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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契合[ABO] 十九瑤 1245 字 2021-04-09

,才破天荒第一次給了回答。

他不是故意說給何岸聽的,真的不是。實際上他根本不認為以一個寵物店打工仔的眼界,會去購買二十五元一期的商業雜志來消遣。他更多的是說給自己聽,或者說給圈子里的看客們聽,告訴他們:我是一個不受信息素支配的alpha。

就像某種形式的宣告。

但何岸還是讀到了,而且……可能不止一篇。

鄭飛鸞望著面前滿滿一紙箱的舊雜志,忽然有了一個猜想。他站起來,把雜志一股腦兒全倒到了地上:封面花花綠綠的,約莫一半周刊,一半月刊。期號並不連貫,時斷時續,共同點只有一個短些的邊角新聞,長些的人物訪談,每一本或多或少都有他的消息。

而其中最早的一期,竟然能追溯到四年前。

四年前,那是多么久遠的概念啊。

當時他們還沒見過面,何岸還是淵江大學的一名普通學生,在那么青澀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仰慕他。

鄭飛鸞一頁一頁翻看著四年前的舊雜志。這一期刊登了他的獨家專訪,許多地方都被色熒光筆劃了線、圈了重點,還用清秀的字跡寫了注解。何岸像一個勤勉用功的學生,將他的訪談視作教材,認認真真讀完,還認認真真做了筆記。

這不僅僅是一個omega對alpha的喜歡……它復雜得多,也厚重得多,就算剝離了性與繁殖,依然是存在的。

鄭飛鸞心中五味雜陳。

他怎么會不喜歡這樣痴情的omega呢?他明明會喜歡到連一秒鍾也舍不得分開的,甚至願意主動為何岸放下身段,做一些浮誇的、也許引人恥笑的事情,比如和電視劇里那樣,牽著何岸的手走在大學校園里,讓周遭艷羨的目光灌滿每個少年都會有的虛榮心。或者帶他去參加大大小小的社交場合,見識多了,慢慢就能學著大方得體。哪怕膽怯一些、笨拙一些,也沒有關系。

可是這一摞承載著仰慕之情的舊雜志,最終被遺棄在了出租屋里。

何岸沒有選擇帶走它們。

乖舛的現實毀了何岸的前程,而他毀了何岸的夢。

鄭飛鸞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本一本讀完了何岸做過注解的雜志。然後擱下雜志,起身走向卧室,推開了虛掩的房門。

床鋪沒被動過,還保留著一年前的模樣,骯臟皴皺的一大團。

被褥上有干涸的血,時間久了,顏色變得暗沉發黑。床邊歪歪斜斜垂著一條白皮帶,是他留下的,也是他喜歡的款式。針扣蒙了灰,白牛皮的邊緣已經被血糊成了黑褐色。

空氣里還殘存著一縷極淡的血腥氣,一年過去了,氣味被積塵覆蓋了大半,可對100%契合的alpha來說,它濃得就像剛從omega的血管里噴濺出來。

鄭飛鸞攥著掌心的熱汗,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他回到了那個傍晚,看見omega仰面躺在床上掙扎。皮帶鎖鏈一般捆了兩圈,劇烈撕扭中,手腕處的皮肉被磨破了,斑斑點點的血跡印染開來。耳邊響起了尖利的慘叫和哀求,omega哭著喊求求你,孩子九個月了,能活了,求你放過它……

他心慌至極,沖上去卻撲了個空,只抓到了一張染血的床單。

血枯了,結出僵硬的布殼子。鄭飛鸞從沒想過浸透了血的床單會是硬的,他將它抓在手里,五指緊,恍惚間只覺得枯血在指間融化了,變得潮濕、粘稠、鮮紅,順著指根淌下來,濕漉漉地糊了一手。

何岸在他眼前悄無聲息地昏了過去。他伸出手,摸了摸那高隆的肚子。皮膚是溫熱的,有汗珠,有輕微的起伏,里頭的孩子卻像睡著了,許久都不肯動彈一下。

鄭飛鸞害怕了。

他爬上床,臉頰貼著何岸的肚子,低聲央求著:寶貝,你是好孩子,你輕輕踢一腳,往爸爸掌心里踢,告訴爸爸你還活著……寶貝,求你了,踢我一腳……

可手掌下沒有一絲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