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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做了這么多。

為了讓他相信,霍秋水第一次利用線人去查私事。親自帶他到那個線香男子一無所有的家門前。讓他親眼看清楚。

為了他這個摯友,霍秋水第一次因為太執著於日升會乖乖站在這間別墅里被別人罵。

賈律「罵」他傻。賈律曾經說過,「做朋友的還是那句話,你做一下可行性分析就會明白,你這種靠偶遇撞大運的跟蹤辦法完全沒有實用性可言。你是警察,你不是英雄,不是美國隊長,不是奧特曼!多大的人了還玩這些單槍匹馬獨闖敵人大本營的幼稚游戲。」

虧他為了這一句話認真考慮了自己的行動,放棄了跟蹤的笨辦法。

賈律動不了,只能張嘴求饒。「疼。好疼。」

哭久了,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用牙咬著底下的床墊,強忍著。額頭青筋突突突地跳,冷汗一股股往外冒。指甲掐進了肉里。

螺旋紋,內外兩圈。外圈之上,起大正三角參差八方。還是日升會高干的太陽紋身。

賈律的眼淚模糊了霍秋水血紅的眼。

「解釋!」

被放開的賈律徒勞地想拉起碎片遮住自己紅腫得發燙的後腰。

襯衫碎成渣子,根本沒有用。他干脆徹底放開。抹干眼中的淚。用手捂著腰,艱難坐起來。看著月亮,唱起歌來。

他用剛哭過的聲音小聲唱,「黑人被殘忍殺害,我沉默。」

「不要唱了!什么時候開始的?告訴我!」

霍秋水煩躁得想掐死他。賈律還在自顧自地唱。

「法西斯~」

賈律還在唱。霍秋水覺得這歌聲仿佛在哪里聽過。等他看著賈律流干眼淚的雙眼,思緒回到了那年,賈清屍體被發現的那日。

摯友在他的阻止下停止了拔槍殺人的瘋狂。在黑啤,在月色,在大排檔的炭火味里,手臂纏著黑紗的摯友倒在桌上,亂七八糟地唱:「黑人被殘殺的時候我沉默,法西斯抓走,呃,阿彌陀佛。般若波羅蜜多。於是世人不再贊頌沉默。」

他以為找到了凶手。那人卻是在日升會保護下的子弟。田局長周六日約見他上東山,就是要用一千種方法說服他放棄。

他拉上摯友借酒消愁。

摯友唱:「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霍秋水對:「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摯友即使當時已經醉醺醺,還記得與他唱和。回,「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在2002年10月前。那時候,還沒有段爸爸的事情。布局還好好在勾絲嶺。那時候,他們還是很好的朋友。

霍秋水明白了。「從小公園事件開始,你就是日升會的高級干部。藏得夠深呀!不。也許更早。你接近我也是為了監視。是不是?」

賈律不答。

「不說話就是默認。」

「秋水,」賈律嘶啞的聲音喊道,「秋水,那個寧家小公子殺死的,是我哥哥的情人。

我很多次告訴過哥哥,那個人不可信。但是我哥哥被他迷了心眼。他明明是有婦之夫還來勾搭我哥哥。

這件事告上法庭也是沒用的。作為律師的我一定是站在結婚證書的那一方。

但是我是他弟弟,我只會站在我哥哥的那邊。

怎么辦呢?那種無助的感覺快要讓我窒息,你知道嗎?我真的覺得我這個弟弟一無是處。

那時候,日升會的小美人找到了我。

我只能松開雙手欺騙自己法律是正確的。我捏造了證物,污蔑他挪用公款,讓法官判了那個人緩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