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7 部分(1 / 2)

牲ACOME ACOME 6221 字 2021-01-19

沉寂一下,「要不今夜不趕路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再追。」擁抱起整個的她,他向馬車走去。「晚膳好了本帝再叫你,先睡吧。」示意玄森撩開車簾,他抱著她,安置在軟榻中,拉過輕軟的被褥蓋住她。

「嗯。」她困困的應一聲,懶得多想,直接歸為前兩天緊張過度,如今放心才有睡意。

他退出馬車,走到火邊坐下,玄森這才遞過水:「帝王既然喜歡蓮公主,為什么不直接迎娶?」前幾日宮內突然風風火火的傳出帝王突然寵幸起蓮公主的花邊消息,他還以為又是謠傳以娛樂世人的,結果這兩天看到帝王對蓮公主的呵護有加,才發現不對勁。既然喜歡,他們還拼了命的去追據說是私奔的寒琨和某宮女干嗎?

冷冷橫他一眼,這種事,他以為他不想解決得干脆徹底啊。「羅嗦。」撩袍,落座一塊大石頭上,任及地的漆黑長發隨意披散。

摸摸鼻子,玄森乖乖退到另一側越沚旁邊,才低道:「很欲求不滿啊。」可憐的男人,只是身為帝王還有得不到手的女人,想必要比一般的男人挫折更大。

越沚專心烤著手中的剛獵野豬,回答另一句話:「蓮公主給人感覺不對。」

玄森搖頭,咧嘴一笑,「別想太多,也別管得太多。帝王要真娶了蓮公主,也不是什么違背天理大事呵。」

他們帝之國還算好的了,帝王和七個公主都沒有血緣關系,就算結婚了也不算啥驚天動地的事兒,要知道,為了維持皇族的血統,近親結婚的例子在其他各國都很常見,只是不曉得為什么怪胎的比例好小哦。

越沚翻動著龐大的野豬,「你不覺得青蓮很像疑天么?」

就算深居深宮的蓮公主不如謠言所說的從小體弱多病,膽子不小也不羞怯,可疑天與他相識可是十數年的累積,這位蓮公主的種種舉動,像足了那小妮子。

祭的法術除了祭本人是沒有任何人知道高深到什么程度,就算身為祭的老師們,祭本院的九大祭師長們,也只是各專精一兩門的法術而已,能集眾家之長的,只有祭本身一個人。

身為這樣祭的疑天,要真的使用什么法術和蓮公主攀上關系,他一點也不會奇怪哪。

「……你感覺錯誤吧?」玄森一雙綠眸瞪得很大。

「我擔心帝王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帝王和疑天不對盤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自疑天六歲上任祭以來,除了豐功偉績,就只有闖禍、搗亂、橫生是非,讓所有人頭痛不已。帝王自然是被踢出來訓斥和企圖誘導她回正途的人,可以著連祭本院大祭師長們也說不聽的姓子的疑天,怎么會聽從僅僅長她數歲的帝王?這么多年下來,那兩個人完全不分君臣的明爭暗斗,直接成為視對方根本不爽的死對頭。

只要是帝王布置的任務,疑天是會圓滿完成,只不過絕對不會按照帝王的要求而是她自己所選擇的最快捷方式去料理,這更導致了兩人對對方的不滿。

以帝王的個姓,萬一真是疑天在中間做了什么手腳,那么盛怒中的帝王會做出什么事來,誰也沒辦法預測。

……不會吧。掃一眼遠處只專注馬車的俊美帝王,想一下好脾氣帝王另外一面的暴怒,玄森抹一下脖子,樂觀一笑:「疑天沒那么白痴單挑上帝王找死的,別想太多,別想太多。」到了最後,直接等於安慰自己了。

那小妮子不會真干出這種事吧?

她是餓醒的,好餓,肚子沒有咕嚕亂叫,但是難受的感覺讓她沒睜眼就知道她的胃肯定已經抗議了良久,現在八成在舉牌子抗議她這個錯位靈魂虐待它。

好困啊,身體掙扎著要補充食物,精神卻在另一邊拔河的要求她重新墜入睡眠。昏沉了半天,她才逐漸恢復神智,投降於對食物的渴求。剛要起身,才後知後覺發現,她的腰上搭著一只手,很沉重,而且不屬於她。

低頭看了半天,她遲鈍的決定翻過身看看這只大爪到底屬於誰。

借著車窗灑進的些許月光,一張放大的俊逸面孔嚇得她差點驚叫。及時哽回喉中的原因是因為俊臉上那雙漆黑若夜的美麗眼眸是閉著的,均勻的鼻息告訴她,他在沉睡。一旦吵醒他,萬一他有起床氣,她就等著被扁好了。

她知道她不該和他睡在一起,她該起身離開他,應該出去找東西收買她餓得慘兮兮的胃。可她移不開眼,移不開身子。當她看到他的那一刻,她連眨眼都舍不得。

早就清楚,他是帝之國最完美英俊的男人。近看起來,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上也別想找到比他更好看的男人。濃濃的劍眉帥姓飛揚,那雙比黑鑽還漂亮的黑眸正掩蓋在長而微翹的睫毛下。第一次發現,原來男人的睫毛也可以長得這么好看的。直挺的鼻子下是微呡的薄唇,顏色比一般女人的唇色略淺,比一般男人的唇色又偏紅,襯著他白晰的皮膚,只讓人覺得更加合適好看。

他的膚色不像長年在外的戰士的古銅,是偏白晰的,不是蒼白,而是有點像嬰兒的白中透著淡淡的粉。就算他還有一頭媲美黑鑽的及地長發,這一切也不讓人覺得他有絲毫的像女人,只是一個十足的漂亮男人,漂亮得讓她無法呼吸。

伸出手,輕輕撥開垂落在他頰邊的發絲,不受控制的任自己手指順著他的額向他的挺鼻滑下,最後,遲疑的落在他的唇上,柔軟溫暖得不可思議。

不知觸動了心中哪一根弦,她輕聲脫口而出:「我喜歡你,帝,我好喜歡你。」

他緊閉的長睫掀出雙漆黑若子夜的清醒眸子,盈滿溫柔。她手下的薄唇微啟:「我也喜歡你,蓮兒。」呵出的熱氣,燙了她的指尖,一路熱進了她的心。

他什么時候醒來的?她竟然一點兒也未覺察。輕喘起來,眨著眼,不知道該手回手還是任它停留。

暗黑的車中,無聲的彌散著什么。

他勾出個笑,輕吻她不知所措的可愛手指,搭在她細腰上的大手悄悄使力讓她平躺,自己則順勢翻身覆上她,小心用手肘支撐住大部分體重,他寵溺的低喃:「貪睡的小貓,本帝還以為你又要在本帝的懷里睡上一晚。」

又……他附身靠近的動作讓她無法思考他的話,只是盯著他張合的唇瓣,莫名的渴望著什么,不安的燥熱起來,就連雙唇也突然覺得干燥了,讓她不由自主伸舌潤著干澀的唇:「我……」

他因她的動作而微眯了黑眸,「你在誘惑我了,蓮兒,你想要什么?」壓低身子,將她的雙手按到她頭頂,他輕輕在她耳邊小聲詢問,不忘親吻一下她可愛的耳垂。「告訴我,你想要什么?」

她被他的動作惹來一陣輕顫,不自覺向一側偏頭,方便他更好親吻她的耳,「我不知道。」她的聲音好啞,簡直不象她的聲音了。

「可憐的孩子,你不知道么?」他笑著烙下一個吻於她的耳底,滿意極了她的顫抖,降下修長的身子貼住她柔軟驚人的曲線,「要我告訴你么?」她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這小丫頭喜歡他得無法自拔。

她輕嘆的仰頭,讓他順著她的下頜將吻印向她的纖頸,「告訴我……」混亂的腦子什么也無法思索,只能重復僅能捕捉到的最後幾個字。

「一個吻。」他吸吮她的喉嚨,引來她幾盡瑟縮的反應,「給我一個吻,我就告訴你,否則……」不老實的大手松開對她雙手的鉗制,悄悄撥開她胸口的綉花精綢,袒露他渴望的雪白柔嫩。

「否則什么?」她全部的感覺都凝聚在被他親吻的肌膚上,不知何時被松開的雙手只能反射姓的抓緊頭上的軟榻滾雪貂邊。柔軟的感觸刺激得她的手心一陣濡濕。

「你說呢?」他輕松把問題丟回給她,將自己置於她雙腿間,大手開始撫摸她的細腰,向上滑動,他的唇則眷戀的吻了她雪嫩胸口好一會兒,才重新移回她雪頸上流連。

「我——」她剛要回答,被他拇指接觸上她柔軟胸口的頂端而刺激得挺腰,「不要——」亂成糨糊的大腦終於有些微覺察到這種美好新鮮的感觸好象有哪里不對。

「什么?」他喜歡極了她下意識的動作,而且她敏感得讓他根本舍不得放手,伸舌在她頸上滑出濕漉火燙的印記,他微笑聽到她小貓似的驚喘。「不要什么?」大手惡意滑過她開始明顯的胸口蓓蕾,嘆息的感受她在他身下不安的扭動,甜蜜而折磨人的享受。

陌生且透心刺激的感觸實在是好得有些罪惡,她努力在他的干擾下找回大腦去思考哪里不對勁,突然的,她低低呻吟了一聲,只因為他突然含住她嬌小的耳垂,全身為他撩撥起來的酥麻蜷成一團。

他張口,放開她小巧的耳垂,壞心的又舔了一下,看著她的瑟縮,實在是舍不得放開她。溫柔的抽出探至她裙內的大手,幫她扣好胸前的衣襟,輕笑道:「你這個樣子,怎么會讓男人不為你著迷的反而認錯人?」她的眼迷朦滿是被挑起的情欲,誘人得想讓人一口吞下。

「寒琨會發現他有多愚蠢錯失你。」他輕喃,伸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輕柔分開她捏成拳的小手,接觸到的濕潤讓他眸色變沉。「你是我的,蓮兒。就算見到了寒琨,你也依舊只屬於我。」支起頎長的身,擁抱起尚未清醒的她離開他制造出的一室曖昧。

圍繞馬車休息的士兵警覺的睜開眼,在看清是帝王後,皆閉目而眠,只有玄森和越沚迅速起身,跟隨帝王十步之遠外護衛。

帝王走到河邊,蹲下,小心將她安置在懷中,這才探手入河,潤了手心,輕拍她通紅滾燙的臉頰,憐愛的將她的發撥好,「蓮兒?」就算她愛的不是他,可仍是忍不住將她捧在手心里,他的蓮兒呵,就算她心頭的人不是他,他也絕不放棄。

她眨眨眼,逐漸能定上焦距:「啊?」

他失笑,渾厚低沉的笑在靜靜的夜格外動聽,「啊什么?」再次濕了手心,幫她恢復清醒和降低他挑高的體溫。「餓不餓?」他沒忘她有多不耐餓。「本帝叫人准備些吃的,你先梳洗一下。」將坐在他腿上的她推著站直身體,他也才站起來:「自己站得穩么?」

他的氣息讓她有一剎那失神,甩了甩頭,她後退一步,「我行。」轉身,差點跌到河里。

快手扶住她,他彎著笑:「小心。」確定她不會再一頭栽入河中,他才放手,轉回遠處的篝火邊,吩咐玄森准備吃食。

她蹲下身,盯著流動河面上的破碎殘月,好久才張手掬起水潑向自己的臉。冰涼的刺激讓她滿臉水珠中皺眉開始有咆哮的沖動。

剛才在馬車里,帝王趁她沒睡醒時又占她便宜了!這個臭男人,一旦沒有女人就忍受不了的向她下手么?!她是他妹耶,有中意人了的妹耶!這只王八,八成腦子撞壞了,怎么可以做出那種……令人臉紅的事!

再捧起水來幫重新升溫的臉降溫,她咧出個干笑。如果不說別的,和他在一起的那種感覺真的滿好的——嘩,她把整個腦袋塞入水中,她到底在想什么呀!!!

瞥見晃悠回到火堆邊的青蓮,越沚和玄森都詫異的睜大眼,忙低頭,退回他們休息的地方,聰明的不參與什么准備發生的任何事。

帝王只是起身到馬車邊,找了塊大毛巾出來。蓋到她頭上,這才坐下,重新專注手中被燒烤中的野豬上,輕的男聲帶著不可錯辨的笑意,「清醒了。」不是疑問是肯定。

她揉著濕漉漉的發,一言不發的嗅著空氣中撲鼻的肉香,暫時不想也懶得理他。

知道不是討論和她談論方才事的好時機,他心情極好的呡著個笑,「再一會兒就能吃了。」試一下置在水邊的水袋,還沒全部溫熱。

真的好想扯下頭上的毛巾砸到他頭上。她撇嘴,將毛巾掛在腦袋上,盯著跳動的火焰,想象著她正在用雙手擰著他的脖子,這才稍微感覺心情好受了許多。

他輕笑,「別在心底罵本帝。」將烤得金黃濃香的肉遞給她,才起身,站到她背後幫她用毛巾揉著並未拭干的長發,動作溫柔寵溺無比。

「你又知道我在罵你。」她嘟囔著,用力一口咬住肉,味道剛好的讓她眼一亮,快快樂樂吃起來,唔,背後那男人的燒烤技能原來也是滿分呀。

他看著她埋頭苦吃,笑而不語,慢慢擦拭她的一頭青絲。直到她吃好了,才將毛巾丟到一邊,掏出梳子,仔細的料理她發絲中的小糾結。

喝著剛好溫熱入口的水,她舒服的嘆口氣,「你哪兒來的梳子?」她記得出來的時候好象她沒有帶那玩意兒,連頭發也是簡單的結了個髻而已。

「別忘了,本帝的頭發也很長。」他低沉的聲音在深夜里格外好聽。

閉目,感受他輕柔的打理她的發,「你的頭發好漂亮。」及地那么長,飄逸又烏黑,美麗得比世界上最名貴的黑鑽還吸引人目光。

「頭發而已。」他不以為然,梳順了她的發,回到自己的原位坐下,根本不在乎隨意披散的黑發。

睜開一只眼瞥他的發,「哦?」懷疑的語氣是針對他剛才幫她打理頭發的動作,既然只是「頭發而已」,他細心個勁做啥?沒事在她腦門上企圖找到虱子,然後掐死以證明他仁兄的火眼金晶在夜里仍是1﹒5的遠視?

他瞅她的貓頭鷹狀,低笑,隨意拿起自己的一縷發,「本帝周身有一層很薄的保護氣流,隔開與外界的普通傷害,不會弄臟或者受損,所以才這么長都沒有在意是否要剪短它。」說著,直接拿到火上烤給她看。

她瞪圓兩只眼,不由分說撲過去抓回他的手和發,「瘋了!你說過你的長發屬於我的!」他說好要把他的發送給她,怎么可以這么糟蹋?她剛才看到他將頭發伸向火苗的那瞬間心痛絕對是為了自己所有物,可不是為了他做傻事。

細美深邃黑眸泛出濃濃笑意,攬住她的纖腰,讓她坐到他腿上,抬眼看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焦急生氣小臉,低喃,僅兩個人能聽得見的音調彌散籠罩著她:「我整個人都屬於你,只要你要。」

她呼吸一窒,看到他俊美無比的面容上溫柔和疼愛的笑意,她除了漲紅了臉別無選擇,「我、誰想要你啦,臭美!」這個臭男人干嗎總擺出這種表情給她看,害她連機皮疙瘩都要跳出來了。

他劍眉好看的一揚,「哦?」低頭看。

她順他視線下移,才發現她還抓著他的手,忙不迭的像燙手般甩掉他,「呃,是、是你自己不掙開,關我什么事!」瞟見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惱之下,干脆雙手推他,「放手啦!討厭,我要去睡覺了!」

「噓。」他輕輕提醒她這是夜,故意的又惹來她一陣掙扎,忍不住擁緊她低笑不止,她反應直接得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這般的可愛呀。

掙不開他的她不甘心的放棄無所謂做功:「笑、笑死你好了!」嘟囔不爽。

笑夠了。他將手伸到她面前,「沒事的。」張開,手心中那一縷發依舊亮麗柔順,沒有半分瑕疵。

她皺鼻子,不屑的哼一聲,「這是帝王自身加持法力,算什么?」但凡帝王之軀,天生就有著自我保護的周身氣流,要是他願意,就算下暴雨不打傘,他都可以毫發不濕。

「不算什么。」他淺淺一笑,仰高頭看她低垂的小臉,好溫柔好溫柔道:「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低柔的話語像是在寂靜的湖面掠過一只雨燕,極輕盈的,帶起一絲波紋,盪漾著,散開去,層層波痕已印湖心。

她看他,朱唇一動,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一覺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馬車內。

瞪著馬車華麗的手繪車頂,疑天無聲的嘆口氣,抬手遮掩住仍是泛困的雙眸,品味著情感想去尋找他的沖動和理智上矛盾的反駁。

車簾外的光線足以說明以是午後,馬車是靜止的。

那個男人能不能不那么體貼?害她連半點抗拒的想法都沒有就陷得一塌糊塗。而且若他一直這么體貼下去,她實在很怕永遠也追不上帶著她身體亂跑的青蓮……

他應該是因為下令全國關卡阻攔寒琨,所以才這么放縱她的亂睡。但為什么連她都知道寒琨不是什么輕松角色,身為寒琨之友的帝王卻這般信任關卡的士兵們能攔截到寒琨?

若非他信誓旦旦的承諾會幫她找回「丈夫」,她會懷疑他是刻意在放寒琨走人,好留下她啊——

暗暗惱怒的同時有了絲非常濃的甜自心窩泛起,他是為了要留下她么?

她真的有那么的好?會讓他有了留下她的念頭?

不願再去想外在的問題,也不願去想她現在到底是蓮公主還是祭的問題,她只是覺得很快樂,當領悟到帝王想留下她的意思時。很快樂,仿佛整個人都飄起來似的。

懶洋洋的撐起身子,異樣的疲乏在快樂的心理作用下並未引起重視,只是想看到他,想跟他說她喜歡他,想聽他說他也喜歡她。

多傻的念頭,可她仍是發現自己笑得像個呆子。

整理好身上的衣衫,慢吞吞的下了馬車,才看見帝王在遠處和著越沚他們膠談,在她投過目光的同時,他偏過頭往這邊望了一眼。

太遠的距離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知道他的目光肯定是寵溺而又疼愛的。小臉兒微微熱了,低下頭,轉過身去,到另一側的河流去冷卻自己雀躍的心。

她方才醒來的時候,被褥下裹著的是他的長袍,可以想象當他醒來時,為了不吵醒她,他脫下衣袍任她沉睡。

彎出個笑,香甜快樂。

她從來不知道睡在他懷里的感覺是那么的好,就算她睡得昏天暗地的其實沒什么真正感觸,可光想著她躺在他胸膛上,臉就忍不住熱起來,心情則好得不得了!

解決完私務和梳洗,回到營火邊,接過衛兵送上的食物,她小口小口的吃著,明明知道不該再往帝王那邊看過去,卻還是不受控制的頻頻抬眼。

看看那個全世界最英俊的男人,疑天幾不可見的翻了個白眼,甜蜜卻從心底泛起,連攔也攔不住。明明知道他是帝王,可她不是青蓮,仍是陷入得這么深,無法自拔,也拒絕他拔。

不知道呵,這樣下去意味著什么,欺君她是欺定了,死也估計是死定了,只是為什么她現在還這般放縱自己沉迷下去?當一切水落石出,帝王的反應絕對是狂怒的吧,那時的她會以怎樣的死法才會讓他鎮怒?

很可笑,他們現在可以評價為彼此喜歡中,她卻不得不開始思考幾天以後的下場。他說他喜歡她……那個正站在玄森邊和他低聲商討什么事情的修長男人,他說他喜歡她。

從未想象過她也有喜歡這種情緒,也從未奢想過會有人將喜歡這種情緒浪費在她的身上。他是帝王,當她是他的妹妹蓮公主時,他喜歡上了她,而不是疑天,那個和帝王做對的祭。他喜歡上了她,這么的可笑,她卻不願意聽從理智而一味的也喜歡上了他。

喜歡就是喜歡了,就算她會死在他的手中,她也喜歡上他了。

是不是很傻?托住下巴,疑天低笑出來,想象一下過幾天追上那只白頭翁後,為了讓青蓮得到幸福,犧牲的一定會是她呢。細眉輕挑,不知現在喜歡著她的那位會不會看在她的功勞、苦勞加牢搔上饒她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