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部分(1 / 2)

表妹難為 未知 6170 字 2021-01-19

功能 和功能!亂如麻,何況婚姻之事自己亦不能作主,自然顏氏說什么就是什么。翡翠又說英國公府如何富貴,將來嫁了,姨母便是婆婆,日子如何好過雲雲,她也就聽了。即便後頭郡王妃上門向綺年提親,她心中也只是覺得安慰:總算表姐不曾因著自己毀了名聲,還得了一門好親事。

如今過了這些日子,一切都漸漸平靜下來,那李代桃僵的把戲也無人再提起,喬連波這才能靜心下來想了想自己這門親事,猛然記起當初在杏林之中,正是阮麟用彈弓來打自己,才起了那一場沖突。如今兩年多不見了,記憶中阮麟還是那個趾高氣揚的小霸王,且年紀比自己還要小上一兩歲,這實在是……

再加上今日這一番大鬧……喬連波忐忑地偷看了阮盼一眼,幸而阮盼已嫁出去了,否則有這樣的生母在,阮盼怎會喜歡兩個兄弟呢?且,阮麟今日也跟著來鬧,怕是阮夫人會極厭棄的吧?將來自己嫁了阮麟,姨母會否因此也厭棄了自己呢?

不提後邊這幾人各懷心事,國公府大門前卻是熱鬧非凡。領路的丫鬟得了阮盼的吩咐,特地將綺年三人帶到一個既隱蔽又能看見外頭情景的地方。剛剛站穩了腳,就聽門外有人揚聲笑道:「孟兄才華能取探花之位,一首詩算什么,少不得移步換景,見一處做一處,做上十首八首催妝詩,才能請得新娘出門呢。」

綺年聽了這個聲音,突然心里一緊——這聲音她是忘不掉的,就是當日在顯國公府假山後面說話的那位「公子」!

「這說話的是哪位?」綺年按捺住心頭亂跳,低聲問丫鬟。雖然她在梅花會上設計張家母女,之後傳出來的閑話已經可以讓人推斷出鄭琨多半就是那殺人凶手,但總是沒有自己親耳聽到來得震撼。

果然丫鬟向外張望了一下便道:「這位應是恆山伯府世子。」

大明寺劫持,顯國公府殺人滅口,還提到成都的戲班子——這幾件事聯合起來,不能不讓人把恆山伯府跟某些y謀活動聯系起來,尤其是,鄭貴妃還有一個成年的三皇子!綺年忽然間覺得滿背生寒。不要想著擺脫一切紛爭去過安靜的日子了,如今,怕是所有的人都卷入了這場奪嫡之爭。

吳家在送吳知霞入宮參選的時候,就已經跟皇長子在一條船上了;而阮家有個做側妃的阮語,必然要選擇支持三皇子;昀郡王府不知怎樣,但趙燕恆明顯是皇長子的人;丁尚書嫁了一個侄女給二皇子,是不是表示他就是二皇子一黨?甚至蘇銳定了與鄭瑾的親事,是打算把自己的籌碼投到三皇子這邊嗎?太亂了,太亂了,京城這些官宦勛貴們,多年的關系盤根錯節,細細想來,竟沒一個能真正脫身於這嫡爭之外的。

綺年苦笑。還以為自己嫁了人之後只要斗斗侍妾,最多再斗斗繼婆婆,沒想到這些可能都是小菜,從此跟趙燕恆綁在一起都算是皇長子黨了,這才是最大的斗爭啊!

外頭忽然又高起來的聲浪將綺年從沉思中驚醒,孟燁的聲音笑道:「這也太難為我了,趙兄代我一場罷。」

隨即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微笑道:「孟兄,這催妝詩豈有替做的?若當真替了,新娘子出來可是你的功勞還是我的功勞呢?」

趙燕恆?這家伙怎的也跑來了?綺年趕緊往外一張望,只見趙燕恆穿著雨過天青色的長衫,手搖一把玉骨扇,看起來倒真是翩翩佳公子一枚。旁邊鄭琨哈哈笑道:「趙兄這便錯了,再過一月你也要做這催妝詩了,孟兄不過給你機會,讓你先試試場子罷了,免得」後頭的話被趙燕恆一肘子打了回去,四周陪著來迎親的人哈哈大笑,連吳知雪和吳知霏也瞅著綺年笑起來。

綺年稍稍紅了臉,正打算找借口走開,忽然見阮夫人身邊的丫鬟紅玉走來,對著綺年屈膝笑道:「大姑娘請姑娘過去一下,有事與姑娘說呢。」綺年正愁沒借口,在吳知雪姐妹兩個的笑容里忙忙地走了。

此時除了阮海嶠夫婦在正堂上等著,阮府里的婢仆們好些都聚到門前去了,一路上都靜靜的沒多少人行走。綺年走了幾步忽然覺得不對:「這是往清蔭桐軒的路么?」雖然剛才進出都是坐著小轎,但方向還是大致上能判斷出來的,這個方向不對啊。

紅玉陪著笑臉道:「轎子在這邊,請姑娘先上轎再走。」

綺年看看前頭,園中小路在那里拐了個彎,幾棵紫薇花樹擠在那里,茂茂密密開了一團團的花,擋住了後頭的情景:「我不過去了,勞煩姐姐讓轎子過來接罷,橫豎清蔭桐軒也不在那個方向。」

紅玉陪著笑道:「姑娘不知,方才那邊的來路一會兒要讓新姑爺走的,就是轎子也得從後頭繞過去呢。」

綺年笑笑,仍舊站著不動:「我腳酸了,只好勞煩轎娘們多走幾步罷。」

紅玉顯然有點急了:「姑娘只當體貼我們做下人的,快隨我過去罷。」說著,看看左右無人,竟然伸手來拉綺年。

還敢動手動腳了?綺年冷笑一聲,突然抬手去頭上拔下一根簪子,一手反過來扣住了紅玉的手腕,把那簪子直到她臉上去:「你好大的膽子,想做什么?」

紅玉萬沒想到這位理應手無縛j之力的表姑娘力氣竟然不小,眼看著那簪子的尖端就在自己眼前,嚇得動也不敢動:「奴婢並不敢做什么的,只是大姑娘——」

「表姐馬上就要上轎了,找我做什么!」綺年冷笑著將簪子的尖在她臉上輕輕劃了一下,心里暗恨自己沒有戴著李氏給的那根包了銅片的沉香木簪出來,「你再不說,我就劃花你的臉。想來我不日就要嫁進郡王府,姨母也不會為了一個丫鬟責怪我。」

紅玉登時嚇得臉都白了。簪尖雖然不曾劃破她的臉,但那冰涼的感覺卻讓她覺得後背都發寒。沒錯,即便綺年現在劃花了她的臉,阮夫人也不會將綺年怎樣,可是她卻就毀了。

「奴婢,奴婢是,是大少爺想見見姑娘。」

綺年只覺得一股火氣直往頭上沖——阮麒到底想鬧成什么樣兒!

「哦,你是姨母身邊的丫鬟,倒是很聽阮世子的話啊——」

紅玉那臉又白了一層,倘若不是有根簪子在臉上,她現在就要跪下去求饒了。阮夫人若是知道自己的貼身丫鬟竟然暗中跟阮麒勾結,怕是立刻就能拖出去打死她。可是如今阮麒已經封了世子,這國公府將來早晚都是他的,若是一直跟著阮夫人,可有什么前程呢?

「姑娘饒了奴婢吧,奴婢也是不得不聽大少爺的話……」

綺年收了手,冷笑一聲:「現在送我回去,若是日後有什么閑話傳出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綺年回去的時候大門那邊已經開了,新郎已經進門,吳知雪姐妹兩個都准備回去了,見了綺年不免詫異:「不是去表姐那里了么?」

「方才忽然腹痛去了一趟凈房。」綺年冷冷看了紅玉一眼,「走罷,表姐怕是要出門了。」

紅玉捉著空兒跑回紫薇花樹那條路上,阮麒已等得急了:「周家表妹呢?」

紅玉戰戰兢兢將事情說了:「大少爺,若是夫人知道了,奴婢就——」

阮麒心里一陣失望,胡亂擺了擺手:「知道了,我會將你要到我院子里當差,你快回去罷。」

紅玉心里大石這才放下一點,抹淚道:「大少爺也快去罷,大姑娘怕是該出門了。」阮盼沒哥哥,少不得要讓阮麒背上轎再送嫁了。

阮麒大步去了清蔭桐軒,果然阮盼已經該出門了。他目光在院子里轉了一圈,並沒看見綺年,只得暗暗一嘆,把那份心思收了起來。

84唇槍舌劍可退敵

永安侯府地方不大;三房人住的府第跟旁邊的公主府差不多大小,在勛貴人家里算是比較擁擠的了;加上今日大宴賓客,大家聚在一處就更是熱鬧非凡。

未出閣的姑娘們自是單設了一席,綺年進去就看見韓嫣和許茂雲;大家一處坐下;興致勃勃說起方才新郎官兒在國公府門前受的刁難。韓嫣推了綺年一把,悄聲笑道:「聽說郡王世子也去了?」被綺年笑著掐了她一下。

正說著;侯府的丫鬟又引進一人來;一進門就瞅准了綺年飛撲過來:「周姐姐!」

綺年一看;是林悅然。

「你也來了?伯母呢?」說起來綺年對林夫人是有幾分愧疚的。當初從成都到京城,一路上林夫人可都是好生照顧著她。雖然說即使沒有林夫人她也照樣能到京城,但怎么說林夫人對她也是一番好意的。後頭林夫人因著林總兵授職一事送了份厚禮給她;她卻不能幫忙。雖然李氏也送了林悅然同等的禮物,可綺年總覺得有些歉疚。

林悅然跟數月前一樣,仍舊是一派不識愁滋味的模樣:「娘在那邊席上,叫我過來找姐姐呢。」她也滿了十四,要出來交際了。

綺年看她衣著光鮮,身上的夏衣都是新制的,不由得稍稍放了點心:「林伯母身子可好?一會兒我過去問安。」

「母親很好。爹爹前些日子授了京外的什么承宣布政使司的參政,已經帶著大哥一起出京了,母親也得了閑可以好生歇著。」林悅然心無城府地說著,掏出一個荷包,「這是我給姐姐生辰綉的,姐姐可別嫌棄。」

因為離婚期太近,綺年的十六歲生辰也不打算c辦什么了,到時候家里人一起吃碗長壽面即可。綺年接過那荷包當即就揣進了袖中:「這綉得多好,誰會嫌棄。」心里放下一塊大石,雖然從承宣布政使司參政只是從三品,離著總兵實在差得太多,但總是有了缺。林總兵乃是被劫俘之事連累了,只要得了官,日後自然還能升起來的,就怕一直閑置下去,閑得被人都忘記了,那才糟糕。

「那真要恭喜林伯父了。」

林悅然撅撅嘴:「也沒什么好恭喜的,大哥說,比爹爹原來的官銜低,不過就是這個缺,還是求了永順伯才能得的。」

永順伯?綺年一怔,低聲問:「伯父與永順伯相識?」走了這個關系得的缺嗎?

林悅然也有些茫然:「我聽大哥說的。」

綺年想起永順伯要挑一個妾室的話,忍不住看了看林悅然——總不會是永順伯看中了林悅然?她,她可才十四啊,還沒及笄呢!不過這話她可不能說出來,而且看林悅然是什么也不知道,也只能把擔憂埋在心里,大家說起話來。

席間坐的姑娘們大半都是曾有過幾面之緣的,還有幾個是今年才到了年紀可以出來交際的,但無人不知郡王府世子定親這件y差陽錯的「佳話」,有幾個便私下里瞧著綺年議論起來,評論她的衣著舉止。忽然聽有人笑道:「我聽哥哥說,郡王世子前幾日為凌波樓一位胭脂姑娘贖了身,花了三千兩銀子呢。」抬頭一看,正是鄭瑾。

許茂雲看見她就來氣。人總是向著自己的親人或朋友,總覺得若沒有鄭貴妃保媒,蘇銳也未必就會退了與綺年親事,當即就想反唇相譏,卻被綺年按下來了,只當沒聽見一樣。

鄭瑾並不罷休。其實她對蘇家的親事並不滿意,想當初張家還是西北大將軍呢,她都覺得張殊配不上自己,何況蘇家這樣沒根基的,若蘇銳不是皇帝欽點的狀元,怕是正眼都不會看一下。只是這次恆山伯極其堅決,甚至說她若這次還不嫁便去家廟修行罷,加上她的年紀已快十八歲了,再拖幾年便不好看相,所以沒奈何只得同意了。

當初親事剛議下來的時候,她聽說蘇銳原本與周綺年議了親又退親,自己是搶了別人的親事,倒還有幾分得意,誰知後頭周綺年竟然嫁進了郡王府,倒顯得蘇銳又不算什么了。

鄭瑾自幼是被捧著長大的,因有個貴妃姑姑,無論走到哪里都有人眾星捧月一般捧著,久而久之頗有些自傲。當初恆山伯夫人也有意將她嫁給郡王世子,但她聽說世子身子弱,又有個風流性情,自是不願。可是如今看來,越是挑揀親事倒似乎越差了,就是那原來她看不上眼的,如今被別人得了去,也覺得似乎比自己的要好,因此再看綺年,分外的覺得不順眼。

「周姑娘可知道此事?」

綺年抬頭看了她一眼。有些人就是這么不知進退,拿著軟柿子恨不得往死里捏,還有旁邊幾個看笑話的,都是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

「鄭姑娘方才說什么?」都問到自己臉上來了,那就對不起了。

「我說,郡王世子為凌波樓的胭脂姑娘贖了身,花了三千銀子,周姑娘知道此事么?」

「凌波樓是什么地方?」綺年笑吟吟地問,又轉頭問韓嫣,「你知道么?」

韓嫣嗤笑一聲:「我可不知,聽都沒聽說過。」

「那還得請鄭姑娘賜教,凌波樓是個什么地方?那位胭脂姑娘又是什么人呢?」

鄭瑾尚未反應過來,幸災樂禍道:「凌波樓乃是青樓,胭脂姑娘么,自然是那里的紅倌人了。」

綺年歪著頭,裝出一臉的無知:「青樓是做什么的?紅倌人又是做什么的?」

鄭瑾噎住了。青樓自然是男人們尋歡作樂的地方,紅倌人就是陪男人調情睡覺的□,可是這些話,一個未出閨閣的姑娘怎么說得出口?她若真說出來了,怕是被人看笑話的就是她了。

綺年並不打算放過她,仍舊笑吟吟地看著她:「我是不如鄭姑娘見多識廣的,若鄭姑娘曾去過那地方,說出來也讓我長長見識。」

鄭瑾憋紅了臉。一個姑娘家去青樓做什么?綺年這句話太狠,簡直等於一耳光扇在她臉上,已經有平日里看她不順眼的貴女們在偷笑了。

「你——」鄭瑾幾乎想掀了桌子,只是這不是她的家而是永安侯府,她若在這里掀桌子擾了人家的喜事,恆山伯肯定不會饒了她。

綺年垂下眼睛慢悠悠地一笑:「鄭姑娘若不知道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的。」唉,要說嫁給郡王世子,高攀一門親事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她現在不必怕得罪恆山伯府而忍氣吞聲了。

有了這么一出,鄭瑾終於閉上了嘴,雖然不時會用仇恨的目光看一眼綺年,但再也沒找事。倒是綺年在腦子里把她的話過了幾遍——胭脂姑娘,紅倌人,贖身……趙燕恆想干啥呢?

雖然之前在英國公府里鬧了那么一出很不愉快的事,但整體上來說,這婚禮還是挺完美的。英國公府簡直富可敵國,阮盼又是嫡長女,那嫁妝是實打實的十里紅妝,妥妥的第一抬進了永安侯府,最後一抬還在英國公府沒出門呢。到了三朝回門的時候,看見的人都說,真是一對金童玉女一般,再相配不過了。

綺年一邊綉著嫁衣上的金線牡丹,一邊聽著如鸝嘰嘰呱呱說著聽來的消息。如燕端著茶進來笑道:「你有這說嘴的時候,還不趕緊幫著姑娘分線?你看珊瑚姐姐,這些日子都幫姑娘做多少個荷包了。」

如鸝一縮脖子,趕緊過去跟菱花一起分線。綺年放下針線伸了伸腰,嫁衣只剩下這一點點了,蓋頭已經綉好,哎,總算趕在成親之前把嫁衣趕出來了。

如鸝在綺年面前嘴里閑不住的,笑嘻嘻道:「這嫁衣真是鮮亮,世子送來的金線真是一等一的,陽光底下一看都亮得晃眼呢。」

綺年自己看著也覺得不錯。再有十天就要出嫁了,別說,還真是有點緊張哩。李氏那里已經准備好了全套黃花梨木的家具,雖然她說時間太趕,不是最好的木頭,但在綺年看來已經很不錯了。另外李氏還給她買了兩個庄子和兩個鋪子,庄子稍微離京城遠了點,但田地肥沃,收益不錯,鋪子更是在好地界,一個賣胭脂香料,一個賣茶葉。

據李氏說,都買得很實惠,還說都是綺年運氣好,那幾家庄子和鋪子的主人都要離京返鄉,所以賣得便宜。尤其那鋪子,若換了別的時候,至少高出三成的價,都未必買得到這么好的位置。而且鋪子里的貨都是好的,主人甚至好心地告知了進貨渠道,實在難得。

老實說,綺年聽了這話還真有點擔心——哪來那么好的運氣啊?不過李氏都已經買下來了,她也只好先拿著,准備成親之後讓趙燕恆去查一下,免得有什么y謀在里頭。唉,這還沒嫁人呢,就要c這么多心了。

「姑娘——」湘雲打簾子進來,笑嘻嘻地道,「姑娘綉了半天了,也歇歇眼。太太說午後想去寺里燒一炷香,姑娘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綺年這段時間就是學規矩、綉嫁妝,除了去參加了阮盼的婚禮,簡直門都沒有出過。總算趙嬤嬤說她規矩學得不錯,請辭回家了,嫁妝也綉好了,似乎出門去稍微散散心了。

不過等出了門綺年就囧了,李氏帶她去的廟里,居然供著和合二仙和送子娘娘!

李氏十分鄭重:「郡王府那樣的地方,得盡早生下嫡子才能坐穩了位置。你是高嫁,更為重要,否則怎能壓得住那些侍妾!」

綺年啼笑皆非,她這還沒出嫁呢,就要來拜送子娘娘……

「算了,你去外頭走走罷,舅母替你上香。」李氏想想,也覺得未出閣的姑娘拜送子娘娘似乎有點說不過去,於是把綺年打發出去,自己虔誠地拜了又拜,又捐香油錢。一邊拜一邊許願:「娘娘保佑綺兒過門就生個兒子,也保佑我家媳婦進門盡快生下兒子。」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保佑雯兒成婚後,也能順利生子……」

綺年帶著如鸝如燕在大殿前的院子里溜達。送子娘娘廟里的香火之盛,毫不遜色於大明寺那樣的地方,到處都是婦人在虔誠跪拜,看來求子真是一個大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