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五章 親你個頭(2 / 2)

全音階狂潮 靈宇 2563 字 2021-04-23

何沛媛怨憤著放下琴盒,好不情願彎腰去脫自己腳上的杏色圓頭矮方跟單鞋,先脫一只,露出腳踝處有粉紅心形的淺灰色短襪,再伸手把暫新的拖鞋拿到腳,像是先比劃了一下,再把腳放進去。這姑娘的腳型跟身材匹配,蠻修長的感覺。

像是試了試腳感,何沛媛再脫左腳的鞋,抬眼看無賴:「好,我叫她們一起來,都是好朋友,你給每個人都准備一雙。」是不是看出來這鞋不便宜。

楊景行避重就輕:「你邀請她們來做客我當然歡迎。」

何沛媛好像沒意識到無賴在占便宜:「哼,別人願不願來。」

楊景行把琴盒也提起來:「到了,這就是我們下午的目的地。」

何沛媛撇嘴:「……我餓了。」

楊景行大方:「喝水……」

雖然跟著無賴進琴房,但何沛媛是保持警惕的,似乎怕有什么陷阱。

楊景行斟酌凳子的擺放:「放這?這邊吧?」

何沛媛不關心:「隨便。」

「真餓了?先吃點什么……」

何沛媛也沒完全拒絕,還是跟著無賴回到客廳,看他泡了兩杯茶,又去廚房冰箱里找了一盒餅干,這就當是下午茶了。

兩人並排而座,朋友的距離。何沛媛用濕紙巾擦手,讓楊景行想起來:「給你准備毛巾了。」

何沛媛幾乎要走:「想得美……」

楊景行嘿,餅干盒子遞過去:「嘗嘗看,比貢品怎么樣?」

何沛媛不情願地試吃,然後哼:「比貢品好吃!」

楊景行連連點頭:「那下次就這個。」

「還想下次?」

楊景行沒辦法了,好痛心:「再扣一個親親,只有兩個了。」

這餅干算是立功了,何沛媛得意一笑大口半塊。何沛媛也會喝茶,嘗出來茶葉不錯,因為她爸媽都有這愛好,雖然夫妻倆口味不一樣。楊景行茶葉多,想著找機會也給太上皇他們進貢一點。何沛媛又嫌棄楊景行用飲水機泡茶,既然喜歡喝就去買套茶具呀。

楊景行凄慘:「我一個人還弄套茶具。」

何沛媛不管:「愛買不買……」

吃了兩塊餅干喝了半杯茶,何沛媛又著急了:「我可以走了吧?」

當然不行,還沒高山流水呢。麻煩,何沛媛又要擦手准備,還讓楊景行也愛惜樂器。

琴房兩個凳子了,兩個人跟那天在四零二工作室的一樣的左右朝向坐下,楊景行還是拿吉他,何沛媛也不情願地准備好了曲弦。

楊景行有意圖的:「媛媛,謝謝你跟我和好,希望我們的友誼和愛情就像這首無名定情曲一樣,朝著美好和諧的方向發展,越來越動聽。」

何沛媛的姿勢准備好了:「就吹自己……」

楊景行嘿:「那天雖然倉促,但是我感覺特別好,所以再來一次。」

何沛媛聲明:「感覺不好別怪我……我都不記得了。」

楊景行也耐不住性子了:「算了,親了去吃飯。」

何沛媛還是選擇:「試試吧……快點!」

這一次兩個人的合作果然非常更好,何沛媛謙虛了,她一個音都不錯,而且比前幾次演奏得更細膩,跟吉他的配合更顯默契自由。

兩個人都很放松,邊按弦撥弦還能變眼神交流,而且不是簡單的藝術交流,情緒是多變的,姑娘時而挑眉時而皺眉,時而眯眼時而白眼,時而歪下巴時而提胸膛,難得地也會笑一下呢……

每一個音符都是干凈通透的,是不是環境不一樣,兩個人沒有商量地就把曲子演繹得跟那天在工作室不一樣了,那天是稍顯焦躁的,今天則深柔了一些。

專業演奏員嘛,到曲子後半段何沛媛已經放下個人恩怨了,跟作曲者和搭檔持續著眼神交流,全身充滿感情地演奏並感受著音樂。

簡直是舞台效果,曲子快結束時,倆人的手指變成那么庄重而溫柔,眼神交流中,似乎都在撥動著對方的心弦,似乎每一次撥動都有共鳴。

何沛媛的的神情徹底藝術化了,珍惜愛慕著從倆人手里流出來的每一個音符,她簡直變成了聽眾,那么專注入神地看著彈奏家。楊景行也一樣,只是比姑娘多了一絲絲笑容。

最後一個音符在房間里彌漫開來,似乎是個緩慢長久效果,似乎還有很多東西在共鳴,兩個搭檔繼續對視著,似乎對方就是音樂本身,而且是讓人陶醉的音樂。

楊景行先放松姿勢,更明顯地笑起來。

何沛媛似乎醒過神,眼睛一眨巴,視線就落下去了,好像在回想剛才有沒有什么錯漏,還沒放松。

楊景行放下吉他,輕拍手兩下,然後找搭檔握手。

何沛媛配合呢,手遞給楊景行,還是音樂家狀態。姑娘那神情真有點入戲,真就是同行間互相恭敬仰慕的樣子。

楊景行起身,另一只手接了何沛媛的弦子放在旁邊,然後拉何沛媛起身。小樂手不好拒絕還是順著禮節,就站了起來,然後被大師輕輕一下拉進了懷里。

大師並沒過分耍流氓,只是擁抱,雖然抱得緊密熱情了一些。何沛媛給面子,也抬手起來,手掌貼在楊景行後背,下巴放在了對方左肩上。

兩個人就這樣抱著,沒有過分舉動,可是時間超越禮節了,這都抱了半分多鍾了。也幸好是沒觀眾,房間里是真安靜,別說彼此的呼吸了,簡直連脈搏都感覺得到。

楊景行突然松開姑娘,保持牽手,朝客廳方向:「謝謝我的好朋友何沛媛,謝謝大家,謝謝!」

何沛媛一跺腳,撒手皺眉,滿眼怨氣。

楊景行看著姑娘:「我突然覺得好可惜。」

何沛媛看著作曲,願聞其詳。

楊景行猜測:「可能聽眾永遠也體會不到我們的這種感覺。」

何沛媛眨巴眼:「……沒感覺。」

楊景行又提起吉他:「走吧。」

何沛媛問:「去哪?」

「吃飯去。」

何沛媛要收自己的曲弦,楊景行去不肯,扣押了,用一個親親換,兩個親親也行吧。

總算兩清了,何沛媛大松一口氣:「……你留著吧,好朋友。吃完飯我回家,明天要早起。」

楊景行有計劃:「這才下午,還有晚上呢。」

何沛媛不肯:「晚上回家……拿吉他干嘛?」

楊景行說:「放車上去,有用。」

家居廣場來回跑了一趟,現在已經快八點了,何沛媛是真覺得餓了,邊換鞋子就想起該去吃點什么好。

楊景行好記著仇呢:「你不是說我的錢不值錢嗎?陪我去找點值錢的。」

何沛媛自己把拖鞋放回鞋櫃里,選了空著的第三層位置,完全不明白:「什么值錢?」

楊景行嘿:「憶苦思甜嘛,走吧。」

何沛媛還沒放松一會呢,又緊綳起來:「干什么?」

楊景行從上層拿了個空鞋盒:「走吧,到了就知道。」

就是拖鞋的鞋盒呀,何沛媛問:「你去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