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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司姬的「嘗嘗」,自然不是嘗葯渣,衛慈心知肚明。

「我都病了,你都不給我好臉色,難過。」

姜芃姬耷拉著腦袋,啞著嗓子控訴衛慈,試圖將這事兒揭過去。

衛慈嘆了一聲,語氣帶著幾分無奈。

「主公當真是病了」

姜芃姬:「」

衛慈道,「您忘了,慈與您前世朝夕相對二十余年,真病還是裝病,外人不知、醫師醫官不知,但慈作為您的枕邊人卻是知道的。主公,莫非是想靠著裝病讓慈不計較昨日的事情」

「嚶」

姜芃姬忍不住將被子拉高了蓋著腦袋。

她悶悶道,「我裝病不是為了糊弄你」

衛慈道,「主公是想說,對外傳言風寒,借此誤導汾州南氏引蛇出洞」

病得這么巧合,南氏極有可能誤會姜芃姬是真死了或者重傷,為了不引起慌亂,這才用生病掩人耳目。姜芃姬昨夜歸來的時候,天色已深,沿路基本沒什么人。除了幾個心腹,旁人也不知道姜芃姬昨天又當了甩手掌櫃。只要消息封鎖及時,南氏上當受騙的可能性很大。

但衛慈敢用人頭擔保,這絕對不是她裝病的主因。旁人是深思熟慮再行動,她卻是行動後再思索如何彌補漏洞,偏偏還能蒙蔽眾人判斷,塑造出一個深思熟慮、心思詭譎的形象。

後路都被衛慈堵上了,姜芃姬自然沒話可說。

衛慈道,「慈這么說,並非是想指責主公什么,只是希望主公知道慈對此事的態度不,應該說對類似事件的態度。當年陛下不顧己身,屢次以身犯險,雖說也是為了朝堂安寧,肅清宵小,但犧牲太大,最後陛下剛達知命之年便龍馭賓天。當年,慈未有勇氣阻攔勸告,至今仍是一樁憾事。今生,主公既然給了慈勇氣,有些話也不能繼續憋在心中,說出來也無妨。」

姜芃姬沉默了許久,眨巴眨巴眼睛,真誠地看著他。

「我改。」

衛慈神色稍緩,「主公無需對慈做什么保證,除了主公,無人能約束你。」

姜芃姬:「」

倘若知道自己浪一回的下場是這樣,她做事前也會多考慮一會兒。

「慈斗膽再說一句,您是主公,我等的主心骨,更是日後的天下之主您一人生死不僅僅是您一人的事情,更關系著天下無數人的命運。」衛慈道,「戰場之上,不要求您比武將更能沖鋒陷陣、更沒要求您比謀士更足智多謀。這些東西,有是錦上添花,無則無傷大雅。對於我等而言,主公的安全是比任何定心丸都要神妙的靈丹妙葯,您能明白嗎」

姜芃姬想起昨夜老首長的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職位不同、角色不同,行事言行也不同。

她當諸侯這么浪,眾人還能忍,日後地位更進一步卻不改正,遲早要離心離德。

姜芃姬自認為改變了很多,約束自身,大大降低浪戰場的頻率,但在衛慈等人眼中,她做得仍不夠。能征善戰的主公固然好,但自恃武力高強而隨意陷入危險境地,下屬如何能安心

這個世界無人能傷她,但聯邦呢

元帥與諸侯、帝王,某些方面是共通的。

衛慈見她不做聲,軟了聲音道,「慈並非膽大妄為,更不是僭越約束主公」

姜芃姬道,「我明白,以前是我不太成熟,我的錯,你只是直言勸諫而已。」

自恃武力而「為非作歹」,哪怕再厲害,終究只能當一把刀而非持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