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請自來的張雞蛋擺擺手,「不說了,先辦正事兒。」
他踩著當中瘦高穿著服務員制服的膝彎,揪起他那半長的頭發啐一口,「頭發留那么長。跟個娘兒們似得!」
他直勾勾盯著廖天瑞的銀色長發,若有所指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廖天瑞撩起一邊長發,笑不露齒堪稱完美。
三當家的椅子被崽子移過來。高高在上的三當家還是那慈祥的模樣。笑著問,「這人犯什么事兒了?」
張雞蛋破布一樣扔開他,自己走到三當家身後站著。旁人紛紛讓位。
張雞蛋指著那哆哆嗦嗦的崽子,惡狠狠道,「你自個兒說,犯什么事兒了?」
崽子磕磕絆絆說出來了。眾人才知道這瘦高的崽子色心起,摸了一把旁邊西裝革履的高干的嬌妻翹臀。被當場抓住,狠揍了一頓。
「就在這間店里。昨天。你覬覦兄弟的女人。是也不是?」
崽子也聰明,趁機道歉求饒。「大哥,是小的人渣。小的不是人。」
膝行向前抱著西寅大腿,張口就是,「三當家饒命!」
西寅當胸一腳踹翻他。
張雞蛋抽了紙巾給他擦擦沙灘褲沾上的血。
崽子捂著胸口,嘴里咳著血又趕緊爬了回來。沒敢接近。只得跪在同時犯事的西裝革履旁邊。
三當家扯正褲子,「你別說我包庇高干。人家媳婦兒自己不護著誰來護著?等你的鳥放出來再當場剁了?還不謝謝人家及時管好你的鳥?」
三當家這是出面保他。保住性命的崽子感恩戴德,謝謝高干手下留情。高干不接受,就要他的手。還美其名曰,「規矩就是規矩。」
三當家看看廖天瑞,征詢他的意見。「瑞哥你說,哪能這樣兒呢?還讓不讓人活了?」
高干堅持,「按規矩來。」
西寅彎下腰拍拍他肩膀,用一種班主任一樣的苦口婆心跟他說話。「我不是為了你我犯得著在這里里嗦?我閑得慌呢?聽我的沒錯。別的都不好,所以,你得按我說的做。」
高干不卑不亢,「兄友弟恭。這是組訓。」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你不過是一個堂主。龍頭老大定下來的規矩哪里輪到你說一個不字?」
「哈哈哈!你看這人!瑞哥你聽見了吧?」
西寅笑得整間酒樓都人心惶惶。那是一種怒極而笑。西寅給他理理西裝領帶。
「我好歹是日升會的三當家。有頭有面的人物。就沖你方才頂嘴那樣兒!」
他突然發狠一腳踹過去。「哎呀!斷掉了。」
高干佝僂著腰蜷成一團。他的領帶一半斷在西寅手里,另一半耷拉在後頸上。
正痛苦得說不出話來。張雞蛋命令。「拉回來!」
手下馬上拖他過來。一縷縷斷裂的布帶子像是流蘇,滑過他被瞬間用力勒出一道一指寬淤青的脖頸。
高干昂起高高的頭顱。「你沒有權利處置我!我是白紙扇!」
按照規矩,高干級別的都要兩個堂主在場,同時審理。
「管他什么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