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部分(1 / 2)

表妹難為 未知 6170 字 202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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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年嫣然一笑,對他伸出手臂:「我攙著世子爺。」

出了屋門,兩乘小轎已經等在院子里,將他們一路抬入了丹園。綺年一直把轎簾掀起一點兒向外看著,默默記著路線。

郡王府雖沒有英國公府大,但也是京城內數一數二的大宅子,小轎很是走了一段路才停下。綺年尚未下轎,就聞到了一股花香,待得下了轎子四周一望,便見是個極大的園子,且有一條小渠彎曲而過。到處都是花木,尤以牡丹為多,或種在渠邊,或種在階前,均有白石欄桿護著。那大本的有一人多高,如今花雖已謝了,但看那繁茂的枝葉,便可想見盛花時的燦爛。

不過此時已是七月初,園子里便是綠肥紅瘦了,只是邊角處有些剪秋羅和菊花,將這里稍稍點綴著。綺年在腦子里把小滿給她說的簡易地形圖琢磨了一下,發現丹園並不在郡王府的正中。若論起來,倒是節氣居更靠近中心一些。

一個穿淺黃褙子的大丫鬟帶著兩個小丫鬟迎出來:「奴婢姚黃,給世子爺、世子妃請安。王爺和王妃都在屋里呢。」

綺年從前在秦王妃身邊看見過這個丫鬟,如今才知道她叫姚黃,便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身後跟著的珊瑚立刻摸出個小荷包塞進姚黃袖中,低聲笑道:「以後還要姚黃姐姐多照顧。」

姚黃大大方方地收了,屈膝笑道:「謝世子妃賞,世子妃請容奴婢引路。」

綺年看了趙燕恆一眼,伸出手與清明一左一右攙了他,走上台階,跨進了正廳里。

一屋子的人。

昀郡王與秦王妃坐在上首,下頭左邊是兩個側妃,右邊是男男女女四個少爺小姐。綺年小心地攙扶著趙燕恆走到屋子中間才放開了手,襝衽行禮:「給父王和王妃請安。」

昀郡王看著長子被攙扶進來,沒等他拜下去就立刻道:「快扶著,腿不方便就不要行禮了。把世子妃也扶起來,早晨已然敬過茶了,叫你們過來是讓周氏與家里人見一見。」這婚事辦得真是亂糟糟,順序都搞顛倒了。

既然是讓周氏跟家里人見一見,那趙燕恆自然享受病號待遇,向兩位庶母拱手為禮之後就在椅子上坐下了。秦王妃笑吟吟地指著魏側妃和肖側妃道:「這是你兩位庶母,一位姓魏,一位姓肖,聽說之前在大明寺是見過的?」

綺年大大方方地福身行禮道:「是曾見過的。」兩位側妃可不敢受世子妃的禮,趕緊起身避了再還禮。綺年取過兩方親手綉的腰帶奉上,魏側妃的綉了墨蘭,肖側妃的綉了含苞欲放的荷花。

魏側妃表情淡淡的,拿了兩方墨回禮。趙燕妤嗤地笑了一聲道:「聽說吳侍郎的女兒寫得一手好字,這兩方墨若送了給她才算是好東西呢。」她是扒在趙燕好耳邊說的,聲音卻恰好能讓眾人聽見。

魏側妃面色微變。趙燕妤這既是說她沒有好東西送,只會拿了這些東西充數,又是說綺年不長於書寫,筆墨之類的東西送了她也是糟塌。綺年卻拿著這兩方墨認真地看了看,笑道:「這是上黨松煙罷?果然是好東西,多謝側妃了。」

趙燕妤嘴唇一撇,還想說話,肖側妃已經接了腰帶拿在手里細看,滿口稱贊道:「真是好針線,這荷花苞綉得活靈活現的,荷葉上還有銀線綉的露水,當真精致。」回手便從頭上拔下一枝通體晶瑩的翡翠釵,笑道,「沒有什么好東西,世子妃別嫌棄。」

綺年低頭微笑道:「您若這樣說,我可就天天給您送腰帶了。」肖側妃微微一怔,隨即笑了起來。

趙燕妤輕輕哼了一聲:「小家子沒見過世面——」正想說一枝翡翠釵也當成好東西,卻見昀郡王嚴厲的目光猛然盯了過來,不由得頭皮一麻,連忙閉住了嘴。父親雖然嬌寵她,有什么好東西都給她,但卻最厭煩子女不懂規矩。

給兩位側妃見完禮,就輪到小叔子和小姑子了。雖然綺年的年紀比趙燕和還小幾歲,但也是長嫂,只有往外送東西的,沒有收東西。四個一樣的荷包,只是顏色不同,每個里頭裝了一對金錁子,份量相同,但按著各人的屬相打成不同的式樣。

趙燕妤有意挑剔,當面就打開了,從里面拎出一對捧著桃子的小猴兒來,頗是可愛,到了嘴邊的話也不由得停了停,半晌才強笑了一聲:「倒是新奇。」

綺年微微一笑:「這是我自己畫的樣子,縣主喜歡便好。」這都是她按著記憶里的q版圖樣畫出來送到金鋪里去打的,自然跟這里常見的不大一樣。說來郡王府什么好東西沒有,與其送貴重的,不如送新奇的、自己親自動手的,更能堵得住趙燕妤的嘴。

趙燕妤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來,只得從鼻子里笑了一聲,猛然看見趙燕和拿著一對低頭猛沖的小金牛在端詳,眼珠一轉便笑道:「二哥這一對好看,瞧著比我這個更威風精致,不會是嫂子偏心罷?」

趙燕恆微微一笑接口道:「牛自然比猴子威風,可惜三妹不屬龍,否則就是最威風的了。」

趙燕平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大哥真是向著嫂子。」眼神中頗為曖昧。

趙燕恆卻含笑道:「父母所聘,自當愛重。待三弟成了親就明白這個道理了。」

秦王妃眉梢微微跳了跳,含笑向昀郡王道:「王爺瞧妤兒這孩子,都十四歲的人了,還總說這種孩子話。」

昀郡王微微皺了皺眉,起身道:「都是大姑娘了,是不該總說孩子氣的話。既見過了禮,便傳膳罷。」

秦王妃轉頭便喚道:「姚黃、魏紫,傳膳。」

綺年不由得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魏側妃。按理說奴婢與主子的名諱不得相同,就是如燕她都給改名叫如鴛了,可是秦王妃這里卻用著一個叫魏紫的丫鬟,而且看昀郡王的樣子完全沒有意識到。

姚黃和魏紫領著一群小丫鬟流水般傳上膳來。雖是一家人,也是男女有別,中間立了六曲屏風,兩邊隔開。第一頓飯,綺年自然立到秦王妃身後,准備伺候用飯。秦王妃卻拉了她的手笑道:「快別這樣。頭一回一起用飯,哪里用你新媳婦伺候呢,快坐下來一起吃罷。以後日子還長,要孝順也不在這一時。」

綺年為她那句「日子還長」不由得眼皮跳了跳,看來等回門過後自己這個新媳婦就要變成不新的媳婦了,到時候恐怕就得別人坐著你站著,別人吃著你看著了。

昀郡王卻是對秦王妃投來滿意的一瞥,沉聲道:「既然王妃說了,就坐下一起用飯罷,過了歸寧再立規矩也使得。」

立規矩不算什么,問題是昀郡王這個規矩是怎么算的,是照著呂王妃的來,還是照著秦王妃的來呢?綺年默默地在肚里嘆了口氣,謝過秦王妃入座,拿起了筷子。

一頓飯吃完,昀郡王也就讓人都散了。綺年和趙燕恆回了房里,清明迎出來:「已經備好了熱水,世子和世子妃沐浴罷。」

「你身上還有傷呢——」綺年一邊替趙燕恆寬衣,一邊不由得皺起了眉,「能沾水么?」

「不能,所以擦擦就算了。」趙燕恆忽然低下頭來悄聲說,「世子妃伺候我么?」

綺年的臉騰地就紅了,輕輕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討厭!」眼角余光掠過站在一邊的清明和白露,咬了咬嘴唇,「我自然得幫你。」

趙燕恆也只是調笑一下,不想綺年真的說出這話,不由得也怔了一下:「你——」尚未圓房呢,妻子肯伺候自己擦身?

綺年臉上也發燒,聲如蚊蚋地擠了一句:「你是我夫君,我不伺候誰伺候。」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咳,下一章圓房吧,世子的腿雖然不大方便,但是再忍也就太不人道了,咳咳……

92有情人終於圓房

別說趙燕恆發愣;連清明站在一邊都愣了。世子妃親自伺候世子沐浴擦身?這個——連以賢惠著稱的秦王妃似乎都沒做過!更何況這兩位其實還沒有圓房呢!

清明的嘴唇不由得動了動,尚未出聲;綺年已經轉過頭來看著她;臉上紅暈未退,目光卻是鋒利的:「怎么?清明姑娘又准備說這不合規矩?」

清明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下意識地看了趙燕恆一眼,卻見他只看著綺年暈紅的耳根;神情里滿是歡喜。清明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深深埋下頭去:「奴婢並無此意。」

「那就好。」其實綺年自己心里也砰砰地亂跳;但是竭力掩飾著;一邊替趙燕恆脫著外衣,一邊不緊不慢地道;「閨房之內;有甚於畫眉者。夫妻之間沒有什么規矩可言,要說規矩的,出了這房門再與我說。」說完還仰頭看著趙燕恆一笑,「世子爺同意嗎?」

趙燕恆伸手攏了攏她鬢邊滑下的一綹頭發,毫不猶豫地回答:「這房里,你的規矩就是規矩。」

清明深深低下頭去,白露也垂了頭。綺年瞧了她們一眼:「東西預備好了,你們就下去罷。都是累了一天了,除了守夜的都早些去歇著罷。」其實按她的想法,最好守夜的也離得遠一點,她可不高興被人聽牆角。

如鴛等人自然唯綺年之命是從,立刻就答應一聲,呼拉拉地全出去了。清明低下頭,輕輕扯了白露一把,也跟著退了出去。綺年進凈房看了看,里頭放了一個香木大桶,足有半人深,想必在里頭泡一泡會很舒服。不過這時候可輪不著她先來享受,搬張凳子放到桶邊上,回頭見趙燕恆已經自己扶著牆走到門邊了,不由嚇一跳,趕緊過去扶他:「地上有水,小心滑腳!」

趙燕恆微笑著在凳子上坐下,眼睛只在綺年身上掃來掃去。為了方便替他服務,綺年脫了襖裙,上頭穿著窄袖牙白紗衫,下頭穿桃紅色散腳褲,紗衫里頭隱隱露出大紅色抹胸的輪廓。十六歲的少女細腰長腿,胸前像藏了兩只小兔子一樣,,臉頰暈紅如同花瓣兒一般——趙燕恆迅速把眼睛移開,以免自己現在就控制不住做點什么。

綺年沒工夫注意他色狼一樣的目光,因為她自己也緊張得不行,替趙燕恆脫衣裳的手都有點發抖。趙燕恆看著瘦弱,脫了上衣才發現還是有點兒肌r的。至於褲子——綺年猶豫半晌還是先放著吧,她都有點後悔了,還是應該叫丫鬟們進來伺候他沐浴才對的吧……

趙燕恆光著膀子坐了半晌,發覺妻子沒有下一步的舉動,不由得干咳了一聲,剛想說話,就見妻子像被驚著的小兔子一樣,嗖地轉到自己背後,接著桶里水響了幾聲,後背就被一塊溫熱的帕子按上,從上到下地擦拭起來。

果然不看臉是對的,綺年對著趙燕恆的後背擦了幾下,心情漸漸平靜了。已然是初秋,其實也沒有什么汗漬,也不方便用澡豆,不過是用清水仔細擦拭兩遍即可。綺年認真地把趙燕恆的上半身擦完,披上中衣,然後結結巴巴地開口商量:「能不能,能不能世子爺自己把腿擦一擦?」她實在沒有勇氣現在就去脫趙燕恆褲子啊。

趙燕恆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綺年在他的笑聲里把帕子直接按到他臉上,然後轉身逃了。趙燕恆邊笑邊自己清理了一下,這才含著笑意站起來,剛挪動了一步,綺年就微紅著臉進來扶著他,小聲埋怨:「好了就喊我一聲,萬一滑倒了怎么辦。」

「其實只是看著嚇人,並不是不能動了。」只要不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到傷腿上,還是可以稍稍活動的。趙燕恆暗中活動了一下腳踝,疼痛已經不大明顯,於是決定——不忍了!

「你也去沐浴罷。」趙燕恆想了想,又低聲補了一句,「快些。」

這兩個字讓綺年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的心突然又開始亂跳了,她逃一樣地進了凈房把自己扔進木桶里,只覺得臉上的熱度可以把桶里的水都煮開了。於是她非但沒聽趙燕恆的話,還磨蹭了半天。

不過就是再磨蹭,澡也總有洗完的時候,綺年最終還是從木桶里爬了出來,發現了一件更悲摧的事——她沒有拿換洗的衣服進來,而身上穿的那件小紗衫,已經被水打濕,變成半透明的了,里頭大紅色綉干枝梅的抹胸看得清清楚楚,比沒穿還要糟糕。

算了,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綺年把心一橫,大義凜然地出去了。

出了凈房,暗下來的卧房讓綺年松了口氣,趙燕恆很識相地滅掉了幾盞燈,只有窗畔一盞留夜的燈還亮著,從紅紗罩里透出柔和的光線。不過綺年馬上又緊張了,因為趙燕恆倚在床頭,正靜靜地注視著她。昏暗的光線里,他的眼睛比燭火還要明亮。

綺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床邊的,特別是她還傻了巴唧的試圖從床腳爬上去,最後被趙燕恆抱住了壓在身下。

耳鬢廝磨,小紗衫不翼而飛。綺年覺得自己的手往哪里放都不好,才伸出去就碰到趙燕恆還帶著水汽的皮膚,立刻就像燙著了一樣縮了回來。她很唾棄自己——沒吃過豬r,難道還沒看見過豬走路?可是真不好意思,學豬走路是一回事,自己變成了豬是另外一回事……

「綺兒——」趙燕恆低聲地喘息著,在綺年耳邊喚著她的名字。

「嗯——」綺年稀里糊塗地答應,「你的腿——」

趙燕恆低聲笑起來,拉著綺年手放到自己腿上:「還有點疼呢。」

綺年很想說:疼就不要來了吧。但是她沒說出口,因為趙燕恆已經親上了她的嘴唇,把她的建議給堵回去了,而她就無意識地傻傻地在趙燕恆腿上摸來摸去,直到發現有個既熱且硬的東西頂在了她的腿上。

自作孽,不可活!綺年在覺得一陣撕裂般的痛楚之後心里只有這六個字。拼命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叫出來,雙手下意識地抓住床褥,半晌才發覺趙燕恆帶著幾分驚慌小聲叫著她的名字,頓時委屈起來,摟了他的脖子就啜泣起來:「你就不能輕點嘛……」

趙燕恆抱著她手忙腳亂,不停地替她抹著眼淚:「乖,乖,不哭了,疼得厲害嗎?要不然你咬我一口?」

綺年抽抽搭搭片刻,痛楚漸漸緩和,趙燕恆試著一邊親她一邊動,麻酥酥的感覺漸漸取代了疼痛,綺年不自覺地抓緊了趙燕恆的肩頭,兩條腿緊緊纏在他身上,小聲嗚咽起來……

帳鉤有節奏的晃動終於停了下來,綺年渾身像脫了力一樣,說不出的酸疼。趙燕恆支起身體,手指撫摸過她濕潤的臉頰,低聲問:「疼嗎?」

綺年抽抽鼻子:「你腿疼嗎?」

「疼。」趙燕恆老老實實地回答。激情上來的時候顧不得了,這會才發覺一陣陣地疼。

「我也疼。」綺年撅著嘴看他。你疼我也疼,到底圖什么嘛。

兩人對看了片刻,突然同時笑了出來。趙燕恆笑著翻身下來,把綺年緊緊摟在懷里。綺年在他胸前小兔子一樣拱了拱,覺得自己眼睛都睜不開了。這婚結得亂七八糟,鬧心的事一樁一樁的,但好像……還是挺美好的。

「叫人進來伺候你沐浴罷?」趙燕恆很想投桃報李也幫綺年沐浴一次,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嗯,叫如鴛進來吧。」綺年迷糊著強撐開眼皮,「你要洗么?我幫你。」反正別叫清明進來。

趙燕恆輕笑一聲:「我自己來。」倘若他再看不出妻子的態度,他就是個傻子了。湊到綺年耳邊,他小聲說:「我素來也都是自己沐浴的。」清明等人頂多不過是遞件衣裳罷了。

綺年頓時開心了,扯過已經被揉得不成樣子的衣裳披上,由如鴛攙扶著進了凈房。如鴛也還是半懂不懂的姑娘家,看著綺年身上的紅印子不知該說什么好。綺年估計這些明天都還會顏色更深些,想了想叮囑:「明兒准備一件領子高點的衣裳。」

洗干凈了,夫妻兩個反而都沒了睡意,綺年枕在趙燕恆手臂上,有幾分擔心地看看床腳那塊折疊起來的,滿是皺褶和那啥的白綾:「不怕被人知道了么?」

「皇上明日一早就動身去御苑了。」趙燕恆撫摸著綺年柔膩的臉蛋兒,摸著摸著就想往下走,「咱們這里的消息傳出去的時候,漢辰估計已經隨駕開始s獵了。」

「那就好。」綺年抓住他不老實的手,「我還當回門的時候你都不能跟我一起回去呢。」

「當然要回去。」趙燕恆輕笑一聲,「至少總要回去拜見舅舅舅母和你兄長不是?他們若是看不上我,世子妃可要多多替我美言。」

綺年輕輕掐了他一下:「胡說!」想起很快就能見到李氏,不由得嘴角帶了笑意,「舅母一定歡喜。對了,明天要想想帶什么禮物回去。」

「哦,我已讓清明理出一張單子,你從里頭選就是。」

「你都想到了?」雖然清明二字不大順耳,但趙燕恆的心意卻很讓人喜歡,綺年毫不吝嗇地轉頭摟著他脖子親了一下,「世子爺真好。」

這甜蜜蜜的一個馬p拍得趙燕恆幾乎要飄飄然了,握了妻子的手頗有幾分心猿意馬:「若是單子上那些不合心意,只管叫小滿開了倉庫你自己挑去。」

「世子爺家財萬貫嘛!」綺年笑眯眯地繼續拍馬p。

趙燕恆笑了笑,神情略有幾分黯然:「一半是母親的陪嫁,一半是父親賞的。我這個世子該得的東西,他倒從來不吝惜。凡有所得,最好的必然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