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2 / 2)

西施黏夫 未知 5966 字 2021-01-19

啪答啪答,刷,一個裝滿紅豆泥的陶鍋從長桌另一頭滑到洪大姐眼前。

「小刀,我要的五十個蛋打好了嗎?」洪二哥沖進烤房里,一邊在腰上綁上圍巾,頭上也綁上發巾,一邊喊。

啪答啪答,刷,拉來一簍j蛋,鏘鐮一聲,放下兩個鍋子,准備分裝蛋白和蛋黃,嗑嗑嗑嗑,j蛋破殼聲連綿不絕。

打好了蛋,她捧著那鍋蛋黃放到桌上,然後抱著另一鍋蛋白放到攪拌架下,開始賣力的搖著搖桿攪拌。

原來,做這些事是這么的累啊!

談西施一邊攪拌,一邊在心里嘆道。

以前在家里,她做的東西都是少量,也有人幫忙做事前的准備工作,她從來不知道真正辛苦的就是這些工作。

她還只是負責打雜而已,真正做事的是洪大叔他們一家子呢。

原本她是打算來到糕餅鋪之後,就動手做自己平常做的幾盤糕點,做好了就可以去找無艷姐姐,或是等無艷姐姐來接她。

可第一天,她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有多天真無知!

之後她更發現,糕餅鋪人手是不足沒錯,可是無艷姐姐買她的糕點,根本是純粹幫她忙,而不是真的需要。

知道了之後,她心里暗暗羞愧不已。

所以縱使辛苦,她也發誓自己一定要撐下來。

可喜的是,縱使自己手忙腳亂,好像沒幫上忙,反而給洪家一家制造了麻煩,但是洪家一家人都沒有嫌棄她什么,還是照樣教她,照常使喚她,漸漸的,經過這些日子的磨練,她也開始稍能應付了。

「好了,小刀。」肩上被一拍,談西施差點栽進大鍋里,她穩住自己,抬頭後望,是洪二哥。「你的力道不太夠,所以接下來交給我,黃金酥快烤好了,你去幫忙塗蛋黃。」

談西施喘著氣點頭,抱著那鍋蛋黃,趕緊去做下一件工作。後制裝飾的工作她倒是做得很得心應手,所以洪家一家人都很放心。

居無言站在糕餅鋪的廚房外頭不知道多久了,看著談西施辛勤的工作著,明明很累,卻見她還帶著淺笑,他放下心了。

「老板。」洪大嬸先看見他,趕緊走了過去。

「小刀做得怎樣?沒給大嬸惹麻煩吧?」他低聲地問。

「沒有沒有,小刀做事兒很勤快,幫了不少忙,尤其那雙手真是巧,老板沒發現咱們鋪子里的糕餅變漂亮了嗎?讓人一看便食指大動,生意好得不得了呢,這都是小刀的功勞。」洪大嬸也低低的回應。

「那就好。」居無言點頭,欣慰地望著里頭忙碌的談西施。

洪大嬸有些驚訝的望著。平時老板的表情總是冷冷淡淡的,尤其那雙眼兒,銳利得緊,沒想到此刻望著小刀的樣子,竟是溫柔的。

市井傳言他們不是不知道,很多好事之人也都趁著買糕點的時候,時不時的探問幾句,本來他們是不當一回事兒,而且老板非常的重隱私,他們可不敢私下談論老板的事兒,小刀又是個啞巴,就算問也問不出個什么。

現下看來,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的樣子。

可……老板不是不久之後就要出嫁了嗎?

或許只是姐弟之情吧!

小刀確實惹人疼,做事勤快又乖巧聽話,而且總是笑咪咪的,所以老板才會這么愛護他。

突然,她看見老板原本還算悠閑的姿態一變,站直了身子,望著前方,然後,笑了。

那笑容,讓洪大嬸驚詫了眼。老板此刻的表情,根本就像是見著了心愛的人兒一樣!

她立即跟著望過去,果然看見小刀在圍巾上抹著手,笑咪咪的朝她們這邊蹦蹦跳跳的走過來。

老天啊,難道……傳言是真的?

老板和小刀……

「洪大嬸,你下去忙吧,小刀我帶走了。」居無言對她交代,沒有發現她驚詫的表情,因為他的視線里只有談西施。

「是……」洪大嬸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覺得有些慨然。如果老板和小刀的性別換過來,那該有多好啊!

最後搖頭一嘆,她進去忙了。

「事情做好了?」居無言低聲地問,抓著袖子輕輕的為談西施擦了擦額上的汗水,瞧她忙得滿頭大汗,幸好她用來將臉抹黑的東西不怕水,否則她的臉可就精采了。

再一會兒。談西施搖頭,伸出食指比了比。她剛剛把三盤剛出爐的黃金酥塗好蛋黃,灑上黑芝麻,又送進烤爐里,所以還要一會兒。

「小刀,黃金酥我會拿出來,你可以先走了。」洪大姐朝他們喊。

談西施回頭,對她一揖,然後笑盈盈的望向居無言。

「那……可以走了?」他微笑詢問。

談西施點頭,兩人這才並肩從後門離開。

這兒是後街小巷,多是每家店鋪的後門,所以除了偶爾鋪子的人出來丟垃圾之外,幾乎很少人走動。

「今天上哪兒?」談西施低低地問,雖然沒人,她還是很小心。

「我晚點兒有事要辦,所以等一下先送你回去。」

「那正好,我今天時間多些,應該能把那幅百子圖綉完。」雖然有些失望,談西施還是笑著說。

「交貨的時間還早,別太累了。」居無言有些心疼的摸摸她的頭。

「不會的,那晚上若綉好了,我送去給你。」

「不行,今晚我有客人。明天吧,反正不急。」

「喔……」談西施失望的垂下頭。所以今天接下來這么長的時間,都不能再見到無艷姐姐了。

「怎么了?」居無言關心的抬起她的下巴。

「沒、沒事。」她一怔,覺得臉兒又開始發燙。她望著無艷姐姐,眼底有著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眷戀。

居無言看見了,心頭重重的躍動著,還再忍兩個多月啊……

第5章

居無言的客人,是他的表哥余岳中。

「情況如何?可有什么進展?」見表哥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他也不羅唆,直接切入正題。

「親愛的無艷表妹,表哥我才剛進門,連坐都還沒坐下、連口茶都還沒喝,這樣不太對吧!」余岳中嘻笑調侃。

「得了,我這里又沒其他人,表哥就不用作戲了。」居無言翻了一個白眼,不過還是倒了一杯茶奉上。「哪,d庭碧螺春,方才才沖水,特地為表哥泡的。」

「呵呵,無艷表妹好貼心,知道表哥就愛這茶,唉!表哥真是好舍不得你遠嫁南方。」余岳中笑嘻嘻的啜了口茶,眯了眯眼,「乾脆表哥收你為妾可好?反正你表嫂也挺喜歡你的,你們就一同來服侍我吧!」

看來表哥是作戲作上癮了,真是受不了,可惜他沒那個心情附和。

「表哥,請言歸正傳。」他正經八百的說,「時辰不早了,我相信表哥也想早點回家,不希望在這里耗太久才對。」

唔,好吧,他說的沒錯,他確實想快點回家抱老婆,唉!

「好吧!既然無艷表妹這么不知情趣,表哥也只好委屈點了。」余岳中惋惜的說。「府衙和知府府邸,幾處重要地方的人物全都照你說的,該疏通的、能疏通的,都疏通好了,不過有些人,在我觀察之後,判定不值得收買,所以沒找上他們。」

「誰?」他得知道誰不是自己人。

「其中一個叫陳孰,據說是陳知府的遠房親戚,是跟著陳知府一起上任的,平日狐假虎威,橫行霸道,幾乎把同僚都得罪光了,和陳知府並列府衙最惹人厭的對象第一名。還有一個叫郭遙,是株牆頭草,只懂得逢迎拍馬的小人,目前是依附在陳孰這面糞上之牆上,就算收買了,隨時也可能為更大利益出賣我們。」

「嗯。」居無言點頭,對於表哥的判定沒有異議。「談老爺呢?」

「放心,談老爺子在里頭雖然不能太舒適,不過也不會讓他吃太多苦,病也請大夫診治過,日漸痊愈中。」

「多謝,讓表哥費心了。」聽到好消息,居無言松了口氣。明天或許可以告訴西施她爹無恙的消息,讓她能寬心些。

「這只是小事,不過……」余岳中忍不住蹙眉,「無言,錢財的支出我沒意見,反正銀子都是你在賺,你也挺會賺的,可是除了錢財之外,你還拋出那么大的誘餌,不怕到時候兌現不了嗎?你要知道,那些人之所以願意站在我們這邊,錢財的利誘只是一個小小的因素而已,最主要的全都是沖著你拋出去的那個誘餌啊!」

「表哥,陳知府不得人心也不是兩三天的事,打從他上任之後,大伙兒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沒被當人看待過,早就積怨頗深了,想要扳倒他,換個人接任知府一職,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居無言淡淡一笑,胸有成竹。

「是嗎?」余岳中挑眉。要扳倒一個知府,叫不是什么困難的事?「無言,你別忘了,陳知府可是宰相朱厲的門生。」

「呵呵,表哥,一年多前,凌國舅長公子強搶民女人府凌虐,被不明人士下毒,從此雄風不起一案,你可記得?」他突然笑問。

「唷,這不正是表哥我的拙作嗎?」余岳中呵呵一笑,其實不是下毒,而是以獨門手法封了x道。「不過這兩者有何關系嗎?」

「關系可大了,凌國舅一案,讓龍顏震怒,皇上對於某些越來越囂張的外戚,以及某些官大威更大的高宮們本來就很有意見,早想整治一番,於是就趁機掀出了許多魚r百姓的案外案,大刀闊斧,連同一些與外戚勾結的大官,毫不留情的辦了個徹底,來個殺j儆猴。現下京城百官,不正者個個投鼠忌器,收斂了許多,使得這一年多來京城一片祥和。」居無言淺笑道出所知之事。

余岳中挑眉斜睨著表弟。「你怎么知道皇上有意整治外戚?」

「:晅個……」他微微一笑。「我在朝廷里有幾個朋友,偶爾會聯絡聯絡,有時到京城去談生意時,也會聚一聚,喝喝酒、聊聊天。」

余岳中又望著他好一會兒,最後決定不多問。

「因為這樣,所以你認為以現今這種情勢,朱厲會投鼠忌器?」

「沒錯,在這種動輒得咎的時刻,朱厲不會為了女人而毀了自己的仕途的。」居無言說得肯定。

「無言,有些人色字當頭,可不會這么瞻前顧後的,如果朱厲硬要c手呢?瞧那些外戚作威作福多久了,受害者不計其數,還不是因為我點了火,皇帝老子才出手的,可又如何,死了的人無法復活,受到的傷害也無法復原。」

「表哥,朱厲能在年僅三十便爬上宰相之位,幾年下來又更深得皇上信任重用,可不是什么笨蛋,雖然他有好美色的傳言,但其才能以及對朝廷的貢獻,依然是不可抹滅的。

「先不說談家這起事件朱厲知不知其中內幕,就算他知情,若陳知府當真被抓到了小辮子,朱厲只會與他撇清關系,搞不好還會罪己以收人心,演一場識人不清、痛心疾首、感人肺腑的好戲也說不一定。」

「怎么聽你話里的意思,你覺得朱厲是被蒙在鼓里的?」余岳中疑惑。

「並不是這么確定,不過據我所知,朱厲確實是好美色沒錯,可是他最不缺,也是美人,相府里的美人可是比皇上的後宮還多,光是收那些自動送上門的美人他就應接下暇了,所以我猜想,根本是陳知府自作主張,想利用三美人討好朱厲,為自己的前途鋪路。」居無言簡單的分析。「所以,朱厲那邊我反倒不擔心,咱們只要全力對付陳知府就行了。」

「就算真扳倒了陳知府,可京城要派什么人來接任還是未知數,要找一位清廉、公正、有才有能的父母官可不容易。」

「這個嘛!就到時候再c心了。」他微微一笑。「事情總得一件一件解決。」

「嘖,每次你這樣一笑,都讓我覺得有些寒呢,有夠j的。」余岳中故意抖了抖身子。

「表哥沒聽過無j不商這句話嗎?」居無言笑道。

余岳中挑眉。這家伙現下的笑容,完全符合j商的形象!

「你真的是我那個說要帶他上妓院擺脫童子身就臉紅的老實表弟嗎?」他故意調侃。

「表、哥,這和那一點關系也沒有!」居無言的臉果然浮上一層微紅,沒好氣的瞪了表哥一眼。

「哈哈哈,我確定你是我那個可愛的表弟了。」

居無言聰明的轉移話題。「既然府衙那邊疏通好了,接下來就是查出神尾山盜匪的賊窩,洗刷談老爺冤情了。」

「是啊!」余岳中眉頭微蹙。

「有什么問題嗎?」

「是你表嫂,她最近開始害喜,身子很不舒服,我想多陪陪她,不過你放心,我會盡量抽出時間,盡快把賊窩給挖出來。」

「咦?不是已經懷孕七、八個月了?」居無言狐疑。

「八個多月了,之前她還洋洋得意,說這胎好順利,一點害喜的征兆都沒有,誰知道快生了才開始害喜,而且害得比第一胎還嚴重……」余岳中一臉心疼的搖頭,「要不是你表嫂堅持,生了第一胎之後,我本打算不再讓她生了。」

「那表哥還是好好的陪表嫂,調查賊窩的事,我可以自己來——」

「少三八了。」余岳中打斷他。「咱們表兄弟,學武的是我,這種事就該由我來辦,你只消好好的賺錢供咱們幾大家子花用就成啦!」

「表哥,談家的事是我私心攬來的差事,表哥沒有任何責任和義務。」居無言說:「而且我這兒有個計,如果順利的話,以我的輕勸便足夠應付了。」

「家人談什么責任義務,你的事就是表哥的事。好了,你就別想那么多了,把計策說來聽聽吧!」余岳中催促。

「好吧!日前梁堡主前來洛陽,我與他簽了接下來三年的交易契約,最近一次交貨的時間,大約是在五月中旬至五月底,原本都是走陸路的,這次因為神尾山盜匪出沒,梁堡主決定改走水路。」居無言微微一笑。「我會去信一封,請梁堡主繼續走陸路,有任何損失皆由我方負責。」

「你打算以這批貨當誘餌,引蛇出d?」

「沒錯。」居無言點頭,「到時候只需要暗中跟蹤他們,得知賊窩的地點後,再回頭調派人馬將他們一網打盡。所以我說以我的輕功就能應付了,表哥還是多陪陪表嫂吧!」

「我倒認為,如果是我跟蹤,得知賊窩之後便可以直接一網打盡,省時省力,也省去你調派人馬的時間和費用,再說,要調派能剿匪的人馬可不簡單,難不成你能調派兵馬嗎?」

「調派兵馬倒不是問題,因為我之前已經寫了封信函到京城給一位友人,請他相助,他說他會向皇上請命剿匪,大約會有兩千兵馬可用,就等我的消息。」居無言淡淡一笑,氣定神閑的仿佛談論的是今天天氣般。

「你要用兩千兵馬來挑一個小賊窩!」余岳中忍著翻白眼的沖動,「你要不要乾脆讓他們直接踏平府衙省事?」

「我只是說有兩千兵馬可用,又沒說要全用上,更何況若真能一舉成擒,我那朋友也能順便審審陳定邦、罷他的官。」

看表弟胸有成竹的模樣,余岳中已經不想問他的朋友是誰。

「所以,表哥,你已經幫我很多了,現下可以安心的陪表嫂。」

「你表嫂如果知道我把這么有趣的事讓出去,肯定會以為我也變得無趣了,那可就不好。」余岳中呵呵笑道。

「是嗎?那還真是不好呢。」居無言隨口附和,知道這只是表哥要他安心的說詞。

「反正這事兒交給我辦,你只要搞定梁堡主,協調好你那友人,時間敲定好了之後通知我便成。至於現在嘛,還是來辦正事吧!」余岳中突然搓著手,嘿嘿y笑的瞅著他。

居無言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說表哥,你有必要表現出那種色老頭的樣子嗎?」

「嘿嘿,無艷表妹,你就要出閣了,所以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你就乖乖的脫了衣裳上床去,讓表哥好好的疼愛你吧!」

談西施坐在浴桶里,讓春桃替她按摩有些僵硬的肩頸,連續坐在綉架前好幾個時辰,讓她的肩頸處僵硬疼痛無比。

好舒服……

她吁了口氣,舒服到有些昏昏欲睡,春桃在說些什么,她都沒怎么注意,直到無艷姐姐的名字出現,她才精神一振。

「春桃,你剛剛說什么?」她聽錯了吧!

「什么?」春桃一愣。她剛剛說了很多,小姐指的是哪一樁?

「你剛剛說隔壁居姑娘怎么了?」

「喔,小姐沒聽說嗎?現在市井傳得沸沸揚揚,說居姑娘過不久就要嫁人了,竟然還養了一個小男人在家里……」

「嫁人?」談西施驚愕不已,原來她沒聽錯,無艷姐姐要嫁人了!

春桃被嚇了一跳,怎么小姐驚訝的是嫁人的事,而不是養小男人在家的事?

雖說嫁人的事也挺讓人訝異的啦,不過指腹為婚嘛,誰會料到居姑娘長大會變成那模樣。

「是啊,這件事傳了好一陣子了,小姐沒聽說嗎?」

「沒有。」談西施心頭悶極了。為什么這么重要的事,無艷姐姐竟沒告訴她?「說清楚,春桃,你都聽說了什么?」

「就是聽說居姑娘的婚事是指腹為婚,可是因為居少爺的關系,才延遲至今,現下居少爺就要回家了,居姑娘終於能安心嫁人,日子好像是訂在六月二十七。」

「這傳言真實性有多高?」談西施悶聲問。

「是真的喔,小姐,是居姑娘親口說的,而且日子都定了啊。」

是真的,還是無艷姐姐親口說的,那……為什么沒告訴她?

她們不是約好不嫁人,兩人要相伴到老嗎?

不,那是她自己一相情願的說法,無艷姐姐根本沒有答應……

六月二十七,只剩下兩個多月了!

她猛地從浴桶里站起身,水嘩啦啦的,瀉了一地。

「小姐?」春桃一臉錯愕。

「我……春桃,我想休息了。」

春桃立即替小姐擦乾身子,穿上衣裳。

「小姐,您臉色不太對,是不是太累了?」她關心的問。

「我沒事,你下去吧。」談西施在床沿坐下。

「春桃把這里整理好就回房……」

「不用了,放著吧,明天再收拾就行了。」出聲制止,她無法再等,她想立刻到隔壁去找無艷姐姐問清楚。

「沒關系,小姐,收拾這些花不了多少時間的。」春桃笑說。

「春桃,明天再收拾,你也累了一天了,回房休息吧!」談西施很堅持。

春桃愣了愣,雖然覺得奇怪,不過還是點點頭。

「好吧,那春桃回房,小姐您也早點歇息。」

待婢女離去,她立即起身,穿妥衣裳之後,熄掉燭火,又等了一會兒,才悄悄離開寢房,往那道高牆快步走去。

她鑽到樹叢後頭,打開那扇新做的小門,走到隔壁的院子。

無艷姐姐說今晚有客人,不過都這么晚了,客人應該已經離開了吧?

鑽出樹叢,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