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2)

我的多情玩伴 未知 6221 字 2021-01-19

我打個紅中,趙德發一碰,問小胖子:「你是不是該找個老婆了?一過三十,就不好辦了。」小胖子說:「不是說男人四十一朵花嘛,我還含苞未放呢。」趙德發說,「含苞未放就好。我們也不為你的婚事著急。象你這種向黨組織靠攏的,又不斷做好事的人,今晚就讓你多贏一點,作為對你的獎勵。來,放一炮給你!」——趙德發說完,打個白皮出去,小胖子真的和了,而且是翻了兩番的大和。

小胖子坐在那里,雖然贏了,但顯得非常不安,p股不住地措動著,一副痛苦難受的樣子。我們都知道那小胖子蟯蟲又犯了。他p股里的蟯蟲就象蝗災一樣滅不完,一直沒有治好過。他又要到廁所去撓p股了。趙德發說:「又遭蟯蟲襲擊了吧?我廁所有槍手殺蟲劑,專門消滅蟑螂的,不妨試試。」小胖子說,「胡說。」趙德發說:「說不准真管用。」小胖子奇癢難言,顧不得許多了,兩人就到廁所,解了手,小胖子就撅著p股,雙手扳著,趙德發手握槍手殺蟲劑,對准p股就噴s出去,隨著一陣噝噝的聲音,一股白色煙霧冒出來,趙德發嗆得直咳嗽。小胖子把p股蛋子上的殘留葯物揩凈,回到桌子上。說:「好受多了,這東西還真管用!」趙德發笑笑說:「走時帶上,癢起來就噴一股。」

我們玩到十二點准時結束,小胖子明天還要上班,他每天上班都要比別人早去五分鍾,這是他長期以來養成的習慣。從他工作時開始就形成了,象是胎中帶來的老毛病。我們每次玩到結束時,小胖子都要說他餓了。他人胖,熱量消耗多,需要不斷補充能量。那就去吃宵夜。起身時,我的屋子已是一片狼籍,各種煙盒扔得到處都是。這些都統統不管了,先下樓找飯吃。大家一齊出門。我住六樓。下去要走六個「之」字形曲線。小胖子每回從我這里下樓時,都要沿途收垃圾——這晚也不例外。每個樓層住四戶人家,小胖子就挨家挨戶把他們一天來廢棄物拎下去,這是居民們享受生活之後的殘渣余孽,菜葉,酒瓶,剩飯,衛生紙及各種排泄物,全都裝進了塑料袋,放在自家的門前。每家至少一包,多則三包。僅是在第六樓,小胖子就拎了五包。雙手已經占滿了。

我和趙德發對小胖子這種行為已經熟悉了,他就這德行。周雪梅覺得好笑得不行。她說小胖子:「你是不是有病?」小胖子說沒病。除了蟯蟲之外,一切都好。小胖子又給我們分配任務,樓下的幾層,你們幾個提下去!我們當然不好意思拒絕,按照倒計時的方法排序,再五樓,再四樓,再三樓,再二樓。我們象是出遠門的,手上卻是誰都不要的東西。這很滑稽。走到二樓時,遇到我隔壁的一個鄰居上樓,驚奇不已地看著我們,以為我們是拾荒者。鄰居說:「這是貧民區,垃圾袋里沒什么東西好翻的,哪有黃金手飾在里面!」

走在第二的趙德發突然站住,他的高大構成了他的威風凜凜。他虎視眈眈地看著我的鄰居說:「狗眼看人低,你看我們象那種人嗎?」鄰居歉意地笑笑,似乎在譴責自己剛才沒有聲明是在開玩笑,但他卻對趙德發的罵語給予了寬容。這回他換成了一種玩笑的口氣說:「難怪有時候我門前的垃圾不翼而飛,原來你們干的!為人民服務,真好呀!」

我們在嘲笑中下了樓,然後再把手中的垃圾扔進垃圾房里。說真的,我沒有從這件事當中體驗出什么高尚,卻體驗出了環衛工人的辛苦。尤其是周雪梅,她拍著她白嫩的手說,「好臭,這里面裝的什么東西呀?」我說:「反正不是什么好東西,好東西就不會往這里面裝。」周雪梅又把手嗅嗅,路燈下的她一臉絕望的表情。她又說,「太臭了!」趙德發說,「你拎垃圾的那一家,門前有個喜字,剛結婚呢。新婚中的垃圾能有什么?」周雪梅瞪了姐夫一眼:「惡心!」趙德發說:「什么惡心,惡心你就別結婚!」

小胖子對周雪梅有些不滿,想驗證一下真偽。他對周雪梅說:「把手給我,讓我聞聞到底有多臭!」

周雪梅把手伸過去,放在小胖子鼻子前,小胖子抓緊她的手嗅了嗅,好象沒有嗅出什么特別的味道。然後象看手相一樣抓著她的手看起來。

周雪梅微笑著,有點自詡地說:「小胖子,你看本姑娘的手長得不錯吧?」

小胖子把周雪梅的手翻過來,仔細看看手掌心,看出了一些門道,說:「果然是雙好手!第一,適宜數鈔票;第二,適宜摸男人。」

隨著「啪」的一聲巨響,周雪梅的手已經落到了小胖子的肩上。響聲在空曠的子夜蔓延開去,拖著余音,嘹亮如歌,象在空氣里c了一把尖刀。胖子r厚,沒被打痛,倒是周雪梅把自己的手打痛了。周雪梅痛苦地甩著手,做出舞蹈動作中的某些姿勢,惡狠狠地說,「看我哪天不收拾你!」

面對小姨子的受傷,趙德發高興得樂不可支,興災樂禍地說:「給你一個教訓,你記住了:男人只能摸,不能打。」

12、小胖只知道吃別人的

小胖子吝嗇透了。他只知道吃別人的。從沒叫我們到他家玩過。我們決定宰他一頓,共同吃他。

我的六月就這么過了,七月如期而至。我不知道七月會發生什么事,可我一直在等待著收獲,哪怕是朋友們的收獲也好。

開局不錯。一號這天上午,小胖子在黨旗下成功地舉起了右手,做出了永不叛黨的庄嚴宣誓。這天他的思維特別發達,他的想象超過了我這位詩人。他把黨旗想象成烈士的鮮血,想象成祖國的大好河山,想象成冬天里蓋在全人類身上用以取暖的大紅被。就在這超乎尋常的想象中,他身上的血一直在噴涌,在奔騰,在咆哮。無論任何人膽敢在這面旗幟下撒野,他都會勇敢地站出來捍衛它的聖潔。他還想,有天他死了,如果有一面黨旗蓋在他身上,那么他下一輩子就改姓,改成姓黨。

小胖子如痴如夢地完成了宣誓。走進辦公室時他的眼睛里還藏著淚花。他激動得要死,不知怎么辦才好。下班時,他給我打電話說:「張大哥,你說我怎樣才能做一個優秀的出色的黨員?」

我聽出了他顫抖的聲音,那聲音叫人肌r發酸。我說:「你好好干,做好本職工作,遵紀守法,不謀私利,就差不多了。其他的,不要想那么多。」

小胖子說:「我總是覺得我離一個共產黨員的要求差得遠。可我工作上實在是努力了,壓力依然很大。」

我說:「你這樣是不行的,黨員也是人。你必須把人的自然屬性和人的社會屬性搞清楚。你首先是人,一個凡人,一個有七情六欲的凡人,其次才是共產黨員。你如果把自己放在真空中,以後還怎樣生活?」

小胖子哦了一聲,似乎在懂與非懂之間。我敢肯定,在我所結識的人中,他對黨的信念的執著是獨一無二的。這與平時的小胖子判若兩人。

我打電話給趙德發,說小胖子入黨了。趙德發說他該入黨,他不入黨誰入黨?我跟趙德發商量,是不是該讓小胖子請客了。也讓我們慶賀一下。趙德發說:「讓小胖子請客,那真是難為他了。算了吧,他這個人,是世界上最吝嗇的人。我們相處這么長時間,什么時候請我們到他家去過的?你們作家所說的世界上幾個吝嗇鬼,應當加上他一個。」

趙德發說的真是一針見血。在我們這些玩伴中,小胖子是唯一家在上海的。而且就在浦東,離我們很近。可相處幾年來,他就從來沒請我們到他家去過。即使到他家門口,他也不會讓我們到他家去坐坐。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只能解釋為吝嗇。也有人說上海人就這樣子。如果按大方程度分類的話,他應當歸為阿巴貢一類的慳吝人。一般說來,我們不喜歡太吝嗇的玩伴,太吝嗇了,就玩不到一起去。這並不是說大家在一起玩時,我們花多少錢,就要別人花多少錢。沒這個意思。而是說面子上要過得去。比如象小胖子,大家經常在一起玩,有時我們在他門口吃飯,他也不會順便把我們叫他到家里去看看。哪怕連虛情假意的話都沒有。我們曾經問過他家里的情況,他說父親早年去世了,只有母親一人。可父親不在世並不影響我們到他家去。有一次,在他家樓下吃飯,吃畢了他一看手表,說:「我該回去了。我媽在家等我呢。」趙德發說:「等會兒咱們一塊走吧,我們也去看看你媽。」小胖子說:「我媽媽身體不好,所以我就不叫你們到我家去了。」我說:「去吧去吧,你趕快走。」小胖子一臉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先走了。」趙德發沖著他的背後說:「媽的,我們的隊伍中居然有這種人!」從此以後,我們對小胖子就有一致的看法:這是個吝嗇鬼。但吝嗇一點,並不是說他就不能跟我們作朋友。我和趙德發似乎都不約而同地容忍著他的毛病。我們把吝嗇看成他的個性。否則我們就不會跟他玩到一塊兒去。無論我們怎樣看待他的吝嗇,他的本質還是不錯的。這是我們對他的一致評價。也就是說,小胖子是個好人。正直,開朗,隨和,不象別的警察,成天板著臉,好象生下來就與別人結下了深仇大恨。小胖子不。他永遠是微笑的。在小胖子的口中,我們只是經常聽到他提到他媽,好象只有他媽,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誰沒媽啊,就你的媽最重要?

現在,我和趙德發在電話中再次提到小胖子的吝嗇了。我們兩經過商量,決定著小胖子請客。「請也得請,不請也得請!無論他願意不願意,都要請。可以把我們的行動理解為故意捉弄他,也可以理解為故意刁難他,還可以理解為故意試探他。總之要他請客。由頭就是剛剛入黨。」趙德發振振有詞地說。他一半是在指揮我,一半是在調侃他。趙德發咳嗽一聲,對我說:「你馬上給小胖子打電話,我們肚子都空著,等著他用錢填飽呢!」

我真的給小胖子打電話了,告訴他了我和趙德發的基本想法。讓他馬上請客。小胖子在電話的那頭嗯了一聲,說:「可以。就到上次吃飯的天天飯店吧。我就不來接你們了,都往那里去。五點半,要准時去。別讓我久等啊!」

我又給趙德發打電話,說小胖子同意了,在天天飯店請我們吃飯。趙德發說他把周雪梅叫上,可我們才四個人。要多去幾個人吃,他讓我把我這邊的朋友也叫上。要宰就好好宰他一回。看來趙德發這小子也狠毒呀。

13、我把歐陽一虹也叫上了

我把歐陽一虹也叫上了。都去吃小胖子。對於不願做飯的歐陽來說,請她吃飯就是雪中送炭。

趙德發讓我把我這邊的朋友也叫上,大家共同去宰小胖子。可我這邊沒什么朋友。只有一個歐陽一虹。於是我就下去敲門。只要她在家,我就能把她叫走。我敲了幾下門,開了,露出一張生動活潑的臉。歐陽一虹說:「張大哥,怎么是你?」

我說:「你吃飯了沒有?」

歐陽一虹說:「沒有。」說著她轉了一下身子,叫我到她房間去坐坐。

我說:「那正好,我一個朋友請客。人不夠,你去吧。」

歐陽一虹一聽笑了,說:「我去?人家又沒請我?我去合適嗎?」

我說:「不就是吃飯嘛,不存在什么合適不合適的問題。我這些朋友都很好的,說不准你也能跟他們交上朋友。」

歐陽一虹想了想,說:「那好吧,你稍候,我去換一下衣服。要么你進來坐坐吧。」

我閃身進去了。一進去,就有一股清香和一股涼氣飄來。清香是香水的味道,涼氣是空調的冷氣。有種走進閨房的感覺。到底是女孩子的房間,收拾得很干凈。都是同樣規格的房間,不象我的房子里有一股濃厚的油煙味兒。我看了看她的廚房,什么都有,就是沒有碗筷。可以肯定她也是個不會做飯的人,或者說是個不願做飯的人。跟我沒什么差別。她給我發了一支煙,然後就進衛生間沖澡去了。這下我明白了,她所說的換衣服就是沖澡。終究是女孩子出門,有兩件事是必須要做的。一是上廁所,二是修飾。象我這種男人就沒這么講究。沒一會兒功夫,她出來了,一身鮮亮的裙子,從上到下都活力四s。一邊走一邊描著眉頭。歐陽一虹沖我一笑,說:「你知道我最喜歡什么嗎?」

我說我不知道。

歐陽一虹說:「我最喜歡別人請我吃飯!因為我不願做飯。」

我說:「咱們算是志同道合呀,我今天請你正是時候。」

歐陽一虹說:「你剛才敲門時,我還正在想,我在什么地方去弄點吃的呢。」

「一不小心我就成了雪中送炭的人。」

她說:「但願你天天雪中送炭。」

我說:「天天這樣,你也沒時間赴約。」

我們說著就出門了。如果是平常,我會坐公共汽車去天天飯店的。可今天有女孩子,我不能坐公交車,那太丟面子。我們打的去。多花一點交通費是值得的。男人跟女孩在一起,老是吃虧,可吃虧是為了贏面子。不過,跟女孩一同坐在車里感覺是很溫馨的,還有一點淡淡的粉脂香氣。不象跟男人在一起時那么干燥,整個兒一個枯水季節。

我們到達天天飯店的時候,挨宰的東道主和宰人的吃客都到了。他們是小胖子和趙德發,周雪梅。我和歐陽一虹肩並肩地往里走,看到我們的時候,他們三個人都咧著嘴笑著。走到桌子跟前,趙德發象個把管國門的哨兵,突然說:「站住!先介紹一下。什么關系?」

我得向他們介紹了。我說:「這是我們的新玩伴。經濟報社記者,歐陽一虹小姐。她就住在我的樓下。我們是鄰居。」然後我又介紹他們三人。我說:「歐陽一虹你記住了,這是劉小巴,我們都叫他小胖子,公安局的劉科長。今天是他做東道主。剛入黨。這是趙德發,電腦城的老板,富翁一個。肚子大,里面全是刮的消費者的油。這位小姐叫周雪梅,趙德發的妻妹。現在是趙德發公司的財務主管。三個人你記住了嗎?」

歐陽一虹不愧是記者,記性很好。她分別對他們說:「你叫劉小巴,小胖子。你叫趙德發,趙老板。你叫周雪梅,我的小姐妹。你們記好了,我叫歐陽一虹。復姓,彩虹的虹。」

趙德發盯住歐陽一虹說:「今天真好呀,來了道彩虹!把我們每個人的心都照亮了!」

歐陽一虹重重地看了趙德發一眼,抿嘴笑道:「你居然文芻芻的。是學文學沒出路才去做生意的吧?」

趙德發說:「文學文學,文盲才學。我學那玩藝干嗎?」

大家笑一回,就該點菜了。趙德發把菜譜拿來,我以為他要親自點。他點菜的話,就有可能點最貴的菜。可他沒有,他把菜譜交給了歐陽一虹,請她點。他在請歐陽一虹點菜時,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我從來沒見趙德發有這樣禮貌過。歐陽一虹的出現,居然讓他文明禮貌多了。歐陽一虹沒有忘記跟另一個女孩——周雪梅同時點菜。兩人商量著,全是根據自己的口味。她們點畢了,趙德發又加了兩個菜。就是這兩個菜,把價格推上去了。一是每人一份魚翅,二是一個大龍蝦。這兩個菜就是一千三。

14、小胖子身上的錢不夠付帳

小胖子身上的錢不夠付帳,結果還是趙德發買單。周雪梅非常氣憤,說我們共同敲榨小胖子,故意讓他難堪。

大家吃得很好,也很高興。結帳的時候嚇了一跳,五個人吃了二千一百塊。要說宰小胖子,那只是鬧著玩,只是想讓他為我們花一次錢,沒有為故意難他的意思。可現在真是為難他了。他身上只有一千五百塊錢。數來數去都不夠。小胖子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不知如何是好。心里一急,臉上就滾出了汗水。我摸摸口袋,身上也只有幾百塊錢,不夠付帳。趙德發看著小胖子那著急的樣子,說:「你就別數了吧。數來數去還是

不夠的。一千五小於二千一。這是個永恆的不等式。「我以為趙德發會付款的。他把身上的信用卡拿出來看了看,又放回去了。遞給了收款台。劃卡之後,小胖子很尷尬地說:」趙德發,這錢我以後會還你的。「趙德發說:」你干嗎這樣認真?大家只是在一起玩玩,誰掏錢不一樣啊?「小胖子說:」不行,我一定要還。「趙德發有點歉意地說:」還你個鬼。讓你請客是跟你鬧著玩。「這時,小胖子的手機突然響了,說單位有急事,要他馬上去一下。於是我們一齊出去,到了馬路邊上。小胖子的車就停在飯店門口。他給我們打了招呼,就上車了。在他車子啟動的那一時刻,我有種說不出滋味的難受。

「是你們倆聯合起來敲榨小胖子的!」突然,周雪梅不服氣地說。「叫人家難堪了,你們高興了?哎?高興了呀。」

趙德發說:「你為他打抱不平呀。我們這幾個朋友是啥關系?他也不會當回事。」

周雪梅還不滿意,說:「他是工薪階層,不是你這個做生意的大款。他不象你那樣一擲千金!你們憑什么讓他請客?小胖子是多愛面子的人,一時付不出錢,那該多么尷尬!你們就不替人家想想。」

趙德發笑笑,說:「他不是剛入了黨嘛。咱們高興呀。」

周雪梅臉上還是氣呼呼的,好象刮了她的r一樣。她把歐陽一虹手拉了拉,說:「兩個臭男人,一副黑心腸!」

所謂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指我。我當然不介意。詩人一般都是臉厚的。趙德發比我更臉厚,他向周雪梅走近一步,嬉笑著說:「你是不是愛上小胖子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給你們做媒!」

周雪梅說:「怎么越扯越遠了?我只是說你們做得不妥!」

趙德發說:「你別不好意思嘛。愛上了就愛上了,不要裝在心里,要說出來。小胖子可是好人,找上了他,比找任何男人都安全。」

周雪梅伸手打了趙德發一下,說:「討厭!」

我們在馬路上站了幾分鍾,吹著熱風,快到八點了,氣溫還沒有降下來。趙德發問我:「時間還早呢。是在我那里去玩撲克,還是回家?」

我說:「這要看歐陽小姐了。」我把臉轉向歐陽一虹:「明天有沒有采訪任務?如果沒事,就跟我們一道去打八十分!」

歐陽一虹看看手表,咧嘴一笑,說:「那就玩一會兒吧。」

於是,我們四個人便到趙德發那里去了。趙德發開車開得很文雅,不象以前那樣,前面有人擋路他就罵罵咧咧。繞過人多的地方他就飈車,風掣電馳地瘋跑。今晚不了,在路上慢悠悠地走。歐陽一虹是那種典型的淑女型女孩,看到她就會想到記者,主持人,大家閨秀,貴族世家。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她處處顯得大方而典雅,又不失熱情。是天下男人都喜歡的那種女孩。趙德發更喜歡,他拿出了十二分熱情與誠意,特別地尊重歐陽一虹。平時他小子什么臟話都說的,現在也收斂了。把她當貴客一樣對待。進門就問洗不洗個澡?要冷飲還是飲料?要不要坐在對著空調的地方?歐陽一虹一一回答的時候,周雪梅就忽地睜大了眼睛,她很驚訝地看著趙德發。趙德發說:「你怎么這樣看著我?」

周雪梅說:「什么時候你變得這樣細膩了?我就從來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