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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銅一步站出來道:「大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讓天河新軍嘗嘗我們天龍軍團的厲害,我們出擊吧,把他們殺個落花流水」

計無咎搖搖頭,道:「不可,不可天河新軍的前鋒雖然在攻擊左島近將軍,但他們的目的是想牽制我軍的行動,不讓我軍前去救援安陽三地。而且天河新軍的前鋒挾大勝的余威而來,其勢必然強橫無比,加之我們的軍中目前有近半數的士兵還是新兵,恐怕難以和對方正面硬撼」

雖然在青峰山上,計無咎在葉天龍最危急的時刻出手救了葉天龍,使得眾將對他的印象大有改觀,但他這一番話出口,立刻引起不少將領的反感。

「兩軍尚未交戰,就先挫了我軍的銳氣,計無咎先生到底是何居心」

堂下一個粗放的聲音響起,眾人一聽便知道是千騎長尚奇允。

此人出身於世代騎士之家,英勇善戰,可惜的是,他的技藝和他的脾氣成正比,常常一言不合,便和別人動起手來,火爆的脾氣可謂法斯特軍中的一絕。

因此他雖然是立過不少的戰功,卻因為人緣的關系,在軍中沉沉浮浮,最後被弄到了葉天龍的東督府。

眾將都以一種「原本就該是你說」的表情望了一眼尚奇允,然後轉首向堂上面無表情的中年男人投以幸災樂禍的眼神。

不少人的心中還在猜測著計無咎應該怎么樣反駁。

出乎眾將的意料,計無咎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尚奇雲的這一番話,臉上的神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幾乎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只是靜靜地站著。

「難道你是做賊心虛嗎」尚奇允果然是不負眾望,也不愧是讓法斯特軍部為之頭疼不已的人才,辛辣的話語足以惹起一場風暴。

計無咎這次是有反應了,但也只是面無表情地望了尚奇允一眼,依然沒有對他的話作出應有的回應,眾將不免頗有失望的感覺。

「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葉天龍搶在尚奇允再次發話之前,突然向他提問道,同時雙目緊緊吸住尚奇允的目光。

這一下,尚奇允的火爆脾氣在發作之前就被轉移了心神,只聽他大聲地說道:「末將願意帶兵前往增援左島近將軍,誓將天河新軍擊潰」

「哦,你有把握嗎」葉天龍饒有興趣地望著尚奇允那張棱角分明的方臉:「這可是關系重大的軍務。」

尚奇允見到主將頗有同意自己主張的意思,不由得興奮地說道:「大人但請放心,天河新軍乃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里面大多是毫無訓練的亂民,打戰全憑一股血氣之勇,根本不會是我軍的對手。」

「好」葉天龍輕輕一拍案幾,大聲說道:「我給你三千士兵,連夜趕往台頓協同左島近。」

尚奇允呆了一下,有些意外地說道:「大人就派我一個人去嗎」

葉天龍頷首道:「當然,你有信心說出那樣的話,自然有能力做到。」

「可是三千士兵實在有些少」尚奇允有些猶豫地說道:「天河新軍的大軍有五萬人馬,左島近將軍和末將加起來也只有八千士兵,再加上慶計將軍的二千騎兵也只有一萬」

「我本來不想派兵的,而是讓左島近嚴守。」葉天龍斷然道:「所以現在只能給你這么多人,任命你為左島近的副手,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將天河新軍攔在任丘地區之外,就是大功一件。如果被天河新軍突破了你們的陣線,我必定嚴懲不怠」

尚奇允低頭盤算了一下,毅然抬起頭來,大聲說道:「末將遵命」

葉天龍滿意地點頭,然後對尚奇允說道:「你到達西頓之後,傳我的命令,讓慶計帶領二千槍騎兵由崔望領路馬上前往安陽,絕不可以讓天河新軍攻占安陽,不然的話,安陽三地將完全落入天河新軍的手中。」

尚奇允應命,他也知道如果安陽三地落入天河新軍的手中,將會使天河新軍的勢力大增,青州的局勢更加難以控制。

葉天龍將遲顯留下來負責任丘城的防務,又讓索沖出任全軍的後勤官,負責組織後勤運輸。

「諸位」葉天龍望著其余的眾將道:「明天一早,全軍就出發。大家現在去作准備吧」。眾將轟然應聲。

計無咎突然說道:「大人慶計將軍前往安陽,並不要急著去解救安陽之圍,而是應該尋找戰機,只要給安陽的自衛團一些希望就可以了,一切等大軍到了之後再說。」

眾將愕然,不解地望向計無咎,計無咎淡淡地說道:「現在安陽三地的自衛團正處在山窮水盡的地步,只要我們看准時機,微微一伸手,三地的軍民將盡落我們的手中。」

腦筋動得快的將領不禁在心中大罵這個家伙果然陰險,但仔細想想,卻是不得不承認計無咎的頭腦,這固然是乘人之危的舉動,但經過他的解說,卻變成了雪中送炭的義舉。

「這個家伙實在是要小心」明白過來的眾將心中不由得升起這樣的念頭。

葉天龍的眼中厲芒一現,道:「好,就依照計無咎的計謀。」

然後他對眾將正色說道:「雖然我們沒有直接去增援左島近,但只要在安陽那里擊潰天河新軍,這可以讓進攻左島近將軍的天河新軍不戰自退。所以,請諸位記住,安陽才是我們真正的戰場」

眾將聽罷,無不精神一振。通過這幾下的決斷,他們從葉天龍的身上依稀看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東西在成形,這是他們一直所期待的,他們對於前面的道路更加有信心了。

決定了軍事行動計劃之後,葉天龍又宣布了兩件事情,一是將青峰山列為禁地,不許任何人進山;二是在任丘城的城頭掛上白旗,為柳琴兒舉行喪事。

至此,眾將才知道柳琴兒在葉天龍心目中的重要地位,也看到了這個素來好色的男人心中另外的一面,沒有想到好色的男人也會有如此深情的時候。

第十二集 青州篇下 第十章 心墮深淵

「你們說什么」尤那亞的神情一變:「聖魔神劍消失了」

在他的面前,一字排開站立的依次是公孫大娘、那兩個邪惡的女神戰士和脫去了全身裝甲的血衣隊武士領隊。

被光束洞穿小腹,身負重傷的兩個邪惡女神戰士已經完全康復,憑著她們近乎恐怖的強橫肉體,僅僅三天的時間,她們已經恢復了原先的那種妖艷之色。

「哼哼,這次的行動真是太好啦你們這么多人去,居然連摸都沒有摸到聖魔神劍一下,還損失了所有的血衣隊精銳武士。」

聽到尤那亞的話,四個人都慚愧地低下頭,血衣隊武士的領隊臉色蒼白地說道:「殿下,本來我們也可以拿到聖魔神劍的,只是」

「只是什么」尤那亞的眼睛盯著他。

血衣隊武士的領隊鼓足勇氣說道:「只是聖魔神劍突然間就不見了,而且那個時候的情況實在是太可怕了」。說到這里,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可怕」尤那亞冷冷地說道:「聖魔神劍發生異變當然是不能怪你們的,這把傳說中的天命之劍擁有的力量,絕對不是我們所能想像的。」

四人頓時感到精神一松,從尤那亞這一句話來看,他似乎是不再怪罪了。

「但是在這之前呢」尤那亞的話語,再度將四個人的心提了起來。

「在前面你們已經犯了不少的錯誤」尤那亞的聲音有些尖銳,他望向公孫大娘道:「你們三個人為什么要分開行動合力蠶食對手,逐個消滅他們,難道這樣的道理你都不懂」

然後尤那亞望向血衣隊武士的領隊,道:「還有你」

血衣隊武士的領隊身不由己的將身子一挺,低頭聽主君的教訓。

「你出擊的時機絕對是一個錯誤,而且同樣犯了樹敵太多的毛病。他們都想得到聖魔神劍的,所以你只要攻擊一方,就會變成在他們看來是減少對手的好事,不是可以逐個消滅他們嗎」

「難道說,你認為自己的實力已經足將全部的對手消滅,所以就可以亂來了嗎殺敵一萬,也要自損三千啊你讓我太失望了」

聽到主君最後的一句話,血衣隊武士的領隊神情大變,馬上俯身跪倒在尤那亞的面前,顫聲說道:「殿下,末將有負於重托,實在罪不容誅」

「你起來吧」尤那亞微微搖頭道:「念在你效力多年,現在又是用人之際,我暫且饒你一命。我限你在半年之內,重新召集訓練一批武士,補充血衣隊武士的缺額。」

說到這里,尤那亞慨嘆一聲,道:「可惜啊多年訓練的心血,卻在青峰山毀於一旦」

血衣隊武士的領隊俯首無言,他也知道死在青峰山的血衣隊武士全部是精銳中的精銳,失去他們,血衣隊的戰力已經損失了一半。

尤那亞輕輕地揮揮手,道:「好了,你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血衣隊武士的領隊俯首施禮,然後站起來恭恭敬敬地退出去,在轉身的瞬間,他聽到了尤那亞對公孫大娘說道:「你當時分開攻擊,讓她們兩個去對付葉天龍一方的人,是因為你害怕被人認出來,以這種模樣的打扮面對自己熟悉的人,你還感到羞愧,是嗎」

自己的主君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洞察力,血衣隊武士的領隊也暗暗心驚,也許在他的面前,沒有什么東西可以隱瞞的。

不過,謀略如海的主君為什么會對公孫大娘她們三個人用這樣的態度呢她們三個人可是大有用處的超級好手,應該說,用這樣的手段會在她們的心中埋下怨恨的種子,除非,除非

血衣隊武士的領隊不禁暗自搖頭,依照常理看來,自己的推論是絕對錯誤的,可是看公孫大娘她們的樣子,又好像只有這樣一個解釋,那就是──她們三個女人都是犯賤的女人

為自己居然得出這樣的結論,血衣隊武士的領隊自己也覺得好笑,別人不說,堂堂的公孫世家的家主會是這樣的女人嗎

可是就在他快要走到內廊的轉角處時,他的耳朵里傳來了尤那亞斥責的聲音。

「實在不可原諒,居然還有羞恥心賤人是不需要羞恥心的過來,我要好好懲罰你們」

後面的話就算血衣隊武士的領隊再凝神聚功於耳朵也聽不見了,但僅僅是前面的話已經夠讓他吃驚了。

「是我的耳朵發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發瘋了或者說這個世界有很多的東西,根本就在我的認知范圍之外呢」

帶著這樣的疑團,血衣隊武士的領隊行了出去,不過一離開這里,他馬上轉換了心境,拋開疑問,將所有有礙於工作的想法全部屏除。

他是一個工作極其認真負責的人,尤那亞正是看中了他的責任心才讓他出任血衣隊武士的領隊,而他也知道,今後尤那亞的大事成功,他就是主君身邊的近衛軍首領,主君最信任的人。

公孫大娘呆呆地望著尤那亞,這個俊美華麗的男人有著不可思議的魔力,他居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口道破了自己當時內心的交戰和猶豫。

「你還呆在那里干什么,快過來接受懲罰」

尤那亞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狂熱的眼神,沒有得到傳說中的天命之劍,讓他的心中產生極大的失望,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的失望就變成了心中某種強烈燃燒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