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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哭!你自己犯的錯還好意思哭?」

那不是我。「你凶我。」

「好好好。我不凶。寧家的小寶貝兒,咱不哭了。別整得像叔叔欺負你行不行?」

「不行!你冤枉我!我就哭。」

「我冤枉你?」三當家炸了,站起來教訓他。「是誰坑葛格的?」

曦的哥哥總是咬字不清,叫成葛格。

「是誰扔下葛格帶著媽媽跑掉的?」

是曦。

「是誰開學時候發了瘋扯爛葛格新書不讓葛格上學的?」

是曦。不是我!

可要說的話全都堵在喉嚨里。要說出去心臟像是被人拿著針一下下狠狠地扎。旭只能揪著心臟,一直哭一直哭。

哭聲驚動了屋里的人。

霍山扣跑過來的時候旭仿佛置身深海,隔絕了所有聲音。明知道自己在很努力地哭,耳邊一點兒哭聲都聽不見,只有那拉風箱的呼吸聲、水流被重物擊碎的聲音、與他死前聽到的一樣的深海里的奇怪電流聲。

旭倒在三當家懷里的時候霍山扣都要嚇傻了。

「他怎么一個人從醫院跑出來了?皮皮阿姨!給我繩子!」

西寅本不想管這事兒,也不想理這坑他球友的人。看見倆人手忙假亂在那兒綁這兒不穩綁哪兒怕摔,半天沒動半步實在是急得慌。「嘖!走這么慢人都要死了!我來!」西寅說著拉住霍自行車的後座,繩子全都扒拉下地,另一只手單手把上面的人拎起來。一百多斤的小胖子在他手里就是團棉花,把隨手一搭扛上肩。「走!」

霍山扣騎上自行車在後面使勁兒追。兩條街的路西寅五分鍾不到走完了。

正碰上在護士姐姐胸脯清醒清醒的牛仁。西寅把人往他懷里一扔,轉身走了。

聽診、探脈、倒是沒事兒。牛仁就給他開了點兒鎮靜的葯,拉霍山扣邊上說話。

重生的第一夜就這么安穩睡過去了。

周六早上

手短腳短的十歲孩童趴在窗前,貪婪吮吸著醫院重症病房窗台外僅存的木蘭花。昨夜大雨在夢中過去,空留下枝頭幾朵。

有些東西今天不去明天也就不在了。就如同這花。在一列的銀杏樹下碩果僅存。只此一株。

他抬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藍色腕表。軟軟糯糯的聲音模仿著某與人類同壽的新聞播報節目的標准普通話。讓人聽了就想起床來揉揉說話孩子兩頰的嬰兒肥。

他聲音抑揚頓挫地念:「現在素安居城時間,早上七~點整。夜幕即將起,日幕就要升起。請還在床上輾轉反側的年輕人注意身體,不要放棄治療,盡快起床。重復一遍。itssevenclocknow。thenight……」

一個海峽,三面環繞著海水,像是大陸母親伸出海面的一雙手。此地名為安居島。

顧名思義,安居島就是一個生活節奏極其緩慢,人走在路上還不時回頭看的一個養老寶地。安居島有一個傳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