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2)

亮的響指。

沒有出現的預料的畫面,卻是「噼里啪啦」震天響,陳醉一下子囧了,她准備的煙火呢?!按照設計,現在應該是漫天綻放了煙花呀!

怎么,怎么都是鞭炮聲!還響的這么喜慶。

暗處角落里,小花匠很淚流,「醉姐姐,不是我不肯放煙花啊,是這些煙花突然之間都被灌了水,引線也沒了,然後一掛特紅火的鞭炮出現在旁邊」

小花匠淚眼迷離狀,「都是放炮,那就湊合湊合吧」

鞭炮聲終於消停,陳醉尷尬的沖宋天朗笑,「那個……就祝你壽比南山啊……」

然後她轉過身往前去,背著他垂頭喪氣。宋天朗死死憋住笑意,跟著她走。

陳醉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把電表的開關拉起,草坪被燈光照亮,地上的東西也驟然出現,宋天朗愣住,陳醉對他「嘿嘿」笑了兩下,然後又聳拉下小腦袋。

綠油油的草坪上,出現七個字,這七個字,全是用鳳梨味的棒棒糖拼湊的。

——小哥哥,生日快樂。

宋天朗頭皮一陣發麻,「你,你上哪找的這么多糖」

陳醉撅著嘴嘀咕,「北區的超市,鳳梨味的棒棒糖全在這了」

她小聲說:「……容易么我」

宋天朗心肝抽啊抽的,這傻丫頭有時候還真是……挺特異功能的。

二樓某扇低調的窗戶里,綉花窗簾小小撩開一角,某雙精明的眼睛溜溜的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宋夫人負手冷艷的笑,「笨丫頭,放煙花這等純情的事太小家子氣了」

她又點了點頭,滿心愉悅,「老劉推薦的這鞭炮果然響亮,怪不得他兒子結婚也用的這種……」

宋天朗從回憶里恍過神,每每想起當時,陳醉的一舉一動都特別深刻,那時候的小醉多好啊,煙鎮出來的女孩子,干干凈凈的,還傻乎乎的,多好欺負。

宋天朗在這兩年,特別懷念當年。

自從上次凶她,那丫頭就再也沒有主動理過他了。他無力扶額,抓起電話鬼使神差的撥給某人。

「在干嘛?」

「『做』事」

「噢,問個問題」

「說」

「你最近脾氣好嗎」

「……」

「啪」的一聲,宋子休凶猛的掛斷電話,宋天朗撓頭,「我怎么覺得,你的壞脾氣越來越多的傳染給我了呢」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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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朗最近太過居家引起宋夫人惶恐,宋家養兒子都是任其自由發展,遇事不許慌,不許亂,不許認輸,宋夫人是頂呱呱的江南美人,時至今日,頭發不燙不染,簡單的挽成一個髻,發簪上低低垂下的珍珠,圓潤高貴。

遺傳基因也不會偏離太多,宋天朗不似他大哥,宋子休秉承他老娘的凶悍作風以及他老爹y沉不定的性子,為人處世張揚狂妄,有時候又在宋氏總裁辦公室里晝伏夜出,深沉低調的形象也是塑造極致。

宋天朗呢,他生長的就比較扭曲了,小學時跟隔壁同學打架,以一敵三那個凶猛喲,當然是沒打贏,教導主任讓他叫爸爸來,小家伙虎頭虎腦的,拍著胸脯說:「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唯一的香火!」

「香火」這么古老的詞讓教導主任語塞,後來宋夫人過來,他才頓悟這小太保模樣的宋天朗為何有一顆詩情畫意的心。

宋夫人很美,一身湖綠碎花短旗袍,腳蹬細長的高跟鞋,頭發盤在腦後露出漂亮的脖頸,她一直微笑走到宋天朗面前,教導主任循循善誘,描述了事情經過,講述了嚴重後果,順便表達了自己的痛心疾首。

宋夫人的表情如沐春風,聽完後很禮貌的說:「真是不好意思,給主任您添麻煩了」

教導主任倍感欣慰,剛准備以「那就寫份檢討明天交給我」這句話作為結束語,卻見宋夫人微微俯身,她撫摸著兒子的頭,眼睛彎若月,「小朗,你真是不爭氣哦」

「三年的跆拳道課肯定沒用功啊」宋夫人捏了捏兒子的臉蛋,「下次要是再輸,就一輩子不讓你娶老婆」

小天朗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媽媽,而一旁的教導主任已經石化。

後來他跟陳醉說了這件事,陳醉捏了捏他的胳膊,「原來從小就這樣,難怪一身r比別人的都硬」

宋天朗笑意未腿,陳醉的手指軟軟的貼到他臉上,「還有這里,又厚又硬」

只覺得臉上熱熱的一下,陳醉的手指又收了回去,宋天朗湊近了些,故作神秘的說:「還有更硬的你不知道……」

陳醉下意識的問:「什么?」

宋天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某個地方探去,他不懷好意的說:「……這里尤其硬」

陳醉猛的收回手,對他怒目而視,什么德行!

宋天朗哈哈大笑,他的小醉太好逗了。

宋家的男人,不信奉「輸」字,男人的世界從來都是硬碰硬,輸不得,也輸不起。

……

事實上陳醉這幾天都很忙,一方面著手准備工程,一方面想別的辦法梳理關系,和邵菀一去了趟別的城市找合適的包工頭,路上折騰個兩三天確實也難受。

好在姓李的包工頭特別好說話,陳醉也是朋友介紹過來的,據說四城里最靠譜的,價格最低的便是他了。

「材料和人手你們都別c心,我這有現成的,大概晚一個星期去你們那兒」

陳醉思索了一下,「李叔能不能再早點,我那工程也急著做,中間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所以就拖了下來,這會一個星期怕是行不通了」

「是啊李叔叔,您看我們就螞蟻大的小破活,要是材料需要准備時間,能否先帶一部分上去,剩下的晚點再運過來?咱們邊做邊等」

李叔嚼著檳榔倒是無所謂的樣子,伸出兩根手指比劃著,「成啊,但這個數的運費得你們攤!」

陳醉這么急著找人,倒也不是工程驗收期有多緊迫,她也有顧慮,辛向北在南城怕是要動作了,自己這小工程恰好擱在了交界處,形勢不對,做什么都難,一不小心還真怕惹麻煩。陳醉心想老老實實的做完得了,沒什么大錢賺,就不要太費心妄想了。

宋天朗也是告誡過很多次,雖然這家伙語氣一向混賬,但念叨了這么多次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他的話,陳醉其實還是記得的。

簽完合同之後,陳醉總算松了氣,估摸了時間也是盡力趕了,雖然還有敲竹杠的地頭蛇沒擺平,但解決一個是一個。

「來來來認識一下,這我侄子,手藝頂好,就跟你們上去了」包工頭朝外面一揮手,一個估摸二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戴著白色的毛線手套,手里還握著鐵錘,一身工服沾了很多灰也不太干凈。

他老老實實的叫了聲「二伯」,然後對陳醉她們說:「我叫李寓言……」

他看了半天,最後對邵菀一伸出了手,灰撲撲的手套還戴著,邵菀一直是微笑,不熱情很生疏。

李寓言收回手急著脫掉手套,表情有些尷尬,陳醉看了看邵菀一,她了解她,小丫頭鐵定是對這個男人沒什么好感。

陳醉伸出右手,「你好,我是陳醉,日後辛苦你了」

李寓言跟她握了握,也不太敢看邵菀一。

包工頭把兩人叫到一邊,「這娃悶聲悶氣的,有點自閉」他眼睛賊溜賊溜的,壓低了聲音,「這工資啊,你們就說一千二,到時候我來發」

……

回去的大巴車上,陳醉收到宋天朗的短信,問她晚上陪不陪宋夫人吃飯,短信後還發了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真是j詐啊,合同上標明兩千二的工資,活生生被這老頭吞了一千去」邵菀一「嘖嘖」了兩聲,看了看坐在很後面的李寓言,「攤上這么個二伯還真是背時鬼」

陳醉顧著看手機,「人家老實著呢,別家的事也別多管,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邵菀一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李寓言,「哪里是老實,簡直就是傻乎乎的」

李寓言看到邵菀一在打量自己,他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自覺的拽緊手里裝工具的帆布袋。

「你回去好好休息,晚點我給你帶飯」

邵菀一呵呵笑,「你又要去狼窩?」她微眯眼神,挑起陳醉的下巴,「姑娘可得把持住啊」

陳醉看著邵菀一y,盪的眼神,一下子心肝都疼了。

陳醉回自己的窩洗了澡換了身衣服才去宋天朗那,一進門便聽到宋夫人的驚呼聲從廚房傳來,「火!火!快把鍋蓋給蓋上!」

然後是乒乒乓乓砸鍋賣鐵的聲音,接著是宋天朗的吼聲:「我的臉,油濺到我臉上了!」

宋天朗捂著臉「嗷嗷」叫,從廚房退了出來。

陳醉渾身一激靈,看著他的樣子,再也忍不住笑意。

12。1

宋天朗不滿的瞪了眼陳醉,「有什么好笑的」

陳醉笑呵呵的走近他,從頭打量了一遍,她伸手晃了晃系在他腰間的圍裙,「受刺激了?」

宋天朗沒搭理她,只是把臉湊近了些,「哎,疼死了,油濺到上面,都燒滾了的」

「我看看」陳醉也把臉靠攏,兩顆頭挨的極近,宋天朗捂著臉的手不老實的伸向陳醉,「你摸摸,看看腫了沒?」

「沒事,待會抹個葯膏吧」陳醉偏著腦袋仔細瞧了瞧,宋天朗沒有所謂言情男主的185標准身高,178的個頭,只是小身板比較精瘦,看起來還挺有型,他微微彎腰,一個勁的把頭擠向她。

「噢不對!」陳醉突然頓悟,「你臉皮這么厚,不用擦葯膏了啊!」

宋天朗突然甩開她的手,「白跟你說了,算了,去吃飯吧」

小天狼的表情,不怎么爽啊,陳醉摸著下巴,「你做的東西能吃嗎?」

「能吃能吃」宋夫人走了出來,端著盤子里面一坨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來來,小醉嘗嘗」

陳醉看著那團東西,心里實在是七上八下的翻涌,一旁的小天狼來了興致,一副「你給我吃!你給我吃!不吃就吃了你!」的欠打表情。

宋夫人遞過筷子,陳醉從盤子里挑了點,有些遲疑的問:「是魚嗎?」

陳醉的嘴嚼著,眼珠也是烏溜溜的轉,宋夫人問她:「怎么樣?」

「唔……還好」她特別真誠的說:「除了淡了點,酸了點,胡椒粉灑多了些,還有點燒糊了,以及吃不出魚的口味外……」

陳醉點了點頭,很肯定:「其他的都很好,真的」

「噢,這樣啊……」宋夫人了然於心的樣子,拍了拍胸脯,「如我所料,幸好沒嘗」

陳醉有點扛不住了,宋姨,是你告訴我能吃的,搞半天你自己根本就沒嘗過。而一旁的宋天朗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他解開圍裙的帶子,脫下來後隨手丟在桌子上,「倒掉吧,折騰死我了」

他理了理衣袖,手指在米白的襯衫上晃,陳醉很喜歡看男人的手,而宋天朗的手,是她所見過的男人里面最好看的。

她覺得像他這種家底的人,童年就應該是個小紳士,穿著黑色的燕尾服,坐在鋼琴前神神氣氣的彈奏鋼琴,然後引得小女生的喜歡。

宋天朗如果只是塊木頭,不鬧不動,那么他一定是個很招人喜歡的人。

這些話陳醉都沒有告訴過他,一是不想看到他得瑟的表情,二是,這個世界上,她總要有自己的秘密和心事。

宋天朗是她這么多年的習慣,打鬧或是曖昧,都習以為常。

回家時,宋天朗的車沒有往對的方向駛,左拐右拐又是上坡又是下坡的,最後車子停了下來,宋天朗扣起食指敲了敲陳醉的車座,眼神示意她下車。

這里應該是某個小公園,地勢比較高,倒也是個看城市夜景的好地方。宋天朗背對她站著,他出門時換了件皮夾克,剪裁極其合身,陳醉覺得他還是人模狗樣的。

宋天朗轉過身對她招了招手,「小醉你過來,我們談談」

他習慣性的從袋里掏煙,漂亮的煙盒「啪嗒」合上,聲音很好聽,火柴劃燃又被風吹熄,宋天朗點了兩次索性放棄。

陳醉看著他把煙收進盒子里,皺著的眉頭才漸漸松開。

「小醉,我想我們有必要談談了」宋天朗轉過頭,「跟我說說那件事」

陳醉看了他兩秒,他每次認真起來的時候都是這個表情,「就像菀一跟你說的,就是那樣的」

「大一時我們玩的很好,徐雨枝是隔壁寢室的,和她接觸了覺得她還不錯,挺乖的,我們又是一個系」

「一起上大課,幫忙買早餐,總之挺好的,後來她說她碰到了點麻煩,我問了才知道她原來在外校有個男朋友,然後就是……懷孕了」

陳醉語氣平淡,就像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後來我陪她去醫院做手術,我們都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就當是犯下的一個小錯誤,大一下學期系里有一個比賽,入圍了就能得到假期時去香港交流的機會」

「恩,你應該明白了吧」陳醉看著宋天朗,微笑著說:「我和徐雨枝都進入了候選,就是那樣關鍵的幾天,系里卻到處傳言我不久前墮過胎,還有一疊照片,都是我在醫院門口和婦產科等待的畫面……」

陳醉別過視線,這里的風很大,她細碎的劉海被吹起露出細長的眉,「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在她電腦里看到了這些照片」

她沒再說話,宋天朗很認真的聽,最後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小姑娘家的,不夠狠」

陳醉嫌棄的躲開他的手,「別亂摸我的頭發!」

宋天朗對她伸出雙手,「小醉來」他對著旁邊的欄桿指了指,陳醉笑呵呵的把手交給他,就著他的扶持微微用力,宋天朗單手攬著她的腰,陳醉穩穩的坐在欄桿上,她往後一看,空盪盪的沒有半點遮攔,山下環形路上偶爾來往的車輛尾燈直閃。

她坐在欄桿上倒也不怕,宋天朗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護住她的背,怎么樣都不會讓她摔著。

「我那個時候在干嘛?」

「恩?」陳醉沒明白他突然冒出的話,「什么干嘛?」

宋天朗低頭笑,像是自言自語,「那兩年我在r市,沒有回家」

「噢,是啊,你在外面鬼混了兩年」陳醉反應過來,她被宋夫人從煙鎮接過來的那一年,宋天朗就去了r市,直到她大二快讀完,他才回來。

「小醉……」宋天朗突然叫她,聲音溫柔的不像話,在他深沉的目光里看到自己微微發愣的模樣。

「我們這么多年了,算什么呢?」宋天朗的一雙手全都移到了她的腰上,力道漸漸變緊,把她環在他的世界,穩當扎實。

陳醉沒有說話,宋天朗突然俯下身,抵著她的額頭,「算什么呢……恩?你告訴我」

「聽到你被人那樣欺負過,我很不爽……」

他嘴里還有飯後吃的甜橙的香味,混著山頂的晚風,就這么細細灑進陳醉的鼻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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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醉……」宋天朗突然叫她,聲音溫柔的不像話,在他深沉的目光里看到自己微微發愣的模樣。

「我們這么多年了,算什么呢?」宋天朗的一雙手全都移到了她的腰上,力道漸漸變緊,把她環在他的世界,穩當扎實。

陳醉沒有說話,宋天朗突然俯下身,抵著她的額頭,「算什么呢……恩?你告訴我」

「聽到你被人那樣欺負過,我很不爽……」

他嘴里還有飯後吃的甜橙的香味,混著山頂的晚風,就這么細細灑進陳醉的鼻間。

宋天朗的眼神,就像有某些東西漸漸蘇醒,陳醉的身體明顯一僵,他感覺到了,於是環在她腰間的手更用力了,陳醉的表情,是他從沒看到過的,就像是突然嚇到,遲疑以及一閃而過的難過。

難過,是,宋天朗無比確定他的小醉,眼里那一抹黯淡光彩。

陳醉笑的勉強,她和宋天朗拉開些距離,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她低下頭,長發一縷被風吹到宋天朗的臉頰。

再抬頭,陳醉竟然哭了。

宋天朗心一沉,「臭丫頭,我有那么嚇人么」他慌亂的看著她,「說你兩句就哭了,跟誰學的破毛病」

宋天朗最受不了女人哭,他一個用力,握著陳醉的腰把她抱了下來,「還哭!再哭我就走了啊,把你一個人丟在這!」

陳醉別過頭,這個角度,昏黃的路燈照在她臉上,淚痕格外明顯。

「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宋天朗舉手投降滿臉愁容,這女人,怎么跟演戲一樣,剛才的氛圍明明還不錯,晚風啦,山頂啦,賣相上佳的男人啦。

怎么,就突然出差錯了呢。

宋天朗顯然不爽了,看這小臉哭的,丑死了!他雙手搭在陳醉的肩上,「還真是沒個停歇了,陳醉你再哭一下試試看!」他猛的按住她的後腦勺往自己身上壓,「再哭一下,我就吻你了!」

下一秒,宋天朗呆住,他遲緩的低頭,陳醉扎進了他的懷里,她的肩膀抖的更厲害了,哽咽的聲音說了三個字,重重砸在宋天朗的心里。

她哭著說:「……我想他」

陳醉拽緊他的衣服,宋天朗的下巴正好抵在她的頭頂,發間的清香真好聞,小醉的身體也契合自己的懷抱,遠遠看著,倒真像一對親密無間的情人。

宋天朗覺得心里某個地方塌陷了,一點也不踏實,陳醉在他懷里哭的像個孩子,這是他第一次見識。

原來她不是對誰都無所謂。

宋天朗想了半天,終於抬起手,遲疑的,緩慢的,卻還是輕輕撫上了陳醉的背,輕輕拍著,小聲哄著:「……小醉……別哭……」

三三倆倆的情侶偶爾路過身旁,沒有星星陪襯,這個城市少了那么點人情味,宋天朗什么都沒想,只是不停拍著陳醉的背,不抱她,不說話,不再繼續追問。

直到回家洗完澡後,才突然想到,晚上的那個問題,自己是白問了,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卻早已有了注定的結果。

宋天朗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閉眼,都是陳醉紅了眼眶的模樣。

陳醉一進家門,人就軟在沙發里,眼睛這會干澀的很,她閉著眼睛,宋天朗剛才的模樣,那語氣,那表情,真的好像啊……

「聽到你被人那樣欺負過,我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