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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奶奶的!您行行好,拔劍前打聲招呼好不?讓我解釋解釋啊!」滿月驚叫著躲閃,一竄就躍到房梁上,然而他動作雖快,卻快不過關山盡,沉鳶劍有如附骨之蠅,不近不遠、不偏不移地指著他的咽喉,再進一寸就要見血了。

嚇出了一身冷汗,滿月瞬間像顆消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似的盯著烏黑冷銳的劍尖不敢移開眼。

「解釋解釋。」關山盡勾出一抹風華絕代的笑容,劍尖又往前了半寸,滿月的肌膚都能感受到沉鳶劍的鋒銳,冷冷地掃過咽喉,泛著隱隱的刺痛「你悠著點啊,我這就解釋......」滿月小心翼翼地連聲音都不敢稍大點,幾乎是含在嘴里說道:「你和吳先生離開後,沒兩刻鍾華舒就來找你了,但你進了致知院他也無計可施,就找到我這里來了。我只是進來找你,得你心頭肉出事,剛巧聽見吳師爺打算騎馬呃!劍下留人啊!」就見黑光一閃,滿月往後倒去,直挺挺翻下房梁,險險躲過了沉鳶劍劍鋒,狼狽地搖著手吼叫:「我沒聽見也沒看見任何吳先生床上的那一面!這不就轉頭去找屠大夫了嘛!否則你那心肝魯先生誰勸他喝葯?這會兒又怎么睡得好?」語尾剛落,人已經翻出書房,臉上都是汗水,埋怨地瞪著站在書房門口仗劍而立的關大美人,眼睛瞬都不敢瞬一下,就怕被沉鳶劍戳出個血窟窿來。

「你時間掐得倒好,還能知道吳師爺騎完馬了才回來?」關山盡也不知自己為何生氣,他就是不願意有人聽到老鵪鶉的呻吟,看到他的媚態。

「你當我願意嗎?華舒就跪在外頭,我總得來帶話呀!耳力好不是我的錯,誰要你們不進屋里呢?」院中原本隱隱約約傳出來的呻吟聲停了,滿月才敢偷偷摸進去打算傳個話的,誰知道會剛好聽到兩人說情話呢?真是冤枉死他了!「我聽你對師爺說你也想騎馬,轉頭就逃了,後面啥也沒聽見了。」咽喉上還留著沉鳶劍殘留的銳意,滿月又退了幾大步,彌勒佛般的臉上滿是郁結,苦悶得要命。

真是平白惹禍,魯先生這藍顏何止禍水,壓根是天災。

「既然魯先生睡下了,華舒怎么又跪在外頭。」關山盡心里雖然不悅,但也並沒真要滿月見血,給個下馬威也就是了,既已達到目的,他手腕一翻將沉鳶劍重新回鞘,對滿月勾勾手指。

連連拍了幾下胸口順氣,滿月才余悸猶存地走回書房,身上的汗水被冷風一吹著實凍人,他連忙鑽到火盆邊烤火,順便替自己倒了杯熱茶牛飲一頓才滿意。

「華舒說想見你,見不到人就跪著不走,也不知道心里有什么盤算,大概還是為了魯先生吧。」滿月咂咂嘴,關山盡身邊都是京城來的好茶,還有幾斤貢茶呢,難得有機會自然得開喝才對。

「為了魯先生?」關山盡皺眉,他對華舒這個人沒啥記憶,也不知道何時就留在魯先生身邊服侍,久而久之臉倒是記熟了,也知道魯先生對他頗為信任重用。

「你還記得前些日子你讓我送走華舒嗎?」滿月隨口一問,倒不認為關山盡還記得這種小事。

果然,關大將軍倒了杯茶啜著,對滿月聳了下肩。

「總之前些日子你讓我送走華舒,哪知道他才離開沒兩天,魯先生就又把人找回來了,說是用得順手不想讓其他人服侍,要我告訴你一聲,他替華舒謝罪。」「他要替華舒謝罪?」關山盡面露不喜,冷哼道:「也罷,既然魯先生用的順手,這種小玩意兒也無須介意。要是還不懂得聽話,就賣到南蠻去吧。」「那你要見見這小玩意兒嗎?」「他這么喜歡跪,就繼續跪著吧,得回去打擾了魯先生休息。」但凡與魯先生太過親近的人,關山盡都是不喜歡的,他派到魯先生身邊的人都明白,自然也不會與魯先生有過多的接觸,也就這個華舒了。

「明天真要帶吳先生回清城縣?」「是,怎么?」年關將近,邊城事務輕松不少,滿月也能喘口氣,關山盡自然