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部分(2 / 2)

好的,對了,滿江哥,我到哪里去找你啊?

到我家里來,我不把你當外人,在家里隨意些。

隨後,滿江哥將他的家庭住址詳詳細細地告訴了我,並讓我復述了一遍,他才放心地扣斷了電話。

今天是周末,老崔這個狗日的一大早就給老子安排了好幾項重要工作,忙得老子一塌糊塗。本來心情很煩,沒想到接連接到霹靂丫和滿江大哥的電話,一個明天請我,一個今天請我,頓時使我的心情好了起來,感覺內心很是溫暖,畢竟還有人在牽掛著我。

終於到了下班時間了,乃乃的,老子終於可以放松放松了。急匆匆跑到超市里,買了一大包禮品。畢竟是第一次到滿江大哥家里去做客,雖說我們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最起碼的禮節也還是要講的。

第5卷二三一、如夢如幻

從超市出來,打了個出租,急匆匆往省重點大學家屬院奔去。

到了家屬院門口,值班的門衛竟然不讓出租車開進去。我只好從車里下來,步行往里走,但仍被門衛擋住了。

他讓我先進行登記,將我的姓名、單位、身份證號、進入時間統統登記好。老子以為登記好了就可以進了,但又被這個門衛擋住了。靠,這里怎么這么多規矩?惹得老子有些不耐煩起來。他讓我等一會兒,他給李滿江家里打了一個電話,確認無誤後,才放我進去了。

原來,李滿江大哥住的這棟樓,是省重點大學的教授樓,樓里住的都是一些國寶級的人才,門衛也不得不這樣認真負責,一旦出個漏子,誰也承擔不起責任。

滿江哥住在三樓,我剛敲了下門,滿江哥就樂呵呵地將門打開了。

來,大聰,快進來。

當他看到我手里提著的禮品時,便責怪道:大聰,以後到哥這里來,不要買東西,哥這里什么也不缺。

滿江哥,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我樂呵呵地說著。

進門後,我先自覺地換上了一雙拖鞋。站在寬敞明亮的大客廳里,環顧著滿江哥這個大房子,很是羨慕不已。

滿江哥,小弟我何時也能住上你這樣的房子,就心滿意足了。

呵呵,大聰,你只要努力,住這樣的房子還不是指日可待嘛。

我又仔細看了一下,暈,這套房子竟然是復式別墅,上下兩層的。禁不住說道:滿江哥,我要住上這樣的房子,看來也只能是奢想一下了。

奢望就是由夢想,有夢想就一定會實現。滿江哥的話語聽起來總是富有哲理,使人振奮。

整個房子的裝飾布局古色古香,有一種懷古風格,頗具醉月樓的風采。靠近南邊窗戶下放著一台大鋼琴,旁邊還有一個古箏,透出濃濃的文化氛圍和生活品味。

坐在沙發上,立即被旁邊的一套耀眼炫目的紫檀茶藝吸引住了。

呵呵,大聰,我給你整個功夫茶喝。滿江哥邊說邊准備茶具。

大聰,喜歡喝什么茶?

鐵觀音吧!

好,咱們就品嘗一下我剛剛帶回來的極品鐵觀音。

滿江大哥真是太會享受生活了。他邊熟練的c作功夫茶的步驟,邊詳細給我講解品功夫茶的先後順序。佳葉入宮→茗茶出海→平分秋色→觀賞湯色→喜聞幽香→小口啜飲。這每一個環節都要細心體會。精心品嘗著功夫茶,使人油然而生遁入仙境之感。

這時,一個衣著朴素的中年婦女從樓上下來,滿臉的質朴,一看就是從農村中走出來的。

大聰,這是我家的保姆,姓譚,你叫她譚嫂就行。

我急忙站了起來,禮貌地喊了一聲:譚嫂,你好!

譚保姆看我如此有禮貌,仿佛很是收受不起,忙不跌地回道:不客氣,你好!請坐。

她說完之後,對滿江哥說道:我去燒菜吧?

譚嫂,你到樓上照顧邵雪吧,今晚的飯菜讓妮子下來燒吧。

好,我這就去喊她。

滿江哥,邵雪是誰?

是你嫂子。

哦,嫂子怎么了?

身體不好,常年卧床不起,我平時很忙,多虧了譚嫂多年來對她的照顧。雖然滿江哥故作輕松說這番話,但無法掩飾眼神的凄涼和神情的悲戚。我一聽,頗感意外,沒有想到我所敬重的滿江大哥的家庭竟如此不幸,心中頗感沉重。

就在這時,從內置樓梯上傳來腳步聲,人未到聲先至:哥,是誰來了?還要我親自下廚。

我暈,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立即小眼聚光,向樓梯看去。

妮子,來了一個好兄弟,你好好燒幾道菜,我們喝幾盅。

那個叫妮子的出現了,老子一看,險些從沙發上栽倒在地。

原來……原來妮子竟然就是霹靂丫。

我的天啊,怎么會是這樣?我頓時墜入雲里霧里,如夢如幻起來,整個人怔怔地坐在沙發上傻了一般。

霹靂丫這時也發現了我,她快步從樓梯上沖下來,奔到我跟前,瞪大著眼睛,很不相信地看著我,仿佛我是天外來客。

嗯?你們認識?這是滿江哥在發出疑問。

呂大聰,怎么是你?霹靂丫驚訝地問道。

嗯……嗯,是我,怎么這么巧啊?我呆呆地回答。

原來你們果真認識啊!滿江大哥也頗感意外,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霹靂丫用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滿江哥,問道:你們兩個原來也認識啊?

看到我們兩個都在點頭,霹靂丫高興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哥,我給你說的那個救我的同事就是他,呂大聰。

哦,原來是大聰兄弟啊,真是太巧了。你不但是我的好兄弟,還是我小妹的救命恩人啊!

我……我也沒有想到這么巧啊!

第5卷二三二、溫順柔和

我是感到驚奇,霹靂丫是萬分激動,滿江哥是絕對沒有想到我和霹靂丫會認識,更加沒有想到我就是霹靂丫的救命恩人。

我就在這種情況下又一次和霹靂丫相逢了。無形之中,霹靂丫對我更加地信任和留戀起來,滿江大哥對我更加地欣賞和親切起來。

沒過一會兒,我也被這種濃濃的欣喜氣氛感染了,全身的每個細胞似乎都充滿了幸福之感。

霹靂丫的眼中淚光閃爍,她是太激動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會和她哥認識。

我們三個熱烈地交談了一番,霹靂丫就跑到廚房去燒菜了。她干勁十足,系上圍裙,開始忙碌起來。

大聰,我這個妹妹從小乖巧懂事,溫順柔和,很討家里人喜歡。

暈,聽著滿江哥對霹靂丫的評價,我更是墜入迷惑深淵,困惑不解起來。不對啊?說霹靂丫從小懂事我信,但如果說她乖巧,溫順柔和,我絕對無法相信。如果她真的像滿江哥說的那樣,我也不會稱呼她為霹靂丫了。

滿江哥,你說的這些是真的?

怎么不是真的?我還能騙你?妮子是我姑媽的閨女,她從小失去了父母,她是在我家里長大的,和我親妹妹一個樣。

啊?你說什么?你說她從小失去了父母?

嗯,是的,我姑父和姑媽都在煤礦工作,在一次礦難中,雙雙遇難。她那時才八歲,我姑媽就這一個閨女,我父母就把她接到家里,當自己的親生孩子來撫養。我這個小妹的命很苦啊。

滿江哥說到這里,眼睛濕潤了,我也險些掉下淚來。

我忽地想起了在外培訓時,在那個曇花一現的地方,霹靂丫自己靜靜地坐在那里,對著月空輕念《聲聲慢》當時她邊輕念邊獨自垂淚,使我大惑不解。現在聽了滿江哥這一番話語後,我才知道當時霹靂丫為什么一個人悄悄躲在曇花一現那個地方,輕輕誦詞,傷感濃郁,暗暗流淚。

我現在終於讀懂了霹靂丫那內心深處的聲音。那個聲音苦的不能再苦,吶喊的無法再吶喊,悲傷凄涼的不能再悲傷凄涼了,猶如一杯哭死人的苦酒。但這苦酒也只能由霹靂丫一個人默默品嘗,別人無法替代。

想到這里,一對小眼里再也忍不住流下了兩滴澀淚,急忙舉手搓臉進行掩飾。還好,滿江哥此時也顯得郁郁寡歡,低頭沉思,沒有發現我在掉眼淚。

我這個小妹,很是爭氣,上學時很是用功,每次考試只要考不了第一,就會大哭一場。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最後考上了上海復旦大學。

我暈,我可從來不知道霹靂丫畢業於哪所院校,沒想到竟然是上海復旦大學,使我目瞪口呆起來。目瞪口呆的同時,更加地自慚形穢起來。乃乃的,人家霹靂丫畢業於赫赫有名的上海復旦大學,而老子畢業於名不出省的垃圾大學,怎么比?沒法比,一比就把老子給比沒了影了。

哎,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我現在對這句話的理解之深超過了以往的任何時候。如果時光倒流回去十年,老子懸梁刺股,刻苦努力,興許能考上個好點的大學,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分在那個小破支行里,上上不去下下不來。

我這個小妹,在家里什么活都干,乖巧懂事,溫順柔和,知書達理,很是孝敬老人,在我們村里,沒有一個不誇獎她的。

我暈,說這話的如果不是滿江大哥,我肯定會大問一聲:你說的是不是溫萍同志?

但我相信滿江大哥不會和我說假話的,這就使我頗為費解起來,我感覺他說的和我對霹靂丫的了解很是對不上號,感覺說的不是一個人。

大聰,昨天妮子和我說,要請一個救過她的同事,讓我出面,我當時滿口答應下來,沒有想到要請的人竟然就是你啊,哈哈。我還怕明天沒有時間,就決定今天把你約過來敘敘舊,沒想到巧到一家里去了,哈哈。

聽著滿江哥又說又笑的話語,看著他無比開心的樣子,我由衷地說道:看來我們都是有緣人。

哈哈,是啊,今晚我們要好好喝幾杯。

他說著站起身來,上樓去了,沒過一會兒,他從樓上拿下來兩瓶茅台酒。

大聰,這酒我珍藏了好多年了。這酒是當年專供中央領導人飲用的貢酒,是茅台中的極品,今晚咱們嘗嘗這個酒。

不用,不用,滿江哥,你也知道小弟不善飲酒,你留著招待重要客人吧。

你就是我最重要的客人,別人還沒那福分品嘗,哈哈。

第5卷二三三、瘦綠消紅

看到滿江哥將珍藏多年的極品茅台拿了出來,我感覺滿江哥不但是個極具親和力的人,同時還是一個性情中人。

而我也本就是個性情中人,又想到霹靂丫是他妹妹,激動之下,不再叫滿江哥了,而是改口叫大哥。

他一聽,更加地高興起來,忙說:大聰,對,以後就叫我大哥,這樣顯得更加親切。

大哥,有個事冒昧地問一下。

盡管說,啥事?

我初次到你這里來,不知道嫂子卧病在床,嫂子是什么病?

哎,你嫂子有先天性心臟病,身體一直弱不禁風。有一年出去游玩,從高處摔了下來,導致高位截癱。現在都卧床十多年了,哎……

滿江哥說到這里,神態憂郁,悲戚哀涼。

大哥,我能上去看看嫂子嗎?

好,你跟我上樓去看看你嫂子。

我知道病人怕打擾,因此,我跟在滿江哥後邊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腳步聲,幾近躡手躡腳起來。

到了二樓,推開一間向陽的卧室門,只見譚嫂坐在床邊,床上躺著一個人,那個人必定就是嫂子邵雪了。

滿江哥示意譚嫂不要出聲,他輕輕走到床邊,慢慢俯下身子趴在他老婆的耳邊柔聲說道:阿雪,能醒醒嗎?

滿江哥的一行一動,說話神態,都是小心了再小心,生怕驚嚇著沉睡中的夫人。

滿江哥的夫人邵雪,正在沉睡,看她的樣子的確病的很重。雖是在病中,但也能看出她的長顰減翠、瘦綠消紅之美,可想而知她年輕時的樣子有多美貌。自古紅顏多薄命,如果她身體好好的,和滿江哥出雙入對,該是多么的讓人羨慕啊。

哎,命運多舛,是讓人很無奈的事情。

在滿江哥的輕聲呼喚下,她幽幽地睜開雙眸,對他甜甜一笑,輕聲道:你吃飯了嗎?話語輕柔,關愛無限。

滿江哥溫柔地一笑,輕聲道:阿雪,咱家來客人了,是我的一個好兄弟,也是妮子的救命恩人。

哦,誰啊?

滿江哥將身子一側,我急忙上前一步,禮貌地輕輕說道:你好嫂子!我叫呂大聰。你身體好些了嗎?

她對我輕輕一笑,說道:好是好不了了,謝謝你救了妮子。

不客氣,我們都是同事。

說了幾句話後,看到她的神態有些疲倦,我便急忙向滿江哥使眼色,意思是不能再打擾她休息了。滿江哥又俯下身子,趴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和大聰兄弟下去了。

她輕輕閉上眼睛,無力地說道:去吧,好好招待客人。

滿江哥輕輕點了下頭,又安撫譚嫂好好照顧她,便和我下樓了。

出了卧室門,我感慨萬千。可以看出滿江哥和他妻子是多么的恩愛,不離不棄,直到永遠。滿江哥在人前談笑風生,儒雅瀟灑,但內心是承受著多么巨大的壓力啊,家里有一個卧床不起的妻子,而他又是那么深深地愛著她。但命運就是如此,天嗚地咽,無法改變。

不看滿江嫂子還好,一看她這副病蔫蔫的樣子,很是心酸。我跟在滿江哥的身後,再也忍不住,偷偷摸了把眼淚。

到了樓下,坐在沙發上,滿江哥才說道:你嫂子只能卧床休息,說話久了就感到很累,哎,他這病看來是好不了了。

大哥,你再找名醫好好給她看看。

都看過了,全國的大醫院都轉遍了,沒辦法啊。說到這里,他也掉下了眼淚。

我本就心里很難過,他這一流淚,我再也控制不住,陪他流起淚來,嗚咽著說:大哥,你真的不容易啊。

他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由衷地說:謝謝你!大聰兄弟。

我有了一種和滿江大哥是親兄弟的感覺。

當時在醉月樓初次結識滿江哥的時候,看他風度翩翩,儒雅非凡,極具親和力,以為他最起碼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在外拼搏累了,回到家里,得到妻子的呵護,享受一下家庭的溫暖,這是多么幸福的事啊。但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的家庭會是這個樣子,除了心酸還是心酸。

忽地,我想起了馮文青,想起了馮文青對滿江哥的愛戀,想起了馮文青看滿江哥的痴醉眼神,禁不住說道:大哥,馮……

我剛說了個馮字,他就意識到我要說什么了,急忙擺了擺手,不再讓我說下去,並示意我不要在這里提馮文青這個名字。

我心知肚明地點了點頭。作為男人,我很理解滿江大哥的心情,知道他內心深處的凄涼和無奈。

我心中暗暗祈禱:希望馮文青好好照顧滿江大哥,希望她對他也不離不棄,盡到一個女人喜歡男人應該盡到的義務,以撫慰滿江大哥那支離破碎的心。

第5卷二三四、臉越來越紅

就在這時,屋內的電話響了,電話鈴聲非常小,不仔細聽幾乎聽不到。看來為了照顧卧病在床的妻子,滿江大哥幾乎將家里變成了個靜謐的世界。

聽他在電話中說的話,估計是他的同事或者學生打來的,探討的是一些專業話題。我便借機來到廚房,只見霹靂丫此時成了一個十足的賢惠女子,在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她看到我進來,溫柔地一笑,臉色竟有些害羞地緋紅起來。我的天,霹靂丫現在的表現和當初她留給我的印象形成了極大的反差。我就像不認識她似的,仔細看著她。

妮子,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啥?你喊我什么?

我和滿江大哥是兄弟,他喊你妮子,我也喊你妮子。

去一邊去。你不能喊我妮子。

為什么?

妮子是我的'r名,只有我家里人才能喊。

哦,那我還是喊你霹靂丫吧。

她聞聲立即橫眉冷對起來,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呂大聰,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喊我霹靂丫,太難聽了。也不允許你喊我妮子。你要喊就喊我名字。

好把,小溫,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哎,不對啊?讓你喊我名字,怎么又喊起小溫來了?你以為你是長輩啊?

好,既然這樣,我什么也不喊你了。反正我不喊你的名字,喊你的名字顯得太見外。

別在這里胡說八道了,你去陪我哥說話吧。今天晚上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我的手藝。

你哥在打電話,他打完電話我再過去。我現在好好看看你。

她聽到這里,明顯地更加羞澀起來。

你在這里看我干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

嘿嘿,你在家里和在外邊的表現截然不同,我現在不好好看看你,怎么能夠了解你。

這時,高壓鍋里哧哧冒出了熱氣,她顧不得和我說話,急匆匆小跑過去,將爐火關的小了一些。

看著她那忙碌可愛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么笑?過來,幫我扒點蒜。邊說邊遞給我幾頭蒜。我在接蒜的時候,趁機先摸了下她那嫩白的玉手蔥指。她嬌嗔地白了我一眼,臉色更加紅了。

我邊扒蒜邊故意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你發現了什么問題?

我發現最近你和我在一起,老是臉紅,這是為什么?

胡說,我啥時候臉紅了?她狡辯的同時,臉色更加地紅了。

我小眼一直在緊緊盯著她,看她臉色更加地紅了,忍不住又呵呵笑道:還說不臉紅?你的臉現在燙的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