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下官不清楚,不知道(2 / 2)

楊少峰一行人的動靜終於還是引起了州衙門前衙役們的注意,其中一個向著後院跑去,其余的幾個卻圍了上來,向著楊少峰喝問道:「干什么的!?」

楊少峰打量了為的衙役一眼,卻見這衙役只是個普通的衙役,連個班頭都算不上,當下也不理會,只是翻身下馬之後推開了擋路的衙役,走到鳴冤鼓前拿起鼓錘,然後重重的敲了起來。

咚咚咚的鼓聲和漫天的灰塵仿佛是一個信號,剛剛還擋著路的幾個衙役臉色大變,紛紛向著楊少峰圍了過來,其中一人還罵道:「哪兒來的瘋子!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楊少峰斜了一眼衙役,任由吳明帶著幾個親兵護住自己之後才開口道:「莒州的州衙鳴冤鼓前,本公子在敲鳴冤鼓。」

為的衙役憤憤的瞪著楊少峰,喝道:「知道是鳴冤鼓你還敲!你有什么冤!?」

楊少峰忍不住笑了,對著這個衙役笑道:「本公子有什么冤,不該是這莒州城的知州赤問么,還是說你一個衙役就能問案了?」

衙役還沒有回答,衙門里面卻傳來一個聲音:「他自然是不能問案,但是你也不能敲這鳴冤鼓。

若是旁的時候,你敲了也就敲了,可是現在莒州大疫,陳知州和幾位上官都在討論疫情之事,又怎么有時間來過堂問案?

你若當真是有什么冤屈,就暫且回去罷,等疫情過了之後來再擊鼓鳴冤,想必陳知州定然會給你一個公道。」

楊少峰瞧了瞧這個穿著從九品官服,義正辭嚴卻又滿身酒氣的吏目,忽然就有些想笑就像某個替某會聲的主持人一樣,說的挺好聽,可惜身上掛了個某會副會長的頭銜。

想了想,楊少峰干脆豎起右臂,擺了個招財貓的造型,然後握拳的手張開,喝道:「打進去!」

狗子和吳明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本身就有錦衣衛這塊護身招牌,再加上還有楊少峰頂在前面,沖進州衙里面打砸,實在算不得什么大事兒。

有了狗子和吳明的帶頭,其余五十個自小就是和楊少峰一起在楊家庄子長大的親兵自然更不把什么州衙放在眼里,當下一群人便放倒了幾個衙役,強扭著吏目向著州衙的後院而去。

前面的鳴冤鼓和後面打起來之後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後院,同樣滿身酒氣的知州陳後興與幾個同知、判官一起趕了出來,一見楊少峰一行的勢態,陳後興便皺起了眉頭:「干什么?你們想造反?」

楊少峰頓時笑了起來,打量了一眼官袍在身的陳後興等人幾眼之後問道:「你便是莒州知州陳後興?」

陳後興不悅的皺眉道:「正是本官,你是何人?居然擅闖州衙,歐傷官差,豈不是這是造反的大罪?」

楊少峰點了點頭,從狗子手中接過尚方劍向著陳後興身前一遞,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尚方劍到底代表了誰,你陳知州應該是知道的吧?」

陳後興額頭上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只不過強自硬著頭皮道:「你說這是尚方劍,這便是尚方劍了?你說你是欽差,你就是欽差?朝廷可沒有公文到本官這里!」

楊少峰呵呵一笑,手中橫握著的尚方劍又向前一遞,笑道:「陳知州可以好好看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尚方劍,若是還不信,」

說完之後,楊少峰又扭頭對吳明道:「吳明!」

吳明向前一步,走到陳後興的身前,手中錦衣衛的腰牌亮出,冷冰冰的道:「就算你陳知州不識得尚方劍,那這錦衣衛的腰牌,你陳知州總該識得吧?」

陳後興這才絕了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幸,向著尚方劍拜道:「臣,莒州知州陳後興,恭問聖安。」

楊少峰側身而立,持著尚方劍等陳後興行完禮之後才朗聲道:「聖躬安!」

陳後興這才直起身子,也顧不得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卻不知欽差貴姓?」

楊少峰笑而不答,反而向陳後興問道:「陳知州到是好興致,這莒州遭了疫情,陳知州卻和諸位同僚都在這州衙後堂之中飲酒做樂,卻不知莒州疫情可曾向朝廷去了公文?」

陳後興心中頓時咯噔一聲,卻也知道瞞不過去了,當下只得無可奈何的道:「回天使,莒州疫情不過是小疫,以莒州之地便可解決,故而還沒有上報朝廷。」

楊少峰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莒州城中丁口幾何?城中昨日病患多少?今日病患多少?醫者幾人?所需葯物幾何?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解決?」

陳後興額頭上冷汗流得愈快了,當下也顧不得失禮了,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之後才答道:「這些事,下官知道的不是太清楚。」

楊少峰臉上的笑意隱去,既而浮現出一絲猙獰之色。</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