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8 部分(1 / 2)

牲ACOME ACOME 6243 字 2021-01-19

他沉下神色,「你再比本帝,信不信本帝當場綁你回帝之國國都成婚?」

「信不信我當場撞那棵樹以證明我半點不甩你的威脅?」她比他更難看的臉色扔回去,躍下地面,拍拍手,懶得理他再在旁邊干瞪眼,「好了,我們商量好了,你回帝之國國都,我去找她。」

他不悅的站直身子,「我們什么時候『商量』出這個蠢到極點的決定的?」

她掩口打了個呵欠,擺擺手,「我說了算,你可以走了,再見。」眼角瞄到他的臭臉,撇了撇嘴,走過去,伸出纖細的雙手環住他的腰,仰頭:「生氣啦?」綻出個燦爛的笑。他們之間可並不是只有他才會使用皮相這種下流招數的。

他板著臉,瞥她的笑,終忍不住疼惜的擰一下她的小鼻子,「能不生氣么?本帝已命元玦和彩禪趕過來,要不你等他們來了,五個人一起出去,本帝比較放心一點。」元玦和彩禪是左、右御前帶刀一品大將。

搖頭,她和他們關系並不是特別好,「讓他們護送你回帝之國國都,我這邊三個人比較不引人注目。」看著他俊美好看的面,有了不舍,還沒分開,就已經開始想他了。

他沒再反駁的輕柔撫著她的臉,「本帝會在帝之國國都等你,無論你什么時候回來。」

呼一口氣,他們該分開了,太過沉迷他的懷抱,介時一切都被拆穿時,她怕最先承受不了的是她。「我走了。」簡單三個字,說得好難受。

他抱起她上馬車,用力擁她一下,才松開,低道:「別讓本帝擔心,蓮兒。」轉身向遠處等待的眾人走去。

掀開窗簾,看著他的背影,她忽然覺得鼻子發酸,心里疼疼的被人揪住似的。咬住下唇,不願意放縱自己想開口乞求他留下的欲望。要走的是她,這個游戲,該結束了。

他在那邊膠代了什么,回頭,凝視著她,只凝視著她。縱使那么遠的距離,也讓她清晰看見他眼中的深情,憂郁中夾雜著發自內心的快樂,那么赤裸的擔心和愛戀。

閉眼,不願意再多看下去。狠心放下簾子,阻隔他和她之間最後的聯系。心好疼,好難受,揪住胸口的衣襟,她搖頭,想張口說些什么嘲諷自己,卻只是吐出一聲低低的嗚咽。

好喜歡他呵,喜歡得用了她所有的感情投注,喜歡得她無法自己。萬一、萬一有一天真相真的被拆穿,她該如何承受他的怒?好怕,不是怕死,而是怕他眼中的無情,那比殺了她還會讓她痛苦。

不知何時,馬車動了。慌亂睜開眼,揮開窗簾。她舍不得呀,舍不得就這么真的和他再也沒有膠集。

他依舊站在遠遠的那端看著她,姿勢和之前沒有差別,只是看著她,一直到他們再也看不到彼此。

她痴痴的望著再也看不到他的地平線,心酸疼無比,忽然的,臉上滑下兩行濕意,怔忪的用手去摸,接到滿手心的晶瑩水珠,不斷的,眼眶中溢出的液體讓她幾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那么一剎那,她明白了,原來,這是淚。

馬車及玄森越沚在入綠之國國境後,直行至黃昏才停下休息。

升好營火,架上獵來的野豬和干糧,玄森和越沚對望了許久才由玄森去敲車板。「蓮公主。」帝王不在,不管她是不是疑天,區於公主的級別,他們也不能對她無禮。

「嗯。」沙啞明顯哭得慘兮兮的聲音讓兩個男人同時聳肩,回到火邊,准備晚膳。

掀開門簾,躍下馬車,疑天紅腫著一雙哭得一點兒也不偷懶的的雙眼,走到火邊:「能不能先去最近的城鎮?我需要一些方便的衣物。」盯著跳動的火苗,想到昨天這個時候,她還舒服的偎在帝王懷中,不禁眼圈又濡濕了。

瞥她,越沚禮貌開口:「祭……教過蓮公主追蹤術?」不會讓他們在綠之國亂跑找人吧?三個人想展開地毯式搜索,難度系數好象有點大。

她抽抽鼻子,死氣沉沉的:「帝王不在,你們直接叫我疑天好了。」偏頭,迎接他們震驚不可置信的目光,勉強咧出個笑:「我是疑天。」

玄森一雙綠眸瞪得老大,「疑……疑天?!老天,你還真敢——」欺騙帝王是死罪的律歷好象白痴也該知道吧!

越沚倒是先恢復正常的淡淡瞄她,沒有太大意外於她找死的特質,只是多看了她紅紅的眼眶兩眼:「你什么時候會哭了?」她是火炎之身,全身干爽得向來不會多一絲水分,別說是眼淚,連汗她都不知道是什么。

她苦笑,以前看別人哭很好玩,總是不太明白眼睛里怎么會冒出水,現在她才知道,凡事果然是要代價才得的到的,她學會了哭,也丟了一顆心。

沒追究這個話題,越沚翻動野豬,「你玩得也太過火了。」而且還和帝王相依相偎的鬧緋聞,就算她有九個腦袋也不夠砍。抽出匕首切下一塊熟了的肉遞給她,「你這身份又是怎么回事?」就算沒親眼在之前見過蓮公主,至少他知道面前這個小女人的外貌身型絕對不是疑天。

她苦哈哈的笑著,「這倒是真正青蓮公主的身體。我的被寒琨帶跑了,也就是現在和寒琨私奔的那個女人是我,那里面的靈魂是青蓮公主。」簡單的從頭講述起因和發展,「最近我睡得愈來愈多了,說明極限快到了,再不換回本體,青蓮的本靈會先因為我的身體衰竭而受不了的。」

施展法術皆會有反彈,世界公平得不會讓人白白施展法術。以前的法術反彈皆可以輕松化解,這回牽扯到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天生的虛弱體,所以所有的反彈全部被疑天一個人承接,無論是她在青蓮體內的靈魂還是借給青蓮的本體。

再沒想到的是這回反彈竟然這么大,也許是因為牽扯到兩個人,也許是因為時間拖得太長,總之把第一次使用換身術的她給堵死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當初在書上看到這門法術時,可沒說明後遺症,現在只能摸摸鼻子自認倒霉。

玄森終於從震驚中恢復,「你知道往哪兒追么?」八成不知道,否則不會這么久都沒追上。換身術,這種邪門的法術連聽也沒聽過,她居然也會?奇怪了,她的法術在帝之國除了帝王可以比拼外,無人能及,怎么小小的尋人法術都施展不了?

「原來我以為是超出范圍的原因,現在才知道,是我的本靈法力在減弱。」而且減弱得非常嚴重。咬一口食物,她咕噥,「青蓮身體實在太差,半點輔助效用都沒有,還要我來幫她維護。」

眼角瞄見玄森的高壯體魄,後悔:「早知道當初和玄森換好了。」這家伙雖然只會一般的簡單法術,但得天獨厚的身體強壯如牛,法力源源不斷。世界上果然什么怪胎都有哦。

「想都別想。」玄森扔水袋過去,「我沒興趣當女人。」

「現在想也沒能力。」張開手,喚出的火苗弱小得可憐的只能點煙。握拳,開始垂頭喪氣,「我要我的本體啦,嗚,我要我的法力啦!」

為什么她的身體得去支持青蓮的靈魂,而她的靈魂又得來維持青蓮的身體?不公平,沒天理啦!當公主的就這么狂?等她換回自己的身體,不去囂張的炸掉幾座宮殿,她就辭職不干這個死祭了。

越沚把烤好的肉扔給玄森,開始啃自己這份,「帝王想娶的人是你還是青蓮?」輕輕一句話,戳得她逃避的心血流不止。

苦澀一笑,篝火在黑哞中搖曳著鍍上層美麗的金黃,「我不知道。」目光流經自己身軀,「這是青蓮的身子,她的手,她的臉。帝王想娶的,應該不是我吧。」而且她還欺騙了他,從一開始就主動拿他的劍往自己脖子上抹,找死得天經地義。

「找到他們你打算如何?」玄森發問。

「換回身體,青蓮是一定要嫁給寒琨的,她愛上的人是他。至於我……事情一旦被拆穿,我八成要被扣上欺君之罪的帽子,死路一條。所以能瞞就瞞,繼續當我的祭。」她的人生是刺激而短暫,但能苟且多活幾天就算幾天。

靜靜看她,越沚面無表情,「我不知道你以後怎么樣,但你愛他,他也愛你。」帝王和她之間的愛戀,瞎子都聞得出來,「他不會殺你。」

「他會恨我。」她的話讓空氣一下凝重下來,寂靜的夜里除了風聲草聲外,只有火焰燃燒聲。三兩下解決食物,拍拍手,她站起來,「管他呢,什么事,以後再說吧,現在要先找到青蓮他們。」

不贊同的看她逃避,越沚清理好火堆,「要怎么幫你?」目前的確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寒琨和疑天的身體,青蓮本尊。

「借力量給我,這回一定要找到他們。」將腦後長發扎成一束,她綁好寬大華麗的袖口,站在火堆邊,「站到我兩邊,面向火堆,把手給我。」

玄森沒有異議和越沚站立在她兩側,她矮得只及他們胸口,忍不住道:「你認為帝王會喜歡那么個矮子?」疑天本體也不過比青蓮高一點,他本人可只欣賞高佻的女人。

「諷刺別人缺點很要不得,等我換回本體,你再說說看?」她仰頭瞪他,她是矮又如何?帝王的身高和他們不相上下,他都沒意見,玄森說什么鬼話。

「當我什么都沒說。」玄森笑聳肩,帶兵作戰他是高手,法術方面哪里比得過她。

咧個鬼臉給他看,她重新站好,雙手擱至他們伸出的掌心中,念咒:「火之精靈,我命你告訴我火炎之身,祭的方位。」

火堆噼啪作響,突然拔高成數十丈巨焰,中心清楚的顯示出一個銀發男人正擁著沉睡的疑天共乘一匹馬向前趕路,然後景象變廣,變成由上俯視他們的行經。

驀的,火焰猛然降落成正常,疑天剛好被越沚快手攙扶住向下跌倒的身子。

「西南。」差點突然陷入昏迷的疑天努力甩甩頭,想維持清醒,「西南,追。」吐出最後一個字,閉上雙眼,陷入昏睡。

玄森立刻收拾行李,「馬車不要了,越沚,你和她共乘。」事情鬧大了,才小小的一個尋人法術,還借了他們的力量,她都虛弱成這樣,如果沒看錯,剛才火焰中疑天的本體也是昏迷狀態的。

越沚利落用披風將她裹好,抱入懷,撲滅火堆,上馬。「走。」西南,可惜她沒來得及查出他們相距多遠,否則可以利用最快的速度去追。

玄森快馬奔馳在他同側,「怪了,寒琨不回寒冰之國,來綠之國做什么?」難道他要叛國?太可笑了吧,他是下一任寒冰之國的冰帝,為了個女人,連帝位也不要了?

越沚專心御馬,「你沒聽過綠之國的生命之泉?」那個傳說中可以救死扶傷治愈百病的神奇泉水。

玄森恍然大悟,「他以為他的女人患了不治之症!」難怪要改道南行,沒日沒夜的趕路害他們追不到人。想一先,驚叫出來,「天,生命之泉不僅有重兵把守,傳言泉眼中還有水龍駐守,除非綠之國皇室的直系繼承人和綠帝本人,是根本無法接近的。」尤其最新一代綠帝聽說才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有足夠的法力鎮住水龍?

越沚斜瞥他一眼,「所以我們要在疑天的身體被毀之前攔住他們。」照目前的情況看起來,錯位的靈魂無法在錯位的身體內存在長久,換不回來,疑天和青蓮都得死。

寒琨一人之力完全不可能招惹一個國家的軍隊外帶一條龍。只能盡量在他做出傻事之前,把兩小女人鬧出的亂子給補好,才能全身而退。

玄森抬頭看夜空的明月,干笑一下:「我終於明白祭本院的大祭師長們為什么那么頭疼了,疑天鬧是非的本事可真不敢讓人恭維。」忽然看見了什么:「咦?上頭好象有個跟隨我們的黑點是什么?」他的視力不好,看不清楚,好象是只鳥,貓頭鷹?會飛得那么高么?

「乞求它別是綠之國軍隊的偵察鳥好了。」越沚冷冷道。

「啊,不會吧。」……

愈漸南下,炎熱的天氣使人不由自主的煩躁,時不時驟降的大雨也根本不配合趕路人的步伐,又是半個月的時間,他們依舊一無所獲。

「那個傳說中的泉到底在哪里啊?一直再往西南下去,我們就可以到達綠之國的國都了。」脫掉外衣,擰掉中間的水分,玄森坐在臨時躲雨的凍口研究外面滂沱的雨勢,「老天,難道綠之國一天到晚都是這種鬼天氣?怎么沒見它變成一片汪洋?」天天下雨,真不明白住在這里的人怎么受得了。「他們的衣服是怎么保持干爽的?」更可惡的是這里居然到處是湖泊,天曉得,他玄森從來就是只旱鴨子,一邊趕路,還得一邊提心吊膽的不掉進湖里淹死。

越沚將沉睡中的疑天安置在鋪開的披風上,取了睡袋喝一口,才淡淡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隨身攜帶方便的工具叫作雨傘。」

翻白眼,玄森把外衣隨便一擱,赤裸著肌肉累累的上身回到凍中央,一pi股落座越沚身邊,側過身,將自己的大臉湊過去和他面對面,「喂,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欠你八百萬的人又不是我。」

眼角掃他一眼,越沚找出塊布巾接了凍頂滴落的水擦拭疑天的臉,「做好心理准備,我們要進入綠之國國都了。」一路上,他們盡量撿小道走節約路程,可還是沒有追上寒琨。疑天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少,根本不能給他們任何指示。最壞的預測,也就是寒琨他們已入綠之國國都。

「進去干嗎?找死?」玄森瞪他,干脆伸手抓住越沚的下巴,轉向自己:「反正疑天也在睡,你再幫她擦干臉,一會兒出去淋雨還是會濕的。」

冷冷看他,越沚考慮一下要不要建議他去撞牆,輕拍開他並沒用力的手,「生命之泉在綠之國國都最嚴密之處,也就是皇宮內。」

「啊!」玄森大吼,「能不能扔了疑天一個人在這里,我們回帝之國?」一向玩命的事只有疑天一個人愛做,他可是非常愛惜自己小命的,就算不太值錢,好歹他也苟活到二十幾歲,不能輕易放棄殘喘多幾年。

冷靜的用袖子擦掉濺到臉上的唾沫星子,越沚推開制造噪音的大頭:「不可能。」

「為什么?」玄森蹲起身,「難道你愛上疑天了也?為她願意一起輕賤生命?」不可置信的綠眼大睜,非要問個明白不可。

「不是。」繼續用布巾擦著疑天臉上的雨水,「如果我們現在回帝之國只有死路一條,如果入綠之國國都去找寒琨還有一絲可能活命的希望。」

玄森誠實搖頭:「不懂。」好象死的機率都很大,聽起來。

略挑眉,示意凍外。

玄森扭頭,看到凍外的大樹上停駐著一只大鷹,「干嗎?一只鳥而已,你想吃?我可以幫你把它獵下來。」雖然他的視力不是很好,但獵這種型號的動物還綽綽有余。

輕搖了搖頭,給他提示:「一路上,跟著我們的就是它。」

「哦?」玄森這才來了興趣,打量那只雨中仍傲然無比的巨鷹,「跟著我們的原來是它呀。好象是帝之國的品種,這下不是綠之國知道我們的行蹤了,呵呵。」

收好布巾,忍住拿它砸那頭豬的可恥想法,越沚最後解釋:「那是帝王的鷹。它一路跟著我們,說明帝王一路上也跟著我們入了綠之國國境。而且我懷疑,帝王用法術借了它的眼睛一路看著我們。如果我們不盡快解決疑天這件事,趕在綠之國發現我們之前找到寒琨,反而先回了帝之國,你說,等待我們的會是什么?」

玄森笑容好難看:「帝王也來了?」撇頭向那只眼神高傲的死鳥,「還借了眼睛?還好沒借到耳朵。」否則他們的談話不是被偷聽光了,想到帝王正通過這只鳥看著他們就想翻白眼。「這回好了,不但得找到寒琨,我們還得顧慮到帝王的安全。」就算在帝之國境內,刺客都不見得少到哪兒去。帝王竟然還跟隨他們追到綠之國國都了……下場好可觀。

淡然掃一眼疑天的沉睡,越沚牽動唇角,勉強算是個笑容,「前所未有的大亂子開始了,我想這回你也沒那個心情再像以往一般壁上觀的看好戲了吧?」

玄森在那頭套上仍是濕透的外衣,拎起簡便的行李,「走吧,我們入都城去。」開玩笑,他可不要有提頭見帝王的可能姓。

沒有異議的抱去疑天,漸輕的重量讓他神色變了一下,沒開口。用披風仔細包好她,步向已入雨中等待他同行的玄森。

瓢潑的大雨籠罩著他們,仿佛天地間只剩了他們三個。唯一靜靜注視著他們的是高空盤旋的一只鷹。一直注視著,他們行向遠方那座龐大的城市。

綠之國國都。

11

輕而易舉破解開綠之國皇宮的守護結界,帝王率先抱著青蓮光明正大的正式邁入綠之國皇宮范圍圈內。四下看一眼,直接往地圖中他所指定的宮殿大步走去。

辛苦追隨及前方掃除障礙守衛士兵的是帝之國四大武將。認命的兩前兩後保護著對一路屍體視而不見,絲毫不怕被發現而送命的某個眼睛長在頭頂的男人。真是命苦哇,怎么從來沒發現他們的帝王也有這么拽的一面哈?

「帝王。」低聲開口的玄森盡職盡責的提示自己的不同意見:「我還是覺得綠帝的寢宮應該是那邊的方向。」掏出地圖,大手指向西南方。

「我認為在那邊。」認真嚴肅的彩禪邊揮刀劈倒一個士兵,邊小聲指向東北面。如果沒人提出疑問,他絕不會杵逆帝王,不過出頭鳥出來,他也就必須得對得起自己的職責。盡量不要讓帝王一意孤行。

元玦輕輕執劍跟行,「我還是覺得在這邊。」示意朝東,表示立場,他從不落後,盲目跟叢愚忠不是他的特色。

越沚及不可見的翻了個白眼,藍的眸警戒掃過周圍:「為什么今夜皇宮這么安靜?」太奇怪了,他們破了結界進來,只遇見幾個巡邏的士兵而已,其他人呢?難道維持守護結界的法師都閑得回老家吃飯了?不會有什么陷阱吧?

帝王懷抱沉睡被披風包裹得好好的青蓮,大步前行,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話:「別多管閑事,找到綠帝的寢宮再說。」他的目標只是生命之泉,安靜與否干他何事?

……四個武將同時瞪眼,這是帝王該說的話么?也太欠扁了吧,要真有陷阱怎么辦?他仁兄不擔心,他們四個可要提著腦袋跟他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