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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次這樣,隔著電話線,只靠幾句話輕描淡寫安撫了炸毛的獅子,居還是有點羨慕這樣的友情的。

尤其是看著下面那對坑他上來扒著窗的好兄弟!

寧正思考了一下,找到了居離家的原因。「他,跟曦鬧別扭了。可是我問曦,曦說哥哥一直待他很好。我就不明白了。」

井叔叔挑著桂花,品了一口。閑散隨意說出一句讓居全身震顫的話。「那他是不是知道了那件事,故意避開你們這倆假爸媽?」

假爸媽三個字鑽進腦袋里,從左耳穿進去,在右耳被擋住,在腦內無主游魂地飄盪。

假爸媽?什么是假爸媽?那什么是真爸媽?

居咬著下唇,強迫自己拉回意識繼續聽下去。

「應該,不會吧?」寧正的聲音特別沒有底氣。

「走得這么突然,而且處心積慮。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居只覺過了一世紀。

「我還是覺得不會。我下了禁言,日升會沒有一張嘴敢再動一下。」寧正斬釘截鐵承認了。

居扒著窗,看著自己因為用力而發白的手。想起當年那人大手抓著自己小手,看著神台上寧日抄寫的七王爺詩集,一筆一劃教他寫毛筆字。

「寶嘛。就是這樣一橫一豎~哎?」看看詩集上圓圓的轉角又看看自己鋼管直的。自己都懷疑自己,「怎么寫出來這么直的?」

「爸爸你會不會的呀?」

那人下巴直接磕他小腦袋上,「閉嘴!好好學。你爺爺的字寫得這么漂亮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記起當年趴在父親腰上睡覺,被小心拿下來放在涼席又不舍得放太遠。

記得他夢囈里都是,「居你餓了吃我的。你別搶你瑞哥哥的呀!瑞瑞你護著自己那份飯行不行?」

他甚至懷念當年在學校打架斗毆被叫來的家長打得老師都要為他求情的糗事。

想的越多,居的心越痛,比扒著窗子那發白的手更痛。

兔子爺聽了,點點頭。「井,最曉得怎么才是活著。」

「團團阿姨也是。」

兔子爺沒有否認。「既然你都知道。那我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你自己小心。」說著就要貝塔們招呼他出門。

旭自己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吃著。

貝塔們得到命令,一直閃爍著眼睛,就是沒有動。

兔子爺低頭仔細看,才發現貝塔們的眼睛都被鐵皮蒙住了。探索外界的紅外線被鐵片原地反彈,七個貝塔都成了瞎子,沒頭沒腦地到處亂撞。「停下來。」

貝塔們這才你壓著我我壓著你定在原地。

哪里來的鐵片?朝遠處一看,貝塔的「屍體」果然少了幾塊鐵片。兔子爺抬起頭狠狠瞪著眼前這個小惡魔。

旭喝了半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