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部分(1 / 2)

表妹難為 未知 6188 字 202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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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知曉綺年是侍郎府上的表小姐,一介商人身份太低也不敢上門,只念著要報答。聽說綺年要置辦嫁妝,便將手下兩個最好的鋪子廉價轉給了吳府,又將得力的掌櫃和伙計留下,叮囑必要好生效力,然後全家遷回山西去了。

綺年這才明白為什么兩個位置這么好的旺鋪便宜就到手了,原來是人家變著法的報恩來了。洪掌櫃與葉掌櫃一起跪下道:「小的們都是東家扶持起來的,如今得東家的話跟了世子妃,一定盡心竭力。」

綺年趕緊叫人扶了起來。葉掌櫃道:「小的有句話,本是不該說的,但又怕不說出來世子妃略過去了。方才在屋里坐著說話,小的覺得那三里庄的顧庄頭眼光閃爍,不似個本分人,還望世子妃留心提防著他。小的小人之心,世子妃若覺無妨,就當小的胡說罷了。」

綺年含笑道:「多謝葉掌櫃提醒。既是這樣,兩個鋪子我也不做改動了,還是兩位主持,從前怎樣,今後也怎樣,只倚仗著兩位盡心了。」

洪葉二人雖是得了東家囑咐要報恩的,卻也擔憂這位世子妃會不會將他們換成自己人,或放進人來督著。若只監督倒也罷了,就怕外行來掣肘。如今聽綺年說絲毫也不做改動,放心之余也有些感激,立刻又表了一番忠心。綺年叫取了賞封兒來,連著今日來的幾個大伙計一起賞了,留下賬冊,便叫人從後門送出去了,隨即叫庄頭們進來。

這兩個庄子一個叫小河庄,離京城遠些,因靠著山,土質雖肥卻少整塊的田土,都是零零碎碎的,找不到什么人來種,所以原主不想要了脫了手。庄頭姓王,看著是個老實人,臉上滿是風皴出來的皺紋,手上也都是繭子,面有愁容,結結巴巴地將難處講了。綺年聽了點點頭,叫他不用害怕,回去跟佃戶們說今年的租子免了,待她過幾日再決定這田土怎么個種法好。王庄頭便千恩萬謝地去了。

這里姓顧的一直拿眼不停地偷偷瞟著綺年,見王庄頭走了,便起身陪著笑道:「世子妃真是寬厚人,能找了世子妃這樣的東家,真是佃戶們的福氣。」

綺年剛才就看見他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了,於是端起茶抿了一口,也不說話。顧庄頭見她不接話,又陪笑道:「世子妃體恤我們種田人的苦處,三里庄上地畝不少,可是土質不好,都是沙地,種下去的稻子時常歉收——」

「既是沙地不好,為何還要種稻子?」綺年冷不丁地截斷了他的話,眼睛也不抬,慢悠悠地吹著水面上的茶葉。

顧庄頭愣了一下,強笑道:「不種稻子種什么呢?附近有河,種稻子也方便。」

「年年歉收,年年還種稻子。你這庄頭就不會用心想想,換點別的來種?」

顧庄頭馬上叫起屈來:「小的們年年都在地里辛苦,實在是——」後邊的話他說不出來了,因為綺年的眼睛盯在他的手上,微微一笑:「年年都在地里辛苦……」

顧庄頭穿得倒是朴素,衣裳上甚至還有幾個補丁,可那雙手跟王庄頭一比就看出來了,根本不是個下地干活的人!

「真是辛苦啊……」綺年似笑似諷地感嘆了一句,隨手放下茶碗,「顧庄頭看來對地里的活計是不熟悉的,也罷,我再找個懂行的庄頭就是了。看在顧庄頭這些年管理庄子辛苦的份上——珊瑚,拿十兩銀子賞顧庄頭,別讓人說這庄子換了東家就卸磨殺驢。顧庄頭回去給我帶個話,改日我去庄子上看看,另選庄頭便是。」

顧庄頭不由得頭上冒了汗:「世子妃,世子妃,容小人回去跟庄子上的佃戶商議商議,看究竟種什么庄稼好,再來向世子妃回報可好?」

綺年已經打定主意不用他了,聞言卻只是笑了笑:「哦?能有回報?」既然能有,早干什么去了?她得派人去私下里探探消息才行。

「能能能。」顧庄頭點頭哈腰,恭敬得不得了。

「那我就等顧庄頭回話了。」綺年端茶送客,回頭就對小滿說,「幫我找幾個得用的人,派到兩個庄子上去看看。最好是找一家子,假扮逃荒過來的尋地種的佃戶,替我去打聽點事兒。」

小滿連忙答應:「奴婢這就去二門上找立春,叫他替世子妃找人。」

「嗯。人找好了,傳進來我見見。」也好交待一下讓他們去看什么。還有吳家陪房過來的兩戶人家也都是靠得住的,還要安排位置。

綺年心里盤算著出了花廳,便見秦嬤嬤站在廊下,滿臉嚴肅,見了她便屈膝行禮:「聽說世子妃方才在見商鋪的掌櫃?」

「不錯。陪嫁的鋪子剛接手,自是要查查賬的。」綺年一邊說一邊觀察秦嬤嬤,這是鬧哪樣啊?第一天進節氣堂就下臉子了?

「老奴既奉了王妃之命過來伺候世子妃,有句話不得不說。世子妃是什么身份,外頭那些掌櫃庄頭之類,怎能得見世子妃呢?有什么事盡可叫管事去與他們交涉,這樣覿面相見,實在太有失世子妃身份了。」

綺年笑笑:「秦嬤嬤說得有理,倒是我疏忽了,日後再叫他們進來的時候記得隔上屏風便是。」她還當出嫁了就可以稍微隨便一點呢,結果還是被人用大帽子壓了。看來雖然穿過來已經十年了,她骨子里仍舊是個現代人,有很多思想和規矩學得都不到家。這樣不好,容易給人留下話柄的。

秦嬤嬤仍舊板著個臉:「世子妃今日竟未隔著屏風便與他們說話么?這更是沒了規矩了,實在有失世子妃的身份。日後萬不可再見他們,有事只管叫管事與他們說話。若是世子妃手中沒有管事,王府里是有的,只管去問王妃要了來用便是。」

這是打算連嫁妝也管上?綺年抬眼瞥了她一下:「管事不也是男子么?」

「王府的管事都是熟悉外務的,偶爾有大事進來回報一二便是,與府外的又不同了。何況王妃見管事們都是要隔著屏風的。咱們王府可不是那沒規矩的小門小戶,世子妃這樣兒隨隨便便的,叫外頭人知道了怕是傷了王府的臉面呢。哪里有身份尊貴的女眷跟外男臉對臉說話的……」

綺年皺起了眉頭。這話說得真難聽,好像她見個掌櫃就是給趙燕恆戴了綠帽子一樣。

「王妃見了外男都是要隔著屏風的么?」

「這是自然。王妃從不隨意見外男。在家做姑娘的時候就是謹言慎行的,出嫁後更是端方自持,這才是給郡王府撐臉面的事……」秦嬤嬤滔滔不絕,一邊說一邊拿帶點輕視的眼光看綺年,分明是在說她不給郡王府撐臉面。

「那王妃出府時,怎的未見車夫也隔上屏風呢?」綺年不想再聽秦嬤嬤聒噪,直接打斷了她。

秦嬤嬤愣了。車夫這種生物,好像在王府里都將其與馬車、駕車的馬看成是配套的,可以說秦王妃出府的時候,從來就沒注意過車夫,自然不會想到拿個屏風把車夫也先隔起來。

綺年也不打算現在就跟她撕破臉皮:「秦嬤嬤今兒的話我聽明白了,如今我嫁妝里的鋪子和庄子都是新買的,尚未選出得用的管事,待有了管事,自然就由他與外頭的人交涉。日後若再要問什么話,我隔上屏風便是。王妃讓嬤嬤過來,是為了幫著我准備二妹妹的及笄禮。這樣的大事我是沒辦過的,少不得要找前例來瞧瞧,嬤嬤可得給我說說。」

秦嬤嬤嘴角微微抽了抽:「這是二姑娘的及笄禮,老奴哪里能置喙呢,少不得世子妃要去與二姑娘商量,定下了章程老奴再幫著世子去辦。」

騙鬼吧你。綺年早想過了,秦王妃叫秦嬤嬤過來,必定是為著不能把趙燕好的及笄禮辦砸了鍋,因為那樣丟的是整個王府的臉,也就是她這個主母治家無方。但是對於她在做這件事里犯的各種錯誤,相信秦嬤嬤一定很喜歡事無巨細地都回報秦王妃,然後由秦王妃自己琢磨著再挑出幾樣講給昀郡王聽。比如說她今天不設屏風就見掌櫃和庄頭的事,以後不能再發生了。

「嬤嬤這話說得就奇怪了。方才還說,咱們王府不是那樣沒規矩的小門小戶,既然如此,任是什么事也有個舊例,拿來看了才好照著酌情刪減不是?不說遠的,前頭不是還有一位大姑娘嗎?她及笄的時候是個什么例,嬤嬤總知道吧?」

秦嬤嬤本想著今日拿住了綺年這個錯處好生說道一番,卻被堵回來了,反而尋出自己的不是來,不由得暗里咬了咬牙,彎腰道:「是老奴糊塗了,這就去尋大姑娘當年的例來給世子妃回報。」

「那就有勞嬤嬤了。」綺年笑盈盈地目送她走遠,琢磨了一下才向身邊的如鴛說,「你去找白露或者小雪打聽一下,王妃在府里見管事是不是都要隔了屏風的。」在吳家,李氏確實很少跟外院的管事打交道,但偶爾叫來了也並沒說一定要隔著屏風,一般離得遠一些,身邊有丫鬟婆子陪著的也就是了,倒是她們未出閣的姑娘跟著她學理家,來了管事確實都是避到里屋的。當時沒在意,現在就犯了錯誤。但是如果秦王妃一直這樣做,清明白露這些大丫鬟都應該是知道的,可是並沒人提醒她這么做。雖然這些大丫鬟如今對她都是恭恭敬敬言聽計從的,但要真正想讓她們服從,還差得遠呢。

「世子妃,世子爺回來了。」如鸝一溜煙過來報信,綺年趕緊迎了過去。今日就是趙燕恆上次說皇帝對勛貴子弟們考核的日子,也不知道考成什么樣了。

「考得如何?」綺年一看趙燕恆面帶笑容,就知道情況不錯,順手接了白露擰上來的帕子遞給他擦臉,一面提了茶壺倒茶。

「尚可。」趙燕恆笑吟吟地,「提了前年出京那會兒看到的幾件事,皇上說倒還踏實,估摸著先進六科做個給事中,也歷練個一年半載的。」

給事中這個官職不過是個從七品,說起來小官一個,但是卻能抄發章疏,勘查錯漏。你要是混呢,做個抄書匠便是,可若是有心呢,卻能知道不少事情。趙燕恆以前是在暗中幫助皇長子,現在就要漸漸走到台前了。

夫妻兩個交流了一下今天各自的心得,綺年稍微有點兒忐忑地將沒隔屏風見掌櫃的事說了,趙燕恆聽了就笑了:「必是要挨父王說幾句的,不過父王只會說我,無妨的。」

「我下次一定記得改正。」綺年很慚愧地說。

趙燕恆摸摸她的臉:「不妨事,大面上不錯便好。父王不過是習慣了王妃那一套罷了,我卻不想家里再出一個秦王妃呢。何況只要二妹的及笄禮辦得好,父王對你自然會有所改觀。倒是有件事告訴你,皇長子那位柳側妃胎像不穩,找人算過了說是與吳惠側妃今年的星宿不利有所沖撞,現下已讓吳惠側妃遷到後頭偏殿去了。。」

「胡說。」綺年才不信什么沖撞,「柳側妃這是想做什么呢?吳惠側妃說了什么沒有?」

「沒有。」趙燕恆微微一笑,「吳惠側妃立刻就遷殿了,皇上說果然吳家教女有方,不愧一個『惠』字。」

「那就好。」綺年微微松了口氣,時機不到的時候,大家都要忍。

98穩扎穩打露鋒芒

趙燕好的及笄禮已然到了三加;昀郡王雖然不問後宅事,但看著女兒身穿寬袍大袖的禮服;頭戴精致的釵冠,站在那里含羞帶笑;儼然已經是個長成的少女;也不由得心中欣慰;轉頭向秦王妃道:「周氏用了心了。」

秦王妃低眉含笑道:「也是肖側妃出了主意。」

昀郡王不以為然:「肖氏已與我說過了;她不懂這些;皆是周氏一手c辦的。難得她初次辦事條理分明;又這般用心;果然是做長嫂的氣度。若一直這般,我也放心了。」

秦王妃笑道:「雖說出身低,總是吳侍郎的外甥女兒,自是好的。」

秦嬤嬤在旁欲言又止,昀郡王瞧了一眼:「有什么話說便是。」

秦嬤嬤忙低頭道:「也沒有什么,只不過世子妃前些日子見了陪嫁鋪子上的掌櫃,竟不曾用屏風隔了說話,老奴欲待提點幾句,又恐世子妃覺老奴僭越……」

昀郡王不在意道:「你是王妃身邊的老人了,既覺不妥,提點年輕主子幾句也是應當的。這也是小事,我看周氏不是那等張狂之人,必不會怪你。」

秦嬤嬤咽了口氣,只得低頭道:「是。」

三加已畢,便是父母致語,及笄禮便算禮成了。秦王妃跟著昀郡王起身,暗地里瞪了秦嬤嬤一眼。秦嬤嬤惶恐不已,但也毫無辦法。這世子妃年紀雖小,辦起事來卻很有一套,拿出的章程比著當然趙燕如的舊例,並不逾越,主意卻是新鮮。又早早向秦王妃指定了今日做事的人,各自圈定責任,誰該管什么,都是白紙黑字寫下來且各人按了手印的,哪個出錯便罰哪個,誰也別想渾水摸魚。秦嬤嬤瞪著眼看了幾天,除了挑出她沒有隔著屏風見外男的錯兒之外,再找不出什么錯誤好在昀郡王面前說了。

今日請來的正賓是李氏,贊者是吳知雯。趙燕好雖是郡王之女,卻是庶出,平日里又有趙燕妤壓著,一般人家的庶女自是高攀不上郡王府小姐,官宦人家的嫡女們卻又自持身份不願與庶女結交。故而綺年問她想邀請誰來觀禮時,竟是十分尷尬,難以擬出名單。但若是觀禮者太少,又關乎到姑娘家的臉面。

綺年本想請東陽侯夫人來做正賓,卻被東陽侯夫人以中秋事多難以□拒了。不過這早在綺年意料之中,轉頭就請來了李氏。正三品侍郎的夫人,兒子是新科進士,這身份也足夠了。吳知雯雖是庶出,如今卻是記在李氏名下的記名嫡女,做個贊者也正是合適的。至於觀者的名單,秦楓秦采是表姐,吳家姑娘是姻親,再加上韓嫣、許茂雲、阮盼,以及趙燕好自己平日里略能說得上話的一兩人,還有想著與郡王府結交卻沒有什么機會的幾家姑娘,看起來竟也坐得滿滿的。

趙燕妤臉色不大好看。為了應時,綺年在每人座位上都擺了一小枝還帶著露水的半開的銀桂花,既有隱隱的香氣,又不致太過濃郁,前來觀禮的姑娘們都說有趣,唯她不悅道最不愛桂花香。豈知綺年身邊那個丫鬟立即便道:「世子妃知道縣主不愛桂花,在縣主席上放的是鳳仙花。」

趙燕妤平日里也吃桂花糕,怎會對桂花香氣厭惡,不過是無中生有地找麻煩罷了。卻不料對方居然早有准備,不由得就有些窩火。偏旁邊有人沒看出來,誇贊道:「世子妃真是體貼。」還得了幾句附和。趙燕妤又不能反駁,又不能發怒,這口氣從開席便一直憋到現在,好不難受。

及笄禮結束,酒席早已備下。明日便是中秋,李氏做為當家主母自也有無數事務要處理,卻仍撥冗前來為趙燕好行禮,秦王妃少不得要說幾句感謝的話。李氏笑吟吟聽了,也道:「綺兒年幼,初次在郡王府內籌辦這等大事,若有不周之處,還請王妃多多提點。」

此時昀郡王尚未到前頭去,秦王妃也只得誇獎了綺年幾句,大家入席。

綺年捉了個空兒悄聲去與阮盼道謝。韓嫣許茂雲還是姑娘家,想出門也就來了,阮盼卻是做人媳婦的,沒這許多自由,能出來便是不易。這會兒禮成,連席面也不能坐,就要回永安侯府去了。

阮盼倒笑了道:「能得這機會出來坐坐,我也自在半日。」永安侯府長媳是公主,自是不能隨意指派,加以剛生了孩兒不久,因此阮盼雖是次子媳婦,管家理事卻是做得比長媳還多。與綺年說了幾句,便在二門上了馬車回去。

綺年目送馬車走了,一回身,卻見秦采走了出來,看那樣子像是有話要說,便含笑迎過去:「表姐是要去更衣么?」

秦采笑了一笑,挽了綺年的手低聲道:「聽說表嫂那日見到了蘋妹妹?」

秦蘋?綺年瞅了秦采一眼:「是見到了。」

「她——可好?」秦采有些為難,「如今我不好去看她,也不曾聽到她有什么消息。」

難得這里還有人惦記著秦蘋。綺年略一遲疑便道:「聽說是有喜了,但瞧著瘦得緊。」

秦采微微松了口氣:「那倒是喜事……」

綺年暗暗地想,恐怕未必是喜事:「當時她突然沖出來,撲在魏紫身上,又瘦成那樣子,倒把我也嚇了一跳。」她只能說到這里了,秦采能不能給東陽侯府傳個話,秦蘋能不能得救,也就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秦采驚疑不定:「瘦得厲害?可是有喜了身子不適?」

「這便不知了。後頭鄭少夫人便帶人過來將她用轎子送回去了。」綺年偏頭想了想,「我瞧著有些瘦得駭人,不過王妃說並無妨礙,不讓我多說。」

秦采咬著唇默默回了席上,綺年看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難怪趙燕恆願意讓秦采嫁給趙燕和,這姑娘總還是厚道人。

因著明日是中秋大節,客人們也不好久坐,陸續也就告辭了。綺年親自送李氏等人上了馬車,這才轉回自己院子,半途就見肖側妃帶著丫鬟過來,笑道:「今日要多謝世子妃了。」准備酒席不算什么,趙燕好身為庶女,該請什么客人才是難題。今日席間能這般體面,有一大半都是綺年的情面,肖側妃自然明白。

綺年也笑道:「妹妹的大禮,都是我該做的,且也是側妃的丫鬟得用,不然也不能如此順利。」兩人會心一笑,肖側妃意思已到,也就自回荷園了。

這里綺年扶著如鴛的手回到節氣堂,往椅子上一坐不由嘆了口氣。折騰這一早晨也實在有些累,好在事情都順利,只有一個粗使丫鬟打碎了一個盤子,卻也不是什么昂貴之物,照例登記,罰了半個月月錢了事。

「難怪人說當家難,這么大的王府每日也不知有多少事,逢年過節更不必說了。」綺年伸了伸腰,「我這c持一個及笄禮就這般累,王妃管著整個王府,也夠辛苦的。」

如鸝端著茶進來,聞言便道:「王妃手下光是得力的嬤嬤和管事媳婦就有六七個,哪像世子妃初來乍到的,什么都要自己費心,不累倒奇了。」

綺年接了茶笑道:「難得你也有這樣的眼光,說的倒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