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2)

我的多情玩伴 未知 6259 字 202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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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死,兩人半小時後又活過來了。燕燕活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賠我裙子!」

趙德發嘿嘿一笑,他想說不知是哪個野男人買的呢。話到嘴邊又收回去了。他說:「多少錢?不就是條破裙子嘛。」

燕燕坐起來,看著她曾經引以為豪的裙子,說:「它可是八百塊錢。」

趙德發撫摸著她光潔的肌膚,說,「我還以為八百萬呢。」說畢赤腳下床,從櫃子取出一疊錢來,放在桌上:「這是一萬。我早就想給你買點東西了。女人的東西,我也不會買,你自己去買吧。」說罷跳上床去。燕燕看到錢,心情迅速改善,風情萬狀地問他:「你還要嗎?如果不要了,我就去洗澡;還要,我就等會兒再洗。」趙德發理直氣壯地說:「要,這么好個寶貝,怎么不要!」

燕燕就躺在趙德發身邊休養生息,她需要舒緩一下,整理一下小憩之後的心情,等待第二次行動的到來。兩人的手很抒情地互相撫摸著。趙德發就不明白,一個海員,怎么討一個風s絕倫的老婆,硬是留給他來享受。她親密地對趙德發說:「我丈夫要是看到我這樣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不氣死才怪!」趙德發慷慨地說:「那就跳海吧。他跳海多方便啊。一步就跨出去了!」燕燕說:「你才跳海呢。」

這時,趙德發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妻子周雪冰打來的。趙德發示意燕燕不要講話。周雪冰問他在干什么,他說他在公司看報紙。周雪冰問:「你旁邊還有人嗎?」趙德發說:「就我一人,還有一個人就是我的影子。你別管我,你把兒子給我帶好,那小子很調皮的。」

周雪冰說,「兒子好,你媽你爸都好,就是不知道你好不好。」

趙德發說,「我好,我很好。這段時間周雪梅做飯,工作她也很快適應了。」

趙德發一手握手機說話,另一只手按在燕燕茹房上,指頭象彈鋼琴一樣地動著,呈現出紊亂的節奏。燕燕不說話,眼睛盯著趙德發嘴前的手機。

周雪冰說,「我掛了,你忙吧。」

趙德發關掉手機,說忙就忙起來,依然一副氣吞萬里如虎的英雄氣慨。

18、周雪梅就負責提供叫醒服務

周雪梅去叫趙德發上班,誰知看見燕燕在床上。她大聲向他們宣布:「我們聽著,給你們五分鍾時間,迅速把衣服穿好。該上班的上班,該回家的回家!」

電腦公司每天早晨九點上班,趙德發也是九點鍾才去。自從小姨子周雪梅來了後,通常是他和周雪梅一起去。每天早晨,周雪梅就會上樓去叫他,怕他睡懶覺。有人叫醒他了,他就有了依賴,以前的鬧鍾也不用了,扔給了周雪梅。周雪梅就負責提供叫醒服務。這也是周雪冰臨走時的安排。

這天早晨,周雪梅照樣八點半起床,全心全意地打理好自己,扮成一個淑女妝,然後就上樓去叫姐夫。敲了兩下門,沒動靜。周雪梅就掏出鑰匙把門打開,猜他又睡死了,躡手躡腳地進去,准備狠狠一巴掌朝他p股打下去,把他從美夢中驚醒。當她打開卧室的門時,只見地上全是衛生用品,如同棉花收購季節,白雲朵朵。床上是一片赤黃的秋收景色,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對。肢體很凌亂,手和腳都橫七豎八地放著,看上去象是不止兩個人。周雪梅用凶狠的目光死死地捉住他們,把那些不堪入目的東西套牢鎖定在那個並不光潔的平面上。就在此時,床上的兩人同時睜開了眼睛,因為沒反應過來,表現得貌似冷靜。他們就這樣沉著地、鎮定自如地看著床邊這位不速之客。把一個險象環生的動人場面化作了一泓死水,波瀾不興。

這樣的表現實在出乎意料。周雪梅象自己做錯了事,進退兩難,只好站在那里不動。可她很快意識到自己正義的一面,勇氣由此而生。她象處理人質案件的女警察,向床鋪大聲宣布:「我們聽著,給你們五分鍾時間,迅速把衣服穿好。該上班的上班,該回家的回家!」然後退出去,把門帶上。

周雪梅紅著臉,坐在廚房里等候。剛才的畫面揮之不去。她在琢磨他們是不是半夜關了空調,沒蓋被子,所以赤身l體地睡著。五分鍾後,趙德發出來了,若無其事地看看周雪梅說:「對不起,睡過頭了。你真好,能夠按時起床。我就不行。」

周雪梅騰地站起來,沒好氣地說:「你當然不行!你能站起來就不錯了!」

趙德發還是一臉坦然的微笑,按規定程序洗臉刷牙,專心做自己的事。一會兒,燕燕探出半邊臉來,不好意思地對周雪梅說:「借你的裙子用用。我沒法回去。」

周雪梅說:「你昨晚來時連裙子都沒穿?也太那個了吧?」

趙德發笑道,「讓我給她撕了!」

周雪梅感慨萬千地搖搖腦袋說,「你們呀你們,在干什么呀。」

周雪梅下樓把自己的裙子拿來給燕燕用。只見燕燕的破裙扔在地上。周雪梅拿起來一看,樂不可支地笑起來:「簡直是暴力行為嘛。」

因為早晨的遭遇,周雪梅一天都在想著趙德發和燕燕的事情。她突然有了種對於姐姐的負罪感。最初,她並不認為趙德發與另外的女人交往是對姐姐的背叛,給他找個類似性伙伴的女人做朋友,算得上是件義舉。可她現在有些怕了,怕的是,趙德發愛上了燕燕或燕燕愛上了趙德發,誰愛上誰都會鬧得不可收拾。如果燕燕從心靈深處把趙德發挖走,那就真的虧了姐姐,得不償失了。再就是,她怕趙德發在燕燕身上花過多的錢,有錢的男人一高興,大把大把地扔錢,以圖對方的歡心,那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晚飯後,周雪梅就急不可耐地審問起了趙德發:「我問你,你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錢?」

趙德發看看周雪梅的嚴厲表情,來者不善。他象一個雙規的干部,做好了接受審查和對付審查的一切准備。周雪梅的話也提醒了他,他從來沒算過給過燕燕多少錢。為了不讓燕燕看不起他,出手總是很大方。仔細默算一下,前後恐怕有三萬來塊了。但這個數字是不能公開的,如果讓周雪梅知道,必然是一頓臭罵。他舉重若輕地說:「那天燕燕說要買衣服,我給了她一千,昨晚給了她三千。總共四千來塊吧。我說你問這干什么?」

周雪梅沒有表現出新的激動。顯然,這個數字在她估計的范圍之內。但她覺得,她是姐姐的財務大臣,支出是越少越好。使命感驅使她從嚴把關。她告誡說,「不能在燕燕身上多花錢。這個女人是有錢的。我知道。我說你也真大方,我一個月工資你才給兩千五,你跟燕燕也才相處一周時間吧,就給了四千。是不是太多了?」

趙德發開始訴苦:「我手頭就沒什么錢。公司的錢你管著,我哪來的錢給她。」

周雪梅說:「你們這些男人,誰不存私房錢?告訴你,公司除正常的業務開支外,你要從公司帳戶上拿錢,必須經過我同意才行。你是有妻室的人,不能圖一時花個痛快。我要向我姐姐負責。不知姐姐買菜時你見過沒有,總喜歡跟菜販子討價還價。她是如此細水長流,如此持家過日子,可你呢?你大方!你有錢!」

趙德發被打動了,軟下來。便一副痛改前非的口氣說,「好好好,我聽你的,行了吧。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稍後,趙德發掏出錢包,認真清點了一下,拿出一部分遞給周雪梅:「我這里只有兩千多塊零花錢了,給你一千,你拿去買衣服。其余我零用。」

周雪梅接住錢,在大腿上拍拍。錢與大腿的磨擦發出一種平和的、墩厚的聲音,有著良好的耳感。她腦子很快轉動起來,搞清這錢的用途。她問趙德發:「這一千塊,算工資,還是算獎金?」

趙德發說:「既不是工資,也不是獎金。姐夫給你的零花錢。」

周雪梅很滿意這個答復,笑了:「這還差不多。」

周雪梅心里清楚,趙德發之所以給她錢,是想收買她,怕她走露風聲。尤其是在姐姐周雪冰那里。周雪梅絕不會因此要挾他,但給她錢她還是會收下的。不要白不要。他是姐夫,又不是外人。再說,趙德發現在有情人了,有情人的人都是花錢如流水的。既然能在情人那里花錢,也就能在小姨子那里花錢。所以,周雪梅在收下錢時心安理得。

趙德發突然想到了小胖子,這關乎周雪梅的終身大事,不可不察。他問周雪梅:「張大哥有個想法,想把你介紹給小胖子,你覺得怎么樣?昨晚他來了吧?」

「小胖子這個人嘛,」周雪梅說:「先接觸一下再說吧。我看他人倒是蠻好的。」

趙德發說:「我希望你們談成。我等著吃喜糖。」

19、歐陽一虹給我談她擇偶的困惑

趙德發被周雪梅活捉的這天我在上海圖書館百~萬\小!說認字。我不知道我的朋友發生了這種驚心動魄的大事。這天原本打算寫點散文,抒發一下沒落詩人的都市情懷。上海是個能夠激發人的欲望的多功能城市。特別是文化人,城市常常促進他們的表達欲望,喜歡對世界說點什么。散文便是與世界對話的一種方式。可歐陽一虹小姐來找我,說她今天沒有采訪任務,要到圖書館查閱資料,問我去不去,她想有個伴。我說去吧。反正寫不出來詩,散文也沒動筆,看百~萬\小!說也好。路上我們談起了記者生活。在我的想像中,記者都是無冕之王,拿著高薪,

到處吃香喝辣,是一呼百應的人。結果歐陽一虹的回答超出了我的想像,她斬釘截鐵地說:「如果現在讓我重新選擇職業,我絕不干記者!」我問為什么?她只回答了全人類都不喜歡聽的一個字:「窮。」

我覺得她沒說真話。我說:「你們不是收入很高嗎?」

歐陽一虹說:「誰說的?我們一個月拿下來,不過三千塊錢。我房租費就要七百塊。還剩余二兩千塊錢,要吃要喝要用,女孩子的花費又高,有些錢是根本不可能節省的。我們要出入許多公眾場合,穿得太差也不行。好一點的衣服就要幾千。你說夠什么用?」

我說:「你們接觸人多,交際廣泛,可以找個大款丈夫。不就一了百了了?」

「你說得輕松。哪有那么多大款。有質量的大款都讓主持人和演員搞去了。沒質量的大款找的都是地下小姐。剩余的便是些低劣的暴發戶。沒意思。」歐陽一虹說:「我是個理想主義者,總想找個各方面都到位的人。」

我說:「你是經濟報記者,找到這種滿意的人應當說是很方便的。」

歐陽一虹說:「你是說采訪對象?我們的采訪對象都是上級指定的。不准隨便采訪。比如企業家,采訪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中年人,沒多少年輕人。」

看來她是陷入擇偶的困惑了。這實在出我意外。她也象小胖子那樣,屬於那種高不成低不就的人。這些年來,上海有學歷,有檔次的知識女性,在擇偶方面越來越看重男人的經濟能力了。這與上海經濟社會的發展分不開的。日新月異的上海每天都在發生新的變化,外商投資風起雲涌,綜合環境日漸優越。構築了那么多好看,好玩,好消費的地方,而這一切都需要金錢為基礎的。否則你看不成,玩不成,消費不成。要提高生活質量,要小資,要真正時尚起來,就得有錢。而時尚的基本概念,有人總結了三條硬件:第一是每月個人時尚消費在八千元以上,第二是每一個半月換一個流行新款手機,第三是年消費在十萬元以上。還有一些附屬條件,比如房子,車子,凡是見到的東西想買就買,毫不猶豫。這對月收入才三千塊錢的歐陽一虹來說差距太大了。要過上時尚生活只有依靠另一半,在擇偶上找出路。我告訴她,我看出來她是個好女孩,可惜我沒有這方面的大款朋友,要是有,一定會給她介紹一個。如果我是個大款,我就會把自己介紹給她。遺憾的是,這些如果都成了永遠的假設。我幫不上她。

「誰叫你幫我了?自做多情。」歐陽一虹說。這時我們已經到達圖書館了。周圍有了許多行人,我們的話題也嘎然而止。

我和歐陽一虹在那個極富文化氛圍的環境中活動著,閱覽室里的所有人都在認字。那情景使我想到了中學的自習課,圖書館就象一個永遠上著自習課的大課堂。老師不在,同學們抱著書自由穿梭。歐陽一虹在查找有關經濟資料,而我在尋找中國又出了哪些詩人。這與我的職業息息相關。我把全國各地的文學報刊都找來,統統看目錄。只看目錄就知道一個國家的詩歌底細了。

我找了一大堆書,在書架傍站著看。所有的座位都滿了。要等先來的走了,才能騰出座位來。我虎視眈眈地盯著兩個戀人似的男女,他們一走,我就搶先占領了,還給歐陽一虹占了一個座位。我們也象一對戀一樣坐著。只是我們不說話,象很用功的學生。歐陽一虹拿出采訪本記著什么,我看著與詩無關的東西。詩在功夫外。這話真好,我一直是從詩外找詩。沒找到什么,越來越鑽到苦悶堆里去了。我想這樣下去,再過十年,除了買書號自印外,中國可能就沒有詩了。因為沒人讀詩。我們之所以知道眼下還有詩,是因為還可以看到報刊上排列的有不規則的短行文字。一般說來,那種不規則的短行文字,我們把它叫詩。

我看到了一個詩友出第六本詩集的消息。消息印刷在某地級刊物的一角。這個詩友大學畢業後一直在當地日報文藝部工作,做文學編輯。他的詩也一直在全國各地地級報刊與同仁們交換發表,自己手上抓了當地上百名渴望在文學上有所建樹的文學青年的黑名單。早在十年前,他就開始買書號,印刷自己的詩集,每次印一千冊,全部堆在家里。之後每個文學青年在他的副刊上發表詩作,他都給他們分配五十至一百冊的代銷任務。他在獲利的同時,給幫忙者以「名」的回報,凡發表詩作者,均以「詩人」冠之。能上床的文學女青年,就在某個特殊的場合以身相許了。她們就成了「青年女詩人」。據說那個地方的「青年女詩人」比發廊妹子還多。該詩人在連續購買第四次書號後,就順利加入中國作協了。而在這時,他的詩集差不多都進了廢物回收站,重新變成紙漿,印刷他的新一本書。印刷廠和造紙廠的生意都由此激活,商機無限。

20、一個新的故事可能由此開始

當我們在圖書館正渴的時候,趙德發突然出現了。之後,歐陽就開著他的車過車癮去了。一個新的故事可能由此開始。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我們就想出去了。歐陽一虹說她口渴,想喝水。其實我早就口渴了。圖書館不讓讀者帶水進來,原因是一些讀者不講衛生,到處扔水瓶。我還想多坐坐,我對歐陽一虹說:「先忍耐一下吧。出去之後再進來就沒座位了。現在座位比春運時的火車票都緊張。」歐陽一虹說:「那好吧。你抓緊看。我等你。」

正在這時候,奇跡出現了。有人遞過一瓶礦泉水在歐陽一虹面前晃了晃。我抬頭一看,是趙德發。趙德發就站在歐陽一虹旁邊。我簡直驚訝透了。就象一個目不識丁的農民去欣賞高雅的西方交響樂一樣。我說:「你也會到這種地方來?我們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相遇,沒想到會在圖書館遇到你!」

趙德發說:「奇怪嗎?你以為只有你們文化人才能來?我早就看見你們了。就看你們能不能看見我。」

歐陽一虹說:「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歐陽一虹從趙德發手上接過水,使勁擰開瓶蓋,遞給我說:「張大哥,你先喝吧。」

趙德發說:「他那個臭嘴。女士優先。歐陽小姐,你先喝。」

歐陽一虹也太渴了,沖趙德發笑笑,咕咕地就喝了一半。然後把剩余的半瓶遞給我,說:「放心,沒任何傳染病。」又把臉轉向趙德發,很感激地說:「你怎么知道我們口喝?是怎么把水帶進來的?」

趙德發說:「管理再嚴格,只要不搜身,我就能把水帶進來。」

我真佩服趙德發的功夫。我一邊給他伸出大拇指,一邊喝水。快要到瓶底的時候,趙德發制止了我。趙德發說:「不能只顧自己。你也不問問我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