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米開朗基羅的凝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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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肯定這是連環殺人案」

老咸魚很認真的質問著思遠,在他看來思遠就是個學過一點刑偵學的小混混,雖然他挺有模有樣的,但實在是太年輕了,整個世界還沒誰能在四十歲之前就能成大師的,哪怕液體智力達到了,晶體智力也不可能達到,經驗這個東西可必須是得靠年頭累積出來的,靠一張寡嘴那可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直覺。」

思遠說的沒錯,他其實並沒有十足的證據把這個案子歸納到連環殺人案的行列中,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事就是這樣,一准沒跑。

「直覺如果直覺有用,要我們干什么」老咸魚鼻孔都朝天了,如果思遠出示的證件是兄弟部門的章子,他現在往外轟人的心思都有了,光是破壞現場這一條就足夠把他列為嫌疑人給逮起來關上三天再說。

「那你們說你們又起到了什么作用」

思遠對這些廢物沒有什么好臉色,這人就正好屬於那種沒本事脾氣還不小的分類中,教條主義、本本主義簡直到了一個極端,官僚作風十分明顯。要是這家伙是天守門的人,第二天讓他回家賣紅薯。

像這一類的案子,本身就不能以常規的眼光來看待,因為那些邪祟要不就不出手,一出手一定是反人類,從這具屍體其實就可以看出一點端倪。

首先縱觀歷史,會做出殘忍虐殺行為的人很多,這些人生性殘忍的原因很多,但無一例外都是痴兒,他們被世間無處不在的污穢侵染了靈魂,讓人變得不再像人。可以這么說,任何反人類犯罪的後頭都有邪祟的身影,只是唯物主義強行把這種不可解釋的東西歸為個人主觀意識。

這是不對的,真的不對的。

其次,思遠可以確定這次的凶殺案的經手人是人類。但一個人類在不借助任何工具的情況下想要把另外一個人的身體砸成肉泥,這本身就是不可能做到的。那么從深層分析這個人八成是被控制了心智,而一個被控制了心智的人,干哪怕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帶有目的性的。不然為什么隔壁鄰居沒有被殺

至於為什么能確定是人類所為,其實也很簡單,因為午飯沒吃完就去開門,門上帶有貓眼,如果不是人類或者人類形態的東西她肯定不會去開門。而如果不是人類其實也用不著敲門了,鬼故事里那些會敲門的鬼都是放屁,它寧可直接睡在人旁邊也不會去敲門,門是死物它碰不著,妖怪更不用敲門了,直接打碎就行。而房間里除了血跡碎肉之外都很整齊,這說明整個過程並沒有受到什么抵抗,開門之後就被制住然後進行強暴和虐殺。

當然,這里的關鍵是褲子,整個屋子里都沒有看到褲子。這讓思遠非常詫異,大衣櫃里也丟失了幾件衣裳,這讓本身並不復雜的案子撲朔迷離。

最後,思遠直覺的根源還來自屋子里的氣息,雖然過去了很多天,但卻沒有任何氣息,作為一個職業獵人的思遠,沒有誰能讓他完全感知不到,哪怕是狐狸、哪怕是左明軒都不行,所以他確定這一定是人類干的事並且這個人八成是被控制了。他拿走了人皮之後,下一步

「會是頭。」

突兀的一句讓周圍的人都茫然的看著思遠,不知道他為什么就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狗屁不通的話來。

思遠沒有給他們解釋,只是走到了床上翻開褥子。下頭只是一層床墊,因為有被子覆蓋所以並沒有沾上穢物,思遠就這么看著干干凈凈的床墊發呆。

腦子里似乎出現了點什么,但卻一直抓不住,就差那么靈光一現的瞬間,朦朦朧朧的讓人難受。

這時。外頭陸陸續續又進來了四五個人,這些人都是老咸魚的手下,他們跟老咸魚交頭接耳一陣之後,抬腳步入案發現場。

「出去」

思遠頭也沒回就吼了出來:「不許踏過那條線」

那些人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只知道在自己地盤哪容得這家伙這么囂張跋扈,頓時群情激奮了起來,甚至有人擼起袖子打算給思遠一巴掌。

可他還沒等過線呢,實習生中的一個就已經皺著眉頭一巴掌扇了過去,聲音脆響。

這一下氣氛頓時變了,開始還只是由摩擦和不愉快,而現在就徹底變成了劍拔弩張。甚至連家伙都抄了起來,大有一聲令下就開干的架勢。

思遠就站在屋子里冥思苦想,雖然用妖怪的能力很快就能得出答案,但那樣的話就毫無意義了,作為一個老師,他要做的必須是用最常規的方法解開一道謎題,不然就會出現用微積分解二元一次方程的詭異情況。

「我覺得我漏了什么東西。」

思遠根本沒有在意身後的劍拔弩張,畢竟大魔鬼還坐在那喝茶呢,一個屋里倆御守的情況下要還能鬧起來,那思遠真的可以干脆一點辭職回家專門買菜做飯帶孩子了。

「你漏了這個。」文文從他身後過來,手里拿著一個牙刷缸子:「這個女孩好像是獨居的,但卻有兩個牙刷,兩個牙刷都有經常使用的痕跡。」

思遠一拍腦袋,終於明白自己漏了什么雙人床、兩個枕頭,床的一邊比另外一邊略高。這說明什么這說明這地方有兩個人住而且另外一個人的體重明顯大於這個女孩,十有是男人

「這個女人有沒有男朋友」

思遠轉身走出去問老咸魚,可他們卻是一副同仇敵愾的表情看著思遠,弄得好像思遠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似的。別說配合了,沒動手都是因為吃不准思遠這幫人到底有什么能耐。而他身後的那些毛頭小子倒是雙目赤紅,大有隨時准備上來玩命的架勢。

思遠懶得理這幫家伙,轉身對一個實習生說道:「現在開始你全權負責這案子的線索整理。單文文。」

「我我在」

單文文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一堆爛肉就已經讓她吐得花容失色了,要是再去干一些惡心的東西,這會讓她連苦膽都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