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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 和功能!文秘書的警車也停在旁邊,和文秘書匆匆道別後,何隊發動起車來,快速向前沖去。

第22卷第170章康警花的姑姑

駛離了烈士陵園,拐上了另一條路之後,何隊道:現在離烈士陵園遠了,可以拉響警笛了。

何隊邊說邊騰出左手來將警笛放在了車頂上,忽地一下拉響了警笛,刺耳的警笛聲音傳來,讓人心里發毛,但同時車速更快了起來。

我道:何隊,拉響警笛,我們的車速更快了。

嗯,只能這樣了,看能不能追上他們。

我本來想問省廳和市局的領導怎么會陪著康伯父康伯母一塊去機場?但看到何隊集中精力開車,不敢再開口和他說話了。

突然之間,何隊劇烈地咳嗽起來,我頓時想起何隊的感冒發燒可能還沒好,忙問:何隊,你的病好了沒有?

高燒退下去了,但還有點咳嗽,不要緊的。大聰,不要和我說話了,我要集中精力開車。

嗯,好。

由於警笛不停地響著,前邊的車也在不停地讓道,何隊將車開得飛快,我坐在副駕駛座上,用手緊緊抓著扶手,扭頭看了看坐在後排座的妮子,妮子也是有些惴惴不安,我沖她笑了笑,意思是讓她放心,這畢竟是警車,開的再快也不要緊的。

很快,駛上了去機場的高速公路,何隊仍舊讓警笛響著,警車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在高速公路上狂奔。

妮子不停地抬起手腕看表,秀眉蹙了又蹙,我現在連時間也不敢看了,只希望在康伯父康伯母的航班未起飛之前能夠趕到機場。再急也沒有用,路程擺在那里,車子再快,也得要有個時間過程,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一路警笛鳴響,一路飛速狂奔,終於趕到了機場。警車無論到了那里,都能享有特權,機場保安也不敢阻攔,雜牌軍見到正規軍只有讓道的份,何隊直接將警車開到了候機大廳的門口。

跳下車子,妮子道:還差十分鍾六點。

我們匆忙拔步向里狂躥,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我們來到了候機大廳。電梯人太多,我們又順著樓梯跑到了樓上,何隊看了看航班的顯示,忙道:壞了,他們已經登機了。

何隊帶我們快速跑向檢票口,一問之下,康伯父康伯母乘坐的那架航班,乘客都已經上機了。檢票人員指了指停在跑道上的那架飛機,說:就是那架飛機,馬上起飛。

檢票人員的話音未落,我們就看到那架飛機已經緩緩啟動了。我們忙來到落地玻璃窗之前,那架飛機已經在跑道上加起速來,很快,飛機昂頭飛向了天空。

灰心喪氣,失望之極,我和妮子對望著,很是焦急無奈。何隊著急地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對我們道:大聰,我去問問省廳和市局的領導。說著轉身匆匆向不遠處的貴賓室走去。

十多分鍾後,何隊回來了,他垂頭喪氣打不起一點精神。

何隊,怎樣?

康伯父康伯母的確是坐了剛才的那架航班走了,我們總是晚了一步,唉……

你見到省廳和市局的領導了么?

見到了,我們市局的局長和我交談了一會兒,他們現在已經回去了。

怎么沒有見到他們出來?

貴賓室里有直通樓下的專用電梯,他們從那里下樓的。

我點了點頭,禁不住又問:何隊,怎么省廳和市局的領導都來了?這也太隆重了吧!

大聰,你不知道,之所以這么隆重是因為康霄茗的姑姑。

康霄茗的姑姑?

對,康霄茗的姑姑是公安部某局的領導,她這一出面,省廳和市局的領導就得陪著。

聽到這里,我大吃一驚,因為我從來沒有聽康警花和我說過她還有這么一個姑姑,況且康警花犧牲的時候,她這個姑姑可是從來沒有露過面。想到這里,忙問:何隊,她是康霄茗的親姑姑嗎?

何隊點了點頭,道:是的,是康霄茗的親姑姑。她這兩年一直受公安部派遣援外,前幾天剛從國外回來,她回來後,先到烏魯木齊看了看哥嫂,隨後帶著哥嫂來這里看望康霄茗,不然,康伯父和康伯母也不會這么急匆匆地來了又接著回去了。

聽到這里,我和妮子終於明白過來了,原來是這么回事。

何隊,他們昨天是什么時候到的?

昨天上午就到了,一直住在省公安廳招待所里。今天下午他們去烈士陵園時,要不是文秘書悄悄打電話告訴我,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市局的領導也是今天中午飯前時才接到通知的。唉……康伯父康伯母之所以沒讓人通知我,他們可能就是怕我知道了會告訴你們。何隊說著不由得難過起來。

我和妮子則更加難受哀愁起來,康伯父和康伯母躲何隊是假,他們真正躲的是我和妮子,想到這里,我難過的差點掉下淚來,扭頭一看,妮子早已是淚水涔涔了。

第22卷第171章神秘的女子

何隊看著我,斟酌著說:大聰,你和妮子還要再去烏魯木齊嗎?

我明白何隊的意思,他認為康伯父康伯母不通知他,就是鐵了心不見我和妮子,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和妮子再去烏魯木齊,顯得蒼白無力,甚至是多此一舉,去了也是白去。

我感覺我和妮子再去烏魯木齊,真的是徒勞一場,不由得惆悵無限,更加犯難起來。

沒等我回話,只聽妮子輕聲道:去,我們一定要去!

何隊聽妮子這么說,頓時一愣,我更是一怔,因為現在接著去,很有可能會適得其反。即使去的話,不如過上一段時間再說。

何隊看了看妮子,又看了看我,說道:還有幾天就要過春節了,是不是等過了春節再去?

妮子立即又道:不,不能等過了春節再去。我看妮子這么說,也只好點了點頭。

何隊聽到這里,問道:那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動身?

我看了看妮子,因為我現在真的拿不定主意了,妮子道:要去就盡快去,越快越好。

我忍不住說道:妮子,康伯父康伯母剛坐上飛機,要不我們遲幾天再去?

妮子斷然說道:不行,不能再拖了,今天下午四點的機票已經作廢了,我們再去買票,越快越好,不能再耽擱了。

看妮子態度堅決,我似乎又有了點信心,對何隊道:何隊,我們還是現在就去吧!

何隊點了點頭,說:好吧,看看有最近的航班沒有。

隨後,讓何隊幫我們照看下行李,我和妮子跑到售票廳購買機票。

一問之下,最快的航班是明天早上八點的,萬幸的是,還有票。如果在市區的售票點買票,估計又買不上了,只能是往後等了。

買好票回來,何隊忙問:票買到了嗎?

買到了,是明天早上八點的。

何隊道:你們現在回市區嗎?

我道:回去吧,反正是明天早上的航班,時間還來得及。

妮子立即說道:不,我們不回去了,就在這里等著,十多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妮子,我們要在這里等一夜啊,還是回去吧,明天一早再往這趕。

不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明早萬一路上堵車怎么辦?我們今天算是運氣好,買上票了,要是趕不上航班,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再動身呢。

聽她這么說,我一心思也是這么個理,只好點了點頭。

何隊道:既然這樣,今晚那就辛苦你們了。

妮子突然問道:何隊,給康伯父康伯母申請下來的房子,鑰匙在什么地方?

何隊忙道:哦,房子鑰匙在市局住房委員會里保管著呢。

妮子又道:如果我們這次去了能成功的話,我們想給二老裝修一下房子。

何隊笑道:呵呵,這就不用你們c心了,早就按照省廳統一的標准裝修過了,康伯父康伯母如果真的答應了,來了就能直接住。我估計康霄茗的姑姑這一出面,房子里還會增加一些新的家具和更好的設施,你們就盡管放心吧!

嗯,這樣就好。

我禁不住沖妮子笑了笑,女人的心就是細,細致末梢的事都能考慮到了。

我道:何隊,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好,辛苦你們了!去了之後,不管成功與否,要立即給我來電話。一旦成功了,我立即向市局領導匯報,將房子里的家具和設施都置辦齊全,呵呵。

嗯,好。

送走了何隊,我和妮子提著行李來到候機大廳,坐在排椅上耐心等待著明早八點的到來。候機大廳的暖氣很好,溫暖如春,但就是只能坐著,光這么坐著也是很累人的。

此時天色早就黑了,實際上我們趕到機場的時候,天就黑了,只不過當時光顧著趕路了,沒有注意。現在再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候機大廳里的人很多,走一撥來一撥,人流不斷,春節將近,此時正是最忙的春運期間。

等都忙完了坐下來之後,妮子開始不住地蹙眉敲腿,我心中一驚,忙問:怎么了?你的腿怎么了?

可能是今天奔跑的過於厲害了,有點腿疼。

我焦急地道:這可咋辦呢?

不要緊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將皮箱放在排椅上,讓妮子躺倒枕在皮箱上,將她的雙腿搭在我的腿上,開始動手給她揉了起來。

揉不多時,妮子沉沉地睡著了。今天把她累壞了,陪著我不停地奔跑,看她疲倦勞累的樣子,讓我很是心疼,只有不停地給她揉腿,心里才踏實些。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對面的排椅上坐著一個女子,穿著華麗時髦,她戴著一個大大的墨鏡,整個頭臉都用絲巾圍了起來,只露出那個大大的墨鏡。雖然她戴著墨鏡,但我感覺她似乎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們。

候機大廳里本就有暖氣,尤其是到了晚上,暖氣更足,讓人都直冒汗,這個女子卻用絲巾將自己的頭臉都蒙了起來,很是奇怪,這是一個神秘的女子。

第22卷第172章她到底是誰?

我不由得向這名神秘女子多看了幾眼,她看我在看她,忙低下了頭。她一低頭間,透過墨鏡的縫隙,我發現她的膚色很是白皙,宛如凝脂,在燈光的反襯下,顯得更加雪白,皮膚白的女子總是很美的!

我開始想象這丫到底有多美?但我看到包裹在她頭臉上的絲巾,直想上前一把給她扯下來。乃乃滴,候機大廳又不冷,你丫干嘛要將自己包裹住?

我低頭看了看熟睡中的妮子,心中就像喝了蜜一樣,嘿嘿樂道:老子的老婆也是膚色白皙,宛如凝脂。甜蜜之下,更加賣力地給妮子揉起腿來。一抬頭間,發現對面的神秘女子又在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我忽地沖她一笑,她全身倏地打了個激靈,雖然頭臉被絲巾包住,戴著墨鏡,但我能感覺到她明顯動容起來。

突然之間,妮子哼了一聲,幽幽醒來,輕聲問我:幾點了?

我抬腕看了看手表,說:才十點半,你接著睡吧!

她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顯得很是疲乏,雙臂舉起,伸了個懶腰,掙扎著要坐起來,我忙將她的雙腿放下,伸手將她摟抱了起來,柔聲道:你再睡一會嘛……

不了,你來睡吧!咱兩輪流著。

不,你的腿疼,你接著睡吧,我再給你揉腿。

妮子溫柔地一笑,嬌聲低問:你一直在給我揉腿?

嗯,一直在給你揉,嘿嘿……

怪不得我的腿不疼了呢,呵呵。

妮子,你接著睡吧,明天一早我們就登機了,會很累的。

你就知道我累,你自己不累啊?妮子邊說邊站了起來,和我換了個位,讓我躺倒枕在皮箱上,伸手將就我的雙腿抱起來放在了她的腿上,我大吃一驚,忙道:妮子,不行,你腿好不容易不疼了,我這一壓,說不定又會疼起來了。

不要緊的,往里放放就沒事了。她邊說邊將身子往下坐了坐,抱住我的雙腿放在了她的小腹上,扭頭沖我柔美一笑,道:這樣就沒事了。

我知道妮子這是心疼我,也只好坦然接受了,眯起小眼,准備睡覺。

眯了不一會兒,我忽地想起了坐在對面的那個神秘女子,忙睜開眼,扭頭一看,發現那名神秘女子不見了,她坐著的地方空空如也。我忙抬起頭來,四處瞅了瞅,那名神秘女子果真不見了。心中暗道:她怎么突然之間不見了呢?

妮子問道:你在看什么?

哦,沒有什么。我忙又閉上了眼睛,但怎么也睡不著了。耐住性子,躺了半個多小時,只好睜開眼,往對面偷偷看了一眼,仍是沒有看到那名神秘女子,索性只好坐了起來。

妮子忙問:你怎么不睡了?

眯了這一會就很管用了。妮子,你再睡吧!

我也不困了。

嘿嘿,你要不困,我們就坐著吧。我坐起來伸手將她摟在懷里,頭靠著頭,親密無間,溫暖無限,這樣緊摟著坐了沒一會兒,我和妮子竟然同時犯起困來,都不由得打起盹來。

迷迷糊糊之中,我聽到了一個腳步聲,皮鞋咔咔的落地聲雖然很輕,但我聽著卻很是熟悉,不由得睜開了眼,一看之下,不由得驚訝起來,只見那個神秘女子又出現了。這次她不是坐在我的對面,而是從我的跟前緩緩經過。

她走的很慢,雖是戴著墨鏡,但她卻是在扭頭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當她看到我抬頭望她時,她忽地別過頭去,猛地提步,當她走到我的眼前時,雙腿猶如定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又扭頭看了我一眼,我全身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她忽地又將頭別過去,快步朝前走去。

我看著她走路的姿勢和背影,煞是熟悉,一個名字忽地跳入我的腦海,看她離我越來越遠,我再也無法鎮定了,輕聲對妮子說:妮子,我去解個手。

妮子睜開惺忪的睡眼,嗯了一聲,我忙站起身,向那個神秘女子追去。

當我朝著那個神秘女子走的方向追過去的時候,卻找不到她了,由於人頭攢動,我到處搜尋著,但仍是沒有找到她。

我心中悲苦地不住吶喊著阿梅,阿梅……四處找了起來,憑我的直覺,我感覺這個神秘女子就是阿梅。

就在我不停地尋找她的時候,候機大廳的擴音器中傳來了女乘務人員的甜美聲音:各位乘客,直達香港的次航班開始檢票了,請自覺排隊,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

聽到這里,我更加肯定了我的判斷,忙向檢票口跑去。

准備登機的乘客排起了一條長龍,我開始仔細搜尋起來,一個乘客接著一個乘客地看過去,唯恐漏掉一人。

突然之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一副墨鏡推到了秀額之上攏住了她的秀發,那條包裹頭臉的絲巾也已經拉了下來,搭在了她的肩頭,她此時手里提著一個小皮箱,正在隨著人流緩緩向檢票口走去。

第22卷第173章隔欄相望

看到她那熟悉的身影,我眼前發黑,身子不由得戰栗搖晃起來,忙伸手扶住鐵欄桿,才沒倒下,淚水忽地將視線模糊了,她是阿梅!她真的就是阿梅!

我忙抬手將眼中的淚水抹去,阿梅的身邊又出現了熟悉的身影,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冼伯伯和冼伯母。

冼伯伯和冼伯母一直有說有笑,但阿梅卻是一直低著頭不說話,濃濃的哀傷和凄涼從她的身上向我快速襲來,使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我的視線又一次被淚水模糊了。

我站的地方,離檢票口有十多米遠,身前有高高的鐵柵欄擋著,使我無法走向前去。

我就這樣默默地注視著阿梅,但阿梅一直沒有抬頭,更沒有向旁邊看,我幾次想開口呼喊她,但嗓子好像堵住了一樣,根本吱不出聲來。

看到阿梅到達檢票口了,她跟在冼伯伯和冼伯母的身後,冼伯伯和冼伯母先越過了檢票口,當阿梅快要越過檢票口時,我再也忍不住,急忙開口喊道:阿梅……

我這一聲呼喊,阿梅全身一顫,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她開始扭頭尋覓起來,我忙揮手又向她喊道:阿梅。

她迎著聲音向我看來,當她確認是我後,猛吃一驚,她的身子不由得戰栗起來,猶豫了幾秒鍾之後,邁步快速向我走來,走了幾步,但忽地又站住了。她的眼圈紅紅的,定定地看著我,紅唇輕輕啟動,但卻是顫抖不已,她忽地抿嘴聳鼻,緊蹙秀眉,美目中盈滿了淚花。

我心中滴血,全身都已麻木,想向她招手,但手似乎失去了知覺,怎么也抬不起來,只好輕聲呼道:阿梅,阿梅……邊呼邊不住朝她點頭,意思是讓她快點過來。

她突然沖我笑了笑,但她這笑卻是凝滿了凄苦和酸楚,眼中的淚花終於忍不住地順著粉腮滾落下來。

我忍住悲酸,呼道:阿梅,你過來啊……

她忽地輕輕搖了搖頭,緊緊地抿住嘴唇,就在我無限期待她快點過來時,她卻掉頭向檢票口走去,我悲泣絕望地喊道:阿梅……聲音已是發顫之極,哀傷無比。

眼看她就要越過檢票口,再也看不到她了,我情急之下,急忙用雙手使勁抓住鐵柵欄用力地搖晃著,鐵柵欄發出了卡啦卡啦的搖晃聲,我又不斷呼喊著:阿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