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1 / 2)

我的多情玩伴 未知 3278 字 202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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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一虹說:「這下不懷疑了?」

趙德發說:「我還是相信科學的。」

相信科學是現代人的基本品質。趙德發相信科學,科學的結論使他無法懷疑毛毛是自己的兒子。他精神萎糜了。他比任何時候都痛苦。

歐陽一虹看出了他的憂慮,還是盡可能地安慰他。可面對一個可能殘廢的兒子,任何話語都已顯得蒼白無力了。她忽然有些同情他了。她不敢想象,對自己的親生骨r都懷疑的男人,以後如何跟她在一起生活,如何從這樣的男人身上獲得幸福。她會跟他結婚嗎?歐陽一虹難以避免地產生了一些思想波動。她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了。她有點猶豫。不過,猶豫歸猶豫,小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的。她得考驗一下自己的耐心究竟有多大。她現在要做的,除了照看好毛毛外,她需要回顧一下自己所走過的道路,還需要重新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這也許是必須的。歐陽一虹突然想到,以前做記者時,她一直希望采訪一個命運曲折而又饒有興味的女人,她想知道這種女人的內心世界是什么樣子。眼下,她卻渴望希望有人能采訪她,她也順便找人說說話,吐吐肚子里的苦水。她還想從別人對她的采訪中獲得啟迪。因為她太迷茫了,她對當下的生活不知所措。

這期間,趙德發已經把新房里的家具全購置到位了。精心打造了一個嶄新的豪華的家居。床是美國的,化妝台是法國的,沙發是意大利的,衣櫥是澳大利亞的,鍾表是瑞士的,組成了一個家具聯合國。只差人是金發碧眼的了。他邀請了我們一幫玩伴去參觀。小胖子首先看了他們的卧室,浮想聯翩地說,「這么好的床,會產生多少故事呀。」趙德發謙虛地說,「再多的故事也是一個類型。」周雪梅說,「真是臭男人,沒什么好話。」看到他們那么漂亮的房子,使我想起了黑格爾的話:「房子使我們改變了居住環境,但卻不能改變住在房子里的人。」趙德發的房子能改變趙德發嗎?我不知道,歐陽一虹也不知道。

98、劉真把我嬌慣了

趙德發的下一步打算就是結婚和搬家。兩件事是捆在一起的。但毛毛還在住院,醫生說不知道要住到什么時候,難以預測。所以結婚和搬家的事都要往後順延。兩人都瘦了一圈,精神蔫下去了,高興不起來。仿佛昨天還是萬里晴空,今天突然浮現了許多烏雲。歐陽一虹來到我們家里,跟劉真進行了長達三個小時的長談,她們的談話沒有回避我,我一邊在電腦前寫作,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劉真以一個大姐的身份跟她交流,做了一些開導。核心只有一個,希望趙德發和歐陽一虹能夠正確面對眼前的困惑,共度難關。劉真說,任何美滿的婚

姻都是需要折騰的,才能愛得更深。一帆風順並不會是好事。這跟我的想法也很相似,趙德發與歐陽一虹之間沒有本質的矛盾沖突,只有對待某種事物看法上的差異。兩人還是很真誠的愛著。愛就是他們共同生活下去的堅實基礎。作為兩個相愛的人,歐陽一虹也沒有必要要求趙德發事事處處都跟她保持絕對一致。要允許存在一定的差異。有差異才能有個性。只要不是重大原則問題,就應當尊重人家的不同看法和態度,尊重人家的個性。劉真的話還是管用的,歐陽一虹連連點頭。

她們談畢了,歐陽一虹出門前,走到我電腦旁,沖我嫣然一笑,說:「寫什么大作呀?」我說:「寫篇短文,給報紙的。」歐陽一虹說:「趕快寫吧,我等著拜讀。我都好長時間沒寫過字了。」看得出來,她心情舒展了許多。這就是朋友的作用,劉真把她心頭的疙瘩化解了。

上海的春天充滿生機。那些日子幾家報紙向我約稿,引得我文思泉涌。每天都在努力地寫文章。異常地忙碌起來了。表面上我過得無憂無慮,心里還是有壓力的。它來自於劉真。她公司的業績扶搖直上,我不能不努力,更不能躺在富婆身上吃閑飯。如果我無所作為,那就不叫吃閑飯了,就叫吃軟飯了。它象一根無形的繩子捆住了我的心。而掙脫繩索的唯一辦法是自強不息地努力。錢是賺不了多少的,當然我也不為賺錢,就是讓自己過得充實一點,在劉真面前舒坦一點。劉真在這方面也給了我很大的鼓勵。本來,她平時除了看經營管理方面的文章和書籍,報紙上的那些散文隨筆她是不看的。現在看了,似乎強迫自己在看。純粹是為了給我面子,給我自信心。還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我看得出來,她在用心地適應我,也在討好我。象我每天都說她好看一樣,她也說我的文章好看。她究竟看進去沒有,我不知道。但後來她確實看進去了。有天她讀著我的一篇寫女人的文章說:「你真的寫得不錯,你把女人的內心把握得實在太好了。這就有意思了。」這回她才說真話,說第一次讀懂我的文章。越回味越有味道。

因為寫作,我的生活節奏再次打亂了。中午要睡懶覺,晚上要熬夜。新聞聯播後還要小睡兩個小時,然後起來挑燈夜戰。我起床後,劉真就該正式睡眠了。她習慣於把十點鍾前的電視節目看完,尤其是經濟類節目,一個不挪。這個強壯的女人總是會嬌慣男人,我睡覺時,她也上床來,輕輕地撫摸我的背,讓我在她的安撫中進入夢鄉。一個三十八歲的男人,讓一個四十二的女人撫摸著入睡,象春風入懷,你可以想像那種甜美無比的滋味。有天晚上我剛剛入睡,小胖子電話就響了,把我吵醒了,劉真掛了電話後,有點生氣地說:「這個劉小巴也真是的,什么時候不能打電話。硬是把我小男人吵醒了!」我說:「沒關系的。」此後,一旦我入睡了,劉真便會把電話話筒放開,以免打擾,讓我有充足的精力寫作。睡醒了她又把話筒放回去。我問她:「要是有重要事情找你怎么辦?」劉真說:「天塌下來也不理!」我不能不說,這真是一個好女人。我能夠理解的是,我們彼此都離過一回了,這一回我們千萬要珍惜。既然准備著結婚,打死也不想再離了。我們彼此的珍惜,總是換來彼此的感動。

可男人是不能嬌慣的。劉真把我嬌慣壞了。人們一向覺得男人嬌慣女人是天經地義的,而女人嬌慣男人就有些反常。甚至少有。對我這個一直追求別開生面的詩人來講,這無疑是件別開生面的好事。但嬌慣壞了就麻煩了。我對她習慣於撫摸的手產生了高度依賴,象染上了毒癮一樣,成了一種葯物性的依賴。每當劉真在公司加班的時候,晚上我就睡不著了。因為後背沒人撫摸,我總覺得缺少什么,有什么事要做。我不能用自己的手撫摸自己,那是沒感覺的,也是不能安然入睡的。這讓我很有些害羞。象我這么大的男人本不應該養成這種壞毛病的。應當懸崖勒馬才對。可我無可奈何地被嬌慣了,簡直有種沉淪感。那天晚上劉真在外面陪客戶吃飯,回來較晚,見我躺在床睜著眼睛,慌忙走起來,說:「小男人哎,怎么還沒睡?」

我說我睡不著,你摸摸我吧。

劉真脫掉外衣,燦然一笑,說:「早就知道不能對孩子溺愛的,不知不覺就溺愛了。」劉真說著就上床了,躺在我的身邊,輕輕撫摸我,雙手輪換著滿背跑,象掃地一樣。她還不時地拍拍我,把我當成一個嬰兒。口里哼著上海童謠: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外婆誇我好寶寶。

我很快就入睡了。可十點多,當我一覺醒來時,我發現她也躺在我身邊睡著了。她太累了。我輕輕地下床,不敢驚動她。在那軟綿綿的腳步里,踩出了一路情意。我感覺我的全身都幸福得酥透了。我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我所擁有的幸福,也恨不得向全世界離異過的再婚男女說:大膽去愛吧,象我們一樣。如果需要的話,我願意讓我們的愛情作為標本供大家參考使用!

99、小胖子成了英雄

我們的玩伴小胖子在追趕歹徒的過程中成了英雄。躺在醫院里,我們去看望他。

如果說,從很大程度上講,以前小胖子因為贍養他人母親而成為無名英雄的話,現在在小胖子就成為有名英雄了。無名英雄不需要機遇,你只要想做,每天都有機會。就看你願不願做。有名英雄不一樣,那是需要機遇的。有人盼著要當英雄,就是沒有機遇;有人機遇來了,他又害怕生命受損,成了葉公好龍。真正意義上的英雄是需要獻身精神的。比如小胖子,我們的多情玩伴之一。

往往,成就一個英雄人物需要偶然事件的發生。這天也是這樣。下午下班時,小胖子發現車子快沒油了,便到附近加油站去加油。此時此刻,西方的一抹晚霞如詩如畫,整個城市色彩斑瀾。小胖子給母親打了電話,說讓她不要等他吃晚飯,他就不回家吃飯了,他要到周雪梅那里去玩。就在他加油回來的路上,突然聽見一個女孩叫喊:「抓歹徒啊。」小胖子車上左窗的玻璃開了半邊,女孩呼叫的聲音迅速傳進了小胖子的耳朵。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衣冠楚楚的青年男人手上拎著一只坤包倉皇逃跑,女孩在後面追趕。小胖子調轉車頭就追。歹徒鑽進了一條小巷,小胖子車開不進去,只好停在路邊,然後跑步追趕歹徒。小胖子本來就胖,要跟急於逃跑的瘦子歹徒相比,應該是慢得多。可小胖子就偏偏追上了他。這是胖子在關鍵時刻前創造的一奇跡。我們有理由認為,這是他短跑運動的極限速度。就在歹徒窮途末路時,將坤包扔給小胖子,讓他別管閑事。小胖子拿著坤包,直歹徒,希望能夠捉拿他。周圍的人在看熱鬧,以為他們是打架的。有人在笑。再說,那搶包的男人一臉英俊,長得象個時代青年,根本就不象歹徒。如果這時小胖子叫喊抓歹徒也就好了,圍觀者會來幫忙的。但小胖子沒有叫喊,繼續孤軍奮戰著。歹徒狗急跳牆,窮凶極惡地從腰中撥出牛角刀,朝小胖子胸部連捅兩刀。然後繼續跑,小胖子繼續追。直到那個被搶的女孩大汗淋漓地跑過來,叫著抓歹徒時,周圍群眾才一涌而上,將歹徒徹底制服。而這時的小胖子已經倒在地上了。那個女孩看著小胖子向外呼救,一邊蹲下去看他的面孔,之後就大哭不止,說:「小胖子啊,怎么是你!」

誠如小胖子說的那樣,他吹了十八個預備對象,見面也許都不認識了。但這個女孩卻認識他,三前年,他們在劉真的引薦下見過一面,那是在陸家嘴的公園里。女孩提出要到小胖子家里看看,結果一去,小胖子的母親就大罵起來,硬是把她轟走了。再說,小胖子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富有和帥氣,加上他母親犯病,他們就再也沒見過第二面。而今他倆見面了,卻在一個遭遇歹徒的特殊場合。我們後來知道的情況是,該女孩從銀行取款時,蓄謀已久的歹徒就一直跟蹤著她,在人跡稀少的馬路上,歹徒才動手。正好小胖子的車從此路過。才有了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小胖子被歹徒刺傷後,倒在地上,女孩去扶他時,才發現他是小胖子。她在驚詫之中,連忙叫喊路邊的群眾,把小胖子送進醫院搶救。小胖子搶救過來之後,女孩去看望他,小胖子怎么也想不起來她是誰。是女孩自己說他們曾經見過面的,是在劉真的引薦下見面的。小胖子這才從若干見面過的女孩中尋找出她似曾相識的模樣。

我們是第三天才得知這個重大消息的。小胖子受傷後,公安局一直不敢通知小胖子家人。局里知道他母親有病,又隱約知道她母親在跟李叔叔談愛情。小胖子是她的生命之根,這時候小胖子出了事,害怕她精神受到打擊。直到確認小胖子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小胖子科里的人才通知他母親和女友周雪梅。周雪梅就給我和趙德發打了電話。我們這群體玩伴組成了一支精銳的隊伍,前去醫院看望他。我們買了許多鮮花,去看望我們的英雄玩伴。我們大家都很焦急,但我們並不悲傷。因為小胖子沒死。我們從心底里快樂著。只有周雪梅不笑。她一直很深沉。她跟我坐在劉真的車上,臉上欲哭不能樣子。淚水仿佛時刻要掉下來,卻又一直沒掉下來。在醫院門前,她終於掛不住了,嚶嚶地哭泣起來。我們也不勸,讓她哭去。趙德發說:「哭什么呀?你應當高興才對。我一向都想做英雄,可都沒盼到。他小胖子運氣好。」

周雪梅瞅了趙德發一眼,埋怨他在這時候還開玩笑。周雪梅憂心如焚地說:「聽說腸子都出來了。」

趙德發象個大夫,很內行地說:「腸子出來怕什么?腸子離腦袋遠著呢,傷不了命的。」

歐陽一虹不滿地看看趙德發,一手抱著鮮花,一手拉住周雪梅的手,安慰著她。讓她不要傷心。小胖子是絕對安全的。頂多就是肚子上將來會留下傷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