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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一些!你這個野種有什么資格讓我兒子為你受傷?」

藍藍撞到衣櫃上暈了過去。櫃門敞開。里面的衣物葯物金屬線零零散散蓋了他滿頭滿身。看起來像是被就地埋葬豎起的土堆。

憤怒的寧日帶走了傷重昏迷的西寅。

被一巴掌打倒的藍藍,被兔子爺扶了起來。一摸,滿手都是血。

原來方才從衣櫃跌落的雜物里面,有一把他剪紗布的剪刀。鋒利的剪刀直直插進了小孩子嬌嫩的耳垂。

兔子爺扶起他。那帶血的剪刀就劃開耳垂往下落地。只留下藍藍被破開兩半的耳垂。

雖然耳朵讓牛仁給做手術縫回來了,但是傷口留了疤。整個耳垂豎直往下留下一條難看的線性的長疤。

他以不讓龍頭老大的寶貝兒子內疚的理由,說服兔子爺花錢找人給他做了一個紋身掩飾傷疤。

這就是廖天瑞左耳大紅長生花紋身的來歷。

那之後,西寅還是發現了他的不妥,知道了那件事。給他道歉。給他帶他父親做的鹵水豬耳朵,說是以形補形。上小學之前好一段時間,兩人依然偷偷見面、玩抓迷藏。

可惜,這些事兒,如今只有廖天瑞還記在心里。西寅已經忘了十歲前發生過的所有事情。

廖天瑞別起左邊銀色長發,悶了一口白酒。語氣里是早已習慣被傷害,如今再捅一刀也是一樣的麻木。

「他連子居都忘了。我算什么?」

一席話勾起兩段相思。旭又何嘗能與他的三當家、他的許多兄弟,相見、相認呢?

「對啊。在他眼里,子居姓寧。過去的事我們不說它了。我們來說說現在。」

旭,「一世是兄弟,生生世世好兄弟。」這是教條。

旭,「兄友弟恭。」這是組訓。

旭,「也就是說老婆如衣服,忠於大哥要拋棄一切的意思。日升會按分支來管。一個級別屬於一個分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出了叛徒,干部犯事,手下是要全殲的。這是避冤冤相報何時了的最好辦法。就連看起來的慈眉善目的三當家,把崽子當小雞護在身後的西寅。教訓起不忠義的崽子時也是毫不留情。」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身為二當家的廖天瑞當然知道組訓不可違背的道理。以及組內維持這個組訓的決心是多么堅定的事實。

他還記得繼位二當家不久,西寅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早茶店里,西寅吃豬手那豪放的樣子,是廖天瑞無比熟悉的童年。吵鬧的早市、流水的回憶,麻痹了他的神經。

「吃。這家的花生燜豬手做得特別好。」說著真把那油光發亮的豬手整碟推到他面前。

廖天瑞性淡,不喜歡這么重口味的東西。

西寅看出他不喜歡,故意道,「不吃就是不給我胖爺爺面子。瑞哥是明白人。」

他身後,兩儀小組齊刷刷抽出槍。外面一圈西家的兄弟拔出大刀。除了廖天瑞,兩儀小組八人脖子上都給架上了。

廖天瑞舉筷子准備意思意思吃顆花生的時候,極其不懂氣氛的張雞蛋帶著手下黑壓壓一片推著兩個崽子就進來了。

張雞蛋停下來,馬上就是一腳踹倒倆崽子。「跪下!」

西寅看到張雞蛋先是一愣,隨後馬上強迫自己恢復嬉笑的臉。「張叔叔,教訓崽子怎么需要你親自動手?」

「三當家二當家都在,這么大的場面我不來湊個熱鬧,怎么證明我是三當家你的左臂右膀呢。」

「你就是不來也是我最重要的張叔叔。」

西寅這話說得沒有一點兒含糊。要下命令把心腹留在後方護著。很顯然,這次跟廖天瑞要談的事要是談不攏,一場血戰在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