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呂大聰,我問你,妮子有沒有和你說過,她22歲之前是不能談戀愛的?

我點了點頭,小聲回道:說過……

你知道她為什么在22歲之前不談戀愛嗎?

她說過的,她是信命的……

她為何信命?

我支吾了好大一會兒,都沒有吐出一個字來。

她之所以信命,是因為她從小就沒有了父母,孤苦伶仃長大的孩子,心靈是很脆弱的,她這種非常脆弱的心靈,就會促使她尋找藉慰,她找到的這個藉慰就是信命。你為何還要把她的這點僅有的心靈藉慰也要打破打碎?你這個混蛋……

聽她說到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忽地失聲痛哭起來:杏姐,你不要說了…………嗚嗚…………嗚嗚……呂大聰,你這個混蛋,你真是個混蛋啊……嗚嗚……

杏姐,我……我錯了,我知道以後應該怎么做了……

晚了……嗚嗚……妮子要是醒不過來,那就一切都晚了……嗚嗚……

我痛苦地蹲在地上,雙手抱頭,邊哭邊哀求著說:杏姐,你別說了……

第22卷第44章沉痛悲哀

杏姐從來沒有和我發過這么大的火,這是她第一次和我發這樣的雷霆之怒,而且就在昏迷不醒的妮子的床邊。

她傷心到了極點,也生氣到了極點,她根本就不理會我的哭哭哀求,她邊流淚邊道:呂大聰啊,你真渾啊,妮子在大學期間,那么多的好男孩追求她,她都沒答應,不是人家不優秀,更不是人家配不上妮子,而是因為妮子信命……妮子要是不信命,還能輪到你么?妮子要是不信命,八竿子也輪不到你……你這個混蛋……

我錯了,杏姐……

你錯了能頂個p用?現在妮子就是醒不過來,你光知道錯了有個p用?……現在也把阿梅給牽連進來了,阿梅昨晚來了,她在妮子身邊坐了半夜,她趴在妮子耳邊又哭又說,她把她自己當成了個不斷懺悔的罪人,光『對不起』這三個字她就說了不下幾十遍,……阿梅最後都哭昏了過去……呂大聰,這都是你自己作的孽……

聽到這里,我再也承受不住了,仿佛一座大山從頭頂壓了過來,咚的一聲蹲坐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啞聲說道:這件事與阿梅沒有任何關系,這件事與阿梅沒有任何關系……

你說與阿梅沒有任何關系,但阿梅能這么認為嗎?如果妮子真的醒不過來了,阿梅會一輩子不安心的,你把妮子和阿梅都毀了……嗚嗚……

杏姐的這句話就像一把利劍從我的胸前刺入,穿胸而過,我頓時感到眼前陣陣發黑,胸口傳來陣陣悶疼,嗓子眼里又有腥味傳來,我忙猛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住這絲急涌上來的血腥味。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只見滿江大哥和那個北京協和醫院的專家走了進來。

滿江大哥進門之後,看到眼前的情景,快步走了過來,他似乎已經聽到了杏姐對我的雷霆訓斥,忙低聲說道:李杏……

沒等滿江大哥再說什么,杏姐突然張開嘴巴低下頭,嘔嘔地干嘔起來,越嘔越是厲害,她急忙起身緊緊捂住嘴巴快速地走了出去。

那個專家走到妮子的床邊,仔細地觀察著。

滿江大哥低聲對我說:大聰,快點起來……

我努力想讓自己快點站起來,但努力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滿江大哥只好伸手把我攙扶起來。

專家給妮子仔細檢查完畢後,眉宇間有些焦慮神態,看著我問道:今天是不是輪到你來陪她了?

我忙抬起手臂,用袖口將臉上的淚水擦干,又急忙沖專家重重地點了點頭。

專家輕嘆一聲,吩咐道:按照我交代的那樣,一刻不停地去喚她,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她的狀況沒有任何改觀。

聽到這里,我的眼前又發起黑來,感覺胸口煩惡,似乎隨時都會口噴鮮血。

專家又對我道:你快點進行吧。

我急忙坐到妮子的床邊,將嘴巴貼近妮子的耳朵。

專家對滿江大哥輕聲道:走,我們出去吧。

等滿江大哥和專家出去之後,我急忙用牙齒咬住包纏在我手上的紗布,連咬帶扯先把右手的紗布去掉,快速地又把左手的紗布去掉,還像第一次那樣,右手緊緊握住妮子的右手,左手合扣上。

我趴在妮子的耳邊又悲又泣地道:妮子,你快點醒過來啊…………你要是不醒過來,不但我這一輩子掉進了萬丈深淵,就連阿梅這一輩子也會掉入苦海,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

說到這里,我突然戛然而止,嘴巴緊閉,怔怔地看著妮子安詳的神態,沉痛地想道:如果妮子真的醒不過來了,她也就真的像她嫂子那樣了,長年卧床不起。但滿江嫂子雖然卧床不起,但她頭腦清醒,意識和常人沒有兩樣,她能和人交流,只要身邊有人,她也感覺不到寂寞。但妮子呢?妮子還不如她嫂子,她雖是像她嫂子那樣躺在床上,但她和死去的人沒有什么區別,沒有意識,沒有醒覺,只知道呼吸,如此說來,她還真的不如她嫂子的境遇好呢……難道這就是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

想到這里,我頓感嗓子里傳來陣陣腥味,越來越濃,再也忍不住,嘴巴微開,一股粘稠的東西從胸部涌向喉嚨,最後流到了嘴里,慢慢滑出了嘴唇。

我抬起左手來一摸,低頭一看,又是鮮血。

這次的吐血雖不像前幾次那樣噴口而出,血量很大,而是緩慢地流出口腔,血量也少,但卻似乎比前幾次更加讓人難受了。

我突然悲哀地冒出一個念頭:如果妮子真的醒不過來了,那我還活著有什么意思呢?

既然那樣,那就徹底罷了,我就滿足妮子生前的最後心願,和她永遠去做水中的鴛鴦。

第22卷第45章鴛鴦情結

想到這里,我突然全身輕松起來,不再那么難過,不再那么悲傷,不再那么絕望,不再那么哀涼了。

是啊,妮子信命,我也應該信命。老百姓講話:人的命天來定。還是順氣自然吧!

如果妮子真的醒不過來了,就這樣無知無覺地永遠躺在床上,雖生不是生,雖死不是死,與其這樣不死不活地下去,還不如來的轟轟烈烈地好。

如果妮子真的一旦醒不過來了,那我就抱著她再次跳下大峽谷,完成妮子生前的最後一點心願,去和她做永永遠遠的水中鴛鴦。

合昏尚知時,鴛鴦不獨宿!

合歡花尚且知道朝開夜合,鴛鴦鳥成雙成對是從來不獨宿的。合歡花和鴛鴦鳥都是純潔無暇的愛情的象征,合歡花是小小花,鴛鴦鳥是小小鳥,這小小的合歡花和小小的鴛鴦鳥都知道精心呵護自己的愛情,何況進化了幾千年的人類呢?但人類似乎越進化越tm倒退了,反不如那小小的合歡花和那小小的鴛鴦鳥,悲哀!

得成比目何辭死,只羨鴛鴦不羨仙!

水中的比目魚最不怕死亡,因為它們永遠都是相愛至永,結伴而死,這種死對它們來講反而是一種幸福。三六九等的人類,無論是達官貴人,或是飢勞窮人,不管是正人君子,或是垃圾流氓,都對鴛鴦羨慕不已。只要能和自己心愛的戀人像鴛鴦一樣攜手同老,相伴終身。要能這樣,就算是能做天上的神仙也不要!

花鳥魚皆是如此,人類更應該如此!

我又想起妮子臨跳大峽谷的時候說的最後的那句詩:淚眼問花花無語,只羨鴛鴦成雙對!

在人們心目中能代表永恆愛情的,莫過於那水中的鴛鴦了。鴛鴦更是一夫一妻、相親相愛、白頭偕老、永不變心的表率,自古至今都是這樣。鴛鴦一旦結為配偶,便相互陪伴終生,即使一方不幸死亡,另一方也不再尋覓新的配偶,而是孤獨凄涼地度過余生。

我又忽地想起那次從醉月樓出來,在瓢潑大雨中,妮子對我說的那句話:你就該為康霄茗殉情!

看來妮子心中的鴛鴦情結極其濃烈,這才鐵定了心讓我和她要做那永不分離的水中鴛鴦。

我越想越是明了,似乎已經鑽進了妮子的內心深處,d察了她的內心世界。對,妮子一旦醒不過來,那我就和她去做水中鴛鴦。看著妮子頭上包裹的厚厚紗布,又看了看她那被木板固定著的雙腿,更是心疼不已。

不由得趴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妮子,我們即使去做水中鴛鴦,也不該跳下那個凶險萬惡的大峽谷,讓我們飽受體疼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帶你去個地方,那個地方風景秀麗,景色宜人,並且恬靜舒心,沒有外界的打擾,我們可以盡情地在水中嬉戲,聽著仙鶴的鳴聲,去過不食人間煙火的鴛鴦生活,那個地方叫鶴飲湖,是仙鶴飲水高歌的地方。大峽谷實在不適合我們,激流洶涌,你即使把我和你拴在一起,也有可能被沖開,還是到鶴鳴山中的鶴飲湖吧!妮子,我現在深深地後悔,更加悔恨自己的愚蠢,如果當時能把你的奇怪舉止稍加深思,我也絕對不會同意和你去大峽谷的,但我一定會陪你去驢行,我會帶你到鶴飲湖去的,你也不會受這么重的傷,你的雙腿更不會斷……你的雙腿是世界上最美的腿,卻被那個萬惡的大峽谷給弄斷了……

我越想越坦然,越想越是輕松,不由得舊習重來,忍不住開口罵道:狗日的大峽谷,萬惡的大峽谷,老子要爆c它祖宗十八代甚至是萬萬代……

如此破口大罵,心中豁然開朗,竟說不出的舒心快樂,不由得又嘰里咕嚕地恨恨地大罵了一番,感覺自己輕飄飄的更加舒坦了。

這種歡樂愉快舒心舒坦的心情,使我對妮子有說不完的話,傾不完的情,吃中午飯的時候,沒等柳晨勸我,我竟然主動吃了起來,還吃的津津有味,嘴巴呱唧作響,竟然吃了好幾個大牛r包子。

柳晨才只吃了一個牛r包子,我竟吃了她的好幾倍,牛r包子中的油順著嘴角不住往下流,我連吃帶喝,呱唧不斷,咕咚湯響,撐得肚皮滾圓,飽嗝哏哏不絕。

柳晨就像不認識我了一樣,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不知道我這是怎么了。我突然沖她開心地一笑,笑的她差點從凳子上後翻過去。

第22卷第46章輕松坦然

柳晨看我突然之間變得這樣,大惑不解,她吃驚地問:呂哥,你沒事吧?

我一愣,忙道:我能有什么事啊?嘿嘿……我好的很呢。

我這話說完,柳晨看我的眼神立馬更加吃驚了,她忽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她的頭發好似都挓挲了起來,困惑不解地看著我,又忽地轉身走了出去。

我喝了口水,又坐在了妮子的床邊。p股還沒坐熱,房門又被打開了,一個醫生在前,柳晨在後,匆匆走了進來。

那個醫生走進前來,仔細看著我,問道:你現在有什么感覺?

我暈,我不知道他怎么會這樣問,回道:沒什么感覺。

醫生定定地看著我,突然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更是一愣,因為這個醫生自從我住進特護病房以來,我已經見過他好多次,明明他早就知道我的名字,現在怎么還要再問呢?雖然心中困惑,但還是做到有問必答,回道:我叫呂大聰。

床上躺著的是你什么人?

我靠,我更加暈了起來,這廝是不是不太正常啊?他早就知道霹靂丫就是我的女朋友,怎么還要這樣問呢?我索性將有問必答進行到底,老子倒要看看你這廝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葯?想到這里,沉聲回道:她是我的女朋友啊!

你女朋友這是怎么了?

我神色有些黯然下來,低聲道:她受傷了,現在還昏迷著。

你在這個房間里做什么?

我在陪她,陪她說話。

你陪她說話的目的是什么?

要把她喚醒。

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是北京協和醫院請來的那個專家讓我這么做的。

他這一番問話和我這一番回話,險些讓我直接暈菜,因為感覺我和這廝就像兩個在上老年大學的老痴呆在認真復習幼兒班所學的漢語拼音一樣,字正腔圓,稀里糊塗。

這個醫生問到這里,不再看我,而是看著柳晨,輕輕地微笑了微笑,這微笑像是在嘲弄柳晨,也更像是在嘲弄他自己。這個醫生將嘲弄的微笑笑完之後,神態頓時變得頗為輕松起來,不像剛才問我時那樣緊張兮兮的了。

柳晨仍是不放心,急忙又拿出了一個體溫表,走到我身邊,輕聲對我說:呂哥,來,試試體溫。

她邊說邊給我解開領口的扣子,將體溫表放在了我的腋下夾好。

直到此時,我才頓時豁然明白過來,明白了柳晨為什么急匆匆地走出去,又急匆匆地回來,還叫來了這個醫生。這個醫生進門後問我的一系列問話讓我摸不著頭腦,以為這個醫生是個白痴。現在柳晨又要給我測試體溫。原來她以為我突然變得輕松坦然起來,實在是出乎常理,以為我被大悲大痛打擊的不正常了呢。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心中暗自發笑,可現在這心中發出來的笑卻變成了澀澀的苦笑,不由得又心酸起來。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柳晨啊!呂哥正常著呢,沒有一點不正常,呂哥之所以突然在大悲大痛中變得輕松坦然起來,是因為呂哥想開了,雖然不能說是看破紅塵了,但也是已經有點大徹大悟了。既然無法改變現實,那就順其自然吧。如果妮子真的醒不過來了,我就和她到鶴鳴山去,抱著她跳進鶴飲糊中,和她永永遠遠去做水中鴛鴦。這種結局也是妮子臨跳下大峽谷去時的最大心願,這樣我也正好算是滿足了她的這個最大心願,何樂而不為呢?呂哥突然之間變得輕松坦然起來,正是因為這個,並不是呂哥突然之間變得不正常了。

幾分鍾之後,柳晨從我的腋下拿出了體溫表,一看體溫表上的顯示,她像是更加吃了一驚。

我問:柳晨,我的體溫正常嗎?

她忙點了點頭,說道:正常。

我心中又發著澀澀的苦笑,暗道:她沒想到我的體溫會是如此正常,按照她的邏輯,我該發燒才對,不,是該發高燒,把我燒糊塗了才對。

我抬頭苦笑著對她說:柳晨,你是不是想讓我發起高燒來你才放心啊?呵呵。

我這一問,竟把她問了個大紅臉,她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我坦然一笑,輕聲對她說:柳晨,你放心吧!呂哥沒事,呂哥正常著呢。只是感覺我女朋友能蘇醒過來,才變得有些輕松坦然起來,你盡管放心吧!

我這一說,柳晨和那個醫生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先後走了出去。

等屋里再陷入了沉寂,我本想讓我的心情接著好下去,但剛才柳晨和那個醫生對我的誤解,又加上看著眼前沒有任何改觀的妮子,心情又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第22卷第47章手心相抵傳遞心聲

過不多時,滿江大哥又和那個專家進來了。看滿江大哥臉上的表情愈來愈焦躁,專家的眉宇間也是愈來愈著急,我不由得也跟著更加焦躁著急起來。

專家又仔細地查看了一番妮子的狀況,搖了搖頭,對我輕聲說了句:你接著和她說話。便朝外走了出去。

滿江大哥站在床邊,焦躁不安地嘀咕了一句隨後也出去了,但滿江大哥嘀咕的那句話卻讓我心中冰涼到了極點,滿江大哥嘀咕道:要是再醒不過來,她就和她嫂子一樣了……滿江大哥雖然是低聲嘀咕了這么一句,但他的語氣中卻充滿了無比的心焦和絕望,猶如重錘一樣將我敲擊的更加無比焦躁和絕望。

我忽地想起了一句話:人活著並不是只為了你自己而活著,很多情況下是為了你的家人和親人而活著。如果妮子一旦醒不過來,我真的抱她跳進鶴飲湖,那滿江大哥和杏姐怎么辦?妮子和滿江大哥的家人怎么辦?我的家人怎么辦?還有令我心疼的滴血的阿梅怎么辦?按照阿梅的脾氣和性格來判斷,如果我和妮子真的走上了不歸路,她心里會永遠不得安寧的,她很有可能無法承受心理壓力而再次自尋短見。想起她那次割手腕的情景來,我全身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那種從大悲大痛到大徹大悟的輕松坦然轉瞬即逝,再也找不到了。我更加陷入了大悲大痛之中,如果妮子真的醒不過來,那就一切都完了。

當我再次陷入極度悲哀的時候,我看著妮子不知道再和她說些什么好了,因為我已經說了太多太多了。在那種輕松坦然的心情下,我說了很多我都從來沒有意識到過的心里話,但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人在極度悲哀的時候,要么去哭,要么就把自己冷起來。哭的滋味老子早就飽嘗夠了,剩下的就只能是把自己冷起來了。

我用右手緊緊握住妮子的右手,將左手合扣上,怔怔地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感覺自己周身冰涼,四肢更是猶如放在了零下幾十度的冰窖里。現在我能感覺到妮子手上的溫暖,我在吸取她手上的熱量,一點一點地吸取過來,但還是不能溫暖我那冰涼透頂的雙手。

我目光無神,就這樣痴痴呆呆傻傻愣愣地看著靜卧安詳的妮子,當心中冒出一個念頭時,我不再說話,而是用手輕輕握扣一下她的手,手心相觸,我的心聲似乎已經通過我的手心傳遞到了她的手心,最後飽含激情通過她的手心傳遞到她的內心深處。

我不是不想說,而是真的說不出來了,我的所有話語都已經說完了,再翻來覆去地說,以妮子的霹靂性格,她會認為我太墨跡羅嗦了。如果她醒著,肯定會和我大發雷霆的,會罵我喋喋不休個沒完就像個裹腳的老太婆。

罷了,還是不說了,心中有什么想說的話,都通過手心去傳遞吧。不是古時候還有懸絲診脈么?那我也學學古人來個手心傳遞心聲。

一根細細的絲線搭在患者的手腕上,隔了好幾米,醫生都能診斷出患者是何病來。我的手心和妮子的手心緊緊粘在一起,也能把我的心聲傳遞到她的內心去的。

如此一來,我感覺比趴在她的耳朵上說出聲來效果還要好,雖然妮子仍是沒有任何改觀。

聲由嗓發,話由心出,這從心里說出來的話,當變成聲音的時候,大多數情況下都已經失去了原汁原味。這種情況每個人都會存在。

但如果將心里話不變成聲音說出來,而是通過心聲的相互傳遞,不但保留了原汁原味,而且會迸發出內心深處更多的心聲。

傳遞我心聲的載體就是我和妮子的手心。這不由得使我想起了《神雕俠侶》中的楊過和小龍女。當小龍女身受重傷的時候,楊過為了給她療傷,和她修煉起了玉女心經,只有玉女心經才能挽救小龍女的生命。修煉玉女心經要心無雜念,不受干擾,還要赤身果體坐在花叢之中,手心相抵,楊過將內力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小龍女的體內,果然療好了小龍女的重傷。雖是武俠小說不可斷然取信,但也不無道理。

相信楊過向小龍女體內輸送的不光是他的內力,更多的則是他的心聲。因為修煉玉女心經的前提是一男一女必須真心相愛。

老子雖然沒有內功,也成不了楊過,但我總可以通過手心向妮子傳遞我的心聲吧!

想到這里,我閉上雙目,緊緊握住妮子的手,手心緊緊抵住她的手心,將心聲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妮子的心中。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屋里出奇地安靜,我幾乎都能聽到妮子那氣若游絲的呼吸。

第22卷第48章氣急敗壞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突然房門被打開了,那個負責護理照顧妮子的女護士走了進來。

她來到近前,對我說:你怎么不趴在她耳邊說話?你光這么干坐著干什么?

本來有人進來打擾我,就讓我很不高興,聽她這么問,興中更不樂意起來,回道:你怎么就知道我光在這里干坐著呢?

但我看著你是光坐在這里的,你要和她說話才行。

我一愣,扭頭看了看她,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為了使你女朋友盡快清醒,配合專家的指導,這個特護病房是安裝了攝像頭的,專家也在不時地觀察著呢。

我頭嗡的一聲,問道:你這么闖進來,是不是專家讓你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