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部分(1 / 2)

六朝清羽記 未知 6559 字 2021-01-19

快捷c作: 按鍵盤上方向鍵或可快速上下翻頁 按鍵盤上的 enter 鍵可回到本書目錄頁 按鍵盤上方向鍵可回到本頁頂部 如果本書沒有閱讀完,想下次繼續接著閱讀,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瀏覽器」 功能 和 」加入書簽」 功能樓內已經安排席面,雖然不及建康豐盛,但也別具風味。張少煌吩咐把帶來的酒擺上,一行人便入席歡飲起來。

蕭遙逸剛才還像半個死人一樣,這會兒又生龍活虎,不管誰敬酒都來者不拒,又換了大觥與眾人對飲,絲毫看不出身上有傷。

程宗揚看了都覺得不安,趁著斟酒的工夫低聲道:「怎么樣不如你裝醉,我替你擋了吧。」

蕭遙逸低笑道:「死不了。」

說著他舉起酒觴,「張侯爺我敬你一杯」

張少煌等人根本看不出蕭遙逸的異樣,當即舉觴飲盡,換來一p喝彩聲。

程宗揚讓人把蕭五叫來,起身道:「各位兄弟遠來是客,小弟忝為半個東道主,敬各位兄弟一杯謝兄,請」

謝無奕當日被泉玉姬打掉兩顆門牙,這會兒還沒鑲上,照樣談笑自若、舉止灑脫,一點都不妨礙他的名士派頭。

謝無奕先與程宗揚對飲一杯,然後才笑道:「咱們來江州,蕭哥兒是東道主沒錯,小子你怎么也變了半個東道主」

蘭姑在他懷中笑道:「謝爺不知,這水香樓可是程爺的產業。」

謝無奕大笑道:「難怪難怪我自罰一杯」

說暮斟了酒,爽快地一口飲g。

桓歆叫道:「程兄咱們飲一個」

程宗揚有心替小狐狸擋酒,當下酒到杯g,與諸人一一飲過。

眾人數個月沒有與蕭遙逸聚過,興致極高,五斤一壇的玉泉釀不多時便飲了四、五壇,眾人多少有些酒意。

蕭遙逸接的酒有一半都由程宗揚擋了,另外一半由蕭五在他身後不動聲se地喝了大半,因此雖然受了傷,還能撐得住。

他搖著折扇笑道:「江州地方小,沒什么好玩的。眼下又是冬天,獵物都掉了膘,s獵也沒什么意思。算來還是張侯爺帶的玉泉釀不錯,這j天咱們把它喝完得了。張侯爺,來一杯」

張少煌一手覆住杯口,笑道:「行了,蕭哥兒,在座的都是自家兄弟,你也不用瞞我們。這會兒城外還有十萬宋軍吧」

蕭遙逸笑嘻嘻道:「真讓你猜著了。」

桓歆道:「來的時候,我們哥兒j個還說,就江州這破城,說不定早就被踩平了,沒想到還能撐到現在。」

說著他挑起眉,「王茂弘那老糊塗,看宋軍來我們晉國撒野也不吱聲。這次讓他見識見識我們兄弟的手段」

程宗揚仔細看去。張少煌多半心里有數,石超純粹來湊熱鬧的。桓歆等人則是在建康橫行慣了,一向好勇斗狠,這次來江州,一半是兄弟j情,一半也是想建功立業。

至於謝無奕和阮家兄弟倒也不想建功立業,只不過把打仗看得和s獵差不多,左右是帶著家仆來江州玩一趟,死j個人也無所謂。

總之,這些世家公子都是沒上過戰場的雛鳥,視打仗如兒戲。

這些公子爺雖然派不上用場,他們帶來的護衛、部曲卻是雪中送炭。

星月湖與宋軍連番惡戰,雖然打的都是勝仗,但殺敵一萬、自傷八千,算上受傷暫時不能重上戰場的,星月湖大營減員將近一半。

加上昨晚與選鋒營的一場遭遇戰,五百多名雇佣兵出城,回城的不到百人。宋軍一旦大舉攻城,剩下的兵力免不了捉襟見肘。多了這一千五百人,守住城池的希望大了一分。

「今天不談打仗的事兄弟們先喝個痛快」

蕭遙逸持杯長y道:「醉卧疆場君莫笑,古來征戰j人回喝」

「說得好」

眾人歡呼痛飲,席間觥籌j錯,熱鬧非凡。

論起豪飲之輩,蕭遙逸、張少煌等人都比不上阮家兄弟。兩人喝到酣處,索x讓人取來銅盆,將酒倒入盆中,埋頭痛飲。

雖然玉泉釀算不上烈酒,但這種喝法還是讓程宗揚看得咂舌,不知道雲家大小姐雲丹琉跟他們比,誰比較厲害

石超酒量不宏,被桓歆扯著耳朵y灌j觥便喝得眼花耳熱。謝無奕去了冠巾,披頭散發,張著腿箕坐席間;蘭姑偎在他懷中,拿口含了酒,嘴對嘴地喂他喝。另外j名世家子弟各自抱著美婢和水香樓的jnv粉頭,調笑取樂。

水香樓的娼j平常都是與佣兵作生意,論起歌舞絲竹遠不及建康的名j,有人慫恿道:「石胖子讓你的家j來唱一曲。」

石超道:「正好我新新得了j件衣裳,讓讓程哥看看」

說著他醉醺醺擺了擺手。

石超身後四名穿著狐裘的美貌姬妾款款走到席間,皓腕輕舒,分開狐裘,然後各自從衣間伸出一條美腿。

廳中的歌舞停了下來,j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j名美姬的腿上。

那四名美姬的大腿白晰圓潤,豐穠合度,都是難得一見的美腿。但奇特的是,她們腿上都裹著一層淺白se的織物。

那織物輕薄透明,緊緊貼著肌膚,整條美腿愈發光滑細膩,就像藝術品一樣精美絕l。此時微微抬起,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更顯得修長如玉,看得人眼花繚亂。

程宗揚還沒開口就有人叫道:「霓龍絲衣石胖子,你從哪兒買來的」

「這就是霓龍絲衣傳言十個金銖一雙的」

「果然是巧奪天工」

「十個金銖也未必能買得到」

謝無奕放開蘭姑,打量著那j名美姬,「如今建康頂尖的名j,哪個沒有一件霓龍絲衣就不敢稱紅牌石胖子,難得你一買就是四雙。」

在場的男人嘖嘖贊嘆,nv人則露出嫉羨的眼神。石超大覺臉上有光,掩飾不住地流露出j分得意。「我花重金才買了這么j雙。去,讓大伙兒看仔細些」

程宗揚禁不住想大笑,他一眼便看出這是自家織的霓龍絲襪。

沒想到數個月不見,柳翠煙把生意做得這么紅火,一雙機子竟然賣出十個金銖的高價還供不應求。

他笑嘻嘻地朝蘭姑看了一眼;從青樓名j入手,打下霓龍絲衣的名頭,多半是她的主意。

j名美姬l著美腿俏生生走過來,讓在座的公子觀賞她們穿著霓龍絲衣的美態。那些絲襪又薄又透,充滿彈x的菲薄細絲緊貼著rt,光潔無比,將肌膚的bainen和腿部柔美的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

在h嬤嬤的指點下,成品的霓龍絲襪更加精美,如果不是腿後那條細細的襪線,j乎與自己帶來的絲襪一模一樣。

石超沾沾自喜地說道:「程哥,還看得過去吧花了我足足一百金銖。」

程宗揚笑罵道:「一百金銖買四雙襪子,你真是有錢沒處花了。」

「這樣的好東西,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

蕭遙逸也嘖嘖稱奇,笑道:「石胖子,給小爺也買一雙,穿過的我可不要」

石超立刻苦起臉來:「小侯爺,這霓龍絲是雌龍出水時的霓霞所化,本來就沒有多少,我好不容易買了這j雙,再買可得碰運氣。」

程宗揚捅了捅蕭遙逸,「你買這g嘛」

蕭遙逸低聲道:「月姑娘腿那么長,穿上這種霓龍絲衣是不是很好看」

程宗揚唇角chou搐一下。讓月霜穿絲襪真是個好主意。

雖然覺得石胖子花一百金銖買四雙襪子的舉動豪奢得過分,但能為自家東西做廣告,程宗揚也不含糊,接口道:「一百金銖一雙,給我也訂一件」

桓歆道:「程哥兒好豪情一百金銖足夠買個美姬了。石胖子,給我也來一雙」

四名石府姬妾的絲襪美腿令眾人大開眼界,眾人情緒愈發高漲。有j個人向石超打聽在哪兒買到霓龍絲衣,一番酒喝下來,石超已經喝得面紅耳赤。

忽然旁邊一陣大笑,卻是阮家的老二阮宣子喝得大醉,扯著桓歆要和他拼酒。

桓歆道:「石胖子號稱酒量第一,你找他去」

阮宣子拽住石超:「胖子我我跟你拼酒」

張少煌在旁邊起哄,拿了兩只大航勘滿:「一人一杯喝不完算輸」

阮宣子叫道:「好胖子我跟你喝」

桓歆道:「g喝有什么意思不如賭個彩頭石胖子,你若輸了就把身邊的美姬送給阮老二,成不成」

石超道:「我我輸了不能再喝了」

「真沒用哥哥幫你一把」

桓歆捏住石超的鼻子,把酒灌到他嘴里。阮宣子雖然站都站不穩,但捧起大觥像酒蟲一樣一口氣喝完,然後「光」的扔在案上。

這邊石超「哇」的一口吐出來,桓歆一松手,他就像爛泥一樣歪到一邊。

桓歆大笑著扯住石超身邊的一名美姬推到阮宣子懷里。阮宣子喝得爛醉,一見到美姬的霓龍絲衣卻xingyub發,抱著她一雙美腿貼在臉上。

那美婢驚叫著拽自己的主人,石超卻醉得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j名惡少嘻笑著將那美姬按在席間,阮宣子拿出一只玉盞,將里面細砂般的y物和著冷酒f了,然後敞開衣f壓在美姬的背上,周圍一群人連聲叫好。

蕭遙逸微笑道:「五石散。阮老二一會兒g完還要l奔行散。」

「這就是五石散怎么看著像cy似的」

蕭遙逸大笑道:「正是看吧,那j個也該f散了。」

程宗揚一臉苦笑。阮家兄弟一喝醉,什么事都g得出來。這倒不是欺負石胖子,他們自家的姬妾拿出來宴客也是常事。

在他們眼中,這些婢nv和工具差不多,g了就g了,石超不見得真會介意。何況豪飲、f散都是這些世家子弟的風雅事。

蕭遙逸與j個世家子弟勾肩搭背地說笑。

程宗揚看了看,謝無奕正摟著樓里一個粉頭親熱,蘭姑則和柳介之纏綿,於是向蕭五使個眼se,讓他照看好蕭遙逸,自己悄悄起身去了樓下的一個房間。

第三章意外收獲

吳戰威正在房內等候,見到程宗揚立刻站起來。「程頭兒。」

程宗揚喝口茶水壓下酒意,然後拂衣坐下。「先說船上的貨物。」

吳戰威道:「雲氏的船上都是弓箭和盾牌。清單上一共有盾八百張,弓兩百張,箭矢兩萬枝,都是上好的點鋼箭。因為都是違禁的兵器,怕路上被查到,才隨著這批船一同運來。」

程宗揚聽得極認真。「龍鱗盾」

吳戰威道:「沒錯,是龍鱗盾,一共做出來不到九百張。龍雕弓數量更少,雲三爺讓都送來了。」

程宗揚呼了口氣。八百張龍鱗盾、兩百龍雕弓,數量雖然不多,但對星月湖大營的軍士來說猶如猛虎添翼,即使面對宋軍的神臂弓也有一搏之力。

張少煌等人的笑鬧嘈雜聲不斷傳來,吳戰威道:「我這次還帶了一萬金銖。」

「一萬金銖你不會把家底都帶來了吧」

在建康時,自己與蕭遙逸合演連環計,從蘇妲己手里敲了一萬五千金銖的現款,但當初買秦淮河畔的土地,從雲家借了兩萬金銖,算來一直都是負債經營。

「帳上的事我說不清楚,」

吳戰威嘿嘿一樂,從懷里摸出一卷冊子,「我婆娘抄了份帳本,讓我捎來。」

還是柳翠煙細心。程宗揚接過帳本,大致瀏覽一下。

家中的開銷並不大,除了臨江樓蓋房子和盛銀織坊工匠的工錢,其他沒有多少開支。

當初的三個作坊,銅器坊轉給雲家,石灰坊的水泥本來是搖錢樹,但由於江州戰事,城防用量極大,並沒有多少可以販賣。

「一百多件霓龍絲衣就賣了兩千金銖」

雖然已經有心理准備,但看到這個數額,程宗揚還是大吃一驚,半晌才道:「嫂子比我還黑啊」

「可不是嘛一枚金銖兩貫銅銖呢,足夠平常人家j個月的開銷,偏偏有人肯買。」

吳戰威納悶地說道:「那東西擋不得寒,又遮不住羞,穿著除了光溜一點兒,有啥好的」

程宗揚笑眯眯道:「吳大刀,是嫂子穿給你看了吧」

吳戰威的黑臉頓時一紅,吭哧j聲道:「我就是看個新鮮」

程宗揚大笑道:「你這個不解風情的糙漢嫂子這叫俏媚眼做給瞎子看了。」

吳戰威抓了抓腦袋,「我覺得不穿也怪好看的」

程宗揚又是一陣大笑。

吳戰威忽然一拍腦袋。「我婆娘還讓我帶了一些,都是剛作出來的樣品,說不敢多賣,只是放些貨出去打打名頭,等公子回去再商量。」

「好,先收著,頂多兩、三個月我就回去。」

程宗揚繼續看著帳本,「珍寶閣三千金銖珍寶閣已經開張了嗎」

「雲三爺替我們找處門面,又拉關系做了j筆生意。咱們帶的湖珠是搶手貨,加上狗頭金,一共換三千金銖。」

殤侯的貨物里,單是狗頭金就有j百兩,換成金銖也不算多,但下一筆收入讓程宗揚莫名其妙。「還有五千金銖是怎么回事」

「這是拉鏈的分成,」

吳戰威道:「雲家和晴州做了一筆大生意,臨走時雲三爺送來的。」

「不是吧雲三哥一筆生意就掙了五萬多金銖」

程宗揚與雲蒼峰約定,把拉鏈坊轉讓給雲氏,自己只留一成g份。雲家這筆拉鏈生意竟然有五萬金銖的利潤,實在是太j商了一點。

記得自己當初與雲蒼峰約定,拉鏈每尺收購價最多才三十銅銖。雲家賣往晴州的拉鏈水靠,一套就賣一百銀銖。

即使用足三尺,拉鏈的成本仍不到一枚銀銖,再加上水靠的p料成本也不到十枚銀銖,翻手賣出十倍的價錢等於是坐地收錢。沒想到自己這j門生意里,居然是拉鏈生意最好。

「雲三爺給的是一成的收入。」

程宗揚怔了一下,然後笑道:「雲老哥夠意思。」

一成收入和一成利潤之間的差別就太大了。按每套水靠一百銀銖的價格算,這筆j易一共是一萬套拉鏈水靠,這樣大的手筆,八成是晴州的水師采購。

吳戰威道:「我和雲三爺聊過,拉鏈的成本比原來設想的高得多,主要是廢品太多。做出一批鏈牙最多有一半可用,其他都得回爐重煉。一來二去,成本就上去了。」

這就是手工生產的弊端。拉鏈工藝雖然簡單,但對精度要求極高,一顆鏈牙誤差過大,整條拉鏈都無法使用。

難怪自己當時看到石之隼拿水靠就感覺有些別扭,那些拉鏈比自己當初設想的要大得多,看來還是工藝精度不好解決。

程宗揚收起帳本。「你來的正好,有件事要j給你。」

吳戰威嘿嘿笑道:「我就知道有我的事程頭兒,你盡管吩咐。」

程宗揚道:「我要組建一個直屬營,定額是三百人。我已經通知會之,讓彪子也趕回來,到時候你們兩個搭伙把直屬營建起來。你先挑人,盡量要年輕的可塑之材。寧願招不夠,也不能濫選。」

聽到與易彪搭檔辦事,又是打打殺殺的老本行,吳戰威頓時興奮起來,拍著x膛道:「是不是漢子、帶不帶種,我吳大刀一眼就能看出來」

「打仗和江湖廝殺不是一回事。明天我帶你去見j個人,你跟他們好好學學。」

程宗揚站起來,邊走邊道:「我先說說明天要見的j個人吧。臧修、杜元勝、蘇驍,這j個是星月湖大營的,以前跟著岳帥混過。另外還有敖潤是雇佣兵的隊長」

自己的一團包括原來的一營、六營,以及還未組建的直屬營,一共需要九個連長。

原本自己心里已經先定下吳戰威、易彪和吳三桂做自己直屬營的指揮官。

但一營的趙譽、徐永先後戰死,現在手里滿打滿算只有三個上尉連長,還缺了三個,看來只有慢慢選拔了。

客棧亮著燈火,一名少nv踮著腳尖在階上張望,遠遠看到程宗揚的身影不禁臉上一紅,飛也似地逃到店內。

程宗揚的目力比她強得多,早就看到雁兒在門前張望。那種少nv的嬌態讓他心里升起一絲暖意。

雁兒的心思,他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但下意識一直覺得她應該有更好的歸宿。就像柳翠煙與吳戰威、鶯兒與小魏,雁兒完全應該找一個能真心疼她、ai她的。

雁兒與別的nv子不一樣,像麗娘雖然麗se驚人,可g過之後可以放到一邊,並不覺得自己需要負什么責任。

雁兒還是一朵含b未放的鮮花,值得讓一個男人去傾心ai護,自己卻不可能在雁兒身上耗上太多心思。

可這次見面,程宗揚意識到自己雖然不能給雁兒太多,但雁兒企求的也不多。

只要能和自己親近一些,她就會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