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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犯了什么事情」葉天龍緊盯著古德,憤憤地問道。

「昨天下午,你帶人將軍部的秘書官特里尼和中書省的禮賓長普爾殺害了,還敢說沒有什么事情嗎」

古德的話讓葉天龍一陣發昏,他看了看石義信他們,見到他們朝自己點點頭,知道這些事情果然是真的,但是為什么古德一口咬定是自己所為呢

「分辨的話就到陛下面前說好了」古德一揮手,下令道:「把他帶走」

玉珠和辛西雅都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葉天龍,只等葉天龍一聲令下,她們就掩護葉天龍突出包圍圈。葉天龍知道她們的想法,但他並不甘心就這樣背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只要有機會,自己還是試試看吧。

然而帶到安德列三世面前後,葉天龍才知道情勢有多么的不利,幾乎每一個時間段里都有人看到自己的行動,將他的行動路線描繪得一清二楚。

每一個證人都是信誓旦旦地說親眼看到是葉天龍帶著幾個人和兩個被害人一起出現過,他的身材,他的衣服,絕對不會看錯的

葉天龍這才知道自己這個跟頭栽得有多大,一定是那個武安的秀公主派人假冒自己去干下這些事情來的,但是他要是說自己那個時候是和秀公主在一起的話,想來不會有人相信的。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做的,反正他們只能證明一個像自己的人在被害人附近出現過,沒有確切的證據和證人。

然而葉天龍還是低估了敵人手中的牌,尤那亞在征得安德列三世的同意之後,將一個最有力的證人帶上了議事廳。

「特里尼被殺的時候,剛好是在和她燕好之後,可以說她是那次謀殺的唯一目擊證人」

尤那亞的話在廳中回響著,自信而有力地態度感染到廳上的每一個人。

葉天龍心中也是大喜,他想到如果這個女人看到過凶手的模樣,那么自然分辨得出來自己不是那個殺害特里尼的人,然而當他走到那個女人的面前時,女人馬上指著他叫起來:「就是他就是他」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姑娘為什么會這么肯定是我呢」

葉天龍試圖說服這個有些緊張的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定下神來看了半天,依然還是十分肯定地說道:「就是這個人,我絕對不會忘記的」

「可是如果是我的話,為什么不把她也一起滅口了呢」

見讓這個女人改變口徑是不可能了,葉天龍換了一種方式,希望推翻這個女人的證詞。

「因為你是和我見過之後,才和特里尼大人一起出去的」女人的話把葉天龍的最後一絲希望也打碎了,現在的他真的是無話可說了,整個計劃是如此的周密,讓他根本沒有機會翻身。

「葉天龍,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安德列三世毫無表情地看著葉天龍,似乎是要下判決了。

「動機我為什么要殺他們兩個人,這個需要理由的」葉天龍抓住最後的一絲希望,連忙叫起來。

尤那亞冷笑一聲,「這要問你自己了,也許是因為女人的關系,也許是因為他們兩個人都看不起你的緣故,反正現在是人證物證俱在,你是逃不掉的」

無計可施的葉天龍只好咬咬牙,望著安德列三世說道:「陛下,既然如此,我不得不老實說了,當時我是和武安的秀公主在一起」

「笑話,這樣的借口虧你想得出來」列席旁聽的二太子打斷了葉天龍的話,「因為那個時候我正好和秀公主在一起欣賞歌舞」

葉天龍的一顆心終於沉到了谷底,現在的他真的是百口難辨,所有的證據都是不利於他的,而死掉的兩個人都是很有份量的官員,特里尼是三太子尤那亞的得力幕僚,普爾則是左宰吉里曼斯手下最有才華的外交大臣。在朝中,這兩個人也是深得安德列三世的信賴。

秀公主為什么借他的身份殺掉特里尼和普爾呢葉天龍實在不明白那個女人的想法,可是有一點是無庸置疑的,那個女人做得相當漂亮,套在他脖子上的圈套已經被收緊了。

議事廳中的空氣凝重起來,眾人的眼睛都望著坐在王座上的皇帝安德列三世,看他到底要給這個莫名其妙深受其寵愛的男人什么樣的判決,這樣的罪名之下,就是安德列三世想給葉天龍解脫也是困難重重,尤那亞和吉里曼斯是絕對忍不下這一口氣的。

葉天龍無言地低頭,心中突然冒出滑稽可笑的感覺,自己這樣一個地方的百騎長能在極短的時間里連越數級,到達了法斯特帝國最有權勢的中心,一時的沖動不查,莫名其妙的成為現行殺人犯,結果不止是被打回原形,甚至有可能會小命難保。

回想這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而現在就是夢醒的時刻.

第七集 婚典篇上 第一章 冰血鬼族

新任的東督葉天龍因為殺人被下了大牢,兩天之後即將被判決被害人也是艾司尼亞的上層人士,是兩個擁有世襲爵位的貴族大人

這個消息象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傳遍了整個艾司尼亞,就象當初葉天龍被任命為東督那樣引起巨大的轟動,甚至可以說葉天龍此次的獲罪下牢比他突然間登上東督的位子更加讓艾司尼亞可敬的市民們有了談論的佐料和興趣。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在艾司尼亞的大街小巷以風一般的速度從一個的嘴巴傳到另一個人的嘴巴,大家最津津樂道的一條消息自然就是這位以好色出名的東督殺人的原因竟然是和那兩個被害人爭風吃醋,說的一方自是口沫橫飛,把事件說得活靈活現,好像當時他就在現場一般,聽的人則是瞪大眼睛,口中嘖嘖稱奇,不時的搖頭晃腦,加上適時的提問使得整個事件的過程越發的完滿。

當這些消息傳到那個始作俑者的耳朵里,心中的得意自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了。一切都是按照設定的劇本來上演,而且觀眾的反應還超過了預期,這對於一個導演來說,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加有成就感了。

但是東督府並沒有因此陷入人們想象中混亂的境地,這得完全歸功於東督參軍石義信的沉穩和冷靜。

「你們每個人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其他的不用你們來操心」

當看到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鎮定,讓東督府的事務運作平穩地進行,心中產生搖動的東督府將士們也平靜下來。

不過說來也是很有意思,沒有了葉天龍,失去了主人的東督府之所以還能正常運作的最大原因竟然是那位原本身為東督的葉天龍從來就很少真正經手東督府的事務,從他開府以來一直都是石義信在負責處理一切事務,很多時候葉天龍的職責就是證實東督的存在,出席需要東督出面的儀式,所以葉天龍的存在與否並不對整個東督府的機構運轉產生很大的影響,對於這一點,身為當事人的葉天龍如果知道話,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然而在平靜的後面,敏感的人們還是發覺出一絲的暗流,身為東督副將的慶計將派出的執法隊全部撤回,進行全面的整合治理,他在這個時候所做的這個動作隱隱約約讓人從中嗅到不一樣的氣氛。

但對於那些有心人來說,最讓他們放心不下的還是於鳳舞所在的飛鳳府,前些天剛剛成立的近衛步兵團就駐扎在這里,加上她本身的強大實力,以及對法斯特的強大影響力,她會眼看著葉天龍成為一個待決的殺人犯嗎

當葉天龍身邊的那些女親衛們飛馬趕回飛鳳府,艾司尼亞所有的有心人都睜大了眼睛,拉長了耳朵,留心著飛鳳府中的一舉一動。但是讓他們失望的是飛鳳府看起來也是一切如常,並沒有出現要進行一番大動作的跡象。

飛鳳府的大廳,現在是清一色女人的天下,凡是和葉天龍有關系的女人全部到場了,她們或坐或站,而所有的目光則都聚集在有著美女戰神之稱的於鳳舞身上。

望著滿臉焦急之色的玉珠和辛西雅,於鳳舞搖搖螓首,和聲說道:「你們的心情我是知道的,但是這絕對不能蠻干,除非是造反,否則我們就只有按照現在的規矩來行。」

柳琴兒在後面哼了一聲,不滿地說道:「現在哪里還有多余的時間來讓我們推翻這個案子,陛下將在一天後作出最後的判決,而所有的證據都對天龍十分不利。」

「琴兒」於鳳舞轉過身來,不悅地說道:「你也這樣說只要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就有辦法去找出其中的蛛絲馬跡,而如果一味蠻干的話,反而讓天龍的處境更加困難。」

坐在一邊的左蘭心思索著說道:「現在葉大哥最大的不利就是那段時間里他確實沒有和別人在一起,也就是說沒有一個人可以證明他當時不在凶案的現場,而對方卻能提出證人來指證,再加上那件事發後被找到的沾有血跡的衣裳,這些情況一綜合,那」

於鳳舞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左家妹子說得是,天龍在那段時間的空白讓我無法找出有力的證據。」

柳琴兒惱恨地一跺腳,怒道:「都怪那個該死的女人,只要她出面證明一下就可以了,可現在她居然一口否認掉天龍什么樣的女人不好找,居然會」

於鳳舞苦笑一聲,說道:「這也怪不得別人,說來說去也只能怪我們的夫君自己太好色,看到美女在眼前,就會忘記了一切。」

正在商議之際,侍女來報,范銅和魯圖先來了。

於鳳舞精神一振,馬上讓人將他們兩個人領進來。不便露面和不想露面的女人都紛紛起立轉到大廳後面,廳中只留下了於鳳舞、柳琴兒、玉珠和龍靈兒,以及女神戰士的首領辛西雅。

身材高大的范銅率先大步流星地進來,面無表情的魯圖先則跟在他的後面,看似緩步行進,但卻能始終保持著和范銅的一步距離,這也在無形之中告訴用心觀察的人們,他的實力並不在范銅之下。

「大嫂,是不是要去搭救老大啊」范銅一進來就朝坐在上面的於鳳舞大聲說道,「你只管下令吧,我老范願意打頭陣。」

在范銅後面一步的魯圖先則踏上一步,朝於鳳舞行禮後說道:「圖先蒙於將軍的召見,請教有什么事情」

於鳳舞揮手阻止范銅的繼續說話,那雙明艷照人的美眸射出兩道銳利的神光,落在魯圖先的身上,似乎是要把眼前這個人完全看穿。魯圖先的心臟不由得不爭氣地猛跳了幾下,但他的臉上卻是依然毫無反應,神態謙恭地望著於鳳舞。

「魯先生,你是知道天龍當時在什么地方的,是嗎」

於鳳舞輕輕地說來,聽在廳中的眾人耳朵里,卻是不亞於一聲巨雷。當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到了這個素來陰沉而無表情的男人,一下子承受到如此之多美麗女子的注目,定力不夠的男人真的會手足無措起來,可是魯圖先還是一副平靜無波的樣子,至少在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