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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壞我還有爸爸媽媽在。不回去看他們,我爸媽會擔心的。我答應你。我會小心點。」

「不行!你不許回寧家!」

「三當家!」

「三當家命令。離那陰陽怪氣的家伙遠一些。他要是還當你兄弟能把你眼睛整成這樣只有你還在乎他。他只想你死。你還不明白嗎?我沒讓你不認爸媽。你要見他們可以約出來,找家店,吃個飯。我只是讓你遠離那個神經病,你懂我在擔心你嗎?」

「喲小子,還沒回呢?」

沖天的煙味兒驅散了美好的回憶。三當家惡作劇地滿吸一口全往他臉上吹。

旭氣得一拳打在他肚皮上:「天天抽煙,抽死你得了。」

從前,沒少在一起打球的三當家頂著榮譽校友的名頭回了一趟中心小學,跟一年級的居來了個男子漢之間的針鋒對決。校運會那會兒,他跟順子打配合加上校友臨時組成雜牌戰隊,以一分的差異贏了三當家所在的榮譽校友隊。

全校師生嚇得大氣都不敢喘。觀眾席上異常寂靜。沒有一個人鼓掌。

校長大氣都不敢喘,瑟瑟索索偷偷瞄三當家臉色。內心已經准備好一套:孩子小不懂事,犯事的是居,他負全責。然後再來一句:那家伙是你們幫會雙花紅棍的兒子,雖然已經退休情義還在吧。再不濟校長就准備給他跪下來了。他一雙腿換全校安全也是值得的呀。裁判你咋就不肯吹黑哨呢!生怕這個日升會三當家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下子沒憋住燒了他們中心小學。

三當家第一個鼓掌,沖過來死命揉亂他額前那翹起的毛發。「小樣兒!這招兒都能想到。也是可以的。」

大家都在喊寧子居的名字。就他這個二貨當事人騎在三當家肩膀上摟著人脖子嚷嚷著「煲仔飯煲仔飯。」

煲仔飯是賽前三當家答應給他的獲勝禮物。

兩人忘年之交的友情自此在中心小學流傳開去。

小時候有什么不開心居第一個就去九間房找他。

在霍山扣喝茶的那張石桌上三當家曾無數次拿煙桿兒敲他腦門兒「是不是傻?艾啊!答案上寫著艾啊!」三當家的英語比他還要爛,還逞強教他。結果就是翻開霍山扣以前給他的寶貝兒一樣的筆記看兩眼,直接告訴他答案錯沒錯。

有一次居和曦被母親溫婉帶著一起去大商場。居看上滑梯,逗留好久不肯離去。從滑梯出來的時候,他眼睜睜看著媽咪行急匆匆抱著弟弟離開。背影那么讓人匆忙。居沖上去伸手,抓不住母親紅裙的一條緞帶。從母親肩頭探出來的那張臉帶著十分的笑意。居心寒留在原地。周邊行人沖撞,比不上那一張笑臉讓他心寒。

那時候,三當家砸吧嘴說:「就這么點兒小事兒哭鼻子,你還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

嘴上毫不留情捅刀子。抱著他給他拍背的手異常溫柔。

雖然最後母親還是開廣播找到了他。真正撫慰他被拋棄的恐懼的還是事後那雙一巴掌蓋過他後背的大手。

如今,三當家冷笑一聲:「呵呵,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旭六歲的身子小。三當家居高臨下把他手中串兒看在眼里。「這不是我的盤串兒嗎?怎么會在你手上?」

藏起手中盤串兒的旭,心臟像是被刀子扎了。

「這明明是你從前親手給我的東西。」

「哼!我就是把這手串兒給豬給狗也不會給你這狼崽子!」

世界戛然而止。明知道三當家這么冰冷的話是因為心疼居說的,作為旭被這樣警告,他快要撐不住了。眼淚吧嗒吧嗒大顆大顆往下掉。

三當家慌了。手忙腳亂不知道怎么辦。

旭哭得急,一口氣分兩口出。這個身體本就差,他再偶爾咳兩聲。三當家差點以為他就要這么哭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