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部分(2 / 2)

檢票人員向我這邊看來,其余的乘客也向我這邊看來,阿梅愣了一愣,忽地扭頭快步向我走來。

她終於過來了,她終於來到我的面前了,但我和她之間卻是隔著一層不可逾越的鐵柵欄。

我悲聲泣呼:阿梅……

阿梅寸寸柔腸,盈盈粉淚地看著我,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我和她都被泡在了淚缸里,相看淚眼,無語凝噎。

最終還是我先開口說話,但聲音顫抖的厲害:阿梅,你還好嗎?

她用酸酸的鼻子猛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想開口說話,但卻是欲語淚先流,她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順著秀腮滾滾而落。

阿梅,不要哭了,和我說句話,我很想你……我的話聲不但悲顫更是充滿了哀哀泣求。

阿梅聽我這么說,淚飛頓作傾盆雨,悲傷之下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秀肩不住地顫抖著,想說什么但悲泣地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了。她低下頭又難過的連連搖頭,淚水左右飛濺,她忙用手捂住嘴,但仍是不可控制地發出了低低的哭泣聲。

看她這樣,我難過的幾乎昏了過去,忙顫聲低道:阿梅,你這就回香港去嗎?

她沒有抬頭,更沒有說話,仍是用手緊緊捂住嘴,只是沖我點了點頭。

阿梅,你什么時候再回來?

阿梅忽地又搖了搖頭,但仍是沒有說出話來。她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很想說,但她卻是難過的說不出來。

悲於斯!哭於斯!悲傷在這里!哭泣在這里!

此時我難過的也是說不出話來了,只好用淚眼痴痴呆呆地看著她,能多看她一眼是一眼,這也成了我最大的祈求和心願!

突然,檢票口的鈴聲傳來,這是快要停止檢票了。阿梅忽地抬起頭來,無限牽掛地看著我,她的眼睛已經被淚水模糊的一塌糊塗,她輕啟紅唇,想對我說話,但眼中的淚水卻是濃濃地呼啦又涌了出來,她忙又低下頭,用牙齒緊緊地咬住下嘴唇,秀肩不住抖栗,她整個人痛苦到了極點。

她忽地抬起頭來,忍住巨大的悲泣,悲聲泣道:你多保重!我得走了!

說完之後,扭頭轉身向檢票口跑去,我絕望悲涼地凄呼:阿梅……

但這一次,她再也沒有停步回頭,轉瞬之間,消失在檢票口,再也看不到她了。

我將身子靠在鐵柵欄上,全身冰涼到了極點。

鬼也哭,神也愁,鬼哭神愁淚狂流。藕已斷,絲還連,往日恩愛不再見。

第22卷第174章喝了個底朝天

我看著空盪盪的檢票口,痴痴地發呆,大腦一片空白,撕心裂肺之劇猶如變作了空殼靠在鐵柵欄上一動不動,整個人就像僵住了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不忍心再看那空盪盪的檢票口,這檢票口現在簡直變成了讓我無法接受的斷腸崖。轉過身來,想邁步離開,但舉步維艱,雙腳沉重的無法抬起。努力了幾次,方才步履蹣跚地緩緩挪動起來。

由於難過難受到了極點,已經什么也想不起來了,只是猶如行屍走r般機械地向前挪動著沉重的步子。

我又回到了候機大廳,遠遠地看到妮子坐在那里正左顧右盼,我猛地清醒過來,我和妮子說去解個手,我也不知道離開她多長時間了,我這滿臉悲泣,哭的雙眼通紅,走到她面前,立即就會被她發覺。我急忙掉頭往外走,來到洗手間,絕對不能讓妮子看出來,我用冷水將淚臉洗了又洗。

從洗手間出來,我更加惆悵起來,只好向候機大廳外走去,我要再晚一會兒過去找妮子,這樣才能確保不被她發覺什么。

臨出候機大廳時,忽地看到旁邊的小服務廳里的貨架上有酒,頓時有了想喝酒的沖動,連考慮也沒考慮,掏錢買了一瓶半斤裝的白酒,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手里攥著這瓶半斤裝的白酒,來到了候機大廳外邊,坐在台階上,凜凜寒風吹來,感覺頭腦更加清醒了一些。擰開酒瓶蓋,咕咚咕咚地干喝起來。十多分鍾後,我將這半斤白酒喝了個底朝天。

我問阿梅什么時候再回來?她只是不住搖頭,難道她真的不再回來了么?她就是回來,我也不會趕的這么巧再遇到她。越想越是悲傷難過,悲傷難過的全身細胞都似在嗚嗚痛哭,在酒精的作用下,忍不住又掉下淚來。

半斤白酒下肚,暈暈乎乎地有了些醉意,況且是無菜這么干喝的,酒勁更是止不住地涌上來,我忙抬袖將淚水擦干,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向候機大廳走去。

妮子看我東搖西晃地回來了,她吃驚地忙起身迎了過來,伸手將我扶住,忙不迭地問:你這是怎么了?忽地蹙眉捏鼻,又問:你喝酒了?

我點了點頭,努力使自己裝出高興地樣子來,道:今天很累,解完手之後,看到那邊有賣酒的,我就喝了幾兩,不然我今晚會睡不著覺的。

還好,我嘰里咕嚕地說了這么一大串話,舌頭還比較順溜。

那你趕快躺倒睡覺吧!妮子邊說邊扶我躺倒枕在皮箱上,又是將我的雙腿抱住放在她的小腹上,我想再開口說話,但已經感覺舌頭有些發硬僵直了起來,暈的厲害,還有些想吐酒的感覺,忙深呼吸了幾口,閉上眼睛。過不多時,竟真的昏昏暈暈地睡了過去。

一陣劇烈的口干舌燥將我從昏睡中渴醒,睜眼看到妮子抱住我的腿趴著身子也正在酣睡。我剛坐起來,她就醒了。她睜著腥松的睡眼看我不住地吧唧嘴,問道:你是不是渴了?

我點了點頭,她立即坐起身子,從身旁拿起了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後遞給我。我接過來一陣猛灌狂喝,將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全部喝光。清涼解渴,火燒般的肚子涼爽起來,感覺舒服了很多。

妮子,現在幾點了?

凌晨四點多了。

哦,我睡了這么長時間,來,你再躺倒睡一會兒。我邊說邊將雙腿從她的小腹上撤離了下來,剛坐直身子,妮子怔怔地看著我,輕聲問道:你昨晚眼睛怎么那么紅啊?

暈,狂暈,我心中一驚,忙道:不是喝酒了么,喝酒了當然眼紅了。

喝了酒眼睛也不會紅的那么厲害啊……

妮子,我喝酒的時候,是坐在候機大廳外邊的台階上,迎著寒風喝的,嘿嘿……

聽我這么解釋,妮子頓時釋然起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說:那我躺一會兒,坐的腰酸背疼的。

嗯,來,我再給你揉揉腿。

待妮子剛躺好,我感覺內急,忙道:妮子,你稍等我會,我去解個手。

這次是真的去解手,前後不過幾分鍾我就回來了,將妮子的雙腿抱起放在我的腿上,輕輕又給她揉起腿來。

由於酒勁未盡,臨近天明時,我不知不覺地趴在妮子的腿上呼呼地又睡著了。

當最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半了,我和妮子匆匆起來,來到候機大廳的小餐廳,吃了早飯。七點半開始檢票,八點整,飛往烏魯木齊的航班載著我和妮子起飛了。

第22卷第175章苦寒地帶

不到中午,飛機穩穩地降落在了烏魯木齊機場。

昨天和何隊分手之際,何隊叮囑我們,由於康伯父康伯母晚上剛到家,我們第二天就跟著飛了過來,一定要給兩位老人留出充足的休息時間來,不要急著進門。我和妮子在飛機上已經商量好了,到達烏魯木齊之後,先在康伯父康伯母家的附近找個地方住下來,不能提著行李風塵仆仆地出現在兩位老人面前,免得更加刺激兩位老人。

臨從機場出來時,我和妮子又各自武裝了一番,妮子全身皮靴皮褲貂皮大衣外加皮帽,我穿的也是很厚猶如大熊貓,雙雙又戴上了厚厚的皮手套,這才向機場外走去。

雖然提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備,但從烏魯木齊機場出來後,頓時感到格外的寒冷刺骨,從嘴里哈出來的熱氣幾乎瞬間就能凝結成冰。這里的氣溫比我們那里足足低了十七八度,真的是個苦寒地帶。

正在行走著,妮子突然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我忙伸手扶住她,問道:妮子,你怎么了?

她忍不住秀眉緊蹙,低聲回道:怎么從機場出來後,我的腿就格外的疼啊?

我微一沉吟,道:這里的氣溫比我們那里低多了,可能是過於寒冷的原因,我們盡快找個地方先住下來。

妮子點了點頭,突然之間,我提著皮箱的手指也感到有些刺疼,不由得騰出手來活動了活動,雖然戴著厚厚的皮手套,但仍是止不住地疼,疼的地方恰恰就是我骨折過的地方。

妮子看我呲牙咧嘴地倒抽涼氣,忙問:你這是怎么了?

我的手指也疼起來了。

看來可能真的是過於寒冷的原因。

呵呵,你的腿疼,我的手疼,那肯定就是過於寒冷的原因了。我的手傷和你的腿傷,都是在大峽谷落下的,要不是因為大峽谷,我們也來不到這里,嘿嘿……

妮子抿嘴笑了起來,道:這是讓我們重溫過去,不要忘記了大峽谷,讓我們好好地珍惜現在!

對,妮子,你說的很對,呵呵……

又走了一段距離,我和妮子打了輛出租車。上車之後,我對出租車司機說:請到人民公園。

因為康伯父康伯母的家就在烏魯木齊人民公園附近,到了那個地方後再按照何隊寫下的具體家庭地址去找。

苦寒地帶容易下雪,而且一下還是鵝毛大雪,現在雖然沒有下雪,但道路兩旁依稀能看到不少的積雪。

出租車載著我和妮子,歷經一個半小時的車程,終於來到了烏魯木齊人民公園。

出租車司機將我和妮子送到了人民公園的門口,下了出租車之後,看到公園的門口都掛上了大紅燈籠,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我忍不住問:妮子,今天是什么日子,這里怎么掛上大紅燈籠了?

笨,這不是馬上就要過春節了嘛。

我頓時恍然大悟過來,呵呵笑道:對,我都把春節快給忘記了,嘿嘿……

笑完之後,我的神色突然之間凝重起來,從凝重又變得黯然神傷起來,透過公園大門,看著公園內部的景象,心想:阿花的家就住在這附近,阿花從小在這里長大,這個公園她肯定來過無數次。這么想著,仿佛看到阿花正笑容燦爛,婀娜多姿,俏皮可愛,珊珊作響地邁著輕快的步子從公園內向我走來……

我急忙痛苦地閉上眼睛,不敢再往公園里看了,忙伸手拉著妮子走開。

在公園附近看了幾家旅店,最後選了一家檔次高點,條件好點,暖氣十足的旅店住了下來。

現在中午一過,我和妮子都是飢腸轆轆,住下之後,進入房間將行李放下,便到外邊吃午飯。

烏魯木齊這地方,店面的招牌大部分都是用雙語寫的,漢語和維吾爾語,多虧有漢語,不然,我們是真的看不懂。在這里,大部分人說的也是漢語,還是算比較標准的普通話,最起碼比我說的要標准很多。

我和妮子選了個干凈點的飯館,每人喝了碗香氣撲鼻,酸辣可口的粉湯,又吃了幾個帶有芝麻的饢。粉湯和饢是這里的特色食品,來到這里要入鄉隨俗,不可不好好品嘗一番。

新地方新氣象帶給我的新奇之感,並沒有讓我高興多長時間,坐在這飯館里吃飯,不由得想到:阿花以前是不是也來過這個地方?是不是也是如此坐在這里喝這粉湯吃這香饢?邊想邊左顧右盼,仿佛在尋找阿花的影子。

如此一來,我變得更加黯然神傷起來。越是黯然神傷越是難過,但又不能對妮子明說,只能獨自苦撐苦熬,這種侵心蝕骨的難受滋味當真不好受。

第22卷第176章有些擔心

吃過飯後,我和妮子回到了旅店里。

屋內的暖氣很熱,穿著外套竟有些出汗。越是苦寒地帶,供暖設施越是完備,屋內的暖氣也足。

大聰,我們什么時候去?妮子沒有脫外套,她看我脫下外套,立即這么問我,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想現在就去康伯父康伯母的家里。

妮子,不要這么著急,你沒聽何隊叮囑我們嘛,讓我們給二老留出充足的休息時間來。他們是昨天下午六點的飛機,到了家里最快也得半夜了。現在距離他們到家也才十多個小時,時間太短,別影響了兩位老人的休息。我們也在這里好好休息一下再去,如何?

妮子聽我分析的頭頭是道,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這才脫去外套。

進了房間十多分鍾之後,我才感覺我的雙手骨折的地方不再疼了,忙問:妮子,你的腿還疼不疼啊?

還稍微有點疼,但不如在外邊時疼的那么厲害了。

妮子,快躺倒床上來,蓋上被子暖和一下,我們此次來的任務很重,我們自己千萬不能再出問題了。

妮子柔柔地嗯了一聲,上得床來,我忙給她蓋好被子。

妮子打了一個長長地哈欠,說:還真是有些累。

當然了,我們昨晚在候機大廳呆了一晚,今天又是長途跋涉來到這里,當然很累了,我們也要好好地補一覺才行。我說著也躺在了床上,蓋上被子,過不多時,我和妮子雙雙睡了過去。

當我睡的哼哼唧唧正香甜的時候,被推醒了,睜開惺忪的睡眼眼一看,只見妮子已經起來了,推我的正是她。

我舉起雙臂,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連連打著哈欠,妮子催促道:快點起來啊……

我問:現在幾點鍾了?

已經四點多了,你快點起來啊。妮子邊催邊有些著急起來。

哦,沒想到一下子睡了這么長時間。我邊說邊趕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妮子問道:我們現在總可以去了吧?

嗯,好,我們現在就去。

妮子輕聲又道:那我換上姐姐的警服吧?

我一愣,但隨即點頭應道:嗯,那就換上吧,這也是我們原先定好的計劃。

妮子隨即將皮箱打開,從皮箱里將康警花的那身警服鄭重地取出來,妮子隨後將皮褲脫了下來,開始換穿康警花的警服。

我給妮子買的皮褲,里邊是帶有保暖絨毛的,穿上很是暖和。但即使這樣,妮子穿著這樣的保暖皮褲走在外邊,還凍的腿直發疼,我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妮子,要不你還是穿上皮褲,將警褲套在外邊就行。

不行,我要是穿著皮褲再穿警褲,就不像姐姐了。

但外邊太冷了,你穿著皮褲都受不了,這警褲更是不能御寒,你能行么?

我能行的,沒事,你別這么墨墨跡跡的好不……

暈,這丫竟然埋怨起我來了。

妮子換穿上警服之後,我眼前一亮,忍不住小眼濕潤起來,妮子現在是越來越像極了康警花。尤其是穿上警服之後,更是像的出奇。從背面看,她和康警花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我有如此想法,也可能是潛意識的原因。但不知道康伯父康伯母見了身穿警服的妮子會有何感想?兩位老人一旦也有我這般想法,尤其是康伯母會不會經受不住這個刺激,而出現意外呢?想到這里,我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忙走上前去,雙手扶住妮子的秀肩,凝重地看著她,輕聲說道:妮子,你這樣出現在康伯父康伯母面前,我真有點擔心他們會受不了,尤其是康伯母,我真的怕出意外……

妮子聽後微微一顫,神色也有些擔憂起來,思忖片刻,問道:那你說該怎么辦?

我搖了搖頭,無奈地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妮子又沉思著說:我和姐姐畢竟還是有區別的,我想不要緊的。何況何隊更加了解康伯父康伯母,他能做出如此的安排,肯定也有道理,也是想往好處辦,我感覺應該沒有問題的。

聽妮子這么說,我雖仍是有些擔心,但也只好點了點頭,說:不親自經歷,怎么知道效果呢?那就這樣吧!我邊說邊拿起那件貂皮大衣披在妮子的身上,柔聲說:妮子,外邊太冷,你再套上這件貂皮大衣吧。

妮子看我將貂皮大衣披在她身上,莞爾一笑,道:我外邊套上這件貂皮大衣,乍一見到康伯父康伯母,他們也不會馬上就能認出我穿的是一身警服。

我也呵呵笑了起來,道:對,穿上這件貂皮大衣更加保險了,呵呵。

我本想讓妮子再戴上皮帽,不要戴警帽了,但妮子卻道:身穿警服,不戴警帽,反倒戴上皮帽,太不倫不類了,還是戴警帽去吧!

第22卷第177章終於來到家門口

從旅店里出來,妮子立即打了個寒顫,全身冷的竟有些發抖,我忙對她說:妮子,你不要硬撐了,快回去穿上皮褲,戴上皮帽子,小心感冒了。

不要緊的,走吧,我能撐得住。她說著便快步向前走去。

看她這樣,我只好快步跟上。要盡快找到康伯父康伯母的家,進門之後,最起碼不這么害冷了。

按照何隊寫下的具體家庭地址,我手里舉著那個小紙條,開始按圖索驥,邊打聽邊找了起來。

由於人生地不熟,我和妮子只能是邊打聽邊找,迎著凜冽刺骨的寒風,忍受著幾近凍僵的低溫,一個地方接著一個地方的找了過去。

在找的過程中,讓妮子吃盡了苦頭。從旅店里出來不長時間,她的腿就開始疼痛,接連幾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我只好一步不離地用手攙扶著她。走著走著她的步子開始蹣跚起來,有時要直著腿走幾步才能緩解疼痛,這讓我心中更加惶惶然起來。但在這人民公園附近找康伯父康伯母的家庭住址,又不能打的坐車,只能是步行地找,要一步一個腳印才行,少了一個腳印都有可能尋找不到地方。我想背著她走,她堅決不讓。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的手指也開始疼了起來,但戴著厚厚的皮手套,也尚能忍住了。

足足找了一個半小時,幾乎圍著人民公園轉了大半圈,方才找到了康伯父康伯母所住的那個樓房的方位。

最後通過打聽了幾個行人,終於確定了康伯父康伯母的家所在的樓d,看著這陌生又期待已久的樓d,心情既激動又有些害怕起來,莫名的忐忑讓心突突地狂跳起來,我扭頭一看妮子,妮子的表情告訴我,她和我是同一個感受。

我們兩個相互對望了一眼,眼神都是莫名的無助,但同時也是在相互鼓勵對方。我伸手拉住了妮子的手,向樓梯邁去,但腳步卻是猶如灌鉛一般沉重,竟有些舉步維艱。

由於我和她的心情都過於沉重,可能妮子的心情更加地過於沉重,她的手在不知不覺之中竟用力使勁抓住我的手,使我的手指突然傳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