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第二部)(44)(2 / 2)

淫印天使 小強 9754 字 2021-01-24

絲慢慢點頭,過不到兩秒,她就露出一臉福神似的笑臉。泥想,能夠多摸幾次,感覺是賺到了沒錯。她的想法和絲差不多,但不表露出來。

明除了洗澡之外,也要再次漱口,主要是為了把絲和泥的味道給去掉。她曾喝下她們的汗水和唾液,量還不少。而光是憑著幾次吞嚥,並不足以徹底清除之中的氣味分子。

就這樣睡覺的話,能做個好夢呢,明想,相信蜜也不會介意。但明還是堅持要好好漱口。這與其說是為了禮貌,不如說是為了展現誠意。不僅是對蜜,明在面對其他觸手生物時,也常有一樣的考量雖然說若要做得徹底一點,剛才就不該與絲和泥親熱;即使是以熱身之名,明想,也發現,比起譴責做愛次數太多,自己的良心最近似乎難忍受對他們的誠意出現瑕疵。

明喜歡在一天之內滿足多名觸手生物,而觸手生物則不建議她如此。如此程度應該不算太過分,明想。她認為這不但該被允許,還是件值得鼓勵的事。

突然,很像是要譴責她的思考方式,露再次晃動手腳。這次的幅度又有些大,肚子應該有些起伏,明想,閉上右眼,慢慢吸一大口氣。此舉讓她的疼痛散開一些,而晃動並未停止。

小寶寶會在媽媽的肚子里做體操,以前明覺得這種話聽來有些蠢,而最近,她認為這種比喻真是非常貼切。

「別這么等不及,你至少還要再待十五天呢。」明說,呼一小口氣。而露當然沒有因為她的一句話就停下動作。

難怪需要蜜幫忙調整胎位,明想。在覺得有些辛苦的同時,她也有些想笑。

露在進來前,好像還沒這么有活力。露身體的恢復情況十分良好,已不再是那個虛弱無力的觸手生物。

明才剛開始感到得意,子宮內就傳來一下重擊。她嗚一聲,然後又閉上左眼、嘟起嘴巴。

露進來時,將近八個月大,而明只要懷她一個月。這表示露最後出來時,就等同於懷胎十個月,明想,粗略計算一下。顯然過半個月,露的成長幅度就相當於人類嬰兒的一個月。現在她已經比剛進來時大一圈,像這樣的連續晃動,對腸胃的刺激實在不小。

明咬一下雙唇,又開始感到有些痛。而她解決疼痛的方法,就只是皺著眉頭、慢慢呼吸,最多再以雙手輕輕撫摸自己的肚子。明當然希望露不要一下動得這么劇烈,卻不好意思開口要她乖一點。

不是露會不會聽的問題,而是露已經算是很少打擾她了。且健康成長的胎兒本來就有活潑的權利,明想,咬著牙。

露該不會是因為嫌她這個做母親的太過淫盪,才用這種方式抗議應該不至於,明想,卻會忍不住去想像這種可能性。若露不是觸手生物,明還真擔心自己這一陣子的性生活和性幻想會對她造成負面影響。

明還不至於痛到跪在地上,但已經有點站不直。分別站在她左手與右手邊的絲和泥,各伸出──來自兩邊肩胛外側和左大腿上方的──兩只觸手,勾住明的腋下,也貼著明的屁股。兩人小心翼翼的,一起支撐明的身體同時伸出雙手的絲和泥,以食指到無名指輕輕撫摸明的肚子下緣。兩人都沒有施法,而光是這樣的接觸,就已足以讓明在精神上有多安全感。

「如果可以的話,我和姊姊都想幫忙分擔。」絲說,咬著雙唇。一樣感到極為心疼的泥,用力吸一下鼻子。明以兩手食指過著她們的嘴唇,說:「光是有你們這句話,就夠了。」

每一次,她們的這類表示都能給她帶來不少力量。

過約一分鍾後,露的動作慢下來。腸胃的不適一下減少許多,像是幾處大火全被大浪給一次澆熄般,明想。她抬高眉毛,慢慢呼一口氣。很快的,她笑出來。

而聽到明的笑聲,絲和泥也是嘴角上揚。剛才,絲在說完話後,又偷偷把左臉頰貼在明的左乳房上。

由於絲靠得最近,明先親她的左臉頰。低下頭的明,用瞬間吸完一杯飲料的力道,在絲的額頭留下一個清晰的吻痕。

過不到五秒,明把頭往右轉,也在泥的右臉頰上印了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痕跡。她還用下巴磨蹭泥的額頭,這想要感受泥臉頰的滑嫩觸感,也是希望能透過幾下揉弄,避免吻痕真的變成淤青。

明有時會因為激動,而在親吻這類小動作上忘記輕重,第二下又常常會比第一下還要過分。泥笑出來,這應該就表示她沒覺得太疼,明想。

泥可愛的笑聲,讓明的體溫一下升高不少。即使是為同一件事笑出來,泥身體顫動的感覺也與絲有些不同;介於活潑和含蓄之間,讓明忍不住伸舌頭,把多唾液留在泥的額頭上。

嫌這樣還不夠的明,右手抓泥的左邊屁股,左手抓絲的右乳房。

想要大叫的絲和泥,幾乎同時伸長脖子。而過了兩秒,她們卻只是微微開口,吐出一點讓明心里癢癢的細小聲音。

看見她們內八的雙腿,並觀察到她們的膝蓋內側因相互磨蹭而發紅,讓明又忍不住張大嘴巴,和她們接吻。先奮力吸吮泥的舌尖,再把絲的兩邊臉頰給舔到股起來;這看來有些粗魯,有點像是在暴飲暴食,卻讓她們三個都覺得好過癮。

先前因為腹部的疼痛,導致明乳頭和陰蒂的充血程度降低不少。而在又幾下親密接觸後,這幾處又很快硬得和做到最激烈時一樣。

不同於先前被她們抬著,明現在是左擁右抱的進入浴室。看向洗手台上的鏡子,明覺得自己像個荒淫的帝王、貴族、或富商。前兩項在現代不常見,她想,覺得自己比較像是行為不檢點的藝人或運動選手。

就算與絲和泥同為女性,也還是會有這種感覺;只因明長得比較高,肌肉也比她們發達。把雙手搭在她們肩上,除了讓自己看來很差勁,好像還會害得她們身上也增加不少風塵味。

正因為有此顧慮,明才一直不把手伸得太高。這樣的好處是:她既能摸到他們,也能讓雙手避開洗手台上的鏡子,把視覺上的負面色彩給減到最低。

好像不該太在乎這種事,明想,且既然都已經成為他們的喂養者,對於眼前的畫面就應該加習慣才是。她摟著絲和泥的畫面就算不純潔,也至少是洋溢著幸福與和諧。如果是在肉室里,明倒是很輕易就能說出這種感想。一來到肉室外,缺少那種朦朧、柔嫩的氣氛,部分人類的負面形象在她腦中就會變得無比清晰明決定,在水蒸氣多起來之前,她先不看鏡子。絲右腳輕輕一踏,展開部分肉室。明在泥的攙扶下,慢慢坐在由一堆細長肉塊構成的凳子上。

絲拿起蓮蓬頭,先調整水量。泥負責拉出肉室里的紅管,把大量的綠色液體先澆在手上。兩人在親自以手臂確定水溫適中後,才開始把水和手上的綠色液體,一起淋在明的屁股間。

明的表情沒變,但還是發出一聲「嗚」,讓肛門用力一縮。泥忍著不笑,專心控制手指的動作。而絲則是使勁伸舌頭,呼吸也變得急促。對她來說,眼前的畫面實在是太可口了。泥也正是因為擔心她會失控,才會搶著接下碰觸明屁股的工作。

明在感覺到自己的肛門正被泥抹上多綠色液體時,從直腸到大腸都蠕動的加厲害。興奮是難免的,而肛門就算了,明想,腸子不是性器官,不該有這么多的反應。

情緒或許有影響,但在很大一部分上,是她自己把消化系統的正常運作和發情聯想在一起。而明不用多仔細分析,就能曉得自己剛才之所以搞錯的原因;她渴望肛交,也希望自己能夠變得十分擅長肛交。

她想讓自己的肛門和直腸都變得靈活,給蜜帶來不輸陰道,甚至勝過陰道的感受。前天的她,還會為此感到複雜。如今,她的態度已經超過「坦然面對」

的階段,已到「積極進取」的地步。

由於腦袋又被新的複雜情緒給搞得很煩,明想在洗澡的時候盡可能放松。這樣她晚點進到肉室里時,狀況才會好。

雖然不久前才高潮過,如今余韻也完全退去,而絲和泥在碰觸明的身體時,還是會臉紅心跳。特別是在沖完下半身,開始洗乳房和頭發時,明想,眼睛往下移動。

泥雖然面無表情,主要觸手卻已經微微充血。不想給明帶來太多負擔的她,靠著移開視線和慢慢呼吸等方法壓下去。絲則是在打開水龍頭後就勃起到極限;與泥不同,即便不要求立即滿足,她還是希望明能夠注意到。

在這種應當有正經表現的時刻,絲尤其能得到暴露狂式的滿足。雖然觸手生物平常都很少穿衣服,明想,閉起眼睛,假裝沒注意到。

就算沒流出腺液,從根部到末端還是會被熱癢感填滿,絲想,感覺兩腿間有一大塊都快要麻痺.而即便腦中有各種不正經的念頭閃過,她和泥還是會避免讓主要觸手碰到明。

明現在正為了和蜜見面而做准備,泥想,且有過先前的親熱,就該感到滿足了。基本上,兩人都能夠忍住;這不僅是基於對明和蜜的尊重,也是對自我的基礎要求。絲還記得蜜的教誨:基本的自制能力要有,不然就只是禽獸而已。

過約兩分鍾後,反而是明忍不住。她先抬起左腳,用膝蓋碰觸絲的觸手末端,再用右手抬起腦後的一大把頭發,把泥的主要觸手給整根包覆。

絲和泥都緊閉雙眼、張大嘴巴。雙手使不出多少力氣的兩人,既無法讓蓮蓬頭維持在一個固定的方向,也難以繼續幫明擦拭身體。

泥的呼吸一亂,主要觸手立刻就勃起得跟射精前一樣硬。絲看到了,忍不住笑出聲。

明在以左腳背、腳踝、腳弓和腳跟磨蹭絲主要觸手的同時,也用右手掌和大把頭發一起套弄泥的主要觸手有幾秒鍾,兩人無論是尖叫時的音量還是顫抖方式都幾乎一樣,讓明不確定到底那誰得到的刺激比較多。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絲和泥現在盡管又得靠幾只觸手來支撐身體,但還不至於因為這幾下刺激就高潮。所以可玩得久一點,明想,花樣或許也還能再多一些。她半睜著眼,舔一下左邊嘴角。

在先前的過程中,絲和泥的身體就已經被蓮蓬頭淋濕。而此時,她們的陰道正流出大量淫水。明就算視力不是非常好,只要稍用心一點,依然能看得出淫水和自來水的差異。很快的,她感到口乾。而只舔大腿內側是不夠過癮的,明想,應該把她們反著黏稠光澤的下半身,都給徹底舔過。

而她必須忍耐,特別是考量到等下和蜜親熱時,需要耗費大量的體力。只能把現在得到的感動先存著,待晚點進到肉室里時再好好發揮;就在她想著這些事時,絲和泥的觸手末端都涌出不少腺液。透明度不高,顯然還混有一點點精液,明想,忍不住伸舌頭,但沒低頭去舔。

四肢無力的絲,蓮蓬頭自右手脫離。因為是落在肉塊而非瓷磚上,沒有彈跳,只發出一聲沉沉的「啪」。

明的四只觸手都張大嘴巴;既露出牙齦,也吐出舌頭。看起來快比盲鰻還要丑,她想,強迫它們恢復原狀。不少唾液自四只觸手的嘴邊流下,若沒被肉室地面吸收,這些唾液足以匯聚成一個巴掌大的黏稠水漥.明把它們往下壓,用於撫摸絲的屁股和尼的肚子。明左手拿起蓮蓬頭,說:「抱歉,浴室里的氣氛實在是太好了。」

絲和泥也同意這一點;水蒸氣的魔力,有時還勝過肉室里的光線。明的身形變得略為朦朧,乳暈上也總有幾滴清水;即使味道被洗去,泥光看,也能把自己想像成是被明的多種香甜氣息給包圍。

而明深色的雙眼,在這片白色之中則反而被大大突顯;之中的光芒,絲想,既有屬於母性的柔美,又有能歸類為肉食性動物的銳利質感。

再加上明的皮膚又因水溫而泛紅,讓絲和泥就算只是瞥見,也會感覺自己從頭到腳──甚至從里到外──都像融化的糖果般,變得軟綿又黏滑。

明兩手合起,說:「下次,我們就在這里做吧。」

絲吸吮右手食指,問:「在浴缸里」

「浴缸很不錯吧」明說,眨一下右眼。家里的浴缸很一般,論情調是比不過有腳的,但足夠擠三個人。不足之處,以大量的精液來彌補就是了,明想,身上的四只觸手又開始磨牙。

「不過,」絲說,輕皺眉頭,「浴缸很硬呢。」

明看著她,說:「真不愧是仔細思考過這種玩法,還曾在夢里嘗試實行的人。」

絲右手摸著頭,嘴里吐出一串有點猥瑣的笑聲。泥看著地上的肉塊,「一定要用肉室輔助吧」

明讓雙手做出掬取狀,「或者只是用肉塊拼出浴缸的形狀就可以了。」

絲張開雙臂,一臉興奮,「我們可以讓肉塊的顏色也變得跟浴缸一樣喔」

可是讓肉塊從紅色變成白色或黃色,明想,看起來會有種不太健康的感覺呢。

泥轉頭看向浴缸,小聲的說:「那樣的話,一定能做出精液池。」

如果是讓明的每一只觸手都裝上睾丸,絲想,這一點空間可能還不夠用呢。

絲最積極回想的,是明讓泠融化的那次。而泥最喜歡的,還是之前在絲的夢里看到明穿上婚紗,又被迫洗精液浴的樣子。在泥的腦中,那一連串畫面不僅清晰,還多了多段落;隨著妄想情節增加,那些大大小小的景象逐漸取代視覺,簡直快從她的眼中投影出來。

絲看向泥,不確定是該表示自己也有差不多的想法,還是要故意吐槽幾句好刺激她的羞恥心。

過幾秒後,看來是終於下定決心的泥,馬上說:「我想要全身都裹滿明的精液」

還沒等她說完,明的兩邊嘴角就流下一大堆口水。即使馬上以左手背去擦,又有水蒸氣掩護,也無法躲過她們的眼睛;而比起注意絲那雙又睜得跟貓頭鷹一樣大的眼睛,明在意泥接下來的反應。

做出那樣大膽的告白,已經讓泥羞到像是快要融化。就在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開始沸騰時,明吸一口氣,說:「我也想要被你們的精液淹沒,而除此之外,我也想要讓你們在我的懷中融化」

絲和泥聽了,先是同時睜大雙眼,再同時縮起身子。雖不至於臉色發青──事實上,她們的臉都紅得很──,但兩人都以雙手摀著嘴巴、渾身發抖。像雛鳥第一次見到天敵,因感到無比驚恐、絕望,只好依偎在一起。

看到她們的神情,明先心跳加速。而不到兩秒,她就回過神來。在把充滿肉食風格的笑容收起來後,她舉起雙拳,大聲說:「你們有必要那么害怕嗎」

絲和泥臉貼臉、肩並肩,裝出一副好像真的要被嚇到哭出來的樣子。

她們動作的同步程度未免也太高了,顯然事先演練過。而一想到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竟被她們料想過,明很難不覺得自己離譜。簡直像是臉上早已寫滿「變態」這兩個字,明想,感到背脊一陣涼。

絲和泥不僅一起發出小動物似的哀鳴聲,連眼神都變得像是小動物。演技是如此逼真,若非她們的次要觸手沒在中途就脫離演戲行列,明可能真的會有些緊張。現在,兩人身上的每一只觸手都是嘴角上揚,使勁扭動舌頭。它們一臉期待,而絲和泥似乎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沒弄得滿地都是口水。

明鼓著臉,兩手抱胸。嘟著嘴的她,開始假裝生氣。到這時候,泥才停止演戲。她一邊笑,一邊伸手安撫明。而演上癮的絲,則是把臉埋到手心中,試圖讓自己看來比泥還要楚楚可憐。

過約五秒後,考慮清楚的明,開口:「我剛才提的,就決定在後天實行吧。」

實在是忍不住就決定日期,明想,接著說:「在這之前,我要先和泠做。所以很顯然的,我是明天和他做,然後才會輪到你們喔。」

「這樣的話,」絲說,故意把右手的食指到小拇指一根根伸直,「明就連續四天都──」

她沒有說完,還倒抽一口氣。和剛才扳手指的動作一樣,這也是故意的。她認為這樣帶有驚懼和吐槽意味的留白,能讓明又羞到想要逃離現場。

而經歷過剛才的洗禮,明現在反倒一臉冷靜。她看絲堅持不說下去,乾脆接著講:「我連續四天都不休息或都在做愛嗎」

絲抬高兩邊眉毛,慢慢點頭。明伸出右手,輕劈絲的額頭。泥沒出手,只是把頭往右偏她曉得自己現在就轉為吐槽角色其實有點勉強。明一邊撫摸絲的左臉頰,一邊說:「雖然有些離譜啦,但我就是這樣的人啊」

由於不是和人類建立這種關系,感覺不僅比較單純,也可敬得多。明認為這種邏輯沒什么問題,只是不能大聲說出來而已。

絲臉紅,從陰蒂到乳頭硬到發疼。泥流到大腿上的淫水,也一下增加不只兩倍。而她們在興奮的同時,也開始真的為明擔憂。

明挺直腰,說:「是有些忙碌,但我不會輕易改變行程。且就算是全身痠痛,甚至閃到腰,灰池也能讓我很快痊癒.」

一直到了今天,明第一次試圖喂養她們全部人的情形,對觸手生物來說仍是記憶猶新。那次真的是太丟臉了,明承認。說不定,此時連肚子里的露也能清楚回憶到當時她倒地的瞬間。想到這里,明還真有點想抱頭大喊。

兩人雖然仍感到不放心,而在確定她有可能會調整時間後,心中的陰影就立刻減少。

結果這一次交談真正確定的,就只有和每個人做的先後順序而已,明想,把她們抱在懷中;臉貼著她們的肚子和腰側,再左右搖晃腦袋,用耳朵和臉頰來把她們都搔弄到笑出來。而她記得先前的原則:皮膚接觸到的地方,都要重新用水沖過。也因為顧慮到這一點,她沒又一次用臉頰來磨蹭她們的主要觸手明在洗完澡後,和絲和泥一起回到房間里。明左手摸著胸口,右手摸著下巴,覺得現在是時候再選一套要和蜜見面時穿的衣服。

而她才正准備打開衣櫃,一個跟房門差不多大小的洞口瞬間自床鋪與書桌之間開啟。在一片紅色的背景中,一雙琥珀般的大眼睛出現了。是泠,明想,立刻轉身面對他。

泠有著狹長的腦袋,和原而鈍的吻部。除腳指上的甲殼,他全身幾乎是和肉室一樣呈紅色。要是身在陰影中,他看起來就像是由臘構成;而要是處在較亮的光線下,他的皮膚則會泛出不輸漆器的圓潤光澤。

剛把頭伸到房間里的泠,正小心翼翼的調整身體角度,讓自己不至於撞到書桌或床腳。以往,他出現在房間里時,手上拿著的是毛巾。如今,他卻提著一個黑色的衣架。

一直到他整個人跨出洞口,明才注意到衣架上掛著的,是一件旗袍。還是大紅色的,她想,馬上伸手去摸。而泠也很快把旗袍從衣架上拿下來;挺起胸膛的他,看來對手上的新作品非常驕傲。

明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看這種衣服,除握一下厚實的滾邊外,她還一直不自覺的發出「嗚哇──」等讚嘆聲。下擺長及腳踝,腹部和胸部用掉相當多的布料,顯然是為了配合她的身材。

旗袍只有一件,而明也開始想像,肉室里的其他人穿上這種衣服會是什么樣子。絲和泥應該是可愛型的,明想,動一動眉毛;露既高又身材火辣,應該非常適合旗袍;蜜的話,因為既壯又多毛,或許穿一般的旗袍會有些困難,但也並非完全不可能。而她最好奇的,還是先前聽的大衣對她來說,軍事風的外型很難想像,那還沒做好,就是早就做好卻先放在一邊。

就在明看著旗袍上狀似丁香的盤扣時,泠說:「你可以在進到肉室後,再穿上這件衣服。」

「蜜會喜歡嗎」明問。泠很快回答:「她一定會喜歡的。」

泠這么肯定,除了對自己的功力有自信之外,顯然還有其他可能,明想,馬上問:「是她要你做的」

「是的。」泠很快回答。明很驚訝,他立刻解釋:「上周,我問過每個人的意見,那個時候,蜜表示:旗袍很棒,特別是紅色的,和明相當配。」

「原來。」明說,點點頭。雖然她覺得蜜不像是會說出那一類發言的人;而她曉得,這表示自己根本不夠了解她。

既然泠問過每個人,身為最後要穿上衣服的明,自然有權利再弄得清楚一些。

「你們還希望穿上什么樣的衣服呢」明問,把下巴抬高,故意表露出不許他們隱瞞的氣勢。

絲兩手握拳,大聲說:「孕婦裝」

不是特別新奇的答案,明想,似乎就泠先前做出來的那件,可見他是在上周初問的。而也許他做了不只一件,除了不一樣的花色外,可能還有方便扯破的類型。

泠補充:「她說出來後,還加一句當然啦。」他在模仿絲時,沒有增加音量,只是稍微提高音調,而明卻可以輕易想像出絲興奮,乃至張牙五爪的樣子。

泠繼續說:「孕婦裝這三個字,絲幾乎是用吼的,好像就怕肉室里有人不知道她的喜好。我和她在一起這么多年,還從來沒看過她這樣。而蜜當時醒著,不然即使是躺在囊里,也一定會被吵醒吧」

明很少聽到泠說這么多話;在某種程度上,這事比他做的衣服還要新奇。顯然是他只是因為覺得特別有趣,才會說出來。

而聽到他的連續發言,絲不但不生氣,還用右手摸著後腦杓。這種既驕傲,又有點不好意思的模樣,有點像是上台領獎的學生。如果有變態獎的話,明想,又覺得自己也能得到一面同樣主題的獎牌,說不定還比絲要高一級。

可能又是絲要泠說出這一切,明想,先在心里嘆一口氣。而過不到幾秒,明又露出微笑。就算是受到指使,她也能期待在這次經驗後,泠會變得願意主動分享自己所關心的事。

泥來到明的左手邊,說:「絲除了開心得蹦蹦跳跳外,發出類似猿猴的叫聲。」

亂叫又亂跳,明想,那就只會像是猿猴,或攝取過多咖啡因的小孩。聽到自己姊姊的話,絲睜大雙眼,兩邊嘴角迅速垮下。泥抬高下巴,表示自己完全沒說謊,不怕受到考驗。

絲迅速瞇起眼睛,把頭低下來。嘟著嘴的她,一邊用左腳背騷著右小腿,一邊在嘴里吐出「嗚哼」、「哼呼」等聲音。

在那次會談中,泥要的,當然是婚紗。而她講得非常含蓄,還羞得搖晃屁股。

絲抬高左邊眉毛,忍不住為剛才的事反擊:「姊姊要求的很多,像是一定要做得蓬蓬的,又說有肩帶的太常見了。最令我吃驚的是,她竟然還說最好是一人份的精液很難裹滿──」

「最後那段是你加上去的」泥大吼,抬起腰上的所有觸手,做勢要狠很攻擊絲。

雖然泥的每一只觸手都露出牙齒,明卻覺得一點也不可怕。她想,這絕對嚇不了絲。果然,絲現在嘴巴緊閉,一副忍笑到快要飆淚的模樣就算本人再生氣,泥每只觸手的動作依然優雅如珊瑚;她還得多花一些功夫,才能讓它們看起來比較像是准備要嚥下些什么。明很快就意識到,這或許是自己永遠也學不來的境界。

絲把身體往後仰,又雙手抱胸。雖然如此努力讓自己看來是既恐慌又無助,而她的嘴角卻又抬得非常高。根本是一臉期待,明想,抬高眉毛。絲顯然一直制造機會,好像非常期待泥用上次的方式懲罰她。

而就算泥真的有講那一句話,明也不會介意。她想,這能做為下次和蜜親熱時所聊的話題之一。除覺得很有趣之外,明也發現,跟自己相比,身為觸手生物的泥,口味算是較清淡的了。

泥就算是發情,又用上所有次要觸手──數量還是絲的兩倍以上,散發出的瞬間魄力還是比不過絲。這表示絲下是要是又失控,泥還是會被壓倒在地,明想,偷偷吞下一大口口水。

明一邊試著把自己的觸手調整得和泥差不多,一邊看著泠手上的旗袍。在聽到他的話之前,她還不知道蜜喜歡這種風格。

現在,身上穿著蜜喜歡的衣服,確實會增加不少信心呢,明想,對泠點一下頭,說:「謝謝。」

明看著泠,問:「你呢,在提出那個問題時,你心里又是希望我穿上什么衣服」

過約兩秒後,泠稍微把頭往上抬,語氣平靜的說:「睡衣。」

若不計入先前改的,就是快一個小時前脫下來的那件;既舒適,又充滿喜氣,但實在不算性感,明想。她把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問:「我剛才醒來時穿的那件,就是你腦中所想的」

明把頭抬高,對泠的左眼呼一口氣。此舉讓他的肩頸一顫,眼中的光芒迅速搖晃。她兩手仔細移動,從他的肩頭一路搔按至臉頰。

泠舒服到低下頭,連呼吸速度都變慢。明一邊以大拇指輕壓他的下巴,一邊說:「還是說,你有其他的設計」

其實到現在,明還不是很熟悉泠的品味。憑著這一陣子與他相處的經驗,明猜「透明度高的布料」與「長裙式的設計」,應該很合他的胃口泠老實坦承,「還有另外一種。」他吸兩下鼻子,眼中的光芒像水波般搖晃,「我還沒做好。」

沒回答得很詳細,似乎是想維持一點神秘感,明想,兩手放回他的肩上,笑著說:「慢慢來就好。」

先慢慢搔過他的鎖骨,讓她的胸部和頸子都微微一縮;過快五秒後,明的中指尖才停在他的胸口。

除了撫摸他的胸口,她也有點想碰觸他的主要觸手──已經微微充血,脈動算是相當顯眼──。而在這之前,她也想把舌頭伸到他的嘴里而閉起右眼明,還記得先前洗澡的目的。她在呼一口氣後,與泠鼻頭相觸,說:「等下我要進到肉室里,所以先這樣啰。」嘟起嘴巴的她,豎起右手食指,「下次再親親。」

泠當然有點失望,眼中的光芒也縮小一圈。而仔細磨蹭明的鼻頭,又讓他眼中的光芒變回幾秒鍾前的大小。

幾乎是同時的,兩人把頭往後仰。泠吞下一大口口水,明則是呼出一小口溫熱的氣息。雖感到有些過意不去,但他一定能夠理解,明想,抬起頭,深吸一口氣。泠連鼻息也帶有一股礦石般的香氣,那是會讓她感到心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