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2 / 2)

我的多情玩伴 未知 6221 字 2021-01-19

歐陽一虹說:「是嗎?那我太榮幸了。」

趙德發好象被戳穿了似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望著我,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周雪梅連忙把歐陽一虹拉到身邊坐下,親切地說:「你別見怪。我姐夫這個人,特別喜歡漂亮女孩,更喜歡有知識的女孩。平時跟我們在一起他就指手劃腳。見了你,他就自然矮三分了。所以,你將是我們玩伴群體里最受歡迎的成員。」

趙德發對周雪梅一揮手,說:「去吧去吧,把冰箱里的冷飲多拿幾個品種來,願意吃啥啥。我們打牌。」

周雪梅就到外面廚房去了,搬來許多冷飲和飲料。全是冰凍的。然後我們就開始打牌了。都很興奮。雖說這種成人游戲不算益智項目,但卻給放松心身提供了良好的娛樂平台。周雪梅說要男女搭配,趙德發和歐陽一虹做對家,我和周雪梅做對家。歐陽一虹和趙德發配合得非常默契,能把一手爛牌打得精彩動人。歐陽一虹說他們報社就經常打牌玩,她是高手。常常把敵人打得落花流水。趙德發贊嘆說:「天啊,我們兩個高手怎么碰到一起來了?他們怎么過日子啊?」周雪梅看著趙德發那興奮的樣子,說:「別高興早了。當心打你個光頭。」不出幾分鍾,我們就真的打了他們一個光頭。一場牌局就這樣結束了。

「你把歐陽小姐他們送回去吧。」周雪梅對趙德發說。

趙德發很樂意地說:「那當然。這么遠到我們這里玩,肯定是要送回去的。」

於是,趙德發就送我們回家。我當然用不著客氣。他願意開車送我們,就省了我幾十元車費。以前我在他這里玩,除了天氣不好外,他是很少開車送我回家的。絕大多數時間都是我乘坐公共汽車回來。時間太晚了就打的。趙德發這小子喜歡漂亮女孩子,也喜歡有知識的女孩子,歐陽一虹兩樣都具備,今晚要不是她在這里,我還是得打的回來。我是沾了歐陽一虹的光。車子開到我們小區樓下,歐陽一虹很禮貌地請他上樓坐坐,還真的到她房間坐了一會兒。趙德發還恬不知恥地對我說:「女孩子的房間就是好聞,哪象我們這些臭男人啊,除了煙味兒就是襪子味兒。」歐陽一虹問他喝點什么嗎,趙德發說:「不喝了。我坐坐就走。今天知道地方了,以後來找你玩方便些。」歐陽一虹說:「往後三缺一時,盡管找我。」趙德發說:「你如要用車,隨時給我打電話。」

有趙德發這句話我就明白了,歐陽一虹將作為我們新的玩伴,正式加入了我們的行列。玩是要花錢的,因為我們當中只有他趙德發財大氣粗。他用他的財錢供養著我們瀟灑揮霍吃喝玩樂。所以每當有新的玩伴加入進來,只能由花錢的人決定。

15、處女是你這年齡的男人談的嗎

小胖子三十未娶,他想找個處女。我告訴他:「你的想法很奢侈,甚至很腐敗。處女是你這年齡的男人談的嗎?即使再退回去十年,也還要看你運氣如何!」

小胖子一有空就往外跑。小胖子從小沒了父親,跟母親過著。母親似乎管不住他,他有點野,p股坐不住。幾天後的一個傍晚,他又來到了我處。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他在家里呆不住。天氣再炎熱也擋不住他的腳步與車輪。他來到我這里的時候,我正在吃方便面。小

胖子說:「我洗完衣服就出來了。」

我說:「洗衣服?你還洗衣服?你媽呢?」

小胖子說:「她呀,她的衣服有時還要我洗呢。她身體不好,一半時間是在床上。」

我說:「那你為啥不在家里多陪陪她?」

小胖子說:「陪她?我在家里她就不高興。她喜歡單獨呆著。」小胖子嘆息一聲,好象有許多難言之隱。「算了,我們不說這個話題。我之所以從來不叫你們到我家去玩,就是因為她的脾氣。」

我哦了一聲,仿佛明白了一些原委。具體為啥我不知道,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的母親讓他一言難盡。我提出了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我說你也該找個老婆了。不能老是一個人。一個快三十的男人沒有老婆管著,閑著了就想往外跑。而且會有種沒有根的感覺。女人永遠是男人生存土壤中的養分。我勸他盡快找個老婆,結束這種單槍匹馬的日子。我對小胖子說:「個人問題怎么樣?二十九了吧,到了解決的時候了!」

小胖子惶惑地看著我,說,「是啊,早就應當解決了。馬上就三十歲了。」

胖子一臉苦水,感嘆女孩子都瞎眼了,怎么連他也看不上。三年來,他先後看了十八個女孩,差不多三個班,不是他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他。總是高不成低不就。我就不明白這么好的一個小伙子,找老婆就這樣難!從上一世紀末找到這一世紀初,還沒著落。胖子說,就象他對國家充滿信心一樣,他對找老婆也是充滿信心的。只是時候沒到,緣份沒到。緣份一到,找十個八個都沒問題。

我一本正經地向他提議,把周雪梅介紹給他做老婆,這是可以考慮的對象。

小胖子問我:「你覺得我們合適嗎?」

我說我覺得合適,當然也有不足,周雪梅沒有正式職業,也就沒有固定收入。不過,小胖子工資高,一個月亂七八糟的收入算起來也有三四千塊,一家三口的生活是沒有問題的。再說,給周雪梅找個工作也並不難。小胖子說,周雪梅這種女人,開開玩笑倒是可以,但要說成婚,恐怕要求就低了點。我不同意這種看法,不要以為你是國家干部,就非要找個國家干部當老婆。兩口子都是干部有什么意思呢?

「這不是問題的核心。」小胖子突然嚴肅起來,說,「我很想找個處女,她——周雪梅是處女嗎?」

這個質疑叫我吃驚,原來他如此看重女人的原始身份。只有可愛的小男孩才會提出這種幼稚可笑的問題,如同對媽媽說他想要摘天上的星星一樣。處女是什么?處女是上一個世紀的美麗童話!我對他講了:「你小子不應當做干部,應當做貴族老爺,因為你的想法很奢侈,甚至很腐敗。處女是你這年齡的男人談的嗎?即使再退回去十年,也還要看你運氣如何!在現在這個開放的社會里,哪個女孩子為了最終跟她結婚的男人而堅守貞c?沒有。一旦戀愛,該做的事情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也做了。一般說來,戀愛與同居是同步的,而結婚與同居則是不同步的。況且,好多年輕人都在試婚。你想想,哪有處女給你留著?」

小胖子大笑起來,聲音有些變形,有些自嘲的意味。他的目光從我臉上掃過之後就變得凄涼了,這種目光通常出現在審訊室或股市雪崩的場合。他說:「難道真是處女難找了?你怎么知道周雪梅她就不是處女?」

我表明自己的態度,這只是我的猜測,我的猜測通常是有把握的。不信我們可以打賭。象周雪梅這種比較開放的女孩,不可能那樣自閉。她那個年齡的女孩該知道的事情和該干的事情,她都知道並且都會干。她不會落後於時尚,也不會落後於時代。

小胖子長嘆一聲,帶著幾分感傷,說:「都是你們這些臭男人破壞了她們的純潔性!你——們!」

我對小胖子說:「你到底喜不喜歡周雪梅?如果喜歡,我們給你撮合,給你當啦啦隊。」

小胖子沖我一笑,似乎覺得我的這番熱情有些滑稽。他漫不經心地說:「試試看吧。」

第二天,我把我的想法迅速給趙德發通了氣。趙德發一副諸葛亮的口氣說:「我早有這種想法了。之所以沒有說,是因為周雪梅是我小姨子。又怕小胖子看不上,這會帶來尷尬。要是他們不認識也好,關鍵他們又認識。所以這話我不好說,你說合適。」

我說,「周雪梅多大了?」

趙德發說,「怕有二十四五了吧。比我老婆小七八歲。」

我說:「好吧,這事我來辦!把小胖子叫來打撲克怎么樣?」

趙德發說:「今晚不行。燕燕要來。你知道嗎?燕燕。海員的老婆。」

我說:「來過夜?」

趙德發說:「廢話。我剛剛喝了酒。」

我看到桌上放著的半瓶鹿鞭酒。我估計這小子是用酒服葯的。每天我們的信箱里都塞滿了壯陽葯的廣告,自稱偉哥第二偉哥第三什么的,它們為都市欲望的高漲而推波助瀾。好象全世界都是陽萎的男人。

16、他們忙著偷情

我們准備給小胖子做媒了,把周雪梅介紹給他。可是,燕燕來到了趙德發那里。他們忙著偷情。

我決定充當一回媒婆的角色,做一回讓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好事。趙德發說周雪梅此時此刻就在樓下,你趕快下去作媒吧。於是我下去了,敲門了,周雪梅見到我時且驚且喜,她沒想到我會到她房間里去。她叫了一聲大哥之後,把我很禮貌地迎了進去,說,「今晚怎么有空到我這兒來了?」

「有事。」我說。我的面孔可能是板著的,象蒸氣熨斗剛剛壓過一樣。有點不自然。

「請說吧。」周雪梅笑咪咪地看著我,目光里滿是善意,充滿了對某種好事的期待。

我說:「我給你介紹個男朋友怎么樣?你認識的。小胖子。我覺得你們合適。」

周雪梅的第一反應是興奮。只要她興奮我就放心了。笑過之後是沉默,沉默之後問我:「是他覺得我們合適,還是你覺得我們合適?如果僅僅是你覺得我們合適,你的一番好意恐怕就要泡湯。要是他覺得合適,那就合適了。」

「他對你很有好感的。」我說。在說這種事的時候,必須把女方的位置抬高一些。我還補充說:「這事吧,我給小胖子講過。」

周雪梅馬上問:「他怎么說?」

「他笑呀。他一笑我就知道他有那個意思了,所以我才找你。」我告訴她說,「我的意思是你們先接觸一下,相互了解一下。現在你們只是認識,經常在一塊兒玩,但還談不上了解。」

周雪梅說,「你說得對。這樣吧,你把他叫過來玩兒吧,反正大家都在這里。」

看來有戲了,周雪梅的表情告訴我,她是很滿意小胖子的,甚至是求之不得的。畢竟小胖子是國家公務員,是個副科長,是個共產黨員,從工作到相貌到人品都無可挑剔。而周雪梅自己也僅只是有點錢的南京打工妹而已。我當即給小胖子打了電話,鄭重其事地告訴:「我在周雪梅這里,我們請你過來玩!」

放下電話我就上樓了,趙德發門沒關,好象專門給我留著。但我先前坐的位置已被一個陌生女孩所占領。這個陌生女孩拉著趙德發的手,另一只手壓在趙德發大腿上。見我去了,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他們已進入調情的預備期。趙德發友好地沖我笑笑,說:「這是燕燕。你看她可愛吧?她的這個,比我兒子的那只木碗還大!」

趙德發說的是燕燕的茹房。他用手比了比。在風塵女人面前,他從來都不含蓄。含蓄對她們來說太深奧了。

「可愛可愛。」我說。看著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婦,我的腦海映象出了中國海員的威威豐姿,他們穿著藍色筆挺的服裝,戴著大蓋帽,站在艦艇的甲板上,迎風前行,踏遍風浪人間。他們每一次遠航都代表一個國家,或表示一個國家的某一方面的形象。他們辛苦,他們想家,他們常常在海上思念父老鄉親,想象著他們親愛的妻子們此時正在干什么。而此時,我所看到的,他們的妻子之一,正在拉著另一個青年男人的手,情意綿綿地面對著另一個男人的注視,是那樣的肆無忌憚,有侍無恐。這另一個男人就是我。我的目光橫在屋中央,象兩條木棒。

我辦完事,就成了多余人了。樓上樓下都沒了我的位置。我給趙德發打個招呼,決定離開。趙德發讓我再玩會兒,我說不了,再玩一會兒我就看現場直播了。我下樓時覺得空空盪盪的,也象小胖子那樣,順手拎一袋別人門前的垃圾,給我空著的手找個活干。居民樓里的電視機里,傳出新聞聯播的開始曲,這個多年不變的曲子告訴我:接下來就是國家大事了。開頭照例是國家領導人出訪的消息。一個黑人總統來到北京。我想當總統真好,出一次國,比我們打一次麻將都方便。

托他小姨子周雪梅的福,趙德發的婚外愛情生活過得熱火朝天。我走之後,燕燕就把門關死了,回身抱住了趙德發。「誰敲門也不開!」燕燕咬牙切齒地說。她那口氣,好象有人專門破壞他們的幸福生活似的。她必須獨自霸占那個密閉的空間,一切閑人免進。趙德發接了一個電話,公司職員打來的。話畢,燕燕奪過手機,就把它關掉了。她不允許別人占用他們的時間。情人在一起,一分一秒都是寶貴的。

趙德發看著關掉的手機問她,「你丈夫什么時候回來?」燕燕說,「還有三個月。」趙德發說,「你愛你丈夫嗎?」燕燕說,「愛他,也愛你。這幾天更愛你。」

趙德發問了一個實質性的問題:「假如他回來了,你怎么辦?」

燕燕說:「什么怎么辦?」

趙德發說,「我是說我們的事。」

燕燕說:「我們的什么事?他一回來,我們就沒事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打個比方,你別不高興,假如你們倆同時遇到火災,身處險境,而我又只能救一個人,我肯定先救我丈夫,其次再救你!」

「等你救了你丈夫回來,我恐怕已經燒成灰了!」趙德發說,「這樣也好,說明你還有良心,只怕你誰也不救。那就慘了。」趙德發心中透過一股涼意,他看到了自己在燕燕心目中的地位。他蹲在她心中最不顯眼的那小角落,那是個照不到陽光的地方。他由衷地感嘆燕燕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又仿佛看到了燕燕可惡的一面。

趙德發放開燕燕的手,說,「你說話真毒。把我們的交情全扔在一邊了。」

燕燕笑起來:「可我說的是實話。一般說來,實話都是不太入耳的。」

趙德發感覺對付不了這個女人。她的可恨和可愛幾乎是成正比的。即使生氣,她的模樣也有一種憤怒之美,看她生氣便成了一種享受。但趙德發還是受不了燕燕剛才說的話,嚴重損害了他的自尊心。他人高馬大的個子和老板形象,以及一向良好的自我感覺,居然被這位小女人顛覆了。

燕燕看他不語,連忙湊過去,將臉貼在他的胸部,作小兒撒嬌狀。她捻了捻趙德發的胸毛,眼睛往上一翻,說:「多心了?男人都是你這種胸懷嗎?我原以為你們男人心胸都是寬廣的,沒想到連玩笑都開不起。」

17、趙德發在跟情人纏綿時,妻子打電話來

趙德發正在跟情人纏綿的時候,妻子周雪冰打電話來,趙德發說他正在辦公室忙著呢。

燕燕的話提醒了趙德發。他覺得自己先前還是狹隘了點,再次讓這個女人小看了他。他嘿嘿一笑,說:「你說哪里話。我是這種人?這種人還能當老板?」說罷,抱著燕燕親起來,他懷里的燕燕象一條翻滾的丘蚓,上半身在他身上,下半身在沙發上。雙腿游泳似的打動著。裙子太緊,他手伸不進去,解又解不開。燕燕說,「真笨!」趙德發不容多想,就武裝起義了。他一把從後面的拉鏈處撕開,嘶啦一聲,裙子在強大的力量下迅速變成了一塊破布。

這塊布順著一道弧線從沙發上飛到了屋中央,稍後,那條質感很好的褲衩也飛了出去,落到了那塊破布上。褲衩上的花朵在溫柔的燈光下奼紫嫣紅。它們象海邊溺水者的一件遺物。趙德發抱著燕燕,從遺物上跨過去,轉戰到床上。趙德發在用力的時候,與以前任何一次的感覺都有所不同。他把自己想象成了剌刀,把燕燕看成敵人,他是在一刀一刀地剌向鬼子的心臟。被重剌的燕燕流出了許多無色的鮮血,慘痛地叫著,她在承受中抵抗,但又臨死不屈。趙德發一邊動一邊說著他喜歡說的那些葷話,燕燕艷幟高張,上氣不接下氣地還擊趙德發:「淹死你,淹死你!」這聲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