即叛變,她大驚小怪地叫起來:「呵!天哪!我能拿走它嗎?」指我桌上那本東西。

張冀雲還打哈哈:「拿去拿去,我辦公室報架上多得是,供全公司男女閱讀學習,你們陳經理馬上要做宙風的形象代言了。」

我下逐客令:「滾出去,我還有事要做,不像某人只知道c科打諢。」

「行。」他干脆地起身向外走,「晚上要不要給你慶祝一下,還記得那封面標題嗎?夏日誘惑。嘖,簡直是人犯罪嘛,應該加上一條:十八條以下禁閱。」

「你有完沒完?!」

「完了。」立即消失在門口。唉,這個張冀雲,瘋起來也是個活寶。

但下午,他內線撥來的一通電話,讓我的面部肌r再次僵硬。

「什麽?鄭耀揚受傷!」

「腿部被g棒重擊導致小腿骨折,留院觀察,不過還好並不嚴重。」

「誰干的?!」

「一幫流氓在停車場搶劫,為了保護在場的芳姐,老大大意傷了自己。」

「這樣也講得通?」這個可笑的說法使我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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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通。」張冀雲也清楚鄭耀揚不會因為「大意」而被人敲斷腿,「但老大和芳姐都這麽說,不由得不信。」

被混混一棒子打殘,好你個鄭耀揚,搞什麽飛機?!

我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很不安,直覺上感到事情不簡單。秀芳也在現場?他們本都是惹不起的角兒,怎麽會集體束手就擒?這顯然不符合邏輯,肯定出了其他什麽事,一定有,否則這種「低級失誤」不可能發生在鄭耀揚身上。

到傍晚,實在憋不住,我開車去醫院看情況,找對地方也沒敲門就直闖進去,很奇怪,寬敞的特護病房除了鄭耀揚一個人在床上翻那本該死的雜志,沒半個人。

他抬頭看著我,幾秒鍾都沒有什麽表情,然後又低頭看看手頭的雜志,那眼神像在研究一只猩猩。最後他評論道:「封面效果不錯。」

斷了的腿架著,我板著臉,忍無可忍地上前一把奪了他手里的雜志:「你到底怎麽回事?不出狀況就不爽?我懷疑你是不是腦子也被敲壞了。」

鄭耀揚沒理會我的一本正經:「怎麽人話都不會講了?對傷者興師問罪是不道德的,你懂不懂慰問程序?」

「不過斷條腿,有必要住特護區嗎?」我諷刺他,「還有,他們人呢?」

「你指病房里應該有的人,還是停車場的那幫下三濫?」

「我不認為那些混混是這件事的重點,重點在你身上。」我指著他,對他的態度相當不滿意,「張冀雲走了?」

「不只張冀雲,所有宙風的人都被我轟出去了。」

「也包括秀芳?」我問這話時,眼睛里的緊張相信他也看出來了。

「來,坐這兒。」他輕輕拍左側的床板示意我坐他身邊,有催促和安撫的味道,「過來啊。」

也許是我想快點知道答案,也許是神經太過敏,我機械地走到他旁邊坐下,直到放松下來:「說吧,你干了些什麽?」

「我跟她說:我們不能結婚。」他臉上的傷感一閃而過,可在平時他是掩示感情的高手,「這種事怎麽開口都不會含蓄,陳碩,我已經沒有辦法做得更好。」

事情的關鍵是鄭耀揚正與秀芳談分手,而歹徒不過其中的一段意外c曲,所以秀芳不反抗,鄭耀揚也等著挨打替秀芳出氣,真是一對痴男怨女,突然間,我都有點佩服他們來,簡直像上演鬧劇,我不知道鄭耀揚也會這樣不成熟,讓人打斷腿又能彌補什麽,虧他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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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氣:「你也承認自己過分了?你也會內疚嗎?當然──還有我。」

「這一次不是因為你,是為我自己還有秀芳,你懂嗎?」

我揉了揉眼皮,突然覺得很倦:「你欠秀芳一個交代。」

「陳碩,你真以為她不知道我們的事?我不這樣想,你知道,秀芳一向是聰明女人。」

對鄭耀揚突然扔過來的重磅炸彈,我止不住內心的輕顫:「不……也許她猜到了,我不知道。呵,這簡直亂七八糟。」

「所以──你會答應做這種有違本性的無聊事。」他眼睛又盯著被我扔到一旁的雜志。我不吭聲,他坐起身子,一只手輕輕撫上我的背脊,另一只慢慢移到胸前潛入我的領口摸索。

等猛地驚覺這是病房!我們剛剛還在討論嚴肅的問題,他倒好。我拉開他胸口的那只手低吼:「別隨時隨地發情,你也給我看看情況!」

「你發起情來,我擋都擋不住。什麽時候變那麽自制了?」

「鄭耀揚,你是不是要我幫你廢了另一條腿?」我怒斥。

「你要的話,隨時拿去好了。」

說完,他一把拽住我,因為身體本能的傾斜,我只好用左手臂撐住上半身,整個人壓上了他的腰部,他濃得熾人的吻隨即覆蓋上來,動情地輾轉吮吸,似乎想要取走我體內全部的能量,我也有些忘情,激烈地回應他,很快,這種失控的行為成功地挑起了彼此的情欲。

只聽見「啪」一聲──

我以為是腦子里那根弦綳斷的聲音,但不是,這不過是我常會犯的一個錯誤,只要和鄭耀揚同處一室,我就不應該忽略這個細節──沒鎖門。

也許張冀雲是想退出去的,如果他的雙腳還能移動,我相信這會是他最明智的選擇,但目前為止,他只是瞪大雙眼,無比震驚地朝我們看過來,寸步不移,表情幾乎有些難堪。我終於知道什麽可以打垮這只笑面虎的嘻皮面具了,但這個答案的揭曉似乎代價高昂。

「你們……這是干什麽?」看我們同時氣喘心跳地向他看去,他終於率先發問。

鄭耀揚此刻的確比我更有立場發言:「張冀雲,這事你無權過問。」

「你們不是真那個……什麽吧?」他好像盡量在說服自己,讓自己恢復正常,語氣漸漸帶著作戲似的輕松,「噢,瞧我說什麽哪,老大我不會當真的,我什麽都沒看見。」

鄭耀揚不怕死地接上去:「不用那麽勉強,如果你覺得有必要,你可以去宣揚,我不介意你這麽做,因為──你眼睛看到的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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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的承受力已經被鄭耀揚訓練到這種程度,就在一瞬間,壓下所有的慌亂和尷尬,靜靜地做好迎接下一輪沖擊波的准備,好像全不在乎命運會交給我什麽,從心底里產生了一股有失分寸的張狂,聽鄭耀揚這番宣告,我第一次沒有想過要反駁或否認,既然事情已經不向既定目標走了,也不必再有那麽多顧慮。

「老大,你──別跟我開玩笑。」張冀雲突然盯著我,有點哭笑不得的樣子,又看著我說,「陳碩你也是,怎麽搞的?」

「他說的沒錯。」清楚這句話背後代表著什麽含義,驚濤駭浪已經免不了,何不來個徹底!鄭耀揚此時投向我的火燙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

張冀雲的臉色剎那間嚴肅起來:「陳碩,作為一個男人,你要對說出的話負責。」

我走到張冀雲面前與他對視:「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我在做什麽,而且──非常清楚。」

張冀雲這時快速移到病床尾,聲音強抑住激動:「老大,你和陳碩真的是……那種關系?這不可能,你們故意耍我的是吧?發生在你們兩個身上我不相信,絕對絕對不信。」

「我並沒有要求你信。」鄭耀揚仍很鎮定。

「好,就算是這麽回事,那芳姐呢?她在這里邊到底扮演什麽角色?」

「你問得好。」鄭耀揚嘴角流露一絲冷酷的笑意,「但我不知道你有什麽立場來提這個問題?」

張冀雲沈默下來,突然苦笑,大概覺得自己實在不應該將陳碩和鄭耀揚的「一時迷惑」看得太過嚴重,他終於找出合理的解釋:「男人之間出出軌也沒什麽大不了,老大你悠著點兒就行,別捅出事才……」

「我是認真的。」鄭耀揚驀地打斷他的話,「我說我認真的,張冀雲。」

他的眼睛這時看向我,此刻勃發的情緒滿溢出來,我的心因此而猛力地一陣收縮,好像被人生生在胸口上打了一拳,震得頭皮發麻,我知道,有些事已經無法挽回。

「還有,我打算中止婚禮進程。」這一句才真正使張冀雲鎮住,他震驚地看著鄭耀揚,然後低下頭有些頹喪。很久才說:「芳姐知道了嗎?」

鄭耀揚輕點了一下頭。

「她……什麽反應?」¤自由¤自在¤整理¤

我這時才覺察到張冀雲對秀芳有莫名的情愫在,只是平日里掩藏得很深,對鄭耀揚甚至還有我,張冀雲都抱有一種特別的額外的關注,大致也因為秀芳的緣故。

「看我被打斷腿,她都沒有反應。」鄭耀揚口氣非常遺憾。

「這就是最大的反應。」說著,張冀雲緩緩向門口走去,直到要跨出病房才回頭看著我們,沈郁道,「有些話我還是要說,無論你們愛不愛聽。都是有身份的大男人,玩玩就算了,別做出使自己名譽掃地的事情。老大,你也應該清楚,這不是在娛樂圈,你是商界的年輕巨子,才華橫溢、縱橫無敵,但凡事也不可過頭,你的一舉一動隨時會見報,供你的對手賞玩。這里到底還是未開化的華人社會,謹言慎行還是需要的,我不想看到宙風因為老大你私生活的問題而遭到重創。」

這番話說得太重了,重得讓我和鄭耀揚都有些堵著了,一時間我也說不清楚那種感受,總之,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如果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說這些,我們會置若罔聞,但那個人是張冀雲,在宙風有地位和實力的張冀雲,了解我,也透析鄭耀揚,從他嘴巴里講出來的話份量很重。

「陳碩。」不知為什麽,鄭耀揚只是輕聲叫了我一聲。

我回頭朝他勉強扯了扯嘴角:「他不過是說出了實話。」

「可這並不能改變我的決定。」

「雖然我一直覺得我們之間那種──是不一樣的,但外人還是會拿有色眼光去審視和研究這件事,我是無所謂,可你不同,我不想看你身敗名裂。」

他很堅定地看著我:「聳人聽聞,我不信那套。就像你剛才說的:我知道我在做什麽。陳碩我告訴你,我比你更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如果任何事都這樣畏首畏尾的,我鄭耀揚還有宙風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想,從現在起,我們應該充分信任對方,而不是被別人的言論和眼光隨意左右。」

「如果你確定,我想我會合作。」

「你的口氣怎麽像跟我談生意似的?」他的眼里浮上玩味的笑意。

我對他搖搖頭:「這可能是我這一生當中最冒險的一筆生意,行差踏錯一步都可能要翻船的。」

「你怕我翻船拖你下水?」

「你說反了吧?反正我是已經下賭注了,大不了一起死。」

手機突然在這時候響起來,我低頭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喂,我是陳碩,哪位?」

「馮鵬飛,記得嗎?我們有周末約定。」

「我好像並沒有允諾你。」

呵,那半個小日本到底想干嘛,真見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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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我不喜歡高爾夫和網球。」其他意思也再清楚不過。

此君非常有禮地回答:「那明天下午三點,南華會羽毛球場見。」然後沒等你發言,干脆地掛掉電話。

我瞪著手里的電話,感到不佩服都不行。

嘖,現在的人,手頭沒兩把刷子簡直不用出來混,這個男人更高明,會自動過濾對手話里頭的雜質,這才叫難纏。如果他不是宙風目前最重視的合作商,就輪到我陳碩自動過濾掉他的話,當然,是指所有的話,一句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