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認為自己是「柳羲」的花淵,哪怕他有一顆比女人還男人的內芯,但他也是喜歡異性的。沒法子,誰讓這具身子是男人,「她」只能捏著鼻子認了,性取向也跟著改了。
他是不能接受走那臟兮兮、用來排除穢物的路子。
西昌皇子不怕脫肛,他還怕染病呢。
得知花淵的想法,西昌皇子又氣了個仰倒。
他堂堂皇子,怎么可能稀罕當人男寵
花淵這個賤民真將自己當根蔥了。
很快,他便知道與這種人虛與委蛇,倒不如去當個雌伏人下的男寵。
某一日,花淵對西昌皇子提了一個讓他不寒而栗的要求。
西昌皇子愣怔許久都沒反應過來。
「你、你說什么」西昌皇子嚇得小臉蒼白,眉宇間寫滿了惡心和厭惡,望向花淵的眼神不像是看人,像是看鬼,「孤與皇妹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你卻要求孤與她她是你主公的妾室,你慫恿另一個男人與她發生不正當的關系看樣子,你對你的主公頗有怨言。」
沒聽錯,花淵這個喪心病狂的居然讓他與自己的親妹子做些會被和諧的事情。
不止如此,他還要求必須令對方受孕。
「你瘋了」
花淵卻用一種能將人心都看透的目光看著他。
「你笑什么」
「從你口中聽到這話,頗為有趣。」花淵輕蔑道,「所謂的皇室也會講究人倫綱常」
這個時期的人對血統很痴迷,士族如此,諸如皇室這樣被士族當做暴發戶的群體比士族更加執著。為了保證血統純正,親近成婚很常見,皇室子弟私下混亂人常更是屢見不鮮。
出身不講究的西昌皇室,眼前這位皇子對兄妹亂輪這么抗拒,倒是讓花淵開了眼界。
聽出花淵話中的嘲諷,西昌皇子又怒又氣。
花淵笑道,「倘若我是你,大概不會做出你這般愚蠢的選擇。」
「你說我愚蠢」
相較於不知從何時布局算計安慛的花淵,西昌皇子自愧不如,但也稱不上愚蠢吧。
「難道不愚蠢這是現成的、唯一的,讓你能擺脫任人輕賤局面的機會。倘若我是你,我會牢牢把握,先脫離當下困境再做其他圖謀。倘若帝姬腹中的孩子是你的,除了你、帝姬還有我,無人知曉,眾人只會以為孩子是多喜公的。這種情況下,阻礙你的絆腳石,只剩多喜公的養子。只要養子一死,未來的少主之位只能由流著純正西昌血脈的孩子繼承」
花淵一番話讓西昌皇子心動又懼怕,眼前這人到底是個什么心腸
「子弱而母壯,多喜公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最後坐收漁翁之利的人不就是你了」
西昌皇子忍著打顫的牙根道,「坐收漁翁之利的人分明是你才對。」
花淵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是我,誰讓這是我布下的局但你要是能讓我死,最後贏的人不就是你了少年郎啊,這亂世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容易混,到處都是爾虞我詐,唯有算計到最後的人才能屹立不倒。一時的屈辱、逆境能算得了什么史書的筆從來由勝者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