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部分(2 / 2)

這種事也要加班?這是大白天呢,你也不嫌害臊……妮子邊說邊嬌羞無限,臉脖通紅如染。

我更加饞饞地伸手抱緊她,想往床上去,她哭笑不得,將我甩開,嬌嗔地用粉拳溫柔地搗了我幾小下,羞澀地轉身跑開。

接下來,我和妮子開始等何隊的電話,一等不來,二等不來,我有些趁不住氣了,想給他撥打過去。

你別給他打了,他昨天發燒那么厲害,現在如果正在打針治療,你打過電話去,他是治病還是去忙咱們的事?

嗯,說的也是,那就等著吧!

這一等結果等到了中午飯後,我和妮子倒在沙發上正昏昏欲睡,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果然是何隊的電話。

何隊,你好!

大聰,你現在到隊里來一下,我在辦公室等你。

嗯,好。

扣斷電話後,妮子問道:何隊找到沒有?

應該是找到了,不然,他不會讓我們過去的。

好,我們現在就去。

我和妮子穿上外套,換好鞋子,匆匆下得樓來。我開著小qq載著妮子向市刑警隊駛去。

當我和妮子匆匆趕到何隊的辦公室時,他正在等著我們。

一進屋,我就問:何隊,果真找到了?

何隊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密封的大塑料袋,何隊指了指袋子,沉聲說道:大聰,康霄茗的警服就在這里。

這是康霄茗生前穿過的警服?

嗯,是的。

從哪里找到的?

在市局檔案室里找到的,凡是烈士的遺物,都由檔案室妥善保管,我費了好大的勁都借不出來,最後是局長親自簽字批准才借出來的。

何隊,借了還要還嗎?

當然要還了。

我伸手將康警花生前穿過的這身警服抱起來,緊緊抱在懷中,一股巨大的悲哀籠罩住了我,顫聲說道:何隊,我想將阿花這身警服收藏起來!邊說邊眼睛濕潤起來。

何隊很是理解我的心情,沉思了片刻,說:大聰,我看這樣吧,如果成功,這身警服就由你永久保管,到時候我再去找局里申請,我想應該能批准的。如果不成功,那你還是交還回來,由檔案室保管,怎樣?

聽何隊這么說,我只好點了點頭,道:好,就這樣吧!

何隊又問:你們什么時候動身去烏魯木齊?

明天,我們明天就動身!

好,祝你們凱旋成功!

第22卷第167章花謝花飛花滿天

隨後,何隊將康伯父康伯母具體的家庭住址,詳細地寫在了紙上,交給了我,我鄭重地收好。

從何隊那里出來,我載著妮子向航空公司的售票點駛去,當務之急,先把明天去烏魯木齊的飛機票買好。

來到航空公司售票點,暈,一問之下,方才知道,現在已經快到春節了,機票很是緊張,明天的機票早就售光了,最快的一班也是後天下午四點的那班航機。

沒有辦法,只能是買後天的機票了,這也是最快的了,再拖下去,連後天的機票也買不上了。

想明天就動身起程,人算不如天算,想動身也動不了,心中不免有點遺憾,但畢竟後天的機票攥在手了,心里總算踏實了點。

回到家里,看著帶回來的那套康警花生前穿過的警服,心中百感澎涌,眼睛頓濕,惆悵心顫之下,不知所雲!顫抖著手要去打開這個封閉的塑料袋,卻被妮子伸手制止住了,她此時也如我一般百感澎涌,秀眸蒙霧,低聲輕道:別動,先不要打開,我去洗個澡,再穿上看是否真的合體!

我點了點頭,想說什么但沒有說出來。妮子轉身走向洗手間,過不多時,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我望著這身警服,痴痴呆呆之中,仿佛看到了英姿颯爽的康警花在對我柔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抬起頭來,淚水順著臉頰滾滾而下。

很快,妮子洗完澡,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緩緩走到我身邊,輕聲道:你打開袋子。

我點了點頭,煞是仔細地將袋子緩緩打開,唯恐將袋子里疊的板板正正的警服碰亂。

妮子雙手捧起被我打開的袋子,輕聲低語:我去穿上!轉身挪步向卧室走去。我看著她的背影,感覺氣都喘不上來,雙腿猶如灌鉛,沉重的更如千斤萬斤,呆呆傻傻地給定在了那里,一動也不能動。

妮子歷來都是手腳麻利,做事干凈利索,但這次她去卧室試穿康警花的警服,卻是慢的出奇。我知道她心里肯定不好受,扭頭轉身拔步向洗手間走去,咚咚之聲,沉重的步子似乎要將樓板踏穿。來到洗手間,將臉洗了又洗,免得妮子看到我這樣會更加難過。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阿花已經離世了,但她卻是無時無刻不活在我的心中,現在她不但活在我的心中,更是活在妮子的心中,我和妮子已經結為夫妻,但阿花卻是如影隨形地生活在我和妮子中間,當真是花開易見落難尋,時時愁煞思花人!

我邊洗臉邊不斷這么想著,淚水不斷地涌流出來,剛用清水洗凈,又忽地涌了出來。獨把花鋤偷灑淚,灑上空枝見血痕,這流了又洗,洗了又流,汩汩不斷猶如血痕,如此這般洗了不知多少次,方才止淚洗盡。

從洗手間踱步緩緩走出,妮子仍是沒有從卧室出來,我舉著沉重的步子向卧室走去。當快到卧室門口時,一個灰色的人影一閃,身穿筆挺警服的妮子從卧室中走了出來。

她站在卧室門口,頭微低眸稍抬,長發飄飄將秀頰遮住,眼圈通紅,淚花閃現,面色凄然,目光幽然地看著我。

我凝目看著她,一會兒是妮子,一會兒是阿花,我已經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妮子還是阿花了,頭重腳輕之下努力使自己擠出一個笑容,待要開口說話,眼前一花,淚水忽地將視線模糊了起來。

我忙舉手狠狠地搓了搓老臉,借機將淚水擦干,讓自己自然一些,但聲音卻仍是發顫的厲害:妮子,穿上合適嗎?

她輕聲低語:你看呢?

合適,很是合適,就像阿花以前穿著時的樣子。我邊說邊想讓自己露出笑容來,但無論怎么努力,這笑容卻仿佛已經與我絕緣了。

無奈之下,我低頭走近她,模糊之中,方才發現妮子此時仍舊穿著拖鞋,忙輕聲道:妮子,你去穿上皮鞋,更能看出效果來。

她點了點頭,向前走去,我跟在她身後,忙將眼中的淚水揩盡,偷偷做了幾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復些。

妮子換上高跟皮鞋,頓時將高挑的身材呈現無限,她悄然轉身面對我,忽地莞爾一笑,輕舒雙臂,轉了個圈,在警服的渲染下,更顯得瓊姿花貌,聖潔窈窕。

我眼前又是一花,心中泣顫:她不是妮子,而是真切的阿花!

她忽地問道:我和姐姐像不?

我點頭應道:像!真是太像了!

她抿嘴笑了笑,忽地揚起手來,我這才發現她手中拿著一頂警帽,她抖了抖秀發,緩緩地將警帽戴上,整個人更加庄重起來,臉上似笑似泣,目光似喜似哭地看著我。

我再也無法忍受,走上前去,將她攬入懷中,緊緊地摟抱住她。

嚶嚶之聲傳來,妮子秀肩抖栗,她再也忍不住輕聲啜泣起來。

第22卷第168章急如星火

第二天,我和妮子沒出門,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一天,以備明天下午動身起程。

起程的那天終於到來了,一大早我和妮子將東西收拾停當,更重要的是康警花的那身警服,妮子仔細地疊好,放在了一個密封的手提袋里。

妮子穿上了在住院期間,我給她買的皮靴皮褲和貂皮大衣,新疆那地方冷,是個苦寒地帶,穿上這一身正好御寒。我也將自己包裹的厚厚的,就像個熊貓一樣。

隨後給滿江大哥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們今天就去烏魯木齊了。滿江大哥叮囑我們在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並祝福我們凱旋成功,到時候他一定到機場迎接我們。何隊也知道我和妮子是今天下午四點的飛機,那天買完機票,我就給何隊去了個電話,告知了我和妮子准確的起程時間。

吃過中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兒,我和妮子便正式動身起程了。從市區到機場要趕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還要留出檢票登機的時間來,此時走恰到好處。我和妮子打了輛出租車,向機場奔去。

當快要到達機場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之間吱吱地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何隊打來的電話,我以為何隊此時打來電話是問候我們一下,並祝我們一路順風啥的,按開接聽鍵之後,我立即說道:何隊,我和妮子馬上就要到機場了……

沒想到我的話音沒落,何隊就在電話那邊焦急地說:大聰,你和妮子現在馬上回來……

咋了?

我這是剛剛聽說,康伯父康伯母昨天就來了。

啊?何隊,你說什么?我吃驚地忽地一下從車座位上坐了起來。

大聰,康伯父康伯母昨天就回到咱們這里來了,我這是剛剛聽說。

何隊此時的話當真是如雷貫耳,更是如雷轟頂,將我差點從車中給轟了出去。

何隊,怎么會這樣?

大聰,你不要問了,抓緊時間掉頭往回趕,晚了就可能錯過去了。

哦,好,何隊,我們現在就馬上掉頭往回趕。我剛說完,何隊就說了句你等我電話,隨之就匆匆扣斷了電話,聽何隊的話聲,他似乎是在跑步過程中給我打的電話,聽他的語氣,他很是著急。

這么一來,我有些懵了,也更加著急起來,忙對出租車司機說:師傅,請你掉頭回去,馬上掉頭,越快越好。

出租車司機聽得一頭霧水,問道:這都趕到機場了,怎么又要掉頭回去?

我們不乘坐飛機了,我們現在立即要趕回市區,請你快點。

這司機有點墨跡,連問:到底是什么事啊?

我有些不耐煩起來,道:你管什么事干啥?又不是不給你錢,讓你掉頭你就掉頭。

妮子更是大吃一驚,忙問:到底是怎么了?

妮子,何隊來電話了,康伯父康伯母昨天就來到咱們這里了。

啊?何隊怎么不早給我們打電話?他要是昨天給我們打電話多好啊!

何隊這也是剛剛知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妮子,不要問了,我也不清楚,我們現在得抓緊時間往回趕。

說到這里,我看到出租車司機仍舊往前開,禁不住怒道:我說你這人怎么這樣啊?讓你掉頭你怎么還往前開?

你別著急,這里沒法掉頭,只能到前邊的彎道才能掉頭。

c,我狂罵了個c,更加著急地道:你的速度快點,越快越好,我們有急事。

出租車司機連連點頭,忽地一下又將車速提的更快了,到了前邊的彎道,猛地一打方向盤,車頭終於掉了過來,往市區疾奔。

我真的懵了,百思不得其解,康伯父康伯母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他們是和何隊前後腳回來的,但何隊直到現在才知道。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急忙接聽,又傳來了何隊的聲音:大聰,你們什么時候趕回來?

何隊,我們現在剛剛掉頭往回趕,大概得要一個來小時。

抓緊,抓緊,盡快趕回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何隊這么著急,心中更加慌亂起來,忙道:何隊,我們回去後到哪里去找康伯父康伯母啊?

你們回來後,直接去烈士陵園,我剛得到消息,康伯父康伯母已經早就去了烈士陵園了,我現在郊外的鄉鎮上,我也正往烈士陵園趕,我們在那里碰頭。

好,我知道了。

扣斷電話後,我立即又催促司機加快速度,司機被我催的也發毛起來,不住地提速,但我還是嫌車速慢,仍是不住地催促。

大哥,你就別再催了,我現在已經將車速提到最快了,再快我這車就該散架了。

司機比我大很多歲,看我如此著急地催,竟對我稱呼起大哥來了,我有些無奈地連連搖頭又連連頓足,此時我已經急的滿頭大汗了。剛才我和何隊通話的內容,妮子已經趴在旁邊都聽到了,她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慌急之下,竟將我胳膊抓的生疼。

第22卷第169章終於還是錯過了

急如星火,當真是急如星火,由於不斷超速,路上幾次險些頂到前邊的車,總算有驚無險地火速趕到了市區。

進入市區,總算松了口氣,這口氣也只松了半口,又接著向市區北郊的烈士陵園奔去。

到了烈士陵園門口,我和妮子將隨行帶的皮箱放在了烈士陵園的門衛處,付費讓出租車司機走人。隨後我手拉著妮子的手向里跑去。

拐了個彎,老遠就看到何隊和一個身穿警服的警察向這走來,我心中一沉,怎么沒有看到康伯父康伯母?難道兩位老人仍在康警花的墓前嗎?邊想邊加快腳步迎了上去。

我和妮子上氣不接下氣跑到近前,何隊雙手叉腰,滿臉是汗,和那個警察說上幾句就呼呼喘上幾口粗氣,難道何隊也是才到?

何隊,我們來了。

大聰,我也是剛到,這是省廳辦公室的文秘書,這就是呂大聰。

哦,文秘書你好!

大聰,你好!

問好之後,我又問何隊:何隊,康伯父康伯母沒有來嗎?

何隊道:來了,但已經走了,我從郊外的鄉鎮往回趕,路上堵車,剛到了沒一會兒,多虧文秘書在這里等著我。

我大吃一驚,妮子也是失望之極,我著急地問:走了?康伯父康伯母走了?他們到什么地方去了?

文秘書道:由省廳領導和市局領導陪著趕往機場了。

暈,狂暈,我的汗水開始往下滴答了,怎么說走就走了呢?再者說了,康伯父康伯母是平常百姓,省廳領導和市局領導怎么也都在陪著他們?

我匆忙問道:他們走了多久了?

走了半個多小時了。

他們的航班是幾點的?

是六點的航班。

妮子忙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焦急地說:現在已經四點多了。

我一聽,更加憂急起來,我和妮子原定乘坐的航班已經起飛了。拼命急匆匆地趕回來,終於還是和康伯父康伯母錯過去了,他們要是仍舊停留在本市還好,但他們卻是已經趕往機場了,而且是六點鍾的航班。

我看著何隊,何隊問道:大聰,該怎么辦?

何隊,我們要是去追的話,還來得及嗎?

時間很緊,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我也惆悵犯愁起來,大老遠的再急匆匆往機場奔,追上還好,要是追不上豈不是更加惱人?

妮子低聲問我:姐姐的墓地在哪里?

我還沒有回答,何隊沉聲道:大聰,你和妮子既然已經來到這里了,先去祭拜一下康霄茗吧!我和文秘書在這里等著你們。

嗯,好。我點了點頭,拉著妮子向前跑去。

冷風蕭蕭,枯草瑟瑟,本已很是凄涼,在這烈士陵園之中,這種凄涼更濃,讓人幾乎透不過起來。烈士陵園中布滿了青松,雖有青松相伴,但似乎找不到一點生機。

越離康警花的墓地越近,我的步履越是沉重,從快跑到慢跑,從慢跑到快走,再從快走到慢走,最後慢走變成了緩走。妮子理解我的心情,她用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陪我緩緩走到了康警花的墓前。

只見康警花的墓前擺著水果,鮮花,這肯定是康伯父康伯母來擺放在這里的。

我看著墓碑上康警花的照片,她正在對我巧笑,我眼前一花,淚水忽地流了下來。

妮子走上幾步,靜靜地看著康警花墓碑上的照片,不住地抹淚,陣陣涼風吹來,將她的飄飄長發吹起,顯得更加地凄涼。

我忙走上前去,站在妮子的身邊,此時康警花的笑容似乎更濃了,她正舒心地笑著看著我和妮子。

妮子揩了把淚水,凝目看著康警花,低聲說道:姐姐,我本想把康伯父康伯母接回來之後,一塊來看你,但……

說到這里,她再也說不下去,嚶嚶低泣起來。

我輕聲道:阿花,我和妮子本來是准備去烏魯木齊的,但沒想到康伯父康伯母卻來看你了,我們匆忙趕了回來,但還是錯過了……

妮子突然用手抓住了我的手,輕輕拽了拽,我頓時明白過來,忙和妮子一起給康警花鞠了幾個躬。

鞠完躬之後,妮子又道:姐姐!希望你在天之靈,保佑我們成功!我們一定會將康伯父康伯母照顧好的,讓你安心!

說完之後,扭頭用淚眼開著我,低聲道:我們要抓緊時間。

嗯。我點了點頭,又留戀地看了看康警花,轉身和妮子離去。

妮子邊快步走著邊說:我們要抓緊時機再去機場。

嗯,好。我和妮子快步跑了起來。

何隊和文秘書正在等著我們,我們跑到近前,說道:何隊,我們還是去追他們吧!

何隊點了點頭,說:嗯,我們馬上走,開我的車去。

我們快步向烈士陵園外跑去,何隊的警車就停在門口,我跑進門衛室,將皮箱提了出來放在何隊的車上,和妮子跳上了車。

文秘書的警車也停在旁邊,和文秘書匆匆道別後,何隊發動起車來,快速向前沖去。

第22卷第170章康警花的姑姑

駛離了烈士陵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