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劍鋒。
「哦,原來你和你家主子都喜歡陸鳴那小子啊。」
花無道語氣輕浮,端著劍的兩指卻穩如泰山,景行幾個用力也沒能將劍鋒移動分毫。臨了,花無道還沖一邊的陸鳴眨了眨眼。
媚眼如絲,氣的景行當即破口大罵:「不知廉恥!天眼宗是何等聖地,怎會有你這般的登徒浪子!簡直是有辱……」
未說完的話被江其琛打斷:「好了景行。」
「爺,你看他……」
江其琛道:「不得無禮。」
花無道一臉志得的朝景行吹了個口哨,旋即兩指一松,頹然失力的景行憤憤的將劍回,末了,惡狠狠地瞪了花無道一眼。
江其琛對花無道微一頷首,面帶三分笑意:「景行言語無狀,沖撞了居士的地方,還請見諒。」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花無道了然一笑:「江家主言重,我本就無甚皮臉,口無遮攔慣了,倒是江家主和這位……」
江其琛道:「景行。」
「景公子,不要見怪才是。」
景行沒好氣的白了花無道一眼,揶揄道:「哼,我倒是沒什么所謂,你該向陸鳴哥道歉才是。」
花無道贊同的點了點頭,輕佻的眉眼看向陸鳴:「我與你家陸鳴哥可是老熟人了,他定不介意,不信你問他。」
他這句話七分輕佻三分曖昧,引得江其琛和景行雙雙望向負手立在一旁的陸鳴。
陸鳴感覺朝他掃射過來的三道視線,一道滿是疑惑、一道意味深長,還有一道似乎要將他洞穿。
他有些尷尬的握拳到嘴邊,輕咳一聲,低咒道:「你少胡說八道。」然後越過花無道和景行,兀自推著江其琛的四輪車。
留下一臉囂張得意的花無道和炸了毛的景行互相看不順眼。
陸鳴這一路走的不快,他腳下骨傷還未痊愈,推著江其琛有些吃力。江其琛始終未置一詞,身後
花無道和景行還在沒完沒了的斗著嘴,江其琛心里卻跟有個貓爪子在撓似的,癢癢的,不痛快。
半晌,他聽見自己語氣沉沉的問了一句:「你同花無道很要好么?」
陸鳴腳步一頓,又很快恢復正常繼續往前走。
腳下雲煙繚繞,道旁的矮松頃刻便被卷進了白霧之中,稀稀疏疏的透著幾抹綠,看的並不真切。
從陸鳴的角度,他只能看見江其琛半刻眨動一下的眼睫,他憑著自己的感覺去理解江其琛那句話的意思。
江其琛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在給孩子擇婿的老父,並且在潛意識里不太認同花無道可能會把陸鳴拐走這個事實。陸鳴沉默了多久,江其琛的心就提了多久。直到他聽見身後傳來陸鳴那一向沒什么溫度的聲音,陸鳴說:「算不上吧。」
在陸鳴看不到的地方,江其琛暗自舒了一口氣。心想,還好還好,還沒被拐跑。
等江其琛一行人到達議事廳的時候,玄御真人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廳里還坐著書臣和浮生。浮生身上被白熊咬的傷已經處理好了,現在已經能活蹦亂跳,
二人一看到陸鳴便立刻擁了過來,又瞥見陸鳴推著的江其琛,動作立時規矩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