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我的多情玩伴 未知 6234 字 2021-01-19

燕燕來了。她對趙德發說:「你想泡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中國海員的老婆!」趙德發要的就是她。

周雪梅很正規地坐著,她的面孔透著幾許神秘莫測和幾分模糊的庄嚴。她很理智地認為,給別人找情人或牽線搭橋是件正經八百的事情,盡管它跟婚姻是兩碼事,但也可以算作小調或小c曲之類。她就應當是這種庄重的態度虛位以待。好在這世界上的隱秘越來越少,似乎沒有不好說的話。比如情人,情事,都可以放在光天化日之下信口暢談。她的同學中就有找情人的,同學還給自己的行為找過理論依據。她說恩格斯在《共產主義原理》中說:「兩性關系將成為僅僅和當事人有關而社會無須干涉的私事。」恩格斯早就這么說了,後人們也無須遲疑。因此周雪梅對這次行動充滿了信心。是要燕燕不同意,那也是生意不成仁義在。翻不了臉的。如果燕燕真跟趙德發做情人了,她們也算一門親戚。

燕燕穿著一身花裙子進門了,象一面飄然而至的彩旗,卻掛著一張布滿驚慌的臉。進門就問:「什么事?」周雪梅抬頭一笑:「沒什么事。我想你一個人在家里寂寞了,過來玩玩。」燕燕有些失望地說,「我還以為你有什么事呢。」燕燕入座了,周雪梅在給她倒水時,瞅見了燕燕的胸部。周雪梅騰出一只手來,故意拉開胸口上的文胸看看,發現燕燕的r溝凹下去很深,把茹房襯托得特別豐滿。周雪梅詭譎地一笑,說:「好象比以前胖了?」燕燕說:「一到夏天我就長r。」周雪梅說:「男人們就喜歡你這身r。」燕燕說:「就是。在公共汽車上,上了年紀的老頭也要歪著腦袋看幾眼。饞死他們!」周雪梅把話題引過來了,便單刀直入地說:「給你找個情人怎么樣?」燕燕問誰,周雪梅說她姐夫,你見過的。燕燕說:「可我已經有情人了。不過我們沒什么來往。他又愛上了別的女人。」

「他愛上別的女人,你就不能愛上別的人男人?換一個吧。我姐夫不錯。」周雪梅輕描淡寫地說,說得就象出門前要把鞋子換一下那樣輕松。

燕燕反問道:「既然你姐夫不錯,你干嗎不要,要讓給我呢?」

周雪梅說,「正因為是我姐夫,再好我也不能要,這不是傷天害理嘛。」

燕燕大笑起來:「什么傷天害理?都什么年代了,還說這話。只要能用的,只管用。這又不是l倫。」

周雪梅正色道:「你說,你到底要不要?」

燕燕遲疑不語。周雪梅就耐心地等待著,等得實在不耐煩了,說,「找情人又不是找敵人,多一個有什么關系?有的大學生同時跟五個男人同時來往呢,何況你個少婦!你,我是知道的,中國海員一出海,你就在岸上胡作非為了。」

燕燕說:「你姐姐很漂亮的,你姐夫看得上我嗎?你不要一廂情願。」

周雪梅一副勝券在握的口氣:「又不是過一輩子!他肯定看得上你,我跟他講過你的,他說你還不錯。很性感。這說明他對有那個意思了。」

燕燕目不轉睛地看著周雪梅,有些訥悶。她在琢磨這里面是不是有陷阱還是有什么難以言說的事情。她突然問周雪梅:「是不是趙德發纏你,你才拿我當替死鬼?」

周雪梅說,「他怎么會纏我呢?是我自己覺得你們很合適的。別把好心當作驢肝肺了!」

燕燕有些故做姿態地說:「這就要看他趙德發的表現了。我可不隨便跟男人上床的。」

周雪梅說:「誰讓你跟他上床了?情人分兩種,有床上的,有床下的。我只叫你去玩玩。他一個人也很寂寞的。」

燕燕說:「走,那就去看看。我就不信他趙德發把我吃了!」

周雪梅把門一關,兩人就上樓了。燕燕在前,周雪梅在後。推開門,趙德發正在沙發上看足球,腿朝桌上蹺著,身子躺成三十度夾角,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這個動作構成了一個男人的舒坦,傲慢與氣派。見兩個女人進來了,趙德發漫不經心地把臉往過看了看。周雪梅把燕燕往趙德發面前用力一推:「姐夫,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你們聯絡聯絡感情。」

趙德發順手把燕燕一拉,燕燕差點栽到他的懷里。燕燕穩住陣腳,坐到趙德發旁邊,說:「你想泡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中國海員的老婆!」

趙德發笑了,說:「不敢泡你,是想找你聊天。我們倆共同泡一泡時間。」

周雪梅看著他們倆直樂。燕燕成了她的替補隊員,代替她沖鋒陷陣了。以後出生入死的事就由她來承擔了。周雪梅心中騰起一種解脫感,也有點劫後余生的感覺。趙德發看看周雪梅,說,「你要么坐下來看電視,要么去倒杯水,別站著,象個燈泡掛在那里。」

周雪梅知道燕燕喜歡喝咖啡,就給她沖了一杯,恭恭敬敬地端上來。說,「喝點,它可以幫你提神。」她把兩人各掃了一眼,說,「我下去了。除非緊急情況,請不要打擾我。當然,我也不會打擾你們泡時間的。」

周雪梅走了,周雪梅把所有的故事都扔給了姐夫和燕燕。

趙德發笑眯眯地看著燕燕,說:「她走了。」

燕燕瞪直了眼睛,說:「她走了怎么樣?」

趙德發提示著:「我是說她很知趣。」

9、這晚燕燕沒有下樓,住在趙德發那里了

趙德發企圖用武力征服燕燕。燕燕說:「對於我這種女人,只能智取,不能強攻。」周雪梅注意到,這晚燕燕沒有下樓。住在趙德發那里了。

燕燕不理他,掏出一支摩爾煙抽起來。燕燕抽煙的姿勢象舊上海灘上的貴婦人,大方,優雅,高貴。這中間又含著難以掩飾的綽綽風情。趙德發很喜歡這種調皮搗蛋的少婦,她們身上有些野性,有些成熟,還有一些肆意的放浪。這些,在燕燕身上都以一種美的形式表現出來。但趙德發看出來,燕燕也不是可以白泡的,她既要進入情人的角色,又顯示出一種高傲的姿態。似乎不願意讓趙德發輕易得到她。趙德發是個急性子,他看著看著,就坐近了,一把將燕燕手中的煙頭奪取下來,扔在了帶水的煙缸里。燕燕還沒明白過來,就被趙德發摟在懷里了。燕燕掙扎著:「你想干什么?」

趙德發說:「你說我想干什么?」

燕燕說:「s男人我見得多了。沒見過你這種見面就動手的!」

趙德發說:「我是新品種,那你就見識見識。」

燕燕表面上生氣了,但反抗卻是象征性的。她很快接受了自稱為新品種男人的撫摸。之後又接受了他對她衣服的剝落。所謂衣服,不過就是件襯衫,下面是裙子。夏天給趙德發的勞作帶來了方便。他利索地將襯衫扯開了。一顆鈕扣咚地一下掉在地上。

趙德發說:「我先檢查一下。」說著,手就不容分說地鑽進了她的胸襟里,在茹房上摸索一陣,說:「比看起來小些嘛。」燕燕說:「你要多大?」趙德發怕傷害了她的自尊心,說:「不管多大都好。我只是說比看上去小些。」燕燕輕輕地地呻吟著,眼睛盯著趙德發的櫃子。之後,趙德發就土法上馬了。他把手伸進了裙子。他聽醫生說過,要看女人有沒有毛病,就要這樣檢查。把手指頭伸進去,再取出來。如果一會兒干了,就是沒毛病。如果十分鍾後還是濕的,那就說明有毛病。這種土辦法流傳很廣,大家都用。趙德發的健康意識很強,害怕染病。玩歸玩,不能傷身體。燕燕似乎知道這個程序,隨他去。結果讓趙德發很滿意。趙德發摟著她,說:「老公走多長時間了?」燕燕說:「兩個月了。」趙德發說:「一直閑著?」燕燕說:「我得在家守婦道,不閑著干什么?」趙德發想,在別人男人的床上守婦道,虧她說得出。趙德發把她拉到床鋪上,親她一口,說:「我把兩個月的空白給你補回來!」燕燕嬌喘著,看著天花板說:「看我老公回來不收拾你個兔崽子!」趙德發說:「刀快不怕脖子粗。他要收拾我,我先收拾你!」

燕燕被趙德發壓在了身子底下,無奈地嘆口氣,說:「對於我這種女人,只能智取,哪能強攻?」趙德發覺得她酸得可愛。他注意到了,燕燕的茹房站著時是挺拔的,身子躺平後,茹房就立不住了,象稀面一樣鋪開,垮下去了。趙德發撫摸著它們,對燕燕說:「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呢!」

住在樓下的周雪梅注意到,這晚的燕燕沒有下樓。因為樓上都裝著清一色的簡易防盜門,晚間,鐵質材料碰撞的聲音特別刺耳。開門關門她都是可以聽見的。這晚她沒有聽見趙德發的門響。周雪梅躺在床上難以入眠,月光灑了一床。盡管空調開得很足,室溫控制在二十度以內,月光依然給她一種灼人的感覺。主要是心靜不下來。她的耳邊和眼前飄起許多撩人的聲音和動作,都是樓上制造出來的。但那都是一種虛擬的現實,用科學家的話講,叫性幻想。

第二天,我的玩伴趙德發來到我的住處,眉飛色舞地向我宣布:他有情人了。他的表情中顯示出那種有了情人的自信與傲慢。這種男人我見得多了,還在我的詩中出現過。我把他們描寫成當今中國比例最多的一類男人,也是開放搞活的碩果之一。他們有事業,有家庭,有志向,甚至還對社會有貢獻,但同時,他們也有著極強的性欲和占有欲。如果他們在臨終前把他們親密接觸過的女人召集起來開個會,那一定得占用一個小型會場。他們明白,就是這群女人,分享了他們一生的性a。

10、談文學藝術我不如你,可偷情你不如我

我對趙德發談情人的壞處。趙德發是個自以為是的人。他滿不在乎地說:「你少拿這一套來嚇唬我。談文學藝術我不如你,可偷情你不如我!」

我還是該向趙德發祝賀。男人在找到一個新的情人時,他不會獨自享受,還需要別的男人的關注,需要別的男人的祝賀。如果再有人羨慕,那他就更加得意。得意是男人最大的幸福與愉悅。那是傲視群雄唯我獨尊的一種體驗。就連走路都趾高氣揚,變成了一副曲項向天歌的鵝頸。他就是以這種姿態進入我的家門的。

「其實,現在找情人的應當是你。」趙德發煞有介事地說。他向我投來同情的眼光。我問他為什么,他說因為我沒有老婆。沒有老婆的人就更應當找情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我說我不想要,麻煩。我一生都怕麻煩。我比較喜歡簡單,簡潔,簡約,對一些復雜的事物,我有種與生俱來的懼怕。這更加證明了我這個人的無能與萎瑣。我的前妻就義不容辭地責怪過我,說我不象個男人,不象個敢作敢為的人。所以我沒出息,所以我成了苦悶詩人,成了朋友們追求性a時的一個忠實觀眾。

「羨慕我吧?」趙德發說。他真的很得意。

我說:「其實你更應當羨慕我。」

「為什么?」他伸長了脖子問。

我對他講,對於婚姻,我已經無怨無悔了。結過婚了,也離過婚了。孩子由前妻帶著,正在茁壯成長。我要死要活地愛過,也要死要活地恨過。關於婚姻以及由婚姻派生出來的那些事,該有的我都有過了,不缺什么。還有情人,我也有過。我雖然長相不佳,但情人卻是漂亮,至少比趙德發現在的燕燕要好。在我的理解中,婚姻是一棵合歡樹,情人是寄生在樹上的蟲。它蠶食婚姻,犧牲的是婚姻肌體內的營養。

趙德發伸出大拇指說:「你說得很對。但我不會按你說的去做。我願意我們的婚姻中有寄生蟲出現。因為我精力過剩,蟲子們吸收一點營養也無傷大體。」

我問他:「你就不怕你老婆為成啄木鳥?」

趙德發非常自信地說:「除了東窗事發。此外不會有什么事的。」

我警告他說:「你小子小心一點。不要太猖狂。到時候你老婆發現了,就有好戲看了。」

趙德發說:「放心吧你。周雪梅不會亂說的。」

找情人的人,十有八九都象他那樣自信。一是相信自己對情人的魅力,二是相信自己不會出事。情人所有的自信都是盲目的。當年我也象他那樣,是夫妻兩地分居,我常常把情人叫到我的住處顛鸞倒鳳。幾個月下來,床上嶄新的席夢思就凹下去一個大坑。我本以為自己做得保密,可以瞞天過海,相安無事的。結果硬是被老婆知道了。隔壁的長舌男人早就關注我們了,他故意傳出去的,說是有個不明身份的女人經常在我家出入。我老婆聰明透頂,知道了她也不說,我滿以為她蒙在鼓里。我還把情人叫到一起跟我們共餐,吃飯的時候她們親如姐妹,又說又笑。我想這下好了,她們搞好關系,對我們以後的往來更方便了。老婆在廚房的時候,我還能趁機摸一下情人的小手。就在我洋洋得意時,當天晚上妻子就象一個抓住小偷的警察,聲色俱厲地審問我了:「我看你太膽大了。居然敢把她叫來跟我見面!你說——」妻子指著席夢思上的大坑:「以前這里是平的,這個坑是不是你們倆共同制造的?一個人的體重會壓成這樣嗎?在我的床上尋歡作樂,你應當知道後果的嚴重性!」她氣憤的是,席夢思是她買的。她買的竟讓別的女人占有了。占有了床,還占有了人。她當然怒發沖冠。我是個會撒謊的人,巧言令色地支唔一陣。可當謊言被揭穿之後,我就支持不住了。象某些罪犯,開始死不認帳,經過幾個回合的供,只得招了。結局當然是慘重的,她出紙,我出筆,我們一同為我們的婚姻劃了個句號。實際上,這時候我老婆自己也早有情人了。鑒於我的前車之鑒,所以我告誡趙德發,不要高興得太早,世界上有偷情的高手,就要發現偷情的高手。

趙德發是個自以為是的人。他滿不在乎地說:「去去去,你少拿這一套來嚇唬我。談文學藝術我不如你,可偷情——你不如我!」

這小子太猖狂了,簡直目中無人。我偷情那陣子,他還不知道偷情是怎么回事呢。我說:「算了,我不教育你了,隨你去吧。」

趙德發說:「打麻將打麻將,談什么情人啊。說來說去那都是件傷身體的活!」

聊得好好的,趙德發突然提出要打麻將,我得立即為他召兵買馬。我們決定把小胖子叫來。但還是三缺一。趙德發問我是否願意跟女人玩,我說無所謂,都是玩嘛,只要是人就行。女的更好。趙德發就說,那就把周雪梅叫來吧。於是他就打電話叫他小姨子,他同時又給小胖子打了個電話,周雪梅不知道我住址,讓小胖子開車順便繞一下,把周雪梅捎過來。幾乎跟小胖子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有事叫他幫忙是有求必應的,他是大家共同的雷鋒,是為人民服務的。半小時後,小胖子真的就把周雪梅接來了。上樓前,周雪梅要買些吃的東西,小胖子就站在商店門前站著。周雪梅就挑選了一大堆食品。裝了滿滿一塑料袋。拎出商店時,周雪梅又想起火腿腸沒買,便叫商店的小伙子取兩根火腿腸。周雪梅說:「你給我放進來。我手騰不開。」小伙子就拿著火腿腸舞動著,詭譎地笑笑說:「肯定要給你放進來。」周雪梅就把塑料袋拉開,小伙子拿著火腿腸比劃了一下,說:「你張大點,我好給你放進來。」周雪梅突然覺得他的話不對味,自己的表達也不准確,臉一紅。小伙子走過來,收下錢,把火腿腸放進了塑料袋里,說:「好了吧?給你放進去了。」周雪梅和小胖子走開了,周雪梅回頭狠狠地瞪了小伙子一眼,對小胖子說:「狗東西占我便宜了。」小胖子懵懂地說:「他占你什么便宜了?」周雪梅說:「你真豬腦子。他占我便宜了你也沒聽到。」小胖子真是沒聽到,聽到了他也聽不出來意思。周雪梅說:「好了。不說了。」

11、男人只能摸,不能打

玩伴們在我房間打麻將。因為一個玩笑,周雪梅打了小胖子,把自己手打痛了。面對小姨子的受傷,趙德發高興得樂不可支,幸災樂禍地說:「給你一個教訓,你記住了:男人只能摸,不能打。」

兩人上樓之後,就在我的房間里就擺開了戰場。

打麻將是件制造骯臟的活,我得每人面前放一杯茶,每人面前放一個煙灰缸。但煙灰還是落不到它該去的地方,總是遠離它的歸屬,撒得到處都是。空調中的冷氣經過煙霧的污染變得十分難聞,與高溫給人的難受差不了多少。我們不是賭徒,我們把麻將當作消磨時間的臨時用品。大家一邊打麻將一邊說葷話,下流的有趣的都在同一張桌上產生。只是考慮到有周雪梅這個女孩子在場,大家的嘴巴還是算稍稍收斂了些,說得不那么露骨。都是讀過書的人,文化在某些場合確實起到了規范人們文明行為的作用。

趙德發不和牌,他一直放炮。而且他連續幾炮都是給周雪梅和小胖子放的。周雪梅看著趙德發一笑,說:「你手氣真臭。是不是做了不干凈的事?」

趙德發想想,一本正經地說:「沒有啊!」

周雪梅說:「那就怪了。怎么會一炮兩響呢?」

小胖子說,「那就是嘴不干凈。趙德發,晚上回家好好用潔爾y洗臉嗽口,明天手氣准好。」

趙德發說,「去你的,你才用潔爾y洗臉嗽口呢。」

周雪梅咯咯地笑起來。

我打個紅中,趙德發一碰,問小胖子:「你是不是該找個老婆了?一過三十,就不好辦了。」小胖子說:「不是說男人四十一朵花嘛,我還含苞未放呢。」趙德發說,「含苞未放就好。我們也不為你的婚事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