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春風一拍大腿:對啊,換成自己是日本人,哪里能想到,袁殊才是內奸?
日本人現在已被嚇成驚弓之鳥了,越是不像內奸的,日本人才越是會懷疑。
「那就照他所說的辦吧!」馬春風交待道。
「問題是,他為什么不要秘碼本?」齊振龍萬分想不通。
既然要造成何建英的上線就是吳四寶的假像,還要讓軍統有原頻往上海密電,讓日本誤以為重慶在聯絡棘刺,難道就不該給吳四寶栽贓幾份已翻譯好的電文么,更或是特定只有袁殊小組才能使用的密碼本?
「難保不會是他已經偵聽到了袁殊和我們所用的頻段,並且已經破譯出了密碼本……」馬春風轉著眼珠問道。
「不可能!」齊振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的跳了起來。
「那你告訴我,他當初是怎么找到的劉戈青,怎么知道王天木在哪,怎么殺的季雲卿,張嘯林,怎么知道的日本人的每一步行動,怎么知道棘刺要暴露了……」馬春風問道。
這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齊振江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主要是這個人太詭異了,詭異到,好像沒有什么情報是他不知道的,沒有事情是他辦不到的。
「屬下明白了!」齊振江耷拉著腦袋回道。
他就算不服,也不會表露出來了。
「去辦吧……上海方面再有什么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馬春風拉著棉大衣,躺在了行軍床上。
他都已經被方不為震驚到麻木了,頗有些泰山崩於眼前而不改色的氣勢。
「是!」齊振江應了一聲,跑雲電報了。
……
上海日本領事館,電檢課。
一個日本電訊兵,專門守著一部電台,已經快十二個小時了,但電台里沒有接收到過任何一絲的信號。
電訊兵昏昏欲睡,正想著要不要打個盹,耳機里突然傳來了「滴滴」聲。
來信號了?
電訊兵猛的一驚,抓著耳機坐直了身體,同時給旁邊的同事喊道:「特定頻道有信號了,快通知赤木長官……」
另外一個電訊兵快步跑出了電檢課。
赤木親之正在地下室的牢房里審訊胡老板。
牢房里飄散著一股濃濃的焦味,像是把肉烤焦了的那種味道。
胡老板已被折磨的遍體鱗傷,渾身上下不見一塊好肉。
一個日本憲本提著水桶,把一桶冰水澆到了胡老板的頭上,胡老板只是微微的顫了一下。
「長官,不能再用刑了,不然連天亮都撐不到!」
一個拿著鉻鐵的日本憲兵說道。
整整五個小時了,能用的刑罰全都用過了,胡老板只是痛呼,再多余一個字都沒有說。
赤木親之恨的直咬牙。
難道真是鐵打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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