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部分(2 / 2)

等她們兩個走了後,冼伯伯小聲對我說:小呂,抽時間我們好好談談,你現在先在沙發上睡一會吧。

冼伯伯,我不困,你睡吧。

冼伯伯又和我謙讓了一會,看我確實不困,他便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起來。沒過一會兒,他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我將我的外套脫下來,輕輕蓋在冼伯伯身上,躡手躡腳來到里間,只見阿梅正睡的香甜。

我輕輕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趴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只有這樣看著她,我才放心。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趴在床邊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我感到有人輕輕撫摸我的腦袋,聽到:大聰,不要這樣趴著睡,很容易著涼的。

我忽地醒來,只見阿梅已經醒了,她正用右手撫摸著我的頭,眼神中充滿了關愛。我對她呵呵一笑,自嘲地說:乃乃的,我怎么睡著了?

你怎么連外套也不穿?你這樣趴著睡容易著涼的。

哦,外套蓋在你爸爸身上了,趙媽陪你媽回家了,現在是我和你爸在這里。

我爸呢?

你爸爸在外邊沙發上睡著了。

看你疲憊的樣子,你到床上來睡吧。

那可不行,床上只能有你一個人睡。你現在是熊貓級的人物,屬於重點保護對象。

哎呀,不要緊的,你快上來,要是著涼了那就麻煩了。

阿梅,我不困了,陪你說會話吧。

我說著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五點多鍾了,外邊的天色也有些發白了。

阿梅現在的臉色已經基本恢復了原先的紅潤,我看著她,嘿嘿一樂而道:阿梅,我們兩個以後想分也分不開了。

阿梅俏皮一笑,問道:此話怎講?

因為你身上流著我的800毫升鮮血。

啊?真的?

這還有假,在你昏迷的時候,我那800毫升鮮血慢慢地注入了你的體內,我當時就想,只要多給你注入一點,你的保險系數就越大。

你不要命了?一下子給我輸了800毫升鮮血。她說著說著,開始眨巴眼睛,nnd,這丫頭怎么這么愛哭?

我發現她的眼圈一紅,立即又道:我現在就擔心一個問題,非常非常地擔心。

她一怔,忙問:你擔心什么?

我擔心你變丑了,不再像以前那么漂亮了。

為何?

因為我很丑,我的鮮血注入了你的體內,我怕你變得也像我一樣丑,嘿嘿。

阿梅一聽,知道我是在逗她,但還是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看著她那開心呵笑的樣子,我的心中比蜜還甜。

第8卷三六七、風雲突變

早上八點多,趙媽陪伴著阿梅媽來了,老太婆臉色很是不好,估計昨晚回去後也沒睡好。

冼伯伯今天有個重要會議,因此他要趕時間。阿梅看我很是疲倦,讓我跟他爸爸一塊走,讓他爸爸順便把我送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我不想離開阿梅,但阿梅堅決讓我走,她媽對我也客氣起來,趙媽對我說:你快回家睡一覺,不然你得累趴下。

我也感覺自己的精神有些恍惚,只好跟著冼伯伯走了。

冼伯伯把我送到小區門口,就急著走了,他要趕時間去開會。中國的領導干部會議就是多,各層級的領導干部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文山會海之中度過的,何況冼伯伯這樣的廳級干部呢?

我回到家中,手機沒敢關機,唯恐阿梅那邊再有什么情況,老子現在都快變成神經質了。

一頭攮在床上,沒過一會兒就呼呼大睡起來,畢竟精神和體力都已經透支到了極限,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臭老鼠突然響了起來,我立即條件反s地騰的一下就從床上蹦了下來,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摸起手機來接聽,剛緊張兮兮地喂了一聲,對方就說道:喂,康大膽,是我。

我一聽頓時放下心來,原來是康警花打來的電話,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康大膽,你怎么了?我怎么聽你的語氣很是緊張。

嗯,是很緊張,你這一來電話,快把我嚇死了。

呵呵,你真不愧是康大膽,接個電話都快被嚇死了,哈哈。

這幾天的事太多了,搞的我緊張兮兮的。

你遇到什么事了?

哦……沒遇到什么,只是工作太忙太累了。

呵呵,我還以為你被綁架了呢。

我心道:老子的確是被綁架了,但綁架的不是老子的小體,而是老子的心,nnd,這種滋味更難受。

心中雖是這么想,但表面卻呵呵而道:我一沒錢財,二沒權勢,誰綁架我啊?呵呵,再者說了,我要是帥氣一些的話,可能真的會被那些老娘們給綁架了,但我這么丑,她們看到我都想吐,我想被綁也沒人願意綁我,嘿嘿。

哈哈,你別逗我發笑,我現在正在開車呢。

哦,你要去執行任務?

不是,今天是星期六,一般情況下,我都要在星期六下午去訓練。

哦,原來你又要去訓練啊?

是啊,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讓你過來再陪我對練。

我忽地想起了那個跟蹤盯梢我的女偵探,老子被那妞整的很慘,當時老子就下定決心要好好向康警花學學,免得再被女人打倒在地,實在是太丟人現眼了。剛想開口答應她,但又倏地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冼梅,頓時打消了去陪康警花訓練的念頭。

我現在正在家睡覺,昨晚加了一宿班,等會還要到單位去加班,這次我就不陪你了,下次吧。下次我一定陪你訓練,正好我也想學學擒拿格斗。

呵呵,好吧,既然你過不來,那我就不去體育中心了,我回隊里和隊友一起訓練去。

嗯,好吧,你訓練不要太累了。

嗯,知道,你加班也不要太累了。

嗯,再見。

再見。

我日,和康警花通話通到最後,竟然語氣曖昧,戀戀不舍起來。同時我感覺到她也有點戀戀不舍,語氣曖昧。頓時,心中那個美啊!美的老子只想唱歌蹦高。

但忽地又想起了躺在醫院中的阿梅,康警花帶給老子的那個美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匆匆洗了把臉往醫院趕去。

當我趕回醫院病房時,阿梅正在和她媽談論著什么。

我看到阿梅的臉色比早上更加紅潤了,雪膚花貌,艷如櫻桃,禁不住心中一陣喜悅。

她媽一看我來了,對我客氣地點頭微笑,立即到外屋去了,把阿梅留給了我。老子沒有想到阿梅這一自殺,她媽的態度竟然轉變如此之快,如此之大,竟然使我很不適應。

阿梅對我甜蜜地一笑,柔聲說:嗯,你的臉色比早上走時好多了。

嘿嘿,你好起來了,我的臉色當然也就好了。

阿梅伸手給我剝了個橘子,吃了幾瓣橘子後,我才想起來,老子從昨晚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呢,想到這里,肚子開始卯足了勁咕咕叫個不停。

我看到床頭上有幾個r包子,便順手拿起來,狼吞虎咽地吞了下去,阿梅看我這樣,忙問:你怎么餓成這樣?

我一天沒吃飯了,都快把吃飯這回事給忘了。

阿梅一聽,立即喊趙媽過來,讓她回家多做點好吃的送來。

當醫生進來給阿梅復查時,我便來到屋外走廊里想透透氣,只見一個人滿頭大汗急匆匆地走來,我一看他是冼伯伯的秘書,立即把他喊住了。

冼伯伯怎么沒來?

冼董出事了。

第8卷三六八、阿梅媽的指責

冼伯伯的秘書姓李,他慌里慌張,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地跑來。看李秘書這副焦急樣子,又加上沒看到冼伯伯本人,我便把他喊住問冼伯伯怎么沒有?他一看是我,知道不是外人,便對我說:冼董出事了。

我一聽,頓時大吃一驚,冼董出事了?他能出什么事?難道也住院了?想到這里,心中也焦急起來,nnd,阿梅現在都成這副樣子了,如果她爸爸再出事,那可就麻煩了,而且是大麻煩,天大的麻煩。

我急忙問道:冼伯伯出什么事了?

李秘書剛想說,但又欲言又止起來。我頓時更加著急了,又再連問下去,他看我焦急萬狀的樣子,只好把我拽到一邊,輕聲對我說:冼董半小時之前,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

啊?檢察院的人把他帶走干嘛?

檢察院的人說有一個爛尾樓豆腐渣工程牽扯到了冼董,另外還有人舉報冼董個人有經濟問題。

我一聽也慌亂了起來,忙問:冼伯伯又不是搞工程的,怎么還與那些爛工程有牽扯?冼伯伯現在是不是被雙規了?

檢察院的人只是說帶冼董去調查了解一下,沒說是雙規他。

nnd,這和雙規有什么區別?難道親口說出來才算雙規嗎?我聽到這里,頭都大了起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小呂,我這就去和冼伯母說去,得抓緊時間想辦法。

李秘書說完就要往病房里走,我急忙伸手把他拽住,對他說:李秘書,冼梅剛剛搶救過來,你現在進去和冼伯母說這事,阿梅能承受的了嗎?

李秘書一聽,怔在了當地,焦急地反問:你說該怎么辦?

我想了想,對他說:你稍等,我把冼伯母叫出來,我們在外邊談,這事不能讓阿梅知道了。

說完,我就來到了病房里,怕李秘書跟進來,反手就把房門給反鎖了。

醫生仍在給阿梅做著檢查,她媽也在一邊,此時趙媽已經回家做飯去了。

我來到冼伯母身邊,悄聲對她說:冼伯母,你出來一下,我和你說點事。

她一愣,隨我來到走廊里。

我怕這個老太婆聽到冼伯伯出事後,會情緒失控大喊大叫起來,便給李秘書使了個眼色,我們三個人先後來到走廊盡頭,這里比較偏僻一些。

在昨晚搶救阿梅的時候,冼伯母在走廊里昏過去的那一幕猶在眼前,我擔心她又會再來這么一出,因此,在李秘書沒有開口之前,我對她說:冼伯母,你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遇事一定不要慌亂。阿梅現在還沒有康復,等會無論你聽到什么,我希望你不要著急,一定要沉住氣,如果你再倒下,後果將不堪收拾了。

她一聽我這么說,頓時惶恐起來,忙問:怎么了?

冼伯母,等會李秘書和你說件事,你一定不能焦急,更不能讓阿梅知道。

她此時對我充滿了信任,聽我說完,對我點了點頭,問李秘書:小李,到底是怎么回事?

隨後,李秘書便把冼伯伯的事對她詳細說了。她聽完之後,嘴唇不住顫抖,眉頭緊蹙,淚水在眼眶里團團打轉,我擔心她又會昏倒挺腿,急忙站在她的身邊,以防不測。

但這次她卻挺住了,惶恐不安之後是焦躁,焦躁之後開始低頭沉思起來,她這是在努力想辦法盡快讓自己的丈夫度過眼前這道難關。

突然,她掏出手機來打起了電話,但接連打了幾遍都沒有打通。李秘書問她:冼伯母,你這是給誰打電話?

我給我們家老冼打。

冼伯母,冼董被檢察院帶走後,手機肯定也被收繳了起來,你就別給他打了,沒用的。

我相信我們家老冼不會有什么問題,他能混到這一步不容易,他自己也有清醒的認識,他絕對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她越說語氣越堅定。

李秘書又道:冼伯母,你盡快想辦法吧,我也相信冼董不會有什么問題。如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

看著李秘書遠去的背影,冼伯母終於支撐不住了,用顫抖的手緊緊捂住自己的額頭,我急忙將她攙扶住,扶她坐在旁邊的連椅上。

過了沒一會兒,她怔怔地看著我,但她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怨恨,使我毛骨悚然起來。

我小心謹慎地低聲問道:冼伯母,你怎么了?

她眼睛一眯,憤怒地對我說:我怎么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么了?阿梅對象的爸爸就在檢察院工作,還身居要職。阿梅為了你非要和人家退婚,現在好了,阿梅爸被檢察院控制起來了,我還怎么有臉去找人家,哼。

她越說越氣,說到最後,竟然氣得全身顫抖了起來,險些被氣昏了過去。

第8卷三六九、只為阿梅

老子做夢也沒有想到,阿梅媽對我的態度好轉了連一天也不到,又恢復到了阿梅自殺之前的那種狀態。我看著她那怨恨的目光,聽著她那刻薄的話語,我的心中開始慢慢變涼。

阿梅對象的爸爸就在監察院工作,並且還是身居要職,這點老子是真的不知道。阿梅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我也不想打聽。阿梅媽到單位找我談話那次,曾經說過冼伯伯和阿梅對象的父親是多年的好朋友,但當時也沒說阿梅對象的父親是tm干什么的。

想到這里,老子的心不但涼透,還直發顫,我潛意識里告訴自己,我和阿梅的感情之路又出現了一道很難逾越的坎。

不管冼伯伯自身到底有沒有事,自己到底有沒有把柄被人抓住,但現在人被控制起來了,說有事就有事,沒事也會有事。像冼伯伯這種身居高位的人,每天處理那么多事情,接觸那么多人,想做到面面俱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要是陳谷子爛芝麻地給冼伯伯拉起清單來,那就不是一個小問題了,最起碼得進去蹲個十年八年的,那冼伯伯的這一生就算徹底完蛋了,他的一生就是失敗的一生。

反過來說,即使你再清白,也會出現j蛋里挑骨頭的倒霉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要抓你小辮子,即使你是個和尚頭,也會先給你戴上假發,再去揪你的小辮子,雖然是個假的,但總被人家給抓住了,你想掙脫還掙脫不了,因為上面有萬能膠。古往今來,這種事層出不窮,屢見不鮮。

想到這里,我的背上開始冒冷汗,也理解了阿梅媽為什么用這么怨恨的目光看我,為什么用這么刻薄的話語說我了。

我對阿梅媽深沉地說道:冼伯母,如果阿梅對象的父親能把冼伯伯救出來,我會離開阿梅的,從此以後不會再和阿梅來往了。

你說得倒好聽,因為你,阿梅都不上他家的門了,她對象傷心痛苦,她對象的家人對我們家也很不滿意,我還有什么臉去登人家的門?

她越說嗓門越高,老子在她眼里,現在已經成了個罪魁禍首了。

不行,我得去找阿梅,告訴她,她爸爸出事了。她邊說邊站起來向病房走去。

nnd,這個老太婆簡直是瘋了,這么不管不顧,她現在要是和阿梅說了,說不准阿梅又會出現什么反復。

老子也顧不得她是長輩了,忽地跑上前去,伸手就拽住了她。她有些氣急敗壞起來,厲聲對我說:放開。

老子今天下午改口叫她冼伯母,不再叫她阿姨了。現在情急之下,老子又改了過來。

阿姨,你不要沖動,阿梅剛剛搶救過來,你現在就去和她說,她會承受不住的。

她爸爸都被人家關起來了,阿梅現在不是沒事了嘛。

阿梅的刀口還沒有愈合,一旦著急傷心情緒波動大了,說不定刀口又會崩開,那是要出人命的。著急之下,老子的嗓門也高了起來。

她聽我說完之後,略一沉吟,氣悶悶地對我說:這是我們的家事,你這個外人管不著。

她這句話絕對是傷自尊的話,一下子把老子傷的支離破碎,但為了阿梅,老子也顧不得自尊了。

阿姨,你冷靜些好不好?

我冷靜不冷靜,用不著你來管。

老子真火了,怒目瞪視著她,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