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7:收南盛,殺安慛(五十七)(2 / 2)

酒過三巡,喝得面紅耳赤,說話也開始大舌頭了,聲音聽著含糊,嘴上更是沒把門。

呂徵聽了一耳朵,心下暗嘆。

難怪安慛與這兩個兄弟離心。

秘密守不住,一喝酒就什么話都敢說,時間長了,安慛那種心胸狹隘的人,當然會生齟齬。

這兩人正談論安慛有隱疾不能生孩子的事情,一人一句詫異對方怎么就懷孕了

不止安慛與他們三觀不合,呂徵也覺得聽著不太舒服。

倘若咸魚們在這里,他們便知道為什么。

因為這兩兄弟的話簡直句句戳中直男癌的g點啊

三觀正常的呂徵聽著能舒服就怪了。

聽了一會兒,呂徵借口醒酒去了廊外看雪景,屋內的動靜在他身後遠去。

「落雪了」

皎皎明月傾瀉下森冷的光,呂徵身上那點兒酒意散了個干凈,發漲的腦子重歸冷靜。

他心里藏著一個疑惑,這個疑惑與屋內兩個人一樣的。

安慛怎么就有孩子了呢

孩子怎么就來得這么巧合了呢

看安慛一整天美滋滋的,不像是假的。

疑惑歸疑惑,但沒有像粗漢一樣大大咧咧說出來。

呂徵還是很惜命的,若是因此激怒了安慛的殺心,他死得不是太冤枉了

他腦洞再大也沒想到花淵弄了這么騷的操作,表面上為安慛謀劃,背地里卻想著整死安慛,更沒想到花淵安排的播種機會是西昌帝姬的兄長。違背人倫的事情,思想比較正的人不會一下子想到這層,除非是姜芃姬這種觀察力驚人的人精,亦或者是花淵這種嚴重精神分裂達人。

正想著,呂徵聽到木屐踩踏積雪的嘎吱聲,一陣幽香飄入鼻中。

「先生。」

柔弱的女聲帶著如水般的溫情,那位夫人裊裊娉婷地走來,放下一盅醒酒湯。

呂徵婉拒道,「某未曾沾多少酒,不勞煩夫人了。」

他也不是單身人士,女人的暗示他看得懂,對待有夫之婦,敬而遠之就對了。

「先生不必緊張,郎君正欲三弟在屋內喝酒,他們二人上了酒頭,不知道這里的動靜。」那位夫人笑了聲,見呂徵還是敬而遠之的態度,溫聲道,「先生莫要誤會奴家了」

夫人暗中沖屋內張望了一眼,突然將溫熱的醒酒湯灑在呂徵身上,提高聲調,不停向呂徵道歉請罪。呂徵忍不住黑臉,抬手拂開婦人欲用帕子給他擦拭的動作,面露怒色。

「奴家行事不周,府上還有換洗的衣裳,不如先生到客院換一身,奴家安排小廝送您離開。」

呂徵隱而不發,闔下眼瞼斂住眼底心思。

「那便麻煩夫人安排人領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