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8:收南盛,殺安慛(七十六)(1 / 2)

因為花淵的拒絕,少年只能惶惶不安地離開,臨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

花淵一路目送卻不言語,面色沉凝,少年只能暫時死了心。

「先生,如今該如何是好」

西昌帝姬以為花淵會三下五除二毒死少年,萬萬沒想到數日過去,他還沒動靜。

少年不死,西昌帝姬便要惶惶不可終日,她生怕自己會被花淵放棄,成了無用的棄子。

她按照花淵的吩咐走上了絕路,算計少年與她有染,若是少年不死、安慛不死,等她腹中這個胎兒生下來,到時候要死的就是她了。安慛那個脾性,如何會容忍自己的側室被過繼來的兒子玷污倘若安慛再知道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西昌帝姬怕是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現在就像是個溺水的人,臨死之前也要緊緊抓住手中的稻草。

西昌帝姬一手扶著顯懷的肚子,小心翼翼靠坐著憑幾,生怕這一胎有什么三長兩短。

「妾身按照先生叮囑,什么都做了,再無回頭之路,先生此時若是拋下妾身,妾身當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的臉上充斥著令人憐愛的柔弱,讓人忍不住伸手撫平她輕蹙的眉心。

當然,這個「人」並不包括花淵,這個蛇精病可是鐵石心腸的家伙。

「我知道。」

花淵冷漠道了一句,沒有給准確回復的意思。

「先生,妾身是擔心夜長夢多啊。少主雖然年幼,但也是先生與安慛親手教養出來的孩子,若不能迅速將其鏟除,留著必是個禍患。」西昌帝姬這時候也不忘捧一把花淵,諂媚邀上,「再者妾身因為那事兒動了胎氣,他要是趁此機會對妾身下手,妾身擔心得夜不能寐。」

之前胎相已經穩了,她才有膽子按照花淵的吩咐算計少年。

為了裝得像一些,有些掙扎的動作難免會比較劇烈,少年又在葯性的催動下沒了理智,動作粗莽,那具年輕有力的身體讓她狠狠吃了苦頭,甚至連肚子都開始難受起來,她這才慌了。

在花淵的威脅下,她都豁出去了,但少年不死,她終究心難安,只能再三催促花淵動手。

花淵哪里不懂她的心思

唇角勾勒冷漠弧度,花淵道,「不急,快了。」

西昌帝姬追問,「不急是哪個不急,快了又是多快他多活一日,妾身便惶惶一日。」

若是可以,她巴不得少年立刻就被花淵捏著下巴灌了毒,一了百了,永無後患。

花淵哼了一聲,不予回答。

西昌帝姬見他臉色不愉,頓時醒了神,懊悔自己太沖動。

「妾身只是太擔心,絕非質疑先生」

她干巴巴地解釋,試圖挽回一些,免得花淵心情不好將一肚子的壞水擱在她身上。

「不用操心。」花淵面色稍緩,說道,「時機即將成熟。」

這個回答讓西昌帝姬吊起的心放回了原處。

她跟花淵利益一致,目前是一根繩子上拴著的兩只螞蚱。

她要是出事兒,花淵也逃不了。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是多余的。

花淵這個蛇精病要設計誰,絕對是一個算計一個准。

少年還是太年輕,論手腕和心計如何比得過老謀深算又神經病入骨的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