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 / 2)

我的多情玩伴 未知 6258 字 2021-01-19

蚯灝祝蚶捶錘薪16模裉焓切難闖保闖凳畢餚タ純矗閌竅釙疵啤k錘瓷甌繾約好揮寫郵駱捂交疃v願強醋潘強閃>旌吡艘簧辶嗣嬋姿擔骸澳悴淮郵駱捂交疃悄閬敫墒裁茨兀俊閉緣路7鄧幌肟純礎>煲蠶胄Γ套x恕e虜謊纖唷>燜擔骸翱純矗怯惺裁春每吹模俊閉緣路19猿暗廝擔骸拔乙倉爛簧逗每吹摹5一故竅肟純礎!本燜擔骸澳忝幌敫巧洗補砘歟俊閉緣路7擔骸懊揮小n蟻鈾竊唷!本燜擔骸凹熱幌鈾竊啵鬮裁從忠ㄇ純矗俊閉緣路7擔骸拔宜擋磺濉n藝嫻乃擋磺濉;蛐碚獗糾淳褪撬擋磺宓摹!?br /

審訊完畢之後,警察開始對證。趙德發的口供與其他五個小姐的口供一致。考慮到他沒說假話,還算老實,且無前科,就打算從輕發落,決定罰款五千元。再說,關於「看看」算不算是嫖娼活動,上級也無明文規定,在現行法規中缺少「看看」這一條。在具體處理上警察也感到犯難。在無法可依的情況下,只能當作一個特殊案例處理。從輕發落是相對於勞動教養而言的,五千元的罰款數額也不算少,平時他們抓住賣y嫖娼者也只罰款三四千元的。問題是趙德發貪多,一次看了五個小姐,帶上了流氓色彩。那就該課以重罰了。警察說,「幸好你沒有鑄成大錯。如果你跟她們任何一個發生關系了,那就要以流氓y亂罪論處。」警察在闡述這事時,伸出巴掌在他面前晃了晃,那五個指頭象五根燒紅的鐵g揮舞著,足以說明事態的嚴重性。

趙德發對罰款數額沒有異議。表示願意認罪伏法。走出派出所時,他垂頭喪氣,無名火熊熊燃燒。他的臉色跟大街上的張張笑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似乎每個人都在嘲笑他今天的荒唐舉動。他艱難地步行到洗車店,車子早就洗好了,晾干了,可他的心情卻潮濕了。他想他倒霉到了極點。他對周雪冰的怨氣也再次加深。如果不是她那樣對待他,會出現今天這種事嗎?萬萬不會的。趙德發開車回家的路上,就盼著春節快點過去。否則他簡直要憋死了。他想,打死人殺死人都是犯罪,為這婚姻的事情憋死人算什么?周雪冰就會巧妙地逃脫法律的制裁。那真便宜她了。

如果說以前他恨周雪冰的話,那么現在,他連恨都恨不起來了。這種荒唐的行為,畢竟是自己做錯的。這時他才真正發現他完了,他們的婚姻也徹底完了。喪鍾從沒愛的時候敲響,也從沒有恨的時候敲響。

趙德發提前來到上海。走時親了親毛毛那幼稚的臉龐。他要坐爸爸的一道走,被周雪冰抓回去了。趙德發走出家門,就有種逃出地獄的感覺。他來上海沒回家,徑直來到我處,我看他氣色不好,就把小胖子和周雪梅也叫來陪他聊天。之後我又以我的名義給歐陽一虹打電話,請她到我這里來玩,歐陽一虹問還有哪些人,我說還有趙德發,他剛從南京回來。我請大家在一起聚聚。歐陽一虹說:「好吧」,不出半小時,她就從家里趕來了。她帶來了一身的新鮮氣息,進門就說:「這么多人,象是開會。」

玩伴們都來了,我也該安排今天的飲食了。我把劉真叫到一邊,說:「難得大家一聚,今天找個大餐廳去吃飯吧。」劉真沖我一笑,說:「你安排吧。我聽你的。」我說:「那就到金茂大廈去。那里最高檔了。」劉真點點頭。

趙德發和歐陽一虹都不知道我和劉真進展得這么快,我和劉真的私人表現他們已經看出秘密來了。他們驚訝而羨慕。趙德發說:「張大哥,幸福呀,幸福呀。」小胖子責怪他有眼無珠,說:「人家都幸福好久了。你呢?你怎么樣?」趙德發苦笑一下,說:「我也幸福呀,我都跑到幸福的河對岸去了。」

周雪梅看了趙德發一眼,臉色一沉,說:「沒跟我姐姐吵架吧?」

趙德發沮喪地說:「吵架?我們還需要吵架嗎?吵不起來了。」

周雪梅搖搖頭,說:「完了。」

小胖子說:「別說喪氣話,我們的愛情才開始,你就結束了?」

周雪梅打了小胖子一下,那意思是說,人家是在傷心的時候,你還開這種玩笑。周雪梅說:「你們倆就是這樣的。什么話都憋在肚子里,一味在心里較勁。哪有不憋出毛病的?」她拉了一下小胖子,說:「劉小巴,你給我聽著,往後我們結了婚,想說就說,想罵就罵,想打就打,哪怕打得滿地找牙,也要把一切弄得明明白白,別象我姐姐姐夫那樣。」

小胖子說:「那我現在就想打你,怎么辦?」

周雪梅說:「打吧打吧,只要你高興,想怎么樣都行。」

大家都嘻嘻笑了。小胖子看看大家,說:「你們看到了吧。這就是做老婆的那塊料,尤其適合做我的老婆。任勞任怨。」

只有歐陽一虹坐在那里規規矩矩,一言不發。她聽著,看著,有時也偶爾笑笑,文靜極了。象一幅記憶猶新的西方名畫。

小胖子說:「你看人家歐陽一虹,到底是大記者,城府深。說話就在報紙上說。」

歐陽一虹說話了:「劉小巴,你別一高興就到處損人樹敵呀。」

大家就在屋子里鬧了半天,鬧得肚子都餓了。趙德發從昨天到今天都沒吃過東西,他拼命吃點心。坐在床鋪上的劉真說:「今天我們詩人請客,都別想走。」小胖子說:「誰想走啊?我看沒誰想走。我來了就沒想過要走。不裝一肚子會走嗎?」

劉真說:「對,這就叫朋友。只有朋友才是這樣的。」

59、歐陽一虹開著趙德發的車瘋跑

歐陽一虹開著趙德發的車瘋跑,最後開到了她的住處

他們的話都讓我感到非常親切。吃吃喝喝的時候,往往最能看出朋友關系的好壞。真正的朋友,就是最隨便的,是不分你我的。吃什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樂意,開心。估計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就出去吃飯了。這天也很巧,三男三女六個人,三輛車,成雙成對。卻沒有一對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我和劉真一輛車,周雪梅和小胖子一輛車,趙德發和歐陽一虹一輛車。這不是誰專門安排的,各自上了各自該上的車。劉真年齡最大,不跟他們開玩笑的,上車的時候,她悄悄對我說:「怎么象三對夫妻呀!」我說我也覺得象。我們更象。然後,三輛車直奔金茂大廈。這座中國第一高樓,將由我們三對象夫妻的男女占領一桌了。

飯後,我們各自按照來時的座位坐上去了。但這次是各回各家。小胖子回到了周雪梅的住所,我和劉真回到了她的連體別墅。我們這兩輛車先開走。趙德發的車子堵在停車場里面了,一時取不出來。他和歐陽一虹站在過道上等待。我們走了,不管他了。後面的故事由他們倆來完成。

見我們的車開走了,歐陽一虹說她想開車。趙德發就把鑰匙給她。兩人坐上車去,等待前面的車開走。趙德發問:「我們見面都一天了,還沒說過話吧?」歐陽一虹側著臉看看他:「你不是話多嗎?」趙德發說:「今天人太多了,不好單獨跟你說話。」歐陽一虹說:「沒關系的,朋友嘛。現在不是只有咱們倆嘛,你說呀。」趙德發說:「離得遠了,看不見你的臉,說話就大膽些。一見到你又不知道說啥好了。」歐陽一虹對視著他,猜出了他的一些心思。她隱隱發現,趙德發不僅把她當成了很好的朋友,而且偷偷地喜歡上她了。一個縱橫江湖的男人,只有當他喜歡上一個女人且又無法表達的時候,才會象他這樣欲說還休,不知所措。如果真是一般朋友,就犯不著這樣了。

出車庫時,歐陽一虹把車開得很慢,開出陸家嘴金融貿易區後,就一路瘋跑。趙德發不知她想往什么地方去,問:「你是回你父母那里還是到浦東的住地呀?」歐陽一虹說:「浦東這邊什么都准備,只有一些零食。還是回父母那里吧。」趙德發說:「過年你一直跟父母住在一起?」歐陽一虹說是。趙德發想,這樣就不方便了,說:「馬上就要上班了,你得准備一些菜。要自己做飯。」歐陽一虹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要讓她住在浦東,如果送她回父母家里,他就沒機會跟她相處了。歐陽一虹對趙德發的印象是不錯的,眼下又在婚姻的困難時期,滿懷一肚子苦水,正是需要關照的時候。她心里也有點喜歡這個男人。她想對他冷淡一點都不行。正在這么尋思時,趙德發終於間接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他說:「我看你不如就住浦東算了,我送你回去時,順便多買些東西帶回去。」歐陽一虹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答應了。當即就給爸媽打了電話,說今晚就不回家了。快收假上班了,她得准備一下。

兩人就在附近的超市買了幾百元錢的食品。自從趙德發給他她三十萬塊錢後,歐陽一虹手頭寬松起來,不象從前購物那樣斤斤計較了。以前每月的工資得算計著用,否則就會超支。現在是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不需要考慮價錢。只要喜歡就買。兩人就拎了十幾袋物品,車後的貯藏室都塞滿了。從很大意義上講,趙德發改善了她的物質生活,品質提高了,用錢大方了,至少不需要時刻提醒自己精打細算了。所以,她也是很感激趙德發。只是不知道采取哪樣的感激方式。雖說趙德發再三申明他不需要感謝,歐陽一虹心里還是覺得欠他的情債。

趙德發是個能夠體貼女人的男人。十幾袋食品他一個人拎著上樓,全是那種很傷手的馬夾袋。兩只手都占滿了。歐陽一虹要拎,他不讓她拎。他說你這種女孩就應當空著手的,體力勞動屬於男人的事。歐陽一虹就跑在前面,上樓開門。跑到五樓,她就氣喘吁吁了。把東西拎進屋,歐陽一虹開始收拾,把它們歸類存放。趙德發說:「你歇著去吧,我來。我知道怎么辦的。」歐陽一虹就站在廚房里,看他收拾。趙德發心細,懂得家務。哪些食品該冷藏,哪些食品該冷凍,他都做得井井有條。歐陽一虹想,如果她擁有這樣一個男人,那也是件好事。

60、趙德發在歐陽一虹那里睡著了

歐陽一虹問:「你在家里也做家務嗎?」

趙德發說:「做的。但現在不做了。都是她做。」

歐陽一虹說:「你一直都這樣體貼人吧?」

趙德發淡淡一笑,輕描淡寫地說:「也不是什么體貼,男人力氣大,多做一點沒什么。同時也鍛煉了身體。」

這個回答又讓歐陽一虹很滿意。在女人面前不誇耀自己的男人才是好男人。盡管她知道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已經破裂了,但她沒聽他說過損害妻子的話。這也許是一種品格。在他們兩人的聊天中,歐陽一虹還是提到了他們夫妻矛盾問題,趙德發一副不堪回首的樣子,絕望地連連搖頭,說是不可救葯了。之後,他便提到了大年初一周雪冰送他的禮物。趙德發斷定說:「我相信,天底下沒有哪個妻子在大年初一送丈夫這種禮物的。」

歐陽一虹說:「她送你什么了?」

趙德發說:「不好說。很特別。」

歐陽一虹說:「肯定不是服裝,也不是鮮花。是食品吧?」

趙德發還是搖頭。他顯得高深莫測。

歐陽一虹說:「不會送你個棺材吧?」

趙德發說:「要真送我棺材,那倒好了。」

兩人象猜燈謎一樣。歐陽一虹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來。「新年禮物」把她的思路限制了。她又連續猜了幾種,趙德發都笑而不答。她覺得趙德發故意在給她賣關子,逗她玩耍。她急了,就掐住趙德發的脖子,著他:「你到底說不說?不說就掐死你!」

「我說出來就嚇你一跳。」趙德發不想說的,可她要再三追問,他就吞吞吐吐地說了。半天才把意思表達清楚。歐陽一虹聽懂了,有點害羞。她說:「送給你個老婆,那你就當作新娘呀。」話說出口她就後悔了。她發現她跟趙德發很放肆地開玩笑了,無話不說了。她意識到這很危險。因為許多男女之間的故事都是從說話開始的,語言先溝通思想,然後再溝通身體。然後是沒完沒了愛恨情仇。她是不能走這條路的。可她又轉念一想,本來就已經是好朋友了,跟他在一起沒有什么拘謹的,還很開心。在所謂「禮物」的事情上,她的立場和態度跟趙德發是一致的,她確實為這個可悲的男人鳴不平。她甚至有點怨恨周雪冰為什么要做這種雪中送炭的好事。她說:「一個當妻子的,這也太出格了。再大度的男人,都會為此傷心的。」

「所以,我在那個家里呆得下去嗎?多呆一分鍾,就會少活一分鍾。」趙德發說。他覺得她才是他真正的知音。在某些事情的看法上,他們是一致的。

「真有這么嚴重嗎?」歐陽一虹笑起來。

「打個比方吧。如果我們兩個是夫妻,我們每天都板著面孔,誰也不理。客人來了又裝得親密無間,這種日子別說讓你過幾年,只讓你過一個月,你不上吊就要跳河。」趙德發說。他把比方打得很具體。打得歐陽一虹心頭一振。

歐陽一虹似乎看出了這個比方的意圖,說:「你這個假設是不成立的。」

趙德發說:「我沒讓這個假設成立。」

歐陽一虹突然想到還有一篇文章要寫,過幾天就要見報。她就打開電腦了,趙德發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倦意十足地睜著雙眼。歐陽一虹說:「你累了,就躺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吧。我打字的聲音很小,不會影響你的。」

這句話說得正是時候,說到了趙德發的心坎上。他答應一聲,就順勢躺在沙發上了,安然閉起了眼睛。歐陽一虹說:「你在床上去睡吧。沙發上多不舒服。等會兒我叫你。」趙德發沒想別的,只想好好睡一覺,消解這幾天積累下來的疲勞。他看了歐陽一虹一眼,拖著疲憊的身子,和衣睡倒在床鋪上。

歐陽一虹剛剛寫了個開頭,趙德發就睡著了,響起了輕微的鼾聲。歐陽一虹扭頭看看他,覺得他怪可憐的,象一個無家可歸的棄嬰。她繼續寫文章。要翻閱采訪筆記,象做賊一樣輕手輕腳,盡可能地減輕翻紙的聲音。歐陽一虹是那種很有坐功的人,一坐就是三個小時不離桌子,從晚上九點鍾坐到了十一點鍾,三千字的文章寫好了,趙德發還在睡。歐陽一虹這時她才發現他沒蓋被子。怕他著涼,歐陽一虹起身把被子給他蓋上。原本想,如果蓋被子不小心把他弄醒了,就讓他回家去睡。她這床上還沒睡過男人,突然睡個男人在這上面,有點不習慣。可蓋好被子,趙德發還沒有醒的意思。似乎睡得更香了。

歐陽一虹重新坐到電腦桌旁,開始打印文件。噴墨打印機發出嘎嘎的打印聲,趙德發動了動,鼾聲斷了片刻,翻個身,臉側到了床鋪里面,鼾聲又響了。完全一副夢里不知身是客的樣子,把人家的床鋪當成自家的了。

61、許多性a故事的產生都具有突發性

世間許多性a故事的產生都具有突發性,這天晚上,趙德發和歐陽一虹也一樣,一切突如其來,凶猛異常

收拾好桌上的一攤子,歐陽一虹再次看看趙德發,他睡得穩如泰山。他這怎么這么能睡呢?歐陽一虹尋思著。她自己也有些睡意,可她沒有地方睡。地盤讓他占領了。一個心力交瘁的男人睡個好覺不容易,她確實不忍把他叫醒。她決定克服困難,自己睡沙發。她從床上抱了一床被子,關了燈,就在沙發上睡了。可她不象趙德發,怎么也睡不著。時刻想著床上有個男人。越是強迫自己入睡,越是興奮。再說,沙發太舊,里面的彈簧壓松了,早已凸凹不平。盡管穿著厚厚的毛衣,還是覺得硌身子。她轉而又想,反正床鋪很寬,各占一半不就行了?咱們互不干擾,也會相安無事。於是,她重新把被子抱回床上,自己也蜷縮到床里睡下了。在這個過程中,她依然象做賊,生怕發出一點響聲。

只有床上才是睡眠的地方。歐陽一虹想。身子是躺好了,可被子沒蓋好,有些地方堆在一起,不舒展。她不敢再拉動。趙德發的鼾聲就在她的耳邊。透過淡淡的燈光,她看著趙德發的臉,那么平靜,那么安然,一切醒著時的煩惱都拋到九霄雲外了。只有呼吸的聲音才感到他的存在。歐陽一虹更難入睡了,性別差異開始在她腦海里出現。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孩,身邊躺著一個不是丈夫的大男人,她覺得很奇怪,但並不荒唐。她想,幸好是冬天,幸好穿著衣服,幸好各蓋一床被子。假如是夏天又會怎么樣呢?兩個人會睡到一起去嗎?那將是一種什么情形呢?沿著這條思路往下想,歐陽一虹的思維迅速活躍起來。似乎在瞬息之間,她的全身都潮濕了。她甚至想抱抱他,或者說被他抱一抱。

就在這時候歐陽一虹拉了拉被子。她要把自己蓋好。被子一挪動,趙德發就睜開了眼睛。「你睡得真香啊!我不忍把你叫醒。」歐陽一虹輕輕地說,她的聲音都變形了。變得嬌嫩了,溫柔了,還有些輕微的顫動。趙德發說:「你睡了多久了?」歐陽一虹說:「我本來在沙發上睡的,不好睡,就上床了。還是睡不著。」趙德發很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說著,就翻身起來,穿上鞋子,坐到沙發上。這時凌晨三點鍾了,趙德發向床上的歐陽一虹說:「你睡吧,我走了啊。」說罷就伸手去取掛在牆壁上的西裝。

歐陽一虹說:「你就這么走了?」

趙德發想,不這么走還怎么走呢?是不是忘了跟她說再見?朋友之間可沒有這么多禮貌,那是說走就走的。趙德發扭頭問道:「什么事?」歐陽一虹說:「其實也沒什么事。我想叫你多呆一會兒。」趙德發想天都快亮了,還多呆一會兒呢。這么想著,步子卻邁到了床邊。微弱的燈光下,趙德發看見歐陽一虹正含情默默地看著他,燈光造成的y影使她楚楚動人。他還看到,歐陽一虹眸子里有些怨恨,有些依戀,還有一些期待。趙德發不知道說什么,很弱智地等待著她先開口。歐陽一虹用小貓一樣細的聲音說:「你再躺一會兒,干脆天亮走吧。」趙德發驚鴻一瞥,心頭涌起一股激浪。他想,這次上床可能就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