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一把拉過被子扔在他身上:「看你還有心情噎我,想必是大好了。」
「哎哎哎,」江其琛拽住陸鳴的胳膊:「我躺久了腰疼,想坐起來。」
陸鳴無奈的搖了搖頭,攬住江其琛的肩頭,小心的避開他的傷口把人扶起來,又拿了軟墊放在他身後,好讓他靠著舒服些,再拉過被子搭在江其琛的腰際。
屋子里暖洋洋的,江其琛躺了幾天臉色雖說不上紅潤,但比之前那般駭人的灰白倒也好看不少。陸鳴面面俱到的做完這些,又順手理了理江其琛睡的有些凌亂的發絲,這才對上那人緊盯著自己的眼睛。
手上動作一頓,陸鳴覺得這眼神太過熾熱:「做什么這樣看著我?」
江其琛輕笑一聲:「鳴兒,我當真不在做夢吧。」
陸鳴解開自己身上的狐裘,脫下來放在床邊的架子上,冰冷的手心貼上江其琛的臉:「涼嗎?」
見江其琛點了點頭,陸鳴道:「所以這不是夢。」
「也是,在夢里,你可不給我這般好臉色。」江其琛似是有些貪婪的感受著陸鳴手心里傳來的涼意,雖然冷,但很真實:「我方才見你手里好像拿了什么,是給我的嗎?」
陸鳴這才想起掉在地上的紅梅,趕忙跑去撿了起來。屋子里暖和,先前落在花瓣上的雪花沒一會兒就化成了水,滴滴晶瑩剔透的黏在火紅的花葉上,欲墜不墜宛若水晶。
陸鳴把幾枝梅花插進桌上的琉璃瓶中,輕聲道:「我經過園子見紅梅開的正好,便折了幾枝。」淡淡的幽香似有若無的在房中飄盪,陸鳴將梅花放在江其琛床前的小幾上:「喜歡嗎?」
「喜歡。」江其琛目中帶笑:「你給的,都喜歡。」
陸鳴聞言,唇角不可抑制的上揚起來。他從桌邊拿過一方小瓷盒,回到床邊坐下:「手給我。」
江其琛聽話的把手遞給陸鳴,陸鳴輕柔的卷起他的袖口,只見江其琛細長的手臂上橫著一道好深的口子。
陸鳴將瓷盒打開,沾了點葯膏,輕輕柔柔的抹在江其琛手臂上。他神情專注,歉疚道:「腳上和手臂上的傷口太深了,我真是……作何要摔酒壇子。」
江其琛反手按在陸鳴手腕上:「不怪你,不許自責。」
陸鳴深深的看了江其琛一眼,沒有應聲,卻微微動了動手,示意江其琛放開他。
江其琛了然的松了手,卻忽然覺得方才手下的觸感不對。與陸鳴重逢以來,他手腕上總是帶著個白玉護腕,每每拉他手腕總覺得冰冷冷、硬邦邦的。可剛才……
江其琛順著陸鳴寬大的袖口往里看,隱約瞥見幾抹浮光,他心頭一緊,再次拉過陸鳴的手腕。拂開袖口,一圈又一圈纏在陸鳴腕上的銀鏈映入眼簾。
「你……」江其琛啞然,不可置信的盯著正忽閃著銀光的鏈子。
這銀鏈是請命符所化,實為聖物。若無內功傍身,絕不可能會發光。
「你為何……」
陸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