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2)

我的多情玩伴 未知 6234 字 2021-01-19

地「呸——」了一聲。這叫嗤之以鼻。

趙德發說得沒錯,要不是周雪梅在這里,還不知今晚是怎樣一種情形。現在,可以肯定趙德發是不盡興的。他沒玩好。結束時,趙德發關切地問我:「要不要小姐?挑選一個帶回去。」我說不要。現在我一個人還能堅持。趙德發以為我謙虛,說:「不會是沒錢吧。要不,我先把帳給你付了。」我連連搖頭。趙德發用如炬的目光看著我,對我表示強烈不滿,鄙夷地說:「那二兩r長在你身上,白長了!反正又不用,找把剪刀來,剪了算了!」

這小子說話太毒了。他居然用兩個指頭比了比,做了個剪斷的動作。周雪梅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挖下一塊r來。「怎么有你這么個姐夫!」

雖說我不要小姐,但我覺得趙德發這小子蠻有意思的。南方人有個規矩,在外面請客玩,東道主只付歌舞廳的基本費用,小姐身上的開銷都是由消費者自己付款的。傳說掏錢讓別人做a運氣不好。他們很講究這個。趙德發就不講究。他每回陪客戶玩耍,都是他一次把錢付清。他還要囑咐客人一定要把錢用足。盡管如此,他照樣每天都賺大錢。我本以為趙德發會帶個小姐回去的,可他不敢帶。周雪梅在這里很礙事的,就象妻子裝了台監視器在身上一樣。妻子周雪冰可以在南京隨時知道丈夫在上海的活動。

趙德發買了單後,我們各自打的回家。周雪梅鑽進了趙德發的車里,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此時的上海如詩如畫,每一個窗口里都在醞釀著新的故事。它是我們都市的眼睛。

5、小姐只不過替老婆完成了某件事情

回家後,周雪梅說:「如果今晚不是我在那里,你肯定會帶小姐回來過夜」趙德發說:小姐只不過替老婆完成了某件單一的事情。

玩伴們總是要分開的。回家之後我又重新陷入了孤獨。打開電腦時已經十二點鍾。我不知道我該干什么事。我把雙腳蹺在電腦桌上,一副吊二郎當、不務正業的樣子,目光看著窗外的燈紅酒綠。我想寫一首詩或順口溜什么的,把那些燈紅酒綠歌頌或者諷刺一下。幾年來,我一直用著前些年做生意賺的幾十萬元存款,就想寫點象樣的詩歌,作一個瀟灑而前位的自由詩人。用上電腦之後,我把寫詩就不叫寫詩了,叫「打詩」了。打詩不好聽,就象上海人把洗頭叫「打頭」一樣,有些恐怖色彩,叫人想到武力。我已經打了四五年了,只在《詩刊》上發表過兩回組詩,各省市的文學刊物倒發表過不少,都沒多少稿費。太窮了。許多刊物都維持不下去,維持下去的也朝不保夕。日子過得非常可憐。即使如此,詩歌在刊物中的份量也越來越輕,成了點綴。有點象詩人的生存狀態。太無足輕重了。詩歌成了夕陽文學,衰落了,只是還沒落山。就這么個景況,刊物還為主編副主編的歸屬問題鬧得熱火朝天,時刻發生著大大小小的明爭暗斗。但我還是把自己當詩人看待。我很擔心文學的未來,如果我打不出詩來,中國就沒有好詩了。我替廣大讀者感到焦心。他們讀什么呀?所以我急,急得失眠。

此時的趙德發和妻妹周雪梅已經回家了,故事從我們的另一端展開。趙德發的妻子周雪冰在給妹妹租房時,考慮到了妹妹監視的能力問題,便把她的房子租在同一幢樓上。趙德發在五樓,周雪梅在四樓。趙德發人長得高大且胖,一百六十多斤重,把這么大個龐然大物搬上五樓,自然就氣喘吁吁了。趙德發這人特怪,一到夏天他就成勞模了。額頭上有多少汗,背上就有多少汗。好象世界上就他一個人辛苦。

趙德發進門的第一要務就是洗澡。從浴室里出來,就聽見門響,他光著身子沖著門問:「誰?」門外傳來周雪梅的聲音。他對周雪梅的聲音是相當熟悉的。早在十一年前,他在妻子周雪冰家玩的時候,對周雪冰周雪梅姐妹倆說:你們兩姐妹,總歸我是要娶一個走的。那時周雪梅還小,周雪梅說:你把我姐娶走吧。後來就真的娶走了周雪冰。

周雪梅住在姐夫的樓下,也是一進門就要洗澡,可水龍頭壞了,她提著一袋換洗的衣服來到姐夫的房間。趙德發匆忙穿好,讓她進去。周雪梅說:「這么快就洗好了?就只沾了點水吧?我看你除了做生意之外什么事都不認真。」

趙德發說:「你怎么知道我沒洗好?一切該洗的地方都洗好了。你快去洗吧。」

周雪梅閃身進浴室,砰地關上門,把趙德發的半句話關在了外面。趙德發此時也打開了電腦,並給我發來了電子郵件,說此時此刻小姨周雪梅正在洗澡,水聲很大。我也給他發了一個郵件過去:當心點,那可是小姨子。趙德發馬上作出反應:嘿!沒事的。

喝了許多啤酒的趙德發有點餓了。周雪梅洗澡出來後,他叫周雪梅給他做點飯吃。周雪梅眨巴著輕便的單眼皮說:「你別把我當小保姆了。」趙德發說:「誰把你當小保姆了?你姐在這里時,這些事都是你姐干。現在她走了,就該你干。」周雪梅說:「我不能替代我姐。」趙德發說:「好啦,我自己來。你吃嗎?」周雪梅說:「你做好了我就吃。不做就不吃。半夜吃飯要發胖的。」周雪梅不願做,趙德發只好自己動手。飯上桌了,周雪梅端著碗說:「姐夫真好。待會兒我洗碗。」

趙德發平靜地看著周雪梅。力圖在她身上尋找妻子的影子。她沒有哪一點象妻子周雪冰。妻子是內向的,而周雪梅是外向的。妻子喜歡偷偷地做事,把監視丈夫的事交給周雪梅去做,而自己則在幕後c縱妹妹。周雪梅則是毫不掩飾地把監視的動機表現了出來。這是姐妹倆在處事方法上的根本差別。趙德發是敏感的,一聽妻子說把妹妹安排在他公司就知道她居心不良。眼下,趙德發就想把話挑明,他一邊吃飯,一邊問周雪梅說:「你來上海僅僅是為了在我這里找一份工作嗎?」

周雪梅說:「就是。我不能老在家里閑著,在南京的工作又不好,每月只有一千多塊錢,而在你這里就多多了。」

趙德發說:「你還負責一項特務工作吧?」

周雪梅就笑:「那是我姐說著玩兒的,讓我看著你。其實你們男人要花心,那是管不住的。你要花,我能拿你有什么辦法?比如今晚,如果不是我在場,你肯定就帶小姐回來過夜了。是吧?」

「你說得對。我不能老讓床鋪半邊空著。」趙德發雖然有點無恥,但無恥得光明磊落,不卑不亢。

周雪梅說:「你是經常帶女孩回家過夜吧?」

趙德發說:「那也錯了。我很少干這種事。但不是沒有。那也只是玩玩,誰也不當真的。甚至不知道她們的名字。不用知道。你明白嗎?這並不影響愛情。我還是愛著你姐的。而且愛得很深。」

周雪梅一臉惶恐,質疑地說:「就這,也叫愛得很深?」

趙德發說:「我不是說過嗎?在歌舞廳找小姐與愛情無關。那是玩。男人有些時候是要發泄的。真正牽掛在他心底的,是自己的老婆孩子。小姐只不過替老婆完成了某件單一的事情。」

6、趙德發不管輸贏都得讓著小姨子

周雪梅在姐夫趙德發那里看電視,兩人爭奪頻道,以游戲決勝負。趙德發贏了也輸,輸了也輸。他只有讓著小姨子。

周雪梅好不容易把一碗飯吃下去了。趙德發在她心目中一直是個不錯的男人,能賺錢,手上有大把的鈔票。為人也還正直。以前她也知道姐夫愛說愛笑,以為那只是嘴上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真是個花花腸子。這使她懷疑天下所有男人了,是不是都是他這樣的。心里裝一個,手里摟十個。既然男人都這樣,做為女孩的她就只能感嘆無可奈何了。周雪梅談過戀愛,那個男孩在深深地愛著她時,見到其他漂亮女孩就不轉眼。不久就發現他心里愛上了另一個女孩。於是周雪梅就提出跟他吹了。看來這是一個時代病,不是一般處方能夠醫治的。既然是病,就有人重些,有人輕些,有人還沒患上。

我一直期待趙德發那里有什么新的故事發生,可並沒發生什么。吃飯後周雪梅就下樓睡覺去了,留下了幾個臟碗。走時對姐夫說:「晚上做個好夢。」趙德發沖她一笑,象老板一樣分配任務說:「你明天不上班,把我換下來的衣服和床單洗了。」然後他坐到電腦前面,繼續給我發郵件:她已經下樓睡了,碗還沒洗。我得洗碗去。給我發了郵件,他就洗碗筷去了。

這天晚上,趙德發也開始了他失眠的歷史。他的腦海里總是小姨子的身影。他不明白是自己犯了毛病還是心地不正。以前不這樣。以前他只看到小姨子在床下的活動,現在她的影子隨著他的腦袋上床了。以前睡後只想老婆,只想兒子毛毛,只想別的女人和生意場上的事。可現在卻想起了小姨子。小姨子就住在樓下。「樓下」成了個可怕的方位概念。這個概念使他覺得自己有些卑鄙。可卑鄙屬於道德范疇的字眼,「小姨子住在樓下」與道德無關。他想如果她已經睡了,那么她會做夢嗎?她會做一個什么樣的夢呢?總之,趙德發的腦子很亂。之後,他又起床給我發了個郵件:睡不著,怎么辦?

我馬上給他准確答復:象我一樣,傻坐。也會有些意外的收獲。

趙德發說:不行。我是做生意的。明天還有事。坐是坐不出錢來的。你是詩人,夜對詩人是珍貴的。你面對星星就可以打出星星一樣的詩來。

我說:你在放p。星星都讓城市的夜光淹沒了。我們的城市沒有星星這種詩情畫意的東西。只有男人女人金錢、地位和避孕套。

趙德發說:快睡!睡!哪怕是死,也得睡一覺。

趙德發把自己上床了,可我還是睡不著。我堅信我是睡不著的。因為我對睡眠已經絕望了。我盯著牆壁上掛歷詢問:六月,是我得罪你了?還是你故意跟我過不去?

周雪梅第二天沒有上班,當然也沒有下班。她睡到11點鍾才起床。之後就是吃早餐,洗衣服,再約她的姐們兒燕燕到商場逛兩個小時,然後買菜做飯。在完成這一系列工作時,她感覺到她是在替姐姐完成除妻子之外的責任和義務,其次她才是個打工者,再其次她才是個小姨子。可她又覺得,替姐姐照顧一下姐夫也沒有什么不好的。他畢竟是姐姐的丈夫。周雪梅就在這樣的思緒中做好了飯,這時時間已到五點半了。她給趙德發打電話:「回來吃飯吧。」

趙德發回家照例先洗一個澡。然後鑽進房間享受空調。他們不習慣在廚房吃飯,里面的冷氣吹不過來。便把飯端到里面的卧室。回家有一口熱飯,比一個人到處討吃的強得多,這是周雪梅在這里的唯一好處。趙德發很感慨地說:「有個小姨子真好啊,你要是早點過來就好了,也不至於我經常挨餓。你比周雪冰做飯做得好多了,她做菜喜歡放糖,我之所以這么胖,全是她害的。」

周雪梅說:「這不對,不能怪我姐。你是啤酒喝胖的。看看你那啤酒肚。」周雪梅用筷子指了指他的腹部。趙德發審視一下自己的肚子,覺得並不象啤酒瓶子,而象山西產的那種土陶罐。自上而下的俯視,只能看到自己的腳尖。其余部分都讓肚子擋住了視線。

吃飯過後,他們用猜錘子剪刀布來決定今天誰洗碗。周雪梅提議的。她說一次定輸贏。結果她出師不利,第一下就輸了。她耍賴,說不算數,要重新來。第二下,趙德發輸了。趙德發輸了就得洗碗。他斗不過小姨子。得讓著。趙德發就頗不情願地洗碗去了。周雪梅笑逐顏開地把電視打開。

周雪梅房間里還沒買電視機,卻一部接一部地看電視連續劇。她對電視劇沒什么要求,只要有故事就行。她的看法是:再差的電視劇,只要你拍得出來,我就看得下去。屬於最忠實的中國電視劇觀眾。可這跟趙德發的愛好發生了沖突,趙德發喜歡看體育節目,他一直霸占著相關頻道。趙德發搓著雙手從外面廚房進來,就毫不猶豫地拿過遙控器,換上了體育頻道。

周雪梅說:「你怎么這么霸道?我看得正是關鍵時刻,主人公馬上就要死了。」

趙德發說,「多臭的劇,我一輩子也不看這個。」

周雪梅不服氣,說:「再臭的劇也比那些臭球好!」說著就過來搶奪遙控,趙德發迅速把遙控藏在了沙發背後,緊貼著背。周雪梅虎視眈眈地看著趙德發的這一舉動,就真生氣了,扭頭就走。趙德發馬上賠笑道,「好了好了,給你看。要你姐姐知道了,還說我以大欺小。」周雪梅y著臉,站在門口不進來,象個受氣的小媳婦。直到趙德發把頻道換過來,她才把一臉的怒色趕走。

周雪梅說:「我看故事片,你干什么?」

趙德發說:「我睡覺,昨晚沒睡好。」

周雪梅說:「想什么了?」

趙德發說:「想你。」

周雪梅噘著嘴,看著熒屏:「你可是姐夫,姐夫是不能胡說的。」

趙德發又說:「真的想你。當然不是有別的企圖,我是在琢磨,你怎么住在我樓下呢?是不是太近了點?」

周雪梅說:「我知道你的賊心。離我遠點,是不是好出去泡妞?」

趙德發往床上一躺:「沒那意思。絕對沒有。你姐姐管得多嚴,我還敢去泡妞?」

7、小姨子要給姐夫找個情人

趙德發睡著了,周雪梅還在看電視。周雪梅覺得趙德發睡眠的姿態象個嬰兒。一動心兩人就抱緊了,負罪感又把他們同時推開。周雪梅說:「我給你找個情人!」

趙德發躺在床上就睡著了,電視機里的拳腳之聲成了他最好的催眠伴奏。他沒有做夢,睡得很死,沒有看到他的周雪梅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用眼睛瞟他。就在廣告突然從畫面上跳出來的那一時刻,周雪梅壓低了音量,注意到了姐夫的睡姿。這個姿態與她上一任男友的睡姿有些相象。那是一種安祥的無邪的沒有欲念的與世無爭的睡態,是睡眠上的一種境界,一種生態意義上的純凈。當又一個頻道的電視劇完畢之後,周雪梅坐到了床沿上,近距離地看著熟睡的姐夫,此時的姐夫形象與前任男友的形象相重疊,在她腦子里對話。現實景象與歷史事件構成了她腦海中的全部內容,緬懷與向往在同一條軌道上奔跑。周雪梅此時更象一個慈母,看著自己熟睡的孩子,臉上布滿關愛的富有成就感的笑容。她甚至產生了撫摸他或親吻他的沖動,讓他在睡夢中得到最切實的撫愛。當她伸出手去時,才明確意識到,這是她姐夫。於是,她懸在空中的手又縮了回來。

趙德發醒了。他發現周雪梅注視著他,他給了她一個會心的笑,算是對她注視的一個報答。象一個醒來不鬧的乖孩子。周雪梅用食指點著姐夫的鼻子說,「你睡得真香。」趙德發又是一笑。他注意到了,這是一個很母性化的動作。周雪梅說,「要是你是個小男孩,我就抱你了。」趙德發說:「可我是你姐夫,姐夫只能姐姐抱的。」趙德發說著就拉住了周雪梅的手。周雪梅不知這時在想什么,也倒在了床上。但與趙德發保持著相當的距離。趙德發一只手自然地搭過去,放在了周雪梅的肩膀上,然後兩人就抱緊了。這些年來,趙德發與妻子周雪冰的感情談不上怎么好,但跟周雪梅的關系卻一直不錯。周雪梅也很喜歡他這個姐夫。夏天衣衫薄,趙德發明顯感覺到周雪梅的茹房的存在,來自她身體的內在力量在茹房一帶奔騰著,擠壓著,企圖從某一地方迸發出來卻又無法迸發。幾乎在同時,一種強烈的負罪感襲擊著他們,把兩人往相反的方向拉。周雪梅用力推開趙德發,說:「不行不行。我們都不能這樣。」趙德發也一下子坐起來,說,「就是,床上最容易模糊原則問題,這就是原則問題。」

「我給你找個情人。」周雪梅喘著氣說。

趙德發一語中的:「可以把你從虎口中拉出來。」

周雪梅說:「你說得對。不然我們都要犯錯誤。盡管你跟另外一個女人也是犯錯誤,但比起我跟你之間來,錯誤的嚴重性要輕得多。犯錯誤總是越小越好,做好事總是越多越好。」

「她漂亮嗎?」趙德發說。他就喜歡漂亮的女孩。他相信秀色可餐那句話。

周雪梅說:「你見過的。燕燕,我的朋友。」

趙德發覺得遇到了件可笑的事情。給他找情人。如果這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那倒合情合理。但從小姨子口中說出來,就意味深長了。趙德發從腦海中翻了翻燕燕的形象,翻到了。那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少婦,也是一個閑不住的女人。總是笑眯眯的,好象時刻都有開心事,有過不完的美滿生活。

周雪梅說,「她老公出海了,又要半年才回家。這種少婦十有八九是耐不住寂寞的。我看你們倒是合適,能夠解決雙方的問題。上次我帶她來,見到你後,她對我說,你姐夫長得很帥嘛!可見她對你印象不錯。」

事到眼前他又猶豫起來。趙德發說,「我可不想傷害誰,不想損害別人的利益。」

周雪梅交待了一些必須遵守的原則,她說:「我可有言在先:你不能從感情上背叛我姐。如果那樣,就有違我的初衷了。這事不會傷害誰,也不會損害別人的利益。這只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千萬不能當真的。」

趙德發想了想,覺得找個穩定的情人或者說性伙伴,比在外面泡妞好。在外面弄出一身病來,那就害人害已了。趙德發說:「那你就給她打個電話吧。」

周雪梅撥通了燕燕的電話,讓她馬上過來一下。然後周雪梅就下樓了,回到自己的房間,等待燕燕的到來。

8、想泡我?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