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章 棒打群臣!大禮儀之爭?(1 / 2)

回到明朝做昏君 紂胄 3568 字 2021-01-21

聽到自家皇爺的話之後,魏忠賢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站起來躬身說道:「奴婢這就去。」

站在朱由校身後的陳洪臉色霎時就難看了起來。

他狠狠瞪了一眼駱思恭。

顯然對於駱思恭在這件事情上的表現,陳洪是十分的不滿意。這簡直就是在將把柄往魏忠賢的手里面塞,同時再讓皇爺對駱傻蛋不滿。

陳洪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合作伙伴如此的蠢笨。

這種事情在這個時候怎么能遲疑呢?

這一次遲疑就出了事了,不但前面的事情全都白做了,可能以後也沒有以後了。

陳洪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家皇爺,想從皇爺的臉上看出點什么。

不過陳洪要失望了,因為朱由校並沒有表現出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只是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退下吧。帶著錦衣衛在城中好好看著,不要出什么亂子。」

聽到陛下這句話,駱思恭心里也咯噔一下子。

他也知道自己剛剛犯了一個大錯誤,雖然還想要彌補,可是到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彌補這件事情了。

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駱思恭只能抱著一絲僥幸的想法。

「是,陛下,臣領旨。」駱思恭連忙答應了一聲,然後向外走了出去。

在駱思恭走出去的一瞬間,朱由校就看到了以韓爌為的四位內閣大學士整整齊齊的走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之後,朱由校滿意地點了點頭,自己做的事情終歸還是有一些成效。

很快,韓爌四人就走了過來。

朱由校甚至沒讓陳洪過去,直接伸手招呼四人,「過來吧。」

韓爌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徑直走了過來。

等到四人過來之後,朱由校笑著說道:「諸位愛卿可是有事情?」

這擺明了就是在裝傻充愣。

西苑外的事情已經鬧得那么大了,這個時候他們四個進來自然是為了那件事情,怎么可能沒有事情呢?

可是四人的臉上都沒有露出什么詫異的神色。

韓爌向前一步,朗聲說道:「臣等的確是有事情。」

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說說看。」

說完這句話之後,朱由校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他很想看看他們幾個能說出什么來。

贊同自己?還是勸說自己?亦或者是不贊同也不勸說?

見到陛下的態度,韓爌四人倒沒什么感覺,表情都沒有變化。

韓爌繼續說道:「臣等是為了張居正平反一事而來的。」

說著,他看了一眼陛下。見到陛下露出一副沒想到的樣子,韓爌的心里面不知道怎么就有一絲得意。

這么長時間了,自己這些人總被陛下算計,這次好像也算計了陛下一次。

不過很快韓爌就把這種想法給趕跑了。這種想法太危險,如果因為這種想法做出什么事情來,恐怕陛下會收拾自己。

為臣的本分啊!

很快朱由校就回過神來了,他也明白了這四人的打算。

這是當西苑跪諫這事壓根不存在,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估計他們看到魏忠賢和駱思恭,知道事情已經安排好了,那索性就不參與進去了。

這樣一來,不用得罪自己這個皇帝,外面都平息了,他們也可以找理由推脫掉。

朱由校不由想到了一句話:

大明的文官心都臟。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他們四人對外面的事情視而不見,反過來利用外面的事情來促成自己的事情。

全都是老千層餅了,一層一層的。

「張居正平反的事情?」朱由校看著韓爌問道:「張居正平反的事情怎么了?朕同意了呀!你們難道是來反對的嗎?」

這就讓朱由校有一些遲疑了,要說來反對的,現在有點晚了吧?

你們搞了這么多事情,現在才來反對張居正平反的事情?

再說了,用不著你們四個一起來嘛,難道是想用張居正平反的事情來干什么?

「啟稟陛下,臣等覺得既然已經為張居正平反了,那么就應該恢復張居正的一切官職,為他修廟祭祀,向天下明令張居正的功德,同時恩蔭他的後人,並且給他一個謚號。」

韓爌緩緩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嚴肅認真。

聽了韓爌這句話,朱由校就反應了過來,目光在幾個人的臉上掃過。

他算是知道他們四個要做什么了,這是准備為他們自個兒刷聲望,估計還有後續吧。

朱由校看著他們,淡淡的問道:「還有嗎?」

這個時候說話的就不是韓爌了,而是徐光啟。

他向前走了一步,說道:「臣以為,凡是因為受到張居正牽連的大小官員,全都應該給予平反。好好安撫他們的後人,這樣方能不使人心離散。」

朱由校看了一眼徐光啟,心中有些想笑。

濃眉大眼的徐光啟也學壞了,看來內閣還真的是一個大染缸。

不過這件事情,自己咂么出一點味道來了。

這四人顯然不是單單為張居正平反一事而來,這肯定是有後續啊,稍稍一想就知道他們要干什么了。

給張居正平反,推崇張居正,同時還要把張居正牽連的那些人也推出來。這擺明了就是要玩革新呀!

一個個都是老陰陽師了,而且還都是老千層餅。

推張居正這做法的好處就多了去了,一來宣揚他們的正式主張,用後世一句混黑道的話來說,他們這就叫豎旗,代表著從今天開始,道上就有他們這個字頭了。

把這種說法放在整個大明朝的歷史上,那么就很貼切了。如果把時間線拍平,把每一代內閣都比作一個字號,那么就能夠理解了。

當然也有的字號不怎么樣,比如紙糊三閣老。

在現在這個時候,韓爌四人把革新的字號立起來,好處多了去了。

先,他們有了自己的字號放在朝堂上,就證明了他們有自己的施政方針,有自己的想法,並不是完全附和皇帝,不是真正的只拍馬屁不做事。

如此一來就避免了紙糊三閣老的名聲。

其次,有了這個字頭之後,就可以把很多人攏到自己的手下來。

那些人投靠紙糊三閣老的名聲可能不太好,所以就會有顧忌。但是投靠革新派就不一樣了,革新這個詞,在歷朝歷代都代表著激進派和犧牲,反而會顯得對國家好,更顯得大無畏。

最後,就是韓爌他們可以用革新來打擊反對派。凡是不同意我們的就是舊黨,通通干躺下。

韓爌他們能想到這一點,朱由校不奇怪。

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一輩子,加上他們四個又不是什么白痴,自然能夠找到最切合自己利益的點。

讓朱由校沒想到的是,他們四個居然這么快就聯合在一起了,這個苗頭好像不太好。

想了想,朱由校說道:「你們說的有道理,的確應該這么做。」

韓爌四人聽到朱由校的這句話之後,臉上終於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這其實是一個試探,試探陛下是不是反對革新。目前,從陛下表現出來的態度上來看,顯然陛下是不反對革新的。

看著四人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朱由校心里面冷笑。

想的挺美,風頭都讓你們出?

這種事情可不行,收買人心的事情朕也得來一波。

於是朱由校說道:「在京城為張居正立廟祭祀。等到祠廟建成之後,朕將親自前往,將張居正的相送入寺廟之中。」

朱由校語氣肯定的說道:「如此良臣,蒙受如此冤屈,朕親自前往,算是告慰他們吧。」

聽到陛下的這句話之後,四人想反對也沒辦法,只能連忙說道:「陛下聖明。」

「行了,事情說完了,跟著朕去看看熱鬧吧。」朱由校笑著說著便站起了身子,徑直向外面走了出去。

韓爌四人當然知道自家陛下要去干什么,無論是臉上還是心里都很無奈。

陛下終究還是年輕人啊,真是什么氣都不能受。

這個時候,陛下去西苑外其實不太合適,尤其還帶著自己四人。

可是看陛下堅決的態度,這是非去不可了。

韓爌四人也好無奈,只能跟著陛下一起過去。

陛下這脾氣也讓他們明白了,以後辦事還是得小心,陛下不但小心眼,還記仇,關鍵是報復心還挺重。

一行人來到西苑門口的時候,這里還在鬧騰。

魏忠賢正帶著人勸說他們離開,顯然不能一上來就動手。

不過效果並不是很好,爭吵聲越來越大,雙方的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最終魏忠賢拂袖向前走了一步,冷著的臉上拉扯起一個瘮人的笑容,語氣沉沉的說道:「你們是准備逼宮嗎?」

這句話出來之後,現場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逼宮這個詞,可大可小。

即便是往小了說,那也是大罪。臣子逼宮皇帝,那是砍腦袋的罪過。

其中一個站在前面的男子大聲的叫道:「你這個閹狗,居然敢在這里大聲狂吠,亂扣帽子!我們是向陛下進言,怎么就成了逼宮?」

「我告訴你,大明朝不是你這種閹狗能夠獨斷專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