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1 / 2)

六朝清羽記 未知 6557 字 202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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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泊陵魚氏,祁遠立刻一縮頭,遠遠躲到一邊。

「那個yy怪氣的小子」

「嗒」的一聲,凝羽腰間的月牙彎刀跳出一截,露出寸許長的鋒刀。她先用絲帕裹住手掌,然後抓起武二郎的手,在刀鋒上一搪。武二郎指上立刻綻開一道傷口,流出se澤發烏的血跡。見凝羽不理自己,程宗揚抓住祁遠,詢問泊陵魚氏的來歷。祁遠雖然不情願,也只好告訴他:「泊陵魚氏出自海島,擅長從海底采集毒物。蜜羅是一種深海才有的生物,傳說t內藏有劇毒,經過魚氏煉制後,只需一滴就能毒斃十頭猛獸。而且被蜜羅汁毒死的,屍t都有g甜膩的味道。」

說著祁遠嘖嘖贊嘆,「這虎小子功夫真不錯,居然撐到現在還沒死。你可千萬小心,那毒只要沾上,命就沒了。」

凝羽甩開武二郎的手,冷冰冰道:「救不活了。」

「這怎么成」

程宗揚顧不得武二郎是自己花了一個銀銖重金請來的,急道:「總不能讓他死在車里吧」

凝羽看了他-眼,腰間彎刀揮出,准確地切去武二郎肩頭一p腐r,然後皺起眉頭。「他用內力化解了大半毒x,真元耗盡,才被毒x反噬。現在就算能活下來,多半也是廢人了。」

程宗揚伸手道:「刀給我」

凝羽一言不發地掉轉刀身,把彎刀遞給程宗揚。程宗揚看看鋒利的彎刀,說道:「換把小點的。」

祁遠從懷里掏出一柄匕首,遞了過來。程宗揚攤開手掌,猶豫半天,最後心一橫,拿匕首在掌心劃了一道。

滾熱的鮮血從掌中滾出,滴在武二郎肩頭發黑的傷口中。

凝羽皺眉道:「你這樣能救活他嗎」

程宗揚老實回答,「不知道。」

「縱然是個廢人你也救他」

「總不能眼看著他死吧」

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盼望能出現什么奇蹟了。

自己拿匕首割傷手掌,帶來的心理壓力遠遠超過rt的疼痛。但奇蹟並沒有發生。武二郎還是死了大半的樣子,連身上的虎斑也失去光澤。

凝羽忽然抓住武二郎的肩膀,把他推得坐起身來。然後抬掌印在他背後,冷冷道:「你可想好了,他即使能活下來,也是個廢人,而且還有無數仇家要找你麻煩。」

程宗揚道:「那都是以後的事了。」

凝羽雙掌齊出,拍在武二郎背後的神堂x上,冷喝道:「出去」

然後閉上眼,不再開口。

祁遠咳了一聲,望向程宗揚的眼神隱約多了j分親近。

「老祁走過四趟南荒,什么苦都吃過。都說南荒這條道最危險,林子里的瘴氣,山里的猛獸毒蛇,陷進去就出不來的泥沼,南荒部族的巫術,連南荒的花c都吃人。其實讓老祁說,最險的倒不是這些。

「瘴氣不怕,只要躲開就好。就算躲不開,也有避瘴的紫心丹,含一顆就不怕那些瘴氣。怕的是有人不小心被瘴氣毒倒,大伙擔心被拖累,把人送到村寨里就不管了。南荒這條道有邪x,邪就邪它通人x。人心一散,各打各的算盤,十個有九個都出不來。」

祁遠拿出一只酒葫蘆,先喝了一口,然後遞給程宗揚,「新釀的酒,你也嘗嘗。」

程宗揚接過來嘗了一口。那酒不知泡了什么,味道又腥又苦,咽下之後一g暖熱從喉嚨一直延伸到胃囊。

祁遠嘿嘿笑了兩聲,「這是我找人泡的y酒。南荒的毒蟲就怕這個味道。」

「天下最險的商道老祁走過兩條,大雪山那條是時間有限,每年只有一個月能走。大雪一封山,就得等來年。南荒這條是邪,總遇上奇奇怪怪的事。還剩兩條,一個北邊的冰原,一條是出海,過夜叉珊瑚,老祁還沒走過。叫老祁說,不管什么路,只要人心齊,大伙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再難也能走下來。要是各走各的,再好走的路也難走。你說是不是」

祁遠說的,與程宗揚在公司里常聽到的團隊協作理論不謀而合。雖然程宗揚對這趟南荒之行心里完全沒數,但還是添了許多信心。

「多謝老哥,我記住了。」

祁遠笑了笑,指著前面的山谷道:「過了那條橋,就出了五原。再回來就是秋天嘍。」

那是一條橫跨在山谷間的鐵索橋,用六條粗如人臂的鐵索鏈結而成,四條在底,兩條在側,鐵索連結的橋面上鋪著厚厚的木板,山風吹來,整座橋都隨之搖擺。程宗揚遠遠看著就覺得一陣頭暈,那些護衛的漢子卻是走慣了的。當下兩名漢子c動座騎,旋風般疾馳而過。橋面搖撼著,彷佛隨時會把他們從橋上拋下。

祁遠兩手攏在嘴邊,叫道:「吳大刀別把你的腰閃了」

這些護衛的頭領吳戰威從馬背上扭過身來,揚著馬鞭道:「祁老四別娘兒們一樣慢吞吞的」

祁遠笑駡兩句,等兩人過了一半,才吩咐隨行的奴隸牽馬推車,一輛一輛上橋。

前面兩名漢子轉眼就過了橋,立在橋頭等候。這邊奴隸們一人牽馬,兩人推車,分成四組過橋。車輪輾在橋面的y木上,鐵鏈「吱嚀吱嚀」發出令人牙酸的響聲。

立在橋上往下看去,腳下是一道寬闊的山谷。絲絲縷縷的白se雲霧從谷中升起,繚繞在嶙峋的山石間,白茫茫深不見底。程宗揚雖然沒有懼高症,看過去也覺得頭暈目眩,好在此刻已經是中午時分,y木上cs的水氣被y光曬g,不像早晚那樣滑s。

祁遠為人謹慎,雖然從這條橋上已經不知走過多少趟,仍然下了馬,牽馬步行,一邊囑咐那些奴隸,「別往下看瞧你那呆樣,這橋結實著呢」

程宗揚剛學會騎馬不久,讓他騎在馬上過橋,難度太高。見祁遠下馬,他立刻有樣學樣,也下了馬,一手拉著韁繩,盯著橋頭的兩名護衛,盡量不往下看。

吳戰威和同伴立在橋頭四下顧盼,不時說笑j句。這會兒剛出五原,大家心情都還很輕松。

忽然,吳戰威旁邊那名漢子身t一晃,從馬上跌了下來。程宗揚正在詫異,就看到那個姓吳的護衛彎腰藏在鐙下,一面摘下鞍側的大刀。

「有人偷襲快回去」

吳戰威扯開喉嚨,因緊張而變調的聲音在山谷間迥響著,遠遠傳來。

橋上的隊伍頓時一陣慌亂,祁遠大聲喝道:「別跑都站好」

這時四輛大車都已經上了橋,八名護衛兩兩在前押車,程宗揚和祁遠走在第二輛馬車前面,後面車上坐的就是武二郎和凝羽。

橋面只能容一輛馬車通行,第二輛車前的兩名護衛立刻棄馬,從鞍側摘下弩機,貼著馬車掠過去接應同伴。兩人一邊跑,一邊張開弩機,裝上箭矢,動作熟練之極馬車已經上了橋,狹窄的橋面根本無法轉身,想退也退不回去。那些奴隸都驚惶起來,一窩蜂地往後涌,把後面四名護衛擋得寸步難行。

祁遠跳到鞍上吼道:「都別動橋翻了誰都逃不了把馬拉緊這么窄的橋面,馬驚了先把你們踢下去」

不知道哪里來的敵人,下手的時機選擇得如此y險。整支商隊被困在橋上,進退不得。這種地形堪稱一夫當關,萬夫莫敵。只要一個好手守在橋頭,再多的人也沖不過去。

他們這一行二十多人,能稱得上高手的也就武二郎和凝羽兩個。偏生這會兒一個中毒,一個正助他療傷,無法分身。

那名落馬的漢子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多半已經喪命。吳戰威藉著座騎的掩護擎出厚背砍刀,然後驀然挺身,與來敵j了一招。

「叮」的一聲,那柄數十斤重的砍刀被一柄長劍彈開,接著劍鋒一轉,貼著吳戰威的脖子劃過,帶出一串細小的血珠。

吳戰威死里逃生,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他看出這人武功遠在自己之上,連忙棄馬,退守橋上。

緊接著一柄巨斧驀然劈來,將吳戰威的座騎劈為兩段。馬血漫天飛起,濺得他滿身都是。

轉瞬間,六名偷襲者就奪下橋頭。那名使劍的好手略退一步,後面使斧的大漢暴喝著,旋風般搶上鐵索橋,大斧狂揮猛舞,將吳戰威一路開。另外四名偷襲者無法上前,便拉開彎弓,將接應的兩名護衛阻在半途。

吳戰威身手不錯,猝然遇襲還能穩住陣腳,只不過狹路相逢,對手的巨斧以長對短占盡優勢,巨斧大開大闔,把吳戰威得手忙腳亂。忽然巨斧一沉,砍在吳戰威腳下的木橋上。木屑紛飛中,橋面裂開一個大d,露出光溜溜的鐵索。

吳戰威腳下一滑,緊接著巨斧兜頭劈來,他勉強橫刀擋住,身t被生生砸進破同。

「回來」

祁遠扯開嗓子,招呼前面兩名護衛後撒。後面的四名護衛著急起來,「乒乒丘、丘、」敲暈了身邊擋路的奴隸,縱身躍上馬車,在車頂上扳開弩機,瞄著那名斧手疾s。使斧的大漢格開箭矢,咆哮著橫身向前,一斧先劈倒駕車的馬匹,然後大斧一推,把馬車橫著劈開。馬匹嘶鳴著倒在橋上,沉重的身t壓得鐵索橋一陣亂晃。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那名持斧的大漢就殺到程宗揚面前,然後舉斧朝他身旁的馬車劈去。

程宗揚猛然醒悟,這些人是沖著武二郎來的。他這一斧劈實,現在還生死未卜的武二郎鐵定要被劈成兩截。

「武二」

程宗揚一把砸碎車窗玻璃,叫道:「小心」

武二粗長的手腳盤在一起,閉著眼,x口微微起伏。凝羽盤膝坐在他身後,白皙的臉上滿是汗水,顯然已經到了行功的要緊關頭。「叮叮」j聲急響,使斧的漢子改變招數,將s來的弩矢格開,然後雙臂一振,巨斧帶著狂飆卷起車簾,朝武二郎的面門搗去。

武二郎忽然虎目一睜,揚手一把抓住斧柄,額頭上凶惡的虎斑剎那間亮了起來。

「去死」

武二郎拽住斧柄,暴喝著一拉一送。斧柄末端的尖刺利矛般沒入偷襲者的x膛,從背心直貫出來。那大漢難以置信地握著斧柄掙了一下,隨即斃命。

「好漢子。」

y惻惻的聲音響起,那名持劍的敵人不知何時掠過鐵索橋,幽靈般出現在馬車前。他挺起長劍,y聲道:「接我一劍試試。」

武二郎額角發亮的虎斑迅速黯淡下去。他真元早已耗盡,得凝羽全力相助,才勉強聚起一點內力。這一擊雖然神威凜凜,卻是垂死掙扎,他此時身上力道全無,只能眼看著長劍透簾而入。

祁遠擰身從鞍側拔出一柄快刀,直劈那人後心,叫道:「並肩上大不了大伙兒一塊上路」

那人身形鬼魅般一晃,閃過祁老四的刀鋒,劍勢毫無停頓地由下而上,毒蛇般直刺武二郎的咽喉。武二郎不甘地瞪大雙目,卻無力閃避。

眼看長劍就要刺中武二郎的喉嚨,忽然,一陣山風吹過,隨風飄來一條煙霧般的黑se輕紗。

黑se的輕紗流水般散開,露出一截清亮的劍鋒,在那人劍鍔上一觸,就像一道閘門阻止了奔騰的c水,刺客長劍的去勢頓時被阻。接著清亮的劍鋒一翻,從刺客腕間掠過。那刺客握著長劍的手掌驀然斷開,在空中翻滾著墜入山谷。

程宗揚扭頭看時,只看到一朵浮動的黑se雲霧。那人身t凌空,橫飛著懸在橋上,她全身都裹在黑se的輕紗中,只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飄逸的長紗隨風而舞,彷佛是從天外飛來。

那nv子一劍斬斷刺客的手腕,還細心地側過身,避開他傷口噴涌的鮮血,然後手一揮,黑紗揚起,卷住他的脖頸,將他拋入谷中。

余下的j名護衛扣住弩機,驚愕地看著這個翩然而至的nv子。祁遠剛才一刀劈空,x口煩悶得jyu吐血。亂成一團的奴仆躲在車後,戰栗著不敢作聲。

那nv子足尖在車廂一點,身子凌空飛出。薄紗下猶如驚鴻一瞥,露出腿部雪白而修長的輪廓,即使是以程宗揚的見識,也從未看過這么姣好的美腿,可借,只有瞬間,接著又被輕紗籠罩。她輕煙般掠過長橋,身形優美得如同一只出岫的仙鶴。剩下的四名刺客紛紛張弓搭箭,長箭還不及離弦,彎弓就被長劍斬斷,接著被黑紗纏住脖頸,一個個墜入深谷,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

眨眼間那nv子已經越過鐵索橋,掠到另一側的山岩上。她身形拔起,然後輕紗一旋,一只秀美的纖足探出,點住一根松枝,身形立刻凝立下來,停在松上。山風襲來,纏繞在她身上的黑se輕紗在風中漫卷飛舞,彷佛隨時都會隨風而逝。

祁遠小聲嘀咕道:「這娘兒們穿的怎么像是帶孝呢」

程宗揚心里一動,扭頭朝車上看去。武二郎悶著頭,一聲不響地窩在車里,再沒有那種堪比猛虎的氣勢,倒像只病歪歪的貓咪。

「這衰狗」

程宗揚暗罵一聲。

翠綠的松枝上,黑紗飛舞間,露出一雙令人心顫的眼睛。那nv子默不作聲,眼中流露出哀傷和悵然,卻濃得化也化不開。忽然眼前一花,那nv子已不知去向。松枝上杳無人跡,只剩下落寞的山風拂過空空的松枝。

祁遠心有余悸地抹了把冷汗。就像作夢一樣,在鬼門關前打了個轉。如果不是那名神秘的nv子,這會兒大伙都排隊去枉死城點卯了。

「她是誰」

祁遠問。

答案在程宗揚心頭呼之yu出。

滿身帶孝,長劍如水,來去翩然,杳然如鶴,除了鶴羽劍姬還能是誰不過她那恩怨難明的眼神讓程宗揚很疑h──難道她和武二真的有一腿

凝羽有些發顫地收回手,臉上露出脫力般的蒼白。剛才的險境遠比程宗揚能所見來的更嚴重。她拼盡全力救助武二郎,若是武二郎被那一劍刺死,功力反噬下,輕則武功盡廢,重則喪命。

凝羽松開手,白著臉道:「毒素已經壓制了,x命暫時是保住了,但經脈中余毒一日未清,他的功力就一日無法恢復。」

武二郎還是那副病貓的德x,對兩人的j談恍若未聞。

橋面的破d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才聚攏的奴隸立刻又亂了起來。

「呸呸」

一口厚背砍刀被扔到橋上,吳戰威攀著鐵索,從他失足的破d里爬出來,一邊吐出j口帶血的唾沬。祁遠喜出望外,「你這小子居然沒死」

吳戰威半身都濺滿馬血,喘著氣道:「閻王爺嫌老子r粗,不收老子」

劫後逢生,大伙兒都欣喜若狂,圍著吳戰威問長問短。

橋上沒留一具屍首,包括被武二郎刺死的那名斧手在內,六名刺客都被拋入山谷,屍骨無存。

商隊這邊損失並不大,除了最初被s殺的那名護衛,只有五六個人受了傷。毀了一輛馬車,損失了一匹座騎和一匹拉車的駑馬。祁遠原本准備折返五原,這會兒算了算損失不大,只讓人回去稟告夫人蘇妲己一聲,自己領著隊伍繼續趕路。

指揮著奴隸把馬屍和破碎的大車搬開,祁遠分好隊伍,兩名護衛和四名奴隸看一輛車,絡繹通過鐵索橋。

「咦這是什么」

祁遠從馬上伸出手。

那名黑衣nv子剛才站立過的松枝上,懸著一根絲線,絲線盡頭是一顆白se的y丸。

凝羽摘下來看了看,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表情。如果她沒有認錯,這該是光明觀堂的化毒丸。

程宗揚忍不住道:「喂,武老二,你嫂子來看你了,怎么也不跟人家打個招呼」

武二郎扭過臉,不去理他。

像武二郎這樣囂張的家伙,突然萎靡起來,那副慘態看著簡直令人心痛。程宗揚都不忍心看了。

「好了,好了。」

程宗揚安w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說不定過了山,咱們就又碰見她了。」

他突然發現,武二郎的眼神停留在那條松枝上,猛虎般的目光漸漸變得溫柔。

「走吧。」

武二郎沙啞著聲音道:「路還著長呢。」

第四集

武二郎f下解毒丸,沒多久便生龍活虎,囂張的擺起他二爺的架子,原來找他麻煩的是武二錯殺的人前來報仇。

凝羽用兩只蝴蝶引程宗揚前來,真的是要教他內功心法

凝羽彷佛上了y癮,f了紅seyp,凝羽眼波迷離,yyjh之後,程宗揚真的能學到修煉內功的心法嗎

往南荒的路崎嶇難行,半路殺出個雲氏商會,究竟是敵是友程宗揚一行人又是否能安然度過南荒之行的一切劫難

第一章雙刀

山間濃蔭蔽日,不時有泉水從岩間淌過,淙淙流往山下,空氣仿佛被泉水洗過般清新。蒼翠的植被沿著山形的起伏勾勒出舒緩的線條,一層層j疊在一起,身後大雪山白皚皚的山脈蜿蜒沒入雲端,猶如一條叫曲的雪龍。

過了鐵索橋,道路漸漸變得平坦。一行人驚魂甫定,又折損了一名兄弟,誰都沒有心情說話。唯一的叫嚷聲來自身後的馬車上,「看著點兒路顛成這樣還讓不讓老子睡了」

武二郎f下解毒丸,蜜羅汁的毒素雖然沒有完全清除,精神已經恢復了大牛,叫嚷聲又變得中氣十足,震得人耳膜發麻。

程宗揚一陣頭痛。這家伙真夠沒心沒肺的,剛才還和死狗差不多,這會兒一回過力氣,立刻又囂張起來。誰不知道那些刺客是沖著這家伙來的,連累大伙差點兒途命,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還擺他二爺的架子。

祁遠試探著道:「程頭兒」

程宗揚知道他要說什么,嘆了口氣道:「武二就這脾氣,不用理他。」

祁遠笑了笑,「祁老四是個跑腿g活的,大主意你拿。老祁本來也不該說什么,只不過這位姓武的二爺,脾氣也太大了。」

吳戰威死里逃生,也沒有那么多顧忌,接口道:「如果再來一撥,這位爺還是在旁邊看笑話,只怕咱們就該打道回府了。」

「哼哼」

武二郎耳朵倒尖,兩聲冷笑傳來,然後從車內探出身來,一把抓住吳戰威的後頸,像提嬰兒一樣,把他從馬上提了起來。

吳戰威反應極快,一把按住刀柄,拔出半截。可沒等他出手,武二郎便擰住他的脖子一抖。吳戰威如受電殛,長刀當啷掉在地上。武二郎貼在他耳邊炸雷般吼道:「嘰歪個p泊陵魚家跟二爺有個p關系」

程宗揚g咳一聲。「二爺,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昨晚醉月樓鴛鴦閣被殺死的那個,大概是魚家的人。」

武二郎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程宗揚聳了聳肩,「聽西門大官人說,好像是他請的客人。」

武二郎臉se由h轉紅,由紅轉白,頃刻間七情上臉,接著暴吼一聲扔下吳戰威,返身就要回五原找西門慶的麻煩。

「武二」

程宗揚叫道:「別忘了你答應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